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章爭奪
驚雷如刃,千刀萬劍被匯集到了一處,狂暴異常。
在磯撫身側海麵之上遊走、以及同樣在磯撫身上艱難爬行的幾人同時仰頭看著高達80多米的海獸背頂處,紛紛屏住呼吸,急忙躲避。
轟!
集中了所有威勢的電光狠狠劈下。
狂風呼嘯,空氣之中傳來微微的焦臭味。
看來那個家夥是被徹底劈成渣渣了,在場的絕大部分人這麽想著,1分鍾前還被眾人羨慕嫉妒的家夥,眼下立馬成了各自奚落的對象。
噗!
磯撫背頂處,一頭柔順頭發不知何時變成了個爆炸頭的春噴了口充滿煙火味的氣,扒拉著骨刺抖著腿走向不遠處的神社。
x-11雖然幫她阻擋了集中一點的雷電,但是散射下來的雷電還是無法全部躲避,手腳有點發麻。
x-11還能使用的時間隻剩下50秒。
眼睛不僅有點酸疼,還有點花,剛才的電花真差點閃瞎了她的鈦合金狗眼。
“等等,好像還沒完!”這樣喊了一嗓子的男人看著那即使被雷電橫劈也似乎毫無損傷的厚厚貝殼頂部,上方厚厚的陰雲並未因為剛才那一番釋放而有所縮水。
春也同樣抬頭看向頭頂那揮之不去黑透了的雷雲。
這特麽還有完沒完了?
這磯撫仗著自己抗雷就打算來個雷電浴麽?!
雖然沒有證據,但她感覺磯撫好像在針對她!
明明距離勝利隻有一步之遙。
電閃雷鳴之下,夾雜著鹹腥味的海風肆意遊走,春的一頭亂發被吹去又刮來。早已是強弩之末的簡易神社終於崩潰,碎裂的木塊中,一個小巧的印章從半空中掉落,眼見著就要滾落,春急忙伸出手。
轟轟轟!
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宛若天怒的雷電再次落下,並且劈遍了磯撫的背頂。
‘怎、怎麽感覺,這怪獸特別針對那突然冒出的家夥啊···’被磯撫尾巴抽飛三次,生無可戀、隨波漂浮的男人看著那似乎蘊含著致命攻擊的雷雲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怪他這麽想,選擇狂暴海域作為第一站的人雖然不多,但也不少,但是無論他們幹什麽,磯撫都隻是在海麵之下,僅僅露出背頂的部分骨刺,對於想要靠近神社的人不是甩尾抽飛就是噴水擊落。至於後麵生氣冒頭,大半個身體出現在海麵之上,更是多了雷劈這一攻擊方式,到目前為止不少人被劈的直抽抽,趴在海麵軟著身子起不了身。
但是,無論是抽飛、噴落、散雷,按照忍者的身體素質來說,也就是雖然會傷,但基本還能留口氣的那種,而不是眼下這種集中攻擊模式。
絕對要命。
還有那光是看到便知道絕對沾不得的能量球,那人究竟對這怪獸做了什麽事,才拉穩的這波仇恨值?
算了,看樣子他絕對是搶不到印章了,腦袋上纏著一塊墨綠色頭巾的男人從水中爬出,打算棄權離開這裏。從那樣的怪獸身上搶東西,別說是中忍了,就是上忍也懸的慌啊。
傳說的血霧之裏,就是不搞鐵血獨木橋,也還是一樣苛刻非常。
砰!
誰砸的老子!
捂著腦袋,男人低下頭看著手中的不知從哪裏飛來砸到自己的東西。
一個小巧的印章。
正準備棄權的某人:???
抬起頭,看著磯撫高高背上的爆炸頭,雖然不知道有沒有對上眼,但這人竟然還沒死,額,不對,他手中的是印章?!
···
片刻之前。
這霧隱的考題簡直比木葉死亡森林還鬼畜。
頂著完全不給她喘息機會的雷暴,在磯撫的背殼之上四處躲避,堪比在針山跳disco的春,收回x-11,抖著跟帕金森沒兩樣的腿,跌坐在一根被折斷了一般的骨刺旁,看著腦袋上方圍成圓弧狀的砂牆,有些摸不著頭腦。
在這種地方竟然會有人幫她?
是什麽陰謀的鋪墊麽?
這麽想著的春也顧不得將腦袋上的沙子拍掉,立即趴到骨刺邊緣,尋找卡在縫隙中的印章。
隻是,她所想的印章安安靜靜等著自己取的場景完全沒有出現,視力不差的參賽者們,雖然沒有勇氣硬抗雷劈,但待雷勢稍弱,各自倒是早已開始了印章爭奪戰。隻見那印章一會兒還在一彪形大漢手上,但不到一秒,便被一瘦弱矮小的女忍搶走。
由於春吸引了磯撫的所有火力,因此各自的爭搶反而比之前順利火熱的多。
肉盾春:……
老子挨著雷劈,你們倒好早就等著接收她的戰利品,哪有這種好事。內心火氣蹭的一下上來的春,感覺腳底板也沒那麽痛了,一下子從地上站起,瞄準印章,蹬蹬蹬,踩著骨刺,幾個飛躍,抽出後腰長刀,寒光淩冽,春加入了搶奪大軍。
隻要不是範圍攻擊,單挑,她還沒怵過誰。
手腳並用,一場亂鬥下來,身上潛水服多了幾處裂痕,血漬從傷口處不斷溢出,但是踩著人頭拿到印章的春完全感覺不到疼痛,隻覺得渾身爽快。
雖然她喜歡愛與和平,但是她更喜歡合法打架!
噗呃!
隻是,還沒得意一秒,春隻感覺背後便被什麽重重一拍,整個人飛向半空,極力扭轉身體,卻看到磯撫的三條尾巴猶如含苞欲放的花瓣微微合攏,看著有點可愛,如果中間不是那個她相當熟悉的紅黑色尾獸炮的話···
喂喂喂,這差別待遇會不會太過分了!
什麽仇什麽怨,這比賽絕對有黑幕啊!
咻!
恐怖的波動之下,半空之中的春幾乎無處躲閃···
紅黑色的能量球精準無比的命中了春,下方幾人隻看到春的身體驟然下落,眼看著就要被骨刺戳穿,但卻看到春一個翻身避過了成為串串的結局,不僅如此,春的周身還冒出了些奇怪的東西。
青白的藤蔓從春的左手長出,前端的葉片牢牢貼著厚實的背殼,藤蔓的指節處一個個綠色的小包慢慢鼓起,像是雨後的蘑菇般,隻在眨眼之間,一圈又一圈的藤蔓纏遍了磯撫的身體,三條尾巴也是被牢牢捆在了磯撫身體兩側。
本來她還想不用黑心鬼通過這場考試來著,畢竟她遲早得和它散夥(說實話,黑心鬼高攻高敏還帶治療,除了時不時吵著要帶九尾回老家繼承家產,真是沒太大毛病,妥妥的金手指配置),但是眼下,她起碼得知道誰在暗處搞她。
抵消尾獸炮後,x-11隻剩下5秒
‘你的主人是誰?’通過黑心鬼牌心電感應裝置,春雖然沒有進入磯撫的內心世界,但也差不多和磯撫對上了腦電波。
‘···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因為是在腦海中直接明白的對話,所以沒有什麽男女之分,但這磯撫,她莫名感覺對方性別為雄性,還是有點懦弱的那種,和呼風喚雨,召喚雷電劈她的家夥感覺十分出入。
‘別用這種好像過去咱們還挺熟的話來轉移話題,回答我的問題。’她非常確信她在這個世界還沒失憶過,那麽對方對她的熟悉,真是讓她不得不往那個方向想,她沒能成功離開這個世界,隻是到了時間線更前的平行世界。
‘他說的沒錯,你是能夠破壞世界平衡的外來者。’感受著身上纏繞著的藤蔓,對方正在吸收自己的查克拉,磯撫的話語甕聲甕氣,像是承認了什麽。
‘你口中的他特麽是打鐵的麽,這麽一口鍋扣我身上也不嫌大!’這種神神叨叨的話,看來磯撫的主人腦子應該不咋地。
‘白是個優秀的人。’
‘忠犬也分分場合行不,你是覺得黑心鬼一次性吸幹你的查克拉會拉肚子麽?這麽嘴硬怎麽不見你去幫忙咬山核桃!’
腦海之中來來往往,現實世界過去還不到幾秒。
一邊腦內嘲諷磯撫嘴硬不肯供出幕後黑手,一邊拿起印章準備蓋章,隻是剛取下蓋子,春便臉色一變,手中的印章便化作流沙從指間流下。
假貨?!
真貨在誰手中?
抬起頭四處望去,還不待春腦袋多轉動幾下,紅褐短發,青玉沉靜雙眼,黑眼圈照舊的少年正在她上方不遠處,長長的白色民族風腰帶在海風中輕輕搖擺,額頭的’愛’字刺青顯眼異常,不算強壯的身體背著一個堪稱巨大的葫蘆。
我愛羅正站在沙雲之上,缺乏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想法,掃了春一眼,本該是春戰利品的印章正從少年鬆開的手掌中筆直掉落。
以為對方至少會按照套路瞎比比幾句,可以讓她趁機搶印章的春:???
低下頭看著海麵之上小的沒比毛毛蟲大多少的人影,綠頭帶的男人接住了印章。
但是,之前莫名其妙用沙子幫她擋了一波雷暴,現在又截胡了自己。
這小鬼到底圖啥?
伺機報仇,想看她樂極生悲?
門都沒有!
既然你蓋了章那就把你的搶過來不就得了!
雖然低頭做不敢置信狀,但青白螺旋而生的藤蔓卻是猶如鬼魅一般纏住了半空中的我愛羅。
隻是···
噗!
她都還沒招呼黑心鬼用力呢,被纏住的我愛羅便來了個自爆,漫天的黃沙雖然迷不了她的眼,但卻能讓她嗆到。
咳咳咳!
再說一遍,她討厭分身術、替身術!
在找不到我愛羅本體的當下,春也不打算費神去找,找那個青春期控沙遠程法師,還不如去下麵搶人頭呢。
繞著骨刺飛奔而下,過於急劇的衝勢令她卷曲焦黑的頭發紛紛向後,露出有些碎裂痕跡的泳鏡,觸雷導致的細碎血絲遍布臉頰。
在距離綠頭帶上空差不多的位置,拉著藤蔓的春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