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桔梗城夜3
“春!”木椅所靠木質圍牆之後,一顆繁盛的大樹的陰影間隙傳來男性的聲音,中年女子好奇的抬頭看去,但卻隻看到一片片黑綠的樹葉背麵。
“了解,日向前輩,這位女士就拜托你了!”伸手打了個手勢,示意一邊的中年女子稍等,春抬頭確認方向,從腦海中找出跑過去需要穿過的街道,以及估計所需要的時間。
“···你知道我是誰嗎?”正打算離開的身影一個趔趄,低頭看向那出言不遜的新人。他是暗,她是明,這種時候當然是他這個前輩先出馬確認情況,另一人繼續固定巡邏路線。
“沙暴的我愛羅,至少準上忍實力,至於日向前輩···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尚未通過上忍認定。”根據之前的印象,那位少年並不像是心胸寬廣的類型,在犯下命案的此時,麵對刺激,再次下手的可能性極高。
“···”春這家夥,是在嘲笑他吧?他可真沒有辦法笑著領悟其考慮實際情況,綜合利弊,不想讓自己受傷的好意,“忍者,可不是光看等級就能決定一切。”
“他是中遠程操控係,近戰係的前輩的日向流體術雖然獨特但也隻有近身才有必勝之機。”看那位少年目前低著頭的難受模樣,她並不覺得這是對方的裝逼pose。不規律的明顯喘息,精神方麵似乎有著極大的負擔。
“···”請不要以他可能會死作為對話前提可以麽,他隻是作為木葉的警備人員去向同盟國的砂忍谘詢現場情況,日向樹人盡力平複自己想要大聲吐槽春的欲望,“我並沒有與其進行生死戰的打算,春。”
他的中忍考試早就已經完成,而且,他又不是春,以動手為第一行動準則。
“···請注意安全距離。”這莫名的像是立了個fg的感覺是怎麽回事?春看了一眼身邊的女子,側頭示意啟程。
“···咻!”隨著一道人影的閃現,道路兩旁的樹葉在夜風之中的不斷竊竊私語。
“春···是你的名字?”整整衣領,擺正腰帶,將袖擺捋平,女子邁著小碎步走在特意放慢腳步的木葉忍者身邊。
“嗯,請問是往這邊沒錯,具體位置能告訴我嗎?”眼角的餘光看向那被巨大的破壞痕跡覆蓋的屋頂,倒下的身影的確毫無動靜了。
“我是千穗理。”她不記得自己了?看著從見麵開始,對方似乎的確毫無回想起什麽的模樣,千穗理做出決定。
“千穗理,你好。”並沒有感覺到對方異常之處的春,十分自然的以平輩的稱呼方式稱呼起對方。
“···那邊是發生了什麽嗎?”雖然聽春與其隊友額對話,能感覺到什麽不妙之事發生了,但是從她這邊抬頭向著那圓月高懸之處的屋頂望去,卻是什麽都看不到···七、八十米的距離,令她最多隻能看到那魚型裝飾。
“最近木葉張貼的通告,不知千穗理你是否了解?”四處遊弋的視線瞟到一側圍牆之上貼著的紙張···啊,那邊,果然是刺激到對方了吧,黃沙形成的巨爪正在少年背後躍躍欲試···幸好距離還算安全,“我們所做的便是找到可疑對象。”
人體被利爪幾乎撕裂成幾分的死亡慘狀,她並不打算向對方描述,徒增無謂恐慌情緒。
“是一位叛忍以及一位擅長變裝的忍者,身上攜帶寄生生物,藏身於木葉,需要大家多加注意,近期內與陌生人的接觸尺度···的特別通知?”lucky自從知道了這則消息,便蝸居於旅館之中,不打算在事情辦完前出門一步。
“嗯,雖然這兩人沒有激情殺人的前科,但身體上的東西的確有些麻煩···如果一直無法找到這二人,最嚴重的情況,中忍考試的最終場將會被終止。”並未全然的危言聳聽,這則消息的發布方可是死亡森林生物管理組。
選拔賽結束、高塔倒塌、眾人疏散、春被送往木葉醫院之後,廢墟之中,在高塔倒塌之際將春扛出暗室的旗木卡卡西從春身上砍下的隱身藤,違反種族生存規則的深深紮根於土地之下,綠葉隨著藤蔓,野心勃勃的將整座廢墟覆蓋,不打算將地盤分給他人,極大的影響了重建工作。
沒有旗木卡卡西雷切級別的攻擊手段,都別想一下子弄斷的堅韌程度,著實令重建負責人頭疼。
而本著種子既然已經生成,不用白不用原則的八橋八則是將春手腕腳腕處的根係(雖然被春砍了很多次,但還是堅強的生長著),以及雪村做急救手術之時挑下的與春主動脈、血肉混合一體的原始種球,收集起來,花費了大量人力物力進行了解剖。
沒有、沒有、沒有···沒有!
一粒種子都沒有!
這不科學!八橋八一遍遍查看,甚至用上了顯微鏡,但是結果還是令人沮喪。
春的身體裏沒有,雪村醫生體內也沒有、旗木上忍體內也沒有、中忍考試藥師兜體內也沒有···難道竟然都在大蛇丸以及另一名叫阿飛的忍者身體之中?
那位阿飛在高塔倒塌之際,便使用忍術遮擋眾人視野,逃了出去···當然其並非醫療組成員、也非生物組成員。
一個騙了所有人幾乎全程的間諜,若非對春奇怪的自報了家門,眾人都無法知曉其身份···雖然到目前為止,也並沒有弄明白其存在原理。
因此,當前最重要的是,盡可能阻止這兩人與他人接觸,防止他們體內的隱身藤種子發芽、開花、長葉、結果、播種,將整個木葉變成植物與人親密共存的忍村。
“呀,情況竟然如此嚴重?”千穗理用和服袖子遮擋住因吃驚而微微張開的嘴,不大但是圓圓的眼睛之中滿是驚色,如牛奶一般柔潤的臉頰之上是滿滿的擔憂,雖然她聽說過這則消息,但根據花璃的分析,這難道不該是木葉搜索那二人的借口而已?
“是這裏嗎?”似慢還快的來到目的地,鬆木製的房屋,氣派的門口,老牌子的口碑古典派旅社,這位女士的經濟實力不可小覷啊,注視著其慢慢走上台階,春轉身告別,“上樓請小心,再見。”
“等··等···等等···”雖然想要大聲喊住春,但看著那離去背影之中明顯的擔憂,千穗理的音量便不由得低了下來。
“咦,千穗理阿姨,你剛才是到哪裏去了?···等等你身上是不是有什麽奇怪的味道?”剛陪著上司喝了一輪回來的二條花璃從樓梯上跌跌撞撞走下,打算去泡個溫泉再睡覺。
“···”走到門口站著的一言不發的中年女子身旁,順著對方的視線,探頭摸入黑暗的道路,被那奇怪但是極具提神效果的味道一刺激,臉頰酡紅的青年女子揉了揉眼睛,是不是因為勞累過度眼花了,怎麽覺得某個模糊的背影跟某人很像呢。
不過,那人頭發雖短,但一直是及耳碎發來著。
“···”沙之爪已經消失不見,是已經和談成功?
雖然不知那砂忍少年殺人的理由,作為同盟國的選手,但總感覺其被無罪釋放的概率大於90%。
目前,火之國與風之國雖是同盟國,但戰爭在二者之間真實的存在過,因此,兩村之忍相見比起笑語晏晏還是拔刀相向的居多。
因為利益而鬥爭、因為利益而結盟、因為利益而背叛···和平似乎就是以這樣永恒的模式演變下來的東西,即使是她所在的現代,雖然與從前相比足以被稱為和平年代,但是,各國之間的暗流湧動依舊絲毫不見平靜。
到底是該所有國家統一為 the one比較好呢,還是沒有國家這種概念存在比較好呢?
科技的進步,衣食住行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已經無需為滿足基礎生存而苦惱,戰爭不曾停歇。
和平如何才能真正到來,到底是什麽讓人類將自然給予的欲望添油加醋變成了自己的野心,是思想嗎?
消除身為人類的多餘思緒,還原靈長類的生存本能即可實現和平?
腦中不著邊際的閃現自己曾經無聊時想到的和平實現方案,但是果然還是中二又負麵的情緒居多,曆史課連續上的後遺症,看到任何一方發起戰爭都十分厭惡,無論何種性質。
“諸君,我喜歡戰爭。”對於少時感覺這句話十分帥氣的自己,真想踩著說這句話的人臉,抽上百八十個巴掌。
然後,慶幸,自己的國家是如此的安居樂業,距離戰爭甚遠。
“···?!”春飛快向著日向前輩所在之處前進的身體一頓,轉頭看向一側,喂喂,那邊的兩個,這邊才處理了一起凶殺案,你們兩個又特麽聚在一起打架?
你們是狼人麽,滿月之時就熱血湧動,興奮的破壞衝動充盈全身?!
那近身相鬥的架勢,怎麽看都很容易出人命。
“···”而且是等自己趕過去,也絕對來不及的那種。
深吸一口氣,從身後箭筒取出棕羽箭矢,搭上弦,拉至滿月,尖嘯破空,“咻咻!”
閃著寒芒的箭矢穿過已經火拚到白熱化的兩人之間,呼嘯而過,帶起巨大的氣浪,令二人的動作皆是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