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八卦木葉
“···午安,由美親。”讓開堵住洛克李少年進入病房的路,進入房內的春,撓了撓自己毛的紮手的後腦勺,率先出聲招呼。
“雪村醫生已經打過招呼,你最近幾天的病床就在這裏,春桑。”沒對春的輕聲示好給出正麵回應,半側過身,腹部微微凸起的護士小姐冷靜且敬業示意了一下其背後那明顯是臨時搭建的吊床。
棕褐色的粗壯麻繩編織而成的吊床···看起來很結實。
“希望你對自己的傷勢有一個明確的認識,至少請耐心等待至您的身體恢複到可以複健的程度之時,李桑。”看向一側早已被汗水浸濕了病服的少年,護士小姐快步上前,讓少年脫下衣服,到衛生間用溫水擦洗完身體、換上幹淨的衣服才可休息。
“我可以自己來,由美親,你可以先去午休的···”解決了還算乖乖聽話的鍛煉狂少年,容貌溫和柔雅的護士小姐再次轉向小心翼翼靠近的春,春連忙踮起腳尖快步跳上吊床,趴下···吱呀吱呀,因為春所帶來的衝擊力,吊床在空中來回搖擺。
嘶~傷口剛好蹭到粗繩的春嘴角一抽,不敢出聲。
“隻要你們能乖乖待在病房,我也能好好待在休息室。”將體溫計塞進換完衣服從洗手間出來的少年嘴中,山田由美子的態度柔中帶刺。
“···抱歉,由美子。”整張臉壓在粗繩之上,目光在空中呈弧線狀掃過的春在身側之人將毯子輕柔的蓋在自己身上之時,艱澀的聲音從喉嚨之中用力擠出。
即使知道這完全隻是事後秋風,但是,總覺得自己該說些什麽、做些什麽。
“···”手中動作一頓,低頭看著那不敢回頭看向自己的春,輕薄的病服蓋在骨骼嶙峋的身體之上,毫無血色的皮膚就像是···眼角有些不可控製泛紅的山田由美子,抬起頭眨眨眼,雖然春沒有明說,天沐···春知道的事總是又快又多,看了看少年口中的溫度計,體溫略微偏高,“···請好好休息,2小時候我會再次過來檢查···”
山田由美子,輕聲關上門,閉上眼靜靜站立了片刻,看了一眼戒備森嚴的隔壁房間,在守門的忍者以審視的目光將她從頭到腳之前評估一遍之前,抬腳向著另一處病房走去。
春會這樣向自己道歉,也就是意味著春認為自己做了不值得她原諒的事···也就是說春認為自己有避免眼前這個現實出現的能力···但她沒有···
一時之間,她竟有些討厭一直以來無條件相信著春的自己···對於這種安慰也能輕信而產生瞬間的恨意···落入春的陷阱。
滴答!製式院鞋在光潔的走廊地板之上走過,水滴濺落其上。
真若需要怨恨他人,那人也不必是春。
···
雖然她的傷勢都已經在愈合的中後期,但由於傷在後腰而且是腎髒,被需要確認排毒功能是否正常的春在醫院多趴了2天。
中間春野櫻小姑娘在看望洛克李少年時順帶著探望過自己一次,給了她朵水仙花,一向可愛的臉蛋之上,帶著明顯的焦躁與憔悴···也有些明顯的回避著她。
她給的建議達成反麵效果了?
看小姑娘著心神不寧的樣子就像是···像是···很想去走劇情的樣子,雖然目的可能並不是她以為的那樣。
不過為什麽是水仙?她可從來沒有在探病鮮花列表中看到過這個。
難道是,我愛你,你愛我,你就是我,愛情能治愈一切,所以是讓她自行為愛發電來進行自愈的意思?
從洛克李少年那受寵若驚已至接下來24小時容光煥發的令她有些晃眼的表現來看,說不定還真有這種功效。
當然了,人家小姑娘根本沒有這麽多無聊的想法,在例行巡房以及更換點滴的護士小姐姐的友善提示,以及洛克李少年的隊友,china妹形象十分突出的天天少女口中,春得知了所有該知道以及不該知道的真相。
春野櫻主要探望對象為隔壁房對麵房的宇智波一族遺孤-——宇智波佐助。
在少女匆匆離開的當天傍晚,少年被緊急送入了木葉加護病房,身體多處受傷,脖頸之上的淤痕更是觸目驚心,目前意識不清昏迷中。
···順帶的順帶也是帶,有花總比沒花強,和無法親眼欣賞之人比起來她已經好上太多。
而且,終於有人能體諒他們身為病人的無聊,陪他們一起聊天玩耍了,和洛克李少年一同閉門思過的春,隨著有生力量天天以及日向寧次的加入,立馬從二人五子棋升級成四人鬥地主。
“你的後腰似乎是被曉組織的人傷到的,那個組織的人是不是都很可怕,春?”臉上右眼上被黑色筆畫了個圈的雙丸子頭少女,一邊認真整理著手中的牌,一邊十分自來熟的閑聊著。前來的路上偶然遇到凱老師,讓他們在接下來的單獨任務中多加小心,能逃就不要正麵剛。
s級叛忍不是目前的他們可以正麵對抗的層級。
一臉認真的洛克李、一臉好奇的天天、一臉忍耐的日向寧次,三人團團坐在從洛克李床邊拖來的地毯上,而春則是照舊趴在吊床上,小半個身體像是液體貓一般懸掛在吊床外。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如果曉不出現,春野櫻不在她麵前經過,她就不會被這不幸的偶然命中。
事出必有因,罪魁終有首。
曉,罪魁禍首。
這個事實毫無疑問。
等她出獄··呸··出院了,關於二條花璃之前的合作請求,她需要重新考慮合作利益導向。
大蛇丸的所在地,曉,作為一個成熟的成年人,她兩個都要。
當然先等她找誌村團藏先生聊聊別天神的事。
“履曆很可怕,造型很···神秘組織。”那一身顯眼到不行的長袍,真是處處彰顯著老子就是神秘組織的人的酷炫感。
“據說曉組織都是反社會人士,當時的照麵有什麽心跳加速的感覺?”將手中的三對連順出掉。
“反社會沒見識到,反人類倒是親眼所見···”雖然算是符合s級叛忍風格的趕盡殺絕,但是···王炸!終於成為倒數第二個將牌出完的人,春興奮的幾乎握不住牌,“天天,你對曉有興趣?寧次你畫一個。”
“唉!又是我墊底?寧次你不會作弊了吧,除了前幾次因為不熟悉規則輸了之後,把把第一。”轉頭麵向一側的長發少年,身穿無袖蒼綠色唐裝的少女不甘心的閉起眼,接受了懲罰,“佐助的哥哥也是那個組織的一員?”
“白眼不是用在這種事上的···”擁有一頭順滑長發,臉上畫著幾道畫痕的日向一族少年皺著眉頭在天天左眼之上畫了個圓,與其右眼之上的圓剛好對稱,“還有,我們不是來看望李的麽,為什麽都快打了一個小時的牌了。”
隻差在鼻尖畫上一點,天天就可以去cos大熊貓了。
“放心,天天,我可以保證寧次他沒有作弊。要問為什麽的話,因為我也沒有作弊。”目前排位第二的西瓜頭少年出聲作證,雖然這證詞槽點滿滿。
“那豈不是隻有我的牌技太差這麽個解釋,李,你是故意的吧?”雖然知道李隻是想要進行說明寧次的無辜,但是天天還是忍不住想要吐槽李的證明方式。
“咦?!”完全沒有那個意識的洛克李少年有些驚訝,“沒有,我並沒有···”
“這也是看望的一種方式啊,與病友傾情互動,多麽的青春。”開始重新發牌的春以極快的速度發著牌,算是對日向寧次少年的安慰,“宇智波鼬?你是對佐助少年有興趣呢,還是對宇智波一族有興趣?”
“佐助的臉雖然可愛,但是性格真是···你也知道宇智波一族的事?”轉回原位的少女難道遇到一個可以和自己盡情八卦的人,性質高昂的
“呃,這難道是什麽秘密事件麽?”將自己的牌抓在手中,開始整理的春隨口問道。
“明麵與暗麵的差異···13歲的鼬再強,也沒辦法同時殺死所有宇智波吧?”身體伏低向前,天天與春那‘遇上知音’的視線對個正著,二者對於這一部分的有著相似的懷疑,“而且,即使他再憎恨宇智波一族,為何連所有的老弱婦孺都不放過,單單放過了佐助···”
“天天,那不是我們該討論的事···”日向寧次輕聲製止眾人接下來即將深入的部分,同樣身為木葉大族,日向一族與宇智波一族有著相似但又絕對相異的部分。
而每一個曆史悠久的族群都有著各自的隱秘,那是外人無法也不該輕易探尋之事···這且,這件事明顯涉及到木葉。
“···好吧。”從少年沉下的語調中明白對方言下的告誡之意,天天沒有繼續下去,“希望鳴人和自來也大人能找到綱手大人。”
“綱手大人會被找到,並回到木葉。”今日天天前來探病之時,提及在木葉大門處遇到了似乎下定什麽決心的春野櫻小姑娘,聯係清晨查房的雪村那簡直像是被拍蟑螂的鞋底踩了個遍的臭臉···她應該是去找三忍之一的綱手大人了。
“春,你有什麽消息渠道?”春那篤定的姿態就像是確信了什麽一般,天天有些好奇,日向寧次微微抬頭看向不遠處的春,感覺她像是在隱瞞著什麽。
他和天天曾從李口中聽說了春在大蛇丸入侵木葉之時的‘壯舉’,但是眼前這個從見麵開始就沒什麽大人樣,隻熱衷於玩牌and八卦湊熱鬧的春,怎麽也無法和那傳聞之中的人聯係起來···除了,這個人的確像是能出人意料的出口成髒的類型。
原來不止她一人懷疑過啊。
宇智波一族滅族事件的可疑。
宇智波鼬,據說成為叛忍的時候隻有13歲,現今不過17、8左右,這可真的是···春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是讚歎還是惋惜。
13歲就能完成滅族這麽高難度的活,這小子是要逆天麽,這是春知道事件概要時的第一反應。
但是第二反應卻是,你特麽在逗我?
她的智商還沒有低到可以被這麽輕易玩弄的程度好麽。
今天一瞥,除了麵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麽的遊刃有餘之外,也沒見那小子有什麽特別強的地方,雖然心狠這一條倒是感覺到了。很明顯春野櫻和他是熟人,而對著熟人下手還這麽利索的,無論真假,那也隻能用手辣來形容了吧。
而以族為單位來說怎麽也不可能是個位數吧,這木葉的宇智波一族之前似乎就是木葉警備隊的預備役,為了維持木葉治安可上陣人數就不下一百,整個一族的人數不可能少於300吧,再加上似乎還有不少的非宇智波一族的平民百姓。
至少400人。
一個小孩子能完成?
那些同族的大人之前都是吃幹飯的?!好歹大部分都是上過戰場的忍者吧,按照第三次忍界大戰時間來計算。
sorry,請原諒她侮辱了死者。
但是,無論是傳言還是記載,這種聽著雖是正常敘事但隱晦讚歎其天才的結論不就是證明了她的這種猜想麽。
先不說具體理由什麽的,看看她從已知信息之中確認的幾點。
結論:13歲少年一個人完成軍民結合駐地的大屠殺?沒錯。
用藥麻醉?沒有。
水源下毒?沒有。
以一敵百(中忍及以上)?大概。
大型範圍忍術禁錮?不確定。
擁有核彈?那是什麽?
enmmm···
了解木葉概況的時候,宇智波一族駐地她也作為遺跡去觀光過,雖然地理位置偏了點,但又不是什麽荒山老林,以忍者的速度,幾分鍾就能到木葉村中心。即使宇智波鼬實力出眾,特麽的打不過還逃不了麽,呼救什麽的也不是什麽難事吧。
就像她一樣發個信號有問題?又不是與世隔絕的程度,警備隊可是常常在村中工作走動的好麽。
沒有。
13歲,即使再怎麽思想成熟、戰法犀利,不過就是個13歲的小鬼好麽,又不是像她一樣是個怪阿姨、怪蜀黍或是怪物穿越者偽裝而成的本土居民。即使才能出眾也僅僅隻是出眾而不是異常於眾生的程度好吧。
所以···怎麽想都是圍剿吧,這種一個不拉的全滅方式(雖然幸存者一名,其弟弟)且沒有任何向外求救成功跡象的事實。
而宇智波佐助少年並非是由於躲藏到位而存活,僅僅是在道路中央,沒有絲毫遮蔽的地方被發現···這明顯到故意的留活口舉動,需要她來吐槽?
她看的中可是有一旦擁有屠滅滿門設定,主角就必須努力通過種種不可思議的方式躲避敵人嚴格檢查活口的手段呢,然後隱姓埋名以圖東山再起。
···
宇智波鼬如果不是剿滅行動的主謀就是誰手中的刀刃,這事怎麽想都不可能是一個人完成···即使這世界有分身術。
當然,如果當時他就有那種逆天的忍術,有限製空間、時停這種騷能力,她也沒話說。
不過,如果真有這麽厲害的招數那天也沒見他用過,滅族之夜後也沒見誰有進行過此類猜測。
存在的可能性極低。
經驗豐富的忍者一如耕介老師的現場還原能力、綜合判斷能力可都杠杠的,她的出師考核可是進行了整整5次才成功,同理木葉的暗部也不是吃幹飯的,這些明顯的不對勁之處如有發現也沒理由隱藏吧。
深入挖掘情報之時,春憋不住的多次向熱心群眾們確認,但從各自無比自然的表情來看,好吧,大家都應該僅僅是個吃瓜群眾而已,隻是不知道是誰傳出這種傳聞——一夜之間滅了自己一族的男人-宇智波鼬。
其他就沒了,既沒有作案動機也沒有多餘的描述,例如:手法之類的,重點更是偏向於其人本身能力超群而非矛盾重重的滅族事件。
但是,明明她這麽個外來人都能感覺出其中的矛盾點,而木葉之中卻連飽經風霜的老者都對此毫無疑惑············
很明顯是木葉上層允許且默認的事件發展方向啊,這特麽是官方說明版本麽。
···
和邁特凱班三人當了兩天牌友之後,感覺自己的腎完全恢複健康的春,動作麻利的回了一趟家取了自己錢。
雖然當初走的匆忙門沒有關好,但是周圍倒沒什麽人來覷覦她的財產,看起來狹小的閣樓也能看出她的經濟窘迫。
將自己好不容易攢下的大半家當付做醫療費,春難掩心痛,隻能眼不見為淨的快速走人。
不過走之前詢問了一下三代目近況,了解到猿飛日斬現在情況暫時穩妥下來,但是人還是時長昏迷不醒。
這應該算是一個好消息吧?
在自己想找他曾經的戰友,也是之前與自己神交成功的暗殺錯位演劇編劇,亦是可能對她施展了影響了她根性的幻術的男人之時,不會橫插一腳。
戰友情、同伴羈絆。
極端一點,護短。
對她來說,礙事。
誌村團藏。
聊聊人生的意義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