流浪的忍者
“那麽,就這麽定下了,若那家夥行為出格太多我會根據你的提示及時處理。”春想了想,雖然可能性不大但是還是補上,以防萬一,“而且如果那家夥對我的言辭舉止超過一定的範圍,那麽我因此而進行的對應行為也希望在許可範圍。”
“這概念範圍太模糊了,若隻是因為你無聊的自尊心作祟而令客人感覺失禮,妾身雇傭你豈不是得不償失?”打扮清雅的女子微蹙眉頭,令人望而生憐。
“請放心,一般的職業操守我還是有的,隻要不是過分的身體接觸和言辭侮辱,我想我也不會到想要揍人的地步,而且那個時候我會給你手勢,你同意或者不回應我都會當做你認可的表現,畢竟我的準則是安全第一。”
“真是的,要不是那位客人身邊的人似乎具有感知型的手下,阻礙我們這邊雇傭其他忍者,妾身也不會想著讓你來進行護衛,要知道,宇智波或者千手一族的忍者才是最優秀的。”纖手隱藏於華麗的衣袖內,優雅的用繪扇輕掩朱唇,說出口的話語倒是有些辛辣。
“嗨嗨,我知道了,你情我願,這份合約簽還是不簽隨你,畢竟對於我隻是幾天的工作,對於你則是可能涉及到性命之憂了。”春沒什麽生氣的表示。
在這個架空戰國時代中兩大忍者的豪族,森之千手和宇智波簡直是忍界的標杆,普通人一般也就知道他們,對於其他沒有知名度的忍族並不太上心,對於春這種連正規編製都沒有的流浪忍者更加輕視。
這裏的人把忍者當作工具的想法可比以後的時代徹底多了。
不好意思一直窩在水戶那白吃白喝,離開漩渦村的春浪跡天涯,畢竟找到這個世界的穿越者,離開才是正事。
“哼,你從今天開始就是妾身招待客人之時的藝伎。”說著就以嚴苛的目光看了看春的臉,以及身高,嘴角輕輕勾起,“讓媽媽好好幫你整理一番吧,你現在這個樣子可是丟我們樓的人。”
那還真的是很抱歉啊!穿著普通的褐衣短打戴著手套的春麵上不顯,內心卻是強烈腹誹著。
來到這個時代後,春身上已經沒有之前使用順手的裝備了,不過因著自己好歹還有這個時代製度內的一個職業技能,因此混口飯吃也不難。
真是沒想到自己又要回到這種沒有電力的古代社會。
接下來兩天內春倉促間被指導禮儀姿態和三味線,由於春曾好奇的學過三味線有一定的基礎,因此倒是省了不少事,在不進行大範圍的移動和進行特別要求表演時,勉強唬人不成問題。
而今天就是目標人物臨場的日子,春在房間內安靜待命。
看著跪坐在地上層層蔓延的衣擺宛如複瓣的鮮花,雪肌紅唇,收起一身尖刺的太夫——明光,的確是個絕頂的美人。
笑語晏晏的迎接了那位傳說中十分情緒化的客人,明光瞄了一眼穿著淡紫色、衣擺和袖口都點綴著藍紫色桔梗的和服跪坐在牆角的春,眼線的描繪讓她那雙看起來不大的眼睛看起來十分精神,整齊烏黑的發髫看起來很是端莊,高大的身軀因跪坐而不見特殊,但其眼中的毫無波動卻令人無端生厭。
塗著白粉的臉上看不出春的心情,靜靜的撥動著弦線,一邊的歡聲笑語似乎與她相隔了不隻一個世界。中間也不斷有其他的藝者和侍者登場,春配合的改變著曲調,就氣氛來說倒的確可稱之為一片歌舞升平。
不過這應該不是春的錯覺,她總覺得有視線間斷的落到她身上,略微環顧明光和她的客人都沒有動作瞟向她這邊,借著手中光滑的銀杏形狀撥子查看天花板四周,也沒有發現明顯的偷窺者,微微壓低眉毛、抿唇,春繼續進行演奏。
聽著那邊聲音越發加大的談笑聲,春內心毫無波動的想著自己明天可以吃些什麽,這樓裏給到的夥食簡直清淡的要命,一直注重葷素搭配的春簡直不能忍受三天沒有肉的生活。
等等,那邊的聲音怎麽不太對勁,春抬起頭來看向一直非禮勿視的那邊,其餘人手早已經識趣的離開了房間,僅剩下三人在這密閉的空間。
看著之前那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雙手掐著明光的脖子,春剛想一個使力站起,但是卻看到明光看向自己這邊微微擺手,不甘坐下,但是樂聲已變不複之前的清幽,撥弦聲加重,顯得有些殺氣四溢。
春稍稍吐氣,慢慢將力道降低,樂聲漸漸回到之前的感覺。
男人的手越掐越緊,明光開始呼吸困難,在這樣的情況下明光依舊不肯給自己指示。雖然樂聲沒變,但是春卻皺著眉毛直直的看著明光,最多再等5秒,如果再沒有任何指示,自己可就擅自行動了!
樓主付錢的前提是她護住太夫明光的性命。
而且剛才那股視線已經消失,自己也可以不用分心。
呼吸困難的女人為何如此堅持,簡直讓人無法理解。
似乎沒有絲毫掙紮的明光不能給他帶來任何的樂趣,一把扔掉幾乎不能呼吸的明光,那個男人的視線在屋內梭巡,想要找到下一個玩具,但是這個房間現在就僅有三人,唯一剩下的春毫無疑問被男人看中。
男人箭步向春走來並且一把向春的衣領伸手抓來。春拿起三味線擋在身前並且不斷後退,但是男人一手就揮開了阻擋之物。
看不出來這個男人的力道竟然這麽大,有些輕視對方的春被彈飛的三味線在手心裏蹭了一下,絲絲疼痛蔓延。
“你想要幹什麽?”想要拖延點時間,雖然覺得這個家夥隻是想動手打人而已,“你能承擔這樣做的後果嗎?”
“哈?區區藝伎竟敢反抗本大爺,簡直不知好歹。”一巴掌甩向春,但被春側頭用手拍開,惱羞成怒的男人再次一把抓向春的衣襟,這次退無可退貼在牆壁上的春被一把抓起,然後甩飛到明光附近。
可惡,估算錯誤,自己跪坐太久腿都麻了,剛才貼牆那一會兒都沒辦法站穩。
那個男人可能是看到春有所掙紮的樣子竟然開始情緒高漲,再次上前,而春則是因為腿麻隻能使勁蹬地來恢複知覺。
“很好,很好,就是這樣,更多、更多的掙紮吧!我會讓你知道你們是逃不出我的手心的。哈哈哈哈哈!”嘖,這個男人隻是想從弱者身上滿足掌控欲而已。
腳已經恢複正常的春,待得男人一靠近,直接一擊右拳揍在男人臉上將其揍到一邊後側翻站起,拿出一雙手套戴在手上。
將身上和服一把扯下,露出裏麵穿著的墨綠色休閑背心和黑色休閑短褲,動作迅速的扯掉自己腳上有些滑腳的襪子。
一米八三的高大身軀,在房間之中投下濃重陰影。
塗滿粉的僵硬臉頰對著臉色大變的男人勾起一邊嘴角,莫名的充滿了猙獰感。
一個鞭腿將站起的男人橫掃,春快步走去一腳踩在倒在地上的男人背上。
男人的力量不錯,但對於恢複行動力的春來說並不足以構成威脅。
肌肉線條分明但是並不粗壯的腿牢牢踩在男人身上,春雙手環臂抱胸彎腰向下,黑色的短碎發從耳邊滑落,原先頭上的假發早已掉到了地上,男人被春像看著弱者一樣的眼神刺激,飛快的從袖中掏出短刃將直接向春的腳腕砍去。
“偶抖。”快速後退,春看著男人從地板上站起,由於酒精的緣故,他的腳步有些不穩,胡亂的揮著手中的匕首,沒有絲毫的規律。
但是,你以為你這種不完整的醉拳就可以打敗她嗎?
春用腳尖輕巧用勁勾起一邊的三味線,手裏拿著琴杆,把包著貓皮的琴身當做武器,毫不猶豫的砸下,而砸下去之後春才想到指導的師傅後麵發現了會很生氣吧。
成功的將短刃砸飛,順便將那個男人砸的暈頭轉向。
糟了,看看地上的三味線碎片,剛才不小心用的勁大了點,看了看眼前幾近昏迷的男人,春一時到是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殺了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隨便放著無論是對明光還是自己都會是個不小的麻煩。
恩?那邊的紅色粗繩,這個的話、、春想她可能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麽了。
想當初潛心學習的guijia縛十八式,但是真正學有所成的才五式,同時由於之前的練習對象是隻輕鬆熊,至今還沒有在人體上實踐過呢,因此春也沒體會到教學網站上所宣傳的什麽人體束縛性的對稱美感。
而現在眼前出現的這個練手材料不正是對自己的獎賞嗎?
春拿著紅色粗繩靠近漸漸清醒的男人,一把扯掉他的腰帶和剩下的衣服,在男人驚慌失色的眼神中用點綴膳盒的布塊堵住他想要高聲呼喊的嘴,將手中的粗繩纏上男人的身體。
當明光從窒息的眩暈中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房間中雖然沒有什麽嘈雜的聲音,但是模糊不清的聲響倒是不時在自己不遠處響起。
撐起身慢慢轉過頭,明光看到了這輩子最閃瞎她眼的畫麵,被紅色粗繩捆綁著的男人被堵著嘴,身體顫抖的跪坐在她的梳妝鏡前。
全身布滿汗水,繩子分布均勻規律且牢牢的綁在身上,隨著呼吸繩子與rou體拉鋸戰看久了還莫名的讓人覺得有點迷之感覺?!
但是excuse me?
為什麽要在她的梳妝鏡前,這樣很容易給她造成心理陰影的好嗎?!
還有那個坐姿不雅一腳擱在自己另一條腿上,坐在她房間內案桌上拿著畫筆饒有興致的觀察著男人並且不時在紙上描上幾筆的人是誰?
捂著有些疼痛的脖子站起,明光慢慢靠近那個在昏黃的燈光下有些模糊的人。
“是春嗎?”這真不怪她,自己之前看到的春以及換裝後的春,給人的感覺可都是正常且態度端正的忍者,雖然有些話不怎麽中聽,但是眼前這個既不端正又有些不太正常的人··
臉上還是之前描畫著的藝伎妝容,但是那穿著一身大膽且毫無美感的上衣和下褲,突兀的黑色手套,全身線條明顯的肌肉,不時露出的詭異笑容的人真的是她雇傭的那個春?
這是哪裏冒出的人妖!
“啊,已經醒了嗎?”抬頭看了一眼已經恢複過來的明光太夫,漸漸恢複正常的臉色,腳步有些蹣跚的向自己這邊走來。
瞟了眼因為明光的出現而越發掙紮的厲害的男人,春略微拉緊手上的繩索,原來因為他人視線的注視而能感覺到興奮的這個情況還真的存在啊,人的心理和身理果然很奇妙。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源五郎大人怎麽會變成這種樣子,你、你都做了些什麽?春!”雖然是以質問的語氣麵向春,但是也不見明光靠近那個所謂的源五郎大人,不知是之前的迫害讓她害怕還是現在的樣子讓她有些接受不良。
“簡而言之,在你昏迷後這家夥想要襲擊我,我反抗後的結果就是他現在的樣子。”幹脆回答著這種簡直不像解釋的解釋。
站起來換個位置繼續觀察眼前的素材,現在手上關於這個姿勢和綁法的圖已經收集的差不多,是該換個綁法了。
接下來,太夫明光第一次在毫不優雅羞澀的情況下目睹了一個壯實男子被人用可以算的上技藝的捆綁法進行對待,由於明光徹底蘇醒過來的時間已經稍晚,此前春也已經實現了四種綁法,因此她也就僅看到最後一種的實踐過程。
而其他的她已經通過春簡單的筆畫看到了效果示意圖。
目瞪口呆的看著源五郎被四肢向後翻折捆到一起並被掛在正中房梁之下,看著因為他的掙紮房梁發出的響動,明光沒來由的有點擔心自己房間房梁的牢固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