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中忍考試4
看了眼右手的電子手表,眯著眼看了看已經傾斜過半的太陽,衣衫有些髒汙的春眨了眨幹澀的雙眼,單手遮著陽光快步走在前往木葉學校的路上,距離中忍考試報名截止時間還有30分鍾。
那個混賬,竟然浪費了自己這麽多的時間。
昨日,被二條看到的報紙內容,春找到並且一字一句讀了一遍··········簡直特麽毀人清譽!
不僅版麵位置與自己當初交錢定案的完全不同,連其中的內容也是·····什麽隻要是個男人就可以········什麽叫請溫暖她寂寞的身心·····什麽叫各種py適應良好······什麽叫請成為m的自己命中注定的真正主人··········內心是個欲求不滿的bitch的是那個猥瑣編輯才對吧!
話說看了這個竟然隻挑了那麽點詞來挑釁她,二條巡查的言語攻擊力真的是該好好練練了,這年頭高端嘴炮可比真刀真槍有用的多了,殺傷力大還不見明血,超級環保。
找到報社卻發現這猥瑣編輯不守承諾不說竟然還給她來了個攜款潛逃,而向報社申請賠償的自己還被告知她的損失隻能由那貨賠償,其他愛莫能助,隻因她簽的合同並非社內正式合同,才知道那貨用偽造合同騙了不少人的春簡直肺快氣炸,當初的自己怎麽就沒先驗驗他那雙渾濁的鈦合金狗眼,簡直石樂誌!
憋住想要當場咆哮這報社監督不力的遷怒欲,準備用這人血祭中忍考試的春灌下一杯報社文案小姐姐心懷愧疚而招待她的冰咖啡,堪堪保持冷靜,在資料室將其留下的辦公文件以及設備翻看了一通。
拿了她的錢,卻不辦成她的事,天下可沒這種事兒!
將可麗餅給報社人員分吃,順便拜托他們吃完後將塑料箱歸還至烹飪教室,春直奔報社給到的那猥瑣編輯最後的居住地址···········意料之中的人去樓空。嘔,這貨留下的衣物真特麽臭,拎起一條黑色領帶捏著鼻子靠近,比之前被濃重香水味掩蓋的更加濃重的狐臭味撲麵而來,令人窒息。
靠氣味追蹤也許會要了她的小命,還是放棄得了。
當初自己怎麽就被對方忽悠的降價甩賣大優惠給鬼迷心竅了!
在占地麵積不大的單身男性房間內搜索了一番,從那貨留下的垃圾堆中發現了與辦公室中相同的地理雜誌,壁櫥中塞著大量的賭坊推銷單,信箱中的對賬單已塞滿到掉落在地········到信用社查詢其中某個頻繁轉賬賬戶的目的地······果然與雜誌之中某處相合,聯係對方那堆積如山的賭博宣傳單···············連回家拿上工具包都覺得是浪費時間的春直奔目標,這貨潛逃4天,正常人以較快速度趕路到那也需要2~3天,而一天多的時間,那貨總不可能運氣差到連自己的內褲都輸掉·········她還有機會,在那貨將自己的錢徹底輸完前逮住!
然後不敢在木葉超速的春在木葉大門處,被身為長年守門員的神月出雲以及銅子鐵給攔了下來。
不得不刹住車簡易說明出行理由,在二人表示不可能一天之內來回短冊街的好心科學建議中,春表示自己跑步速度挺快,便簽署了一天之內趕回木葉的保證書。第一次親身體驗無任務在身的忍者無法隨意離開木葉的局限性,這破規矩自己以前竟然一直沒發現,難道是因為她總是找看起來理所當然的理由掩蓋了自己的行動,而這些剛好都符合木葉規則?
不要讓她在這時候發現自己的幸運值很高啊,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好麽!
她的錢煙消雲散了,木葉能補償她麽?!不用想都知道沒可能吧!
出了木葉,沒走官道,按照自己所知地圖之上的直線路徑,在短程加速之後直接上了高速,翻山越嶺、穿林過河的春不到半夜便抵達了目的地,即使午夜也燈火不熄或者說是明亮不輸白晝的有名聚眾賭博地帶——短冊街。
進入短冊街,拿著從報社順出來的員工證,將照片上的男人描述成奸淫擄掠、無惡不作的暴徒之後,表示此人到此地便是預謀搶劫賭徒、賭坊錢款,而自己並非公務人員隻是其可憐債主之一的春得到了不少‘好心’人的指引。
沒有誰樂意被搶錢,即使預謀也不行。
通過對舉報消息的一一排查,風塵仆仆的春找到了躲在一處賭坊之中玩的忘乎所以的猥瑣編輯男。而此時在眾人席地而坐,鋪著榻榻米當賭桌的賭坊之中,雙目赤紅、緊緊盯著麵前甩動賭具的男人完全沒有注意,撩起門簾進入的身影。
悄無聲息的走到男人身後半步之處,眯起眼,半蹲而下。
“來來來!買定離手!買定離手!”在骰子瘋狂滾動撞擊的聲響中,莊家中氣十足的吆喝著。
“大大大!”那簡簡單單的數字瘋狂刺激著他們的腎上腺激素,決定著他們的脈搏。
“小小小!”狂熱的信徒們紛紛為自己的信仰奉上金錢。
“···········大!”一聲清喝,筒內骰子數清晰呈現在眾人麵前。
“大!啊哈哈!我是大!這些都歸我了!”將眼前籌碼伸手圍攏在一起的男子麵紅耳赤,雙眼的瞳孔因興奮而不斷擴大,“都是我的!”
“賭····還是不賭?”看來這人走運了,那麽接下來得讓他把吃下去的吐出來不可了,將色子幹脆利落的甩進筒具,和服半褪,纏著布條酥胸半露的美貌莊家看著男人莞爾一笑,不甚明亮的燈光下端的是風情萬種。
“賭!”他的財運來了,財神爺都站在他這一邊,現在走人不就是個笨蛋麽。
“抱歉,借我一用。”在男子順應莊家的激將準備再次豪賭一把之時,一個聲音在賭坊嘈雜的聲響中輕輕出現。
“······咦?!”還沒來得及反應自己被借了什麽東西的平頭男子看了看不知何時出現在身邊短發女人,後知後覺的摸了摸自己懷中藏著的匕首,卻發現早已不見。
“啊!!!!!!”斷麵整齊的半截手指混合著噴濺而出的血液突兀的出現在賭桌之上,玷汙了編製細膩的草席,男子趴倒在地抱著自己流血不止、疼痛不已的右手嚎叫不斷,所有人驚慌後退,不少人向門外逃去,霎時間為倒在地上留著地中海發型的男子空出一片隔離地帶。
“客人······”容貌風流的莊家將筒具壓在榻榻米之上,抬起眸光流轉的杏眼,聲音甜美卻帶著微微的涼意,看向一腳踩在男子背上令其翻身不得的身著黑白運動衫的短發女子,眼角的餘光示意兩邊的打手暫時不要輕舉妄動。在男子豪情萬丈話音剛落之時,其身側半途而入幽幽看了半晌的女子毫無征兆的抽出一旁看客懷中利刃,一個手起刀落,便將男子準備推出籌碼的右手小手指一刀切斷。
“呲!”輕微到令人完全無法想象那是直接透過榻榻米刺穿木製地板的聲響,匕首被60度插入在地上掙紮著想要擺脫背上束縛的男人右手中指與無名指之間,隻要一個向下施力,其無名指就將立刻·······一腳踩著猥瑣編輯男的春一手撐著腰,低著頭,順滑的黑色細發擋住其神色,“拿著我的錢,玩的還挺起勁兒的嘛。”
“是····是你,你怎麽······你怎麽······你怎麽·······”男人抬起頭,想要找出哪個神經病砍傷的他,但是···········自己身後這個被他輕而易舉騙了的傻乎乎笨蛋怎麽會!
“我怎麽會找到你,我怎麽會切你手指,我怎麽會這性格···················”春看著眼前扭著腦袋看著自己,一臉不敢置信的男人。輕呲一聲,將左耳邊的短發撩起後梳,微微眯起的雙眼下暗紅色的彩釉顯出幾分凶悍,棕黑色的眼中是滿滿的不耐,“我怎麽樣關你屁事!錢在哪裏?”
“·······”他該怎麽說謊才能騙過這人,雖然現在她發現了真相,但是這人當時可是被自己沒幾句話就唬住了·······隻是個貪小便宜的女人而已,男子的眼神不住的遊移著,“啊!”
“認真動動你那騙了我錢的腦袋瓜子,敢有一個字是騙我的,我就切下你一根手指,2個字,就兩根,手指不夠,還有腳趾,腳趾不夠還有··········基礎人體醫學了解不?你可真該慶幸人不是那麽容易死掉的東西。”沾滿泥土的鞋底一腳踩在對方明顯想動什麽歪腦筋的猥瑣臉上,無視對方的慘叫,春轉過頭看向對麵正盯著自己的莊家,比自己略矮的身高,157左右身材比例卻是十分完美,黑色打底的和服之中露出的雪白肌膚在搖曳的燭火下顯得十分細膩。
“咄咄!咄咄!”雙手在腰後一摸各自一揮,幾聲鈍響以及驚叫同時想起。
“把這人贏下的錢兌現裝包,這賭桌的清洗費就從裏麵扣。”沒有轉頭,看著眼前貌美如花的莊家,春幹脆明了的說出了要求。
“············”這男的贏了這麽多錢,這點錢怎麽可能補償的了,而且還嚇跑了那麽多客人!但是,看著四周隻是對方簡單一擊便被針牢牢釘在木柱之上賭坊打手們,這如同暗器千本的使用方式,眼前這人是忍者?········這人,剛才難道是故意等到這男人贏錢後才動手·····在春眉頭皺起的不耐眼神催促下,莊家壓下自己浮上心頭的猜測,看向繪有花團錦簇牡丹的拉門隔間縫隙處給出的暗號,伸手招來其他侍者,“請稍等。”
裝了厚厚一袋的錢款被莊家推至春麵前,看著眼睛發直直盯著棕褐色布包的猥瑣編輯男,春一個側踢,在其臉部開花鼻血四溢、惡狠狠的回視自己的雙眼中,春收回腳,半蹲而下,戴著黑色手套的食指點在插在榻榻米上的匕首柄部,“想清楚了?”
“嗯嗯,我錢沒帶在身上···離開木葉的時候·····都··都存信用社了····我帶你去取······離這不遠···真的····啊!!!”努力擠出的諂媚還沒來得及發揮作用就被扭曲的痛苦所代替,有些虛胖的無名指掉落於榻榻米中間,暗色的血液再次濺射而出,涕泗橫流的猥瑣男不懂春為何突然下手,“為····為什麽······”
“我說了敢有一個字是騙我的就切你一個手指,你剛才說的話裏有多少字是騙我的,你特麽掰著自己剩下的手腳指數數看!”從席中摳出被自己用力過頭摁下的匕首柄部,春看著眼前的男人,棕黑色的瞳孔中淨是厭煩,這貨竟然還敢心存僥幸,這是啥賭徒的劣根性,當她還是當時那個猶如石樂誌的自己麽,既然清醒了哪還會隨便中招的,“你以為我逮到你前還沒查過你所有的關聯賬戶?!你以為我逮到你前沒有查過你是帶著多少家當進的短冊街?!”
“你看,你放我一馬,我把錢分你三分之一······不,一半······你看行嗎?我也沒強迫你,那、那也是你自己被騙的······不·····你看就當做誤會·····咱們私了,成麽?”完全沒想到對方竟然調查到這一步,不想失去所有的男人想要拉攏春。
“被人騙都是蠢的要死、貪圖便宜自己錯,才不是騙子的錯··········嗬!”哐!春一拳重重錘在地上,以其為中心,木製地板瞬間四分五裂,整個榻榻米也因為失去支撐而維持不了平衡紛紛陷落,“哪來的傻逼宣言,老娘有錯難道我不會反省還用得著你來強調。你特麽不騙我,我還能上杆子舔著臉強迫你騙我不成?!你以為我是吃飽了撐的想演苦情女主角來自虐,誰給的你楚楚可憐受害者自信心,啊?!位麵之子麽你?!”
“你····你·····”倒在廢墟堆裏的男人看著地板塌陷之時便提著包後退到安全地帶俯視自己,越說越氣看樣子簡直想揍死他的春,看著四周的慘狀,他有自信完全承受不住她的一錘············臉皮不住的抖動,牙齒上下打架發出咯咯的聲音,無法說出完整的話語,完了,這人的厭煩完全不加掩飾,而且看樣子完全是在氣頭上,完全沒有逃避餘地·······一想到自己不但要被春切掉所有手腳指,還得失去所有騙來和賭到的錢·········身如抖糠的男人霎時間心如死灰。
“客人······”抽著眼角看著麵前的一片狼藉,都怪那蠢貨多嘴········莊家女半彎著腰,伸出繡著緋紅蝴蝶的衣袖,示意春趕緊走人。這人繼續留在這,他們整個賭坊都能被她給拆了!
“呼··········啊,抱歉,打擾了。地板的賠償請記賬上,等這人出獄了,記得找他。”看著似乎終於老實了下來的男人,長舒一口氣,將匕首在猥瑣編輯男身上擦幹血液,插刀入鞘,春一把將其扔還給站在不遠處和眾人一起看熱鬧的平頭男,在其有些驚慌失措的應聲中一手提包,一手提著委頓在地的男人,向外走去,“謝謝你的匕首。”
距離春踏入短冊街3小時13分,完成目標,啟程返回木葉。
而回來的途中,雖然打暈了猥瑣編輯男,簡易包紮了雙指之後便把其當包裹一路扛回,但是沒想到其身體素質完全不像其心理素質相當差勁,半途之中醒來的男人竟然因為受不了前進的速度而出現了短暫的心因性休克反應···········急救花了她不少的時間。
本能在中午趕趕回的計劃活活拖到下午3點。
回到木葉,將其扔給警務部,表明自己得去進行中忍考試報名的春,做了簡單筆錄交代自己被騙的事實之後,將剩餘的錢款留下的,兜裏揣著自己的錢款,向著木葉學校進發。
接近一天半沒吃正餐,而且來回還用了最高時速跑了幾乎整整一天,肚子都快餓扁了·········今天不開火,回去的時候就直接去吃拉麵吧。
啊,不行,一旦意識到之後還真是越來越餓了。
經過窗邊,看了眼映照其中的身影,擔心影響印象分的春脫掉沾滿泥漬草痕的外套,將其綁在腰間,上身僅著白色短袖t恤,理了理還夾雜著一些樹葉草屑的頭發,踏上三樓。
“沒錯,我早知道,這裏不是三樓而是二樓!”
隻是,捂著饑腸轆轆的肚子,還沒走到交報名表的教室301呢,就突然聽到了耳熟的蘿莉聲音,春野櫻小姑娘。
嗯?這裏不是三樓麽,那剛才她走的樓梯是啥?!不由得回頭看了看自己剛走上來的樓道,春感覺腦子有點暈。
血糖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