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死亡森林7
“······隻是看看有什麽能幫上忙而已····”與春那給人雖奇怪但又無害的感覺截然不同,這人不是春!
感受著身後隱隱傳來的壓力,就像是一鍋隨時都會傾倒而出的沸水,氣泡攜帶著驚人的熱量從底部不斷向上升騰·····一旦她說錯話,就會招致什麽不好結果的不安感令春野櫻根本無法抬頭查看對方的神色。
“是麽········”對少女的話語不置可否,春看著粉發少女腦袋上小巧的發旋,她的手停留在露腰少年身上的時間是不是略長?伸出手指了指放空望天狀態中的7號與對著自己橫眉豎目的25號,“雖說是隊友,但大家也不過是由不同上忍推薦參賽而隨機組隊,年齡不均,相處挺難,看著有點奇怪吧?”
“····哈·····哈·····的確有點·····”隨著脫口而出的話語,春野櫻立馬後悔了,她幹嘛要心虛啊,身後這人還能對她下手不成?!
隻是,佐井所在組織為誌村團藏所領導的‘根’,據她了解,佐井在10歲左右就晉升為了中忍,根本不可能在這種時候參加中忍考試,更何況是筆試已經退場的現在,那麽,如果身後之人作為‘根’的任務對象··········對木葉到底有什麽危害?誌村團藏那個以‘木葉第一’作為行動準則的極端主義者,不可能因為無關痛癢的理由進行行動。
看佐井目前的處境,任務明顯失敗了,這人會怎麽處理佐井?這麽想著的春野櫻收回手起身走回宇智波佐助與漩渦鳴人身邊,快速的瞥了一眼春,思索起對策,“不過,果然,還是盡早送到醫院吧,他們的身體情況不容樂觀。”
“·········”看著與自己擦肩而過,明顯像是躲著她的粉發小姑娘,春掃了一眼腳下眼神心虛移開的長辮少年25號,眼睛微微眯起,抬起腳回到火堆邊。
“嗯,等這裏結束。”將已經撈空的鍋內水倒在一邊,春清洗一下後坐在一石塊上,掏出布,慢慢擦幹鍋子,“對了,你們有其他世界的記憶嗎?”
“唔,咳咳,咳!”這人到底在說什麽啊?!想著能有什麽辦法幫佐井一把,剛拿起鳴人給到的蜈蚣挑起一塊肉入口的春野櫻還沒來得及咽下肚呢,就被眼前這個‘椿’突如其來的話題給驚的夠嗆。
“唉!沒事吧,櫻醬?!”漩渦鳴人擔憂的看著嗆到了的春野櫻。
“喝點水。”宇智波佐助則是拿出水壺遞給春野櫻,轉過頭看了眼似乎正在認真擦鍋的春,小櫻剛才走過來時臉色有些不對,是在害怕這人?
“沒、沒事。謝謝。”喝了水,緩了緩的春野櫻看向似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春,這人是穿越者?“椿桑,對吧·········為什麽突然問起這個?”
“想回去嗎?”將擦幹水漬的鍋放到一邊,滋~水淋上碳火,火光中的灰白瞬間變成灰黑,發出最後暗啞不甘的喊叫。
“···········”春野櫻愣住了,沒抬起頭,隻是定定的看著手上捧著的蜈蚣殼,加熱過後的透著微紅的肉在殼中蜷縮,露出明顯的空隙。
這人什麽意思,她知道回去的方法?!
“咦,能回去嗎?話說,真的會有人有其他世界的記憶?那如果那個記憶是個老爺爺或者老奶奶,那現在的這個人到底是他還是老爺爺呢?”有些好奇的鳴人湊到春身邊,一邊吃一邊連珠炮似的提出疑問,“·····如果真的是的話,感覺像是變身術呢。”
“······沒想到,鳴人小哥還挺有內涵,一下子就想到了這方麵。”側頭看了看被表揚後麵露得色的少年一眼,春想了想,“簡單來說就是個混合體嘛,就像牛奶和茶混合就成了奶茶,年輕又有活力的外在不是件壞事,成熟穩重的內心也不是件壞事,對吧?”
“·······可以這樣算嗎?”被稱為‘妖狐’的他與被稱為‘漩渦鳴人’的他是混合體,是一體的東西?不知為何,鳴人不是很能接受這種比喻,與金發同色的眉頭糾結皺起。
“外人嘛,這種簡單的認知程度反而是件好事,至於外表是欺詐············畢竟魅力這種玩意兒很難修煉,活力與美麗更易入眼,也算是人之常情吧。”戀愛欺詐也不是什麽新穎的話題,“隻是如果麵對自身·········別人的認知當然什麽都不算啦,畢竟是好是壞皆與自身的真實毫無關係不是麽?”
“········嗯唔······”聽了春的話,鳴人陷入沉思,雖然他從不認為自己是‘妖狐’,但是·······
“但是,生活在人群中卻很難做到不去在意·······因為大部分人就是沒有人生目標隻能閑的發慌對他人指手畫腳嘛。”注意到鳴人少年那似乎聯想到了自己不甚美妙的處境的鬱悶臉色,春可不打算開展少兒心理谘詢的業務,“比起蒼蠅和蚊子,還要煩人,對吧?”
“噗,哈哈哈,椿,你的比喻好過分啊。”一刹間,回憶起的難受就被拋到了九霄雲外,金發少年露出明朗的笑臉。
“這還真是個有意思的問題呢,那麽,椿君有其他世界的記憶嗎?”已經吃完的藥師兜擦幹淨手,推了推眼鏡,看了鳴人臉色變換的全程,向春提出了問題。
“有啊,我來自其他世界。”就像是說著自己出身於其他國家或是別村一般的理所當然,椿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與身體,帶著迷之自豪,“不僅是記憶,連身體也是。”
“椿·······你幾歲?”如果真的是身穿,那麽這人的年紀可能並不大,春野櫻看著對方,緊致光滑的皮膚完全沒有歲月的痕跡。
“········”黑發少年看了看周圍4個以其他世界真實存在為前提對話的人,鳴人也就算了,小櫻你也湊什麽熱鬧啊,你的成熟冷靜呢!突然覺得彼此之間有了不小的距離是怎麽回事··············
話說··············他們是在進行中忍考試吧,為什麽會認真討論起這種非現實問題啊?!
“雖然年輕時承受能力不行以致於瘋過一段時間,不過,按照365天一年的算法來計算的話,至少也有七、八十了吧。”過著過著就忘了日子,她也不是很確定具體時間長短。
“咦,這麽大?”椿的言談舉止都不像是那樣的長者,春野櫻睜著翠綠的瞳孔看著自然承認實際年齡的春,想著對方說的話,眉頭微微皺起,瘋過?“完全看不出來呢。”
“············不同世界的時間流逝不一樣吧,調整起來想必十分麻煩,於是身體的時間幹脆偷懶停止了工作,差不多是停在了一段時間範圍內呢。”看著眾人對於她的說明露出的明顯不信任,春掰著手指,一點點數著,語調略顯平淡甚至有些無聊的說明了自身的情況,“不會自然成長、也不會自然死亡,甚至連生理期都沒有了哦,對於女性來說,某種意義上相當方便吧。雖然內分泌係統還有一部分運作著,體型變形的危機還是時刻存在呢。”
“畢竟骨齡在那,看著年輕也是理所當然,而且,我可是有家族基因-——娃娃臉這一顯小利器的加成哦。”在擔架上的長辮少年那幾乎占據眼眶的白眼加持下,春指著自己的臉,十分自戀的承認自己顯小的秘訣。
“·····那麽,椿君想要回去?”好模棱兩可的結論,藥師兜看著就像隨意找了個理由繼續話題的春,抽了抽嘴角。
“嗯,出來久了,也該回去看看了。”如同厭倦了旅途漫長的旅客,放棄前進,隻想著回到歇腳的出發點。
“·······椿君,是來自哪個世界?”藥師兜看了眼幾乎快到中正位置的太陽,時間也差不多了,其他考生也應抵達終點,這邊佐助君的信息也已經收集的差不多了,該終止這奇怪女人的妄想了,“雖然概率很小,不過,如果遇到來自同世界的人,可以幫上忙就好了。”
“把所在星球稱為‘地球’的世界········不過,既然你對其他世界沒興趣,知道這種事也不會感到愉快吧?”看向麵前鏡片上有著清晰裂紋,臉上的血跡也沒擦淨,肩膀、腿部都受著傷的藥師兜,雖然禮貌的與自己對視著,但是啊,這敷衍的態度·············眼前這人,雖然提出了十分應景的話題·····但卻十分成功的讓人沒有了繼續談話的欲望,“沒有話題時,就將‘椿的故事’作為開胃小菜吧,如果誰有興趣,就把名片給他吧。”
遞出名片,給到4人。
白紙黑字的簡陋名片。
正麵:歸宅部。
背麵:人名以及一行地址。
ps:歡迎筆談。
這人到底是到這死亡森林是來幹什麽的,宣揚自己是來自異世界的腦袋有問題的大嬸麽?在這高塔附近遊蕩,逮著人就來一遍小故事與送名片的套路,就不膩味麽?!感覺手有了些知覺的25號,真想直接開口吐槽那個還有臉在無知群眾麵前故意裝可愛的虐待狂,但是目前,隻能在春偶爾掃過的視線中,繼續裝死。
“哪裏的話,對於未知的事物,我還是很有興趣的。”笑著接過名片,藥師兜對春的挖苦完全不以為意。
“有在這死亡森林看到長發、戴著耳環的成年男性嗎?”看了一眼身前幾個小孩,拋下最後的疑問,雖然尋找穿越者為第一要務,但是作為障眼法的護衛任務也得按部就班,“···對了,差點忘了,還有女裝癖。”
“···········”大蛇丸?呃,不對,她不是這麽想的,春野櫻捂著自己的額頭感覺裏麵就像是有針在紮一般,果然隻是因為昨晚沒休息好的緣故吧,哈哈····嗬。
這個椿到底是什麽鬼?!
“·····很抱歉,沒有看到呢,不過,不知道你找這樣打扮的人有什麽事?如果看到的話可以幫你轉達。”藥師兜不動聲色的詢問道。
這個描述怎麽和大蛇丸大人有點接近呢,從時間來算木葉也應該發現大蛇丸大人潛入這個考試賽場了,難道眼前的這個人是木葉派來進行搜捕的,但是木葉的暗部和根不都是麵具潛行黨嗎,這也太光明正大且無效了,真這樣的話不是會引起考生的騷亂?
“任務在身。”這人還想著試探什麽?春挑起眉頭,想了想,掏出一個信號彈,扔給藥師兜,“轉達的話············讓他原地不動,發個信號給我就行。謝了。”
“不必客氣。”白發眼鏡少年看了眼手中製式的信號彈,將其塞進背後忍具包,笑得客氣。
“嗯,鳴人小哥有情報?”春看著擋在麵前,麵色有些奇怪的金發少年。
“····那個啊,雖然很感謝椿你請我們吃飯,但是,剛才你·····”感覺椿明明是個不錯的人啊,但是······鳴人抓著腦袋,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他的感受,有點別扭,不得勁兒,“是在故意針對藥師兜前輩嗎?·····前輩一路幫了我們很多的說·······”
“那和我有關係?”一句話堵住鳴人的嘴,背上背包,帶上鐵鍋,拎起綁著擔架的繩索,沒看著麵前金發少年因為自己近乎冷漠的回應,像是噎住了一樣的臉,春先一步向著高塔前進,“而且,被人針對的本人,也沒不樂意吧?”
少年於自己都無法理解的環境中成長,被傷害、無視、嘲笑、譏諷造成的敏感,使得對於不悅的氣氛比誰都能輕易的感覺到。但是椿,明明沒有不愉快,卻輕易說出了否定剛才他們之間友好相處的氛圍的話··········就好像,剛才的友善都是幻覺一般···············
“唉······咦·····”轉過頭看看露出微妙笑容的藥師兜,再看看雖然拖著人,但走得飛快的椿,不知為何,鳴人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傻瓜一樣被耍的團團轉。
“鳴人,不要在意那人的話。”拍拍鳴人的肩膀,春野櫻將手上的名片小心收起。看了眼已經遠去的春,與擔架上的佐井對上視線···········她能做的也就僅限於此了。
“趕緊走吧,我們已經是最後了。”宇智波佐助皺著眉頭看了看有些萎靡不振的漩渦鳴人,不止那個藥師兜讓人放不了心,這個椿也是,而且,最重要的是,鳴人太容易受人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