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畫地為牢1
“等等我,春!”霧氣濃重的街道之上,鳴人有些著急穿過人群,想要跟上那快要消失的背影,隻是越想加快速度,周圍的阻礙便越多,一不留神,便撞到了別人。
“···啊,好痛!”背包重重摔在地上,因為重心不穩而一屁股坐在地上的鳴人感覺自己的尾椎骨可能已經粉碎性骨折了。
唔,春那個壞家夥!
“該抱怨的應該是我吧···不長眼的小混蛋!”被鳴人巨大衝勢撞到的男人原地一陣搖晃,站直身體,麵色不善的一把揪住鳴人的衣領,隻是看著那張抬起的因為疼痛而皺起的臉,留著中長發的男人臉色一陣古怪,“妖···狐?”
“···你···?”雖然是早已熟悉到爛的稱呼,但聽到那包含輕蔑之意的語氣,鳴人的眉頭不由的豎起,整張臉沉了下來。
抹掉一邊眼角因為疼痛而不小心溢出的淚水,看著眼前臉色有點缺乏生機,嘴唇透著青紫,眼睛有些渾濁的男人···看著有點眼熟。
他在什麽哪裏見過他麽?
“放開我。”抓住對方揪住自己衣領的手,鳴人站起身,仰視著眼前大約一米七多些的男人。
身材有些削瘦,雙手雙腳的腕部都纏著疑似忍者的綁帶。
額頭之上,雖然沒有護額,但因中分而顯露的發際線與眉頭之間有一道明顯的色差,那是額頭常年被什麽遮蓋而導致的痕跡。
護額?
也許是因著堵住了街道中央的是一大人一小孩,一男人一女孩,周圍的人紛紛停下腳步,看著兩人,雖然還沒有人直接上前搭手,不過對於顯得很沒大人氣度的男人指指點點還是少不了的。
“···不對,雖然看著像,但那小子怎麽也不可能···”對於人民群眾的圍觀指點毫不在意的男人左右上下認真打量了鳴人一番,尤其是在他順滑的長發以及暖橘色的唇釉之上,眉頭一鬆,“難道你···”
在朗朗乾坤之下,所有人因震驚而睜大的眼中,男人的手無恥的伸向了‘金發少女’的胸前。
“發什麽呆呢,鳴子,再不快走,好的房間就要被定完了!”正當男人要伸手證明自己的懷疑之時,側邊閃過一隻手,輕拍一下他的手腕,便從他手中劫走了鳴人夾在身側,一手撈起地上的大大背包甩上肩膀,賠著笑臉邊走便退,“哎呀,這位先生,抱歉、抱歉,是我沒看好我妹妹,不小心撞到你了吧?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們這就不打擾您了。”
“什麽?!”從那人出現到帶走疑似‘妖狐’,隻在一瞬之間,男人完全沒來得及回上半句話,隻能抱著自己尚未完全恢複,酸軟脫力的右手,看著那個短發女人帶著鳴人隱入人群。
臉色陰沉無比。
漩渦鳴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他不是從木葉消失了麽?
不過,不管怎麽樣,如果自己能得到他,說不定他就能···
“看什麽看?!”隻是那倆人雖然走了,但周圍的群眾卻一時半刻沒有直接離開的意思,一個個將鄙視與輕視作為離別之禮贈送給男人,令反應過來的男人惱火萬分,“那小子是男的!”
紛紛離去的群眾之中,並沒有人將男人那宛如狡辯一般的話放在在心上···開什麽玩笑,那個金發小姑娘的裙子難道是擺設麽?!
···
“神子大人,請再多吃一點吧···這麽多天下來···您的身體···”湯隱村溫泉街尾端,接近西山之處的一處地勢偏遠的古舊溫泉旅館之中,某間門扉半掩,傳出中年女子飽含擔憂的聲音,“賢人先生也會擔心的。”
“不準喊他的名字!不準這麽叫我,出去!咳!給我出去!咳咳!!”與之相對的卻是透著明顯病氣但卻十分暴躁的少女略帶嘶啞的咆哮。
伴隨著碗筷碎裂濺落的聲響。
“···請保重,大家都很擔心您。”略略沉默了一瞬,身著樸素和服的中年女子慢慢倒退出房間,深深看了室內陷入鋪在榻榻米上床鋪之中的少女一眼,關上門,透著沉重與希冀的嗓音隻敢在門後響起。
“噠噠噠。”端著小方桌,輕而微的腳步聲慢慢遠去。
一頭緋紅的長發淩亂的散落在雪白的棉被之上,發尾有些幹燥分岔,呈大字型有些自暴自棄的躺著的人影,在被沿露出纖瘦得令人心疼的手腳。
白的近乎透明的腳部,青紫色的經絡就像是什麽異形生物,正占據著其身體內部,汲取著少女身體的營養來壯大自身。
“···”齋藤梨梨看著方形的燈框之中圓形的燈,通上電後明亮帶橘,能溫暖整個世界,哥哥···“你們是誰?”
“敏銳依舊啊,齋藤妹。”兩道輕響,房間一側的落地窗外落下兩個身影。
“···”視線從天花板處垂下的拉燈繩處移向落地窗邊,那些人為了讓她起碼能看到外界的變化而特意將窗簾全部拉開的正對溫泉池的窗戶,待看到那打開窗銷自動自發登堂入室的人影,少女目光一凝,“···是你?!”
“橋豆麻袋!有話好說!”好不容易等著那中年女子離開,潛入旅館倉庫,將背包先放到那裏的春,看著自己剛兩隻腳踩上那精心擦拭的幹淨榻榻米呢,對麵看起來生病不輕的少女竟然一個餓虎撲食就是掀了棉被撲向春···雙手試圖掐上她的脖子。
“···你對她做了什麽啊···春?”鳴人看著被春抓住雙手鎖在懷中掙紮不斷,雙眼憤憤,恨不得在春身上戳出幾百個洞的少女,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對方略微凹陷的臉頰、缺水幹癟的嘴唇、濃重的黑眼圈,無一不說明對方身體情況的不妙。
“雖然具體不造,但八成和那個妹妹第一、但此時卻不在身體虛弱的齋藤妹身邊的齋藤哥有關。”隻要一鬆手,對方就像是被搶了幼崽的虛弱母貓一樣對自己又是咬又是打的,不得不一直鎖著對方的春也十分無奈。
“···你···你!竟然還有臉叫尼桑的名字!”
“名字不就是讓人叫的麽···對了,這是鳴子,鳴子,這是齋藤梨梨,你們三輩往上說不定同出一家。”
“才不是鳴子,是漩渦鳴人,我可是要成為火影的男人!”自己的尊嚴不可輕易想讓,對於春的介紹立刻出聲反駁的鳴人指了指春懷中明顯臉色發青的少女,“不對,現在是互相介紹的時候麽?!”
春低頭一看,齋藤梨梨的嘴角已經開始口吐白沫,心髒的躍動間隙越來越長,身旁的鳴人一臉驚慌,“借你點查克拉,ok,鳴人?”
“咦,可以,ok。”完全沒反應過來春打算幹嘛的鳴人應的爽快。
“深呼吸、深呼吸,什麽深仇大恨值得你活活氣死···齋藤哥肯定得哭瞎眼。”麵對再度睜眼的少女,春出口安慰,隻是這安慰在在場所有人耳中無異於火上澆油。
以黑心鬼作為橋梁,春作為中介,兩根青白螺旋相交的藤蔓一根纏上鳴人,一根纏上梨梨,少女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恢複。
“···那個,雖然不知道春做了什麽,但如果你能告訴我的話···說不定我可以幫你···”雖然打春一頓應該是沒什麽可能,不說實際對戰,純的逃跑功夫簡直是一流的。
鳴人撓撓頭,看著一手用力抓著那纏在她手腕上的藤蔓,一邊靜靜睜眼看著他的少女。
“···找到飛段,殺了他。”大大的猶如貓眼,但其中卻毫無神采的眼瞳直直的看向鳴人,令他不由的有些後背發毛。
“不在但卻又沒死···你齋藤哥不會又被‘神罰’了吧?”聽那中年女子的口氣,齋藤兩兄妹分別能知道對方的情況,活著但卻見不著麵,“是又起了念頭想把你撈出這?”
齋藤妹主導的結局,哥哥不必犧牲,村民不必回歸塵土,隻要她放棄自由,自願成為籠中鳥···‘happy ending!’
當初的功虧一簣可是讓她記憶猶新。
由於邪神、儀式、神子的存在,隻要在湯隱村,沒有被挫骨揚灰,就有辦法‘複生’。
多麽熟悉的套路。
“如果不是你當初用這封印了儀式查克拉的來源···”齋藤梨梨雙手死命撕扯著手中藤蔓,雙眼幹澀泛紅,“如果不是你們木葉將那些囚犯···尼桑他怎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