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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砂隱忍村12

  怪獸,或者稱之為魔獸,有著與狸貓類似體型的由沙子構成身體的巨大的野獸,用著足以置人於死地的方式大聲的嬉鬧玩樂著···與身體風塵仆仆,外袍破損的倆人。


  歡樂非常。


  廣袤無垠的沙漠之中,距離那脫離常識的玩樂場稍遠的一處,少年少女正有些驚異的看著眼前之人。


  從躺平到站起,未用雙手撐地的起身動作,以雙腳為根,柔軟又簡潔的90度彈身而起,如同一株柔軟的小草被風吹倒之後,重新伸展身姿恢複筆直向上的模樣。


  淩亂的黑發被黃沙與鮮血黏糊在腦袋之上,臉上血汙擦痕不斷,外套不知所蹤,僅剩一件近乎無袖背心的殘破t-恤與一條三分褲熱褲,勁瘦的腹部與後腰,肌理分明的四肢,赤裸裸的暴露於月光之下,雖然髒了些,但那筆直站立的精神模樣,令那些髒汙看起來僅僅像是不小心蹭到她身上的東西而已···而非來自其本身之傷。


  站在原地的春,靜靜站立,靜靜看著他們,靜靜掛著驚悚笑臉,腦袋在粉發少女與金發少年之間像是鍾擺一般來回轉動。


  像是在確認什麽一般。


  “···春?”春野櫻站起身看向春,不僅沒有靠近,反而後退了一步,在金發少年不解的目光中,拉住對方,將其護在身後,試探性的對著眼前帶著詭異笑容的春喊了一聲。


  不知為何,眼前醒來的‘春’給她一種怪怪的感覺,春野櫻皺起纖細的眉頭,上下打量著春,其身上的外傷位置,雖然還有血汙,但是傷口卻幾乎都已經愈合···

  怎麽可能?!

  在迪達拉設置的炸彈圍繞網中,那可是幾乎被360度包圍的爆炸,即使沒有粉身碎骨,但那衝擊波也足以震碎人體的內髒!

  而春,也如她預料的那般,能夠逃離被炸得破破爛爛的直接殞命結局,但也無法徹底躲避那波及五髒六腑的重傷。


  她著手施力也不過一分鍾不到,根本沒幫春的內髒進行什麽像樣的治療。


  此時的春,怎麽可能像個沒事人一樣站著!

  “···什麽味道?”鳴人抽抽鼻子,他好像聞到了一股很好聞的味道,香香甜甜···暈暈乎乎···

  “···不要吸入,鳴人!”她也聞到了,小櫻掩住鼻子,刺鼻的鐵鏽味與帶著土腥味的黃沙之中不知何時混進了一股誘人的甜香···!


  而且這味道···小櫻搜索其源頭,視線定格至春的手腕,瞳孔驟然鎖縮緊。


  隻見春的左手手腕內側,不知何時從皮肉之中開出了一朵花,猶如雪色花瓣、黝黑花蕊,重重疊疊的銳利邊緣,猶如鐵線蓮一般的花朵,沒有任何枝葉。


  那膩人的香味正是來源於此。


  “···你的身體怎麽回事?!”春打算做什麽?

  “原來···距離···這裏···”正當小櫻質問春,站在原地一聲不響半天,渾身髒汙的春突然轉頭看向金發少年,像是最終確認了什麽一般,有些機械的點點頭。


  還不待小櫻反應對方口中的詞匯帶有什麽含義。


  春便令她措手不及的一個虎撲撲向雙目圓睜,搞不清狀況的鳴人。


  “砰!砰!砰!”身姿猶如鷂鷹一般靈活敏捷的春,躲過小櫻的拳打腳踢,趁機抓住少女的衣領一個後甩,將少年重重撲倒在地。


  “···?!”在空中身姿一轉,落地之時一個箭步重新衝回鳴人身邊的粉發少女看著眼前的一幕,嘴角下撇。


  春雙臂緊緊抱著少年的腰,腦袋緊緊貼在少年肚子上,不斷的來回磨蹭著···少年一臉驚恐。

  “···咦咦咦!你是怎麽了呀,春?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我愛羅還在等著他們呢,可不是陪春玩遊戲的時候,“啊啊啊!別過來!”


  自小櫻被春過人之後,還沒抵擋兩下就被春給一個攔腰熊抱的鳴人欲哭無淚的抵住春的肩膀,想要將猶如怨靈附體的春推開。


  為什麽春要在這種時候做這種事啊?!

  “···放開鳴人,你這個混蛋戀童癖!”伸出手拽住春的衣服,小櫻想要將怎麽看都是腦袋突然抽了的春從鳴人身上扯開。


  原來春之前忌憚自己的戀童指控就是因為她真的有這種變態衝動,才做賊心虛麽,這個禽獸!

  唔!該死的,春的身體怎麽會這麽沉!

  她的用力除了近乎將春的外衣撕破之外毫無作用,春的雙臂簡直就像是長在了少年腰上。而且想要用手刀將其擊暈似乎都毫無作用,她已經在春的後頸處砍了好幾下,力道之大都快要擊碎其脊柱,但春卻是毫無反應。


  “···等待···”身體猶如磐石在世,紋絲不動的春抬起似乎蹭夠了的腦袋,在鳴人以為其終於鬧夠了而送了一口氣時,在其身體兩側撐起身,低頭注視著少年被自己蹭亂的衣服,依稀露出腹部。


  發絲掩住其神情,鳴人看全看不出春的想法。


  “···鬧夠了就先從鳴人身上離開,否則,我先讓你下地獄!”既然力量不行,那麽就換種方式,春野櫻雙腳跨在春的身體兩側,彎下腰,嬌小白皙的手掌抵在春的脖頸之旁,手上查克拉聚集。


  查克拉手術刀,隻要眼前的春再敢亂來,就會毫不留情的痛下殺手。


  “噗嗤!”一聲輕微,但卻震撼了兩人的聲音驟然響起。


  鳴人低頭怔怔看向自己的腹部,春以手為刺貫穿的位置,並沒有多少血液流下,被自己抓住的左手手腕之處,綠白相間的藤蔓從花瓣之下現身猶如細針一般插入他的肚子,雖然他沒有向後看,但是卻能感覺到春的手指觸碰著他的後背···但他卻似乎毫無痛覺。


  血從少年的嘴角慢慢溢出···少年嗚咽幾聲,連一個完整的音節都無法說出。


  抬眼看著在自己肚子上方的腦袋,僅僅隻能看到春淩亂的頭發與挺直的鼻梁···意識慢慢遠去。


  春為什麽要殺他?


  在月光徹底消失於眼中之時,鳴人的心中僅有這樣一個疑惑。


  眼前是誰都未料到的場景,春殺了鳴人。


  “你在幹什麽?!”驚怒交加的小櫻伸手拉住春的手臂,想要將其從少年腹部拔出,“鳴人!”


  但卻被春空閑的右手一拳擊中胃部。


  砰!

  雙膝跪地,捂著肚子,內裏的翻江倒海讓她很想彎腰嘔吐一番,但是!目呲欲裂的小櫻掙紮著抽出苦無,對準春的手腕,一刀揮下!


  要砍斷人體骨骼隻能用刀刃。


  隻要夠快,她就能夠對鳴人進行急救,而且···九尾,鳴人體內的九尾也一定不會這麽容易讓鳴人失去性命的!

  “唔!”握住苦無之手,被看都未看她一眼的春一手刀切中,苦無沒入沙地之中,與此同時,被春反腳踹中背部,身體下壓的小櫻嘴中被塞入了一團東西。


  芬芳、香甜、可人的味道,不自覺、非自願的放鬆著全身···伴隨著稍顯冰涼與苦澀的味道。


  “···鳴人!”重若泰山的眼皮傾盡一切辦法隔絕著她的視野,眼中僅有灰黑之色的小櫻在徹底被拉入黑暗之前,看著似乎已經失去了生命跡象的鳴人,雙眼通紅,拉住春的衣角,做出最後的詛咒,“····絕不饒了你···春!”

  “砰!”粉發蘿莉不甘的閉上眼,昏倒在地,眼角淚痕隱隱。


  “···那個混蛋!”身形一晃,恢複意識的春看著自己身下生死未知的鳴人,身旁昏迷不醒的小櫻低咒一聲···感覺腦袋之中就像是有磨砂機器一停不停、360度無死角的打磨著她的大腦。


  腦子疼!

  翻身盤腿坐在地上,看了眼遠處那似乎一時半會兒無法結束的‘嬉戲’,春低下頭,閉上眼。


  左手沒有從鳴人體內抽出。


  ···

  啪嗒!啪嗒!滴答!滴答!

  潮濕的天花板上,水滴間歇滴落於地。


  才令整個猶如廢棄工廠的地下空間,不至於寂靜的過於荒蕪。


  無所不在的管道、閃爍不定的陰冷燈光、沒膝的水道···深處便是一重重上鎖的高大囚牢,有什麽正在那木製柵欄之後的重重黑暗之中···封印位於牢門正中。


  宛如牢獄的心象風景。


  “···潮濕、陰暗、壓抑、憎恨、絕望···千年以來,這便是您的所在之地···”空靈、無機質的聲音在空間之中突兀響起,平靜而又帶著隱隱的危險,“···背叛、囚禁、利用···您選擇信任的人類便是如此‘供奉’您···”


  “···吼!!!”柵欄之後,囚牢之中,似有什麽凶惡的猛獸被打擾了小憩般的不耐煩的低沉咆哮聲,衝破那脆弱無比的木製柵欄迎麵撲向不速之客。


  水波咆哮衝刷、拍打著牆麵。


  “···您···不知道我?”空靈的聲音稍顯疑惑。


  “自您離開,時間已不算短···失去了···因此我才誕生···”


  “···”沒有形體,但的確是有清晰的聲音在空間之中回蕩,柵欄之後的黑暗中趴在雙爪之上的猛獸睜開一隻眼,琥珀色的獸瞳,穿透那昏暗的空間。


  從沒膝的水道中淌著水,有什麽在慢慢靠近封印之門。


  “噗!”從水中激射而出的白綠相間螺旋生長的藤蔓沿著柵欄一路攻城略地,纏上大半的囚牢門扉。


  “花?”看著從封印旁探頭的事物,不是人類也不是什麽忍獸,而是一朵黑白相間的花,拳頭大小,巨大而低沉的聲音之中帶著明顯的疑惑。


  “寄生於春身上的植物,憑依之體。”在光線昏暗之處依舊雪亮的驚人的花瓣,重重疊疊,猶如墨汁染就的花蕊,香味濃鬱,“本體所在,您應知曉。”


  “···您願舍棄人類嗎?”


  ···

  那是什麽?!


  不對,他怎麽出現在這?

  “···?!”看著那詭異的說著話的花朵,莫名其妙來到封印九尾的空間的鳴人從水中爬起,正要衝上前去一探究竟,便被人從身後一把摟住腰,捂住嘴,躲到了轉角。


  “唔唔唔唔!”這是他的體內吧,為什麽突然有這麽多亂七八糟的家夥進來了,鳴人雙手抓著那人手臂,抬頭後仰,想看清身後之人的樣子。


  “?!”黑色的清爽短發、白皙的皮膚、勻稱的劍眉、從下往上才能看出的雙眼皮、棕褐色的瞳孔、挺直的鼻梁、緊抿的嘴角,容姿端正清爽的眼熟青年女性正低下頭,對著他輕輕搖著頭,眼神輕瞥不遠處的柵欄,示意他不要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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