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叛忍緝拿1
烈日炎炎,熱量蒸騰扭曲著空氣的沙漠之中,穿著並不適合在風沙地帶行走的服裝的一行人正頂著逐漸變大的風沙艱難前行著。
當初死活不要窩在背包裏非要自己下地走的是它,這時候裝死止步不前的也是它。
看著焉的每一根毛尖都透露著有氣無力的攤在自己行李包上裝死的喜丸,春拿出水瓶,托起它幹燥到有點捂得慌的毛腦袋,給這隻似乎因缺水而中暑的溫帶猴子喂了些水。不是說是性格不妙但能力優秀的新生代忍獸麽,適應力這麽差,訓練人員就沒有考慮過針對不同地理環境的實戰訓練?
這麽沒用真的會有忍者接手這貨?
本來隻打算喂一些就收起水瓶,畢竟存水已經不多,而目前自己等人也還沒找到綠洲,結果這隻猴子倒好,好像春拿走水瓶就是奪走了它的生命之源一般,抱著水瓶死不撒手,直到瓶子再也不能流出一滴水,尚未喝飽的喜丸把瓶口舔了個遍後才戀戀不舍的鬆開在不鏽鋼瓶身上留下深深爪痕的爪子。
抽著眉頭,已經不打算繼續使用這個瓶子的春看著躲在自己影子下即使已經喝了不少水,但渾身還是透露出‘啊,我沒有力氣,我再也走不動了’的翻著白眼裝死的金毛,2天沒揍就皮癢了,還開始得寸進尺了?
早知道路程會這麽遠,一開始就不應該把這隻不省心的猴子帶過來,還不如找個地方寄放,隻是,憑著這猴子的狡猾勁兒,無論是誰看守這貨她都沒辦法放心。
看著前方漸行漸遠,在風沙中都有些變得模糊的人影,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停頓時間稍久的自己,再低頭看看眼前這一坨東西。‘暴力不能解決問題’心中默念三遍,從綜合效率上考慮,此時費時調教這家夥隻會無意義的消耗她的能量,春給自己的心強製降火,這年頭淑女都不是那麽好當的············
抽出自己的鏟子拉長,拿出麻繩動作幹淨利落的將這家夥綁在了上麵連同它那不安分的尾巴,無視其抗議用布條捂住嘴,把之前帶它頭上的竹帽調整了下位置剛好能整個遮住整個猴身,手上抓著連著喜丸脖頸間項圈的皮繩,春扛著自己的鏟子大步流星的追上木葉同伴。
抬頭看了看日頭,感受著迎麵而來撲在護目鏡上的風沙,看著自己身旁不時揉著眼睛的同伴們,這風沙再不停止,自己這一行就要靠她拉著盲走了。
風之國,雖臨近土地豐饒、舒適宜人的火之國,氣候卻是相當的惡劣,國土麵積雖十分的廣大但絕大部分為沙土所覆蓋,全年降水量極少,因此在這邊生存的人們基本選擇了在沙漠中的綠洲邊建設房屋居住。
但風沙還是很大,而且紫外線十分強烈,即使防曬到位的人也依舊能感受到那透過衣衫的刺人光線。
美白三年長、曬黑三分短,說的就是到風之國的旅行者們的辛酸經曆,而且相當不可思議到令人羨慕嫉妒恨的是,風之國本土居民的膚色卻是更近於高緯度地區的白皙,很難曬黑,這樣的國民天賦也是沒誰了。
不過雖然環境苛刻但風之國出產的忍者卻個個都是精兵強將,雖然好像也有風之國的大名削減軍備以及人員的原因在內,錢不夠就隻能靠毅力了··········老實說,她對徒有其名的大名們可以隨意掐住各大忍村的咽喉一事,一直相當費解。
相當於國防力量的忍村軍備說減就減,如果是封建製的話不就是個昏君?竟然都沒有一個有點能力的忍者撂個擔子搗個黃龍,把那家夥摁住揍一頓···········挾天子以令諸侯這種事不是傳統麽··············
她在各國跑的時候竟然僅聽到一些口頭抱怨····這風之國的忍者脾氣真好,隻是腦筋好像有點不太好·····搞的她之前一次在風之國某條街上的路口和人聊天時,基於活絡氣氛的宗旨發表點感想都像是想攛掇著來點武裝政變一樣,而且還特麽真的被人舉報了,開玩笑啊,大哥,幽默這兩字不是通用語嗎?!而完全沒想到會在風之國也受到這種待遇的春在砂忍的緊密追捕下,在沙地裏挖坑躲了一天一夜,晝夜溫差巨大,出土時整個人都快風幹脫水了。
作為與木葉比鄰的同盟國,風之國與木葉的交易往來十分的頻繁,本土出產的礦物和獨特風物在其他國家也有一定的名氣,而且據說,也隻是據說,她也是最近才聽說,這一代的風影擁有一種壕無人性的忍術,相當的不科學,好吧,雖然其他忍術也沒幾個科學的,但竟然用砂金來進行攻擊他人········比起物理更可以說是精神攻擊的極致了。
似乎還是基因遺傳,你們的血繼限界這麽牛掰真的好麽?
黃金血脈,天生有錢人,可以自由操控沙土中的金?
不會太拉仇恨值?!
隻是,既然都有這種忍術了,那風之國大名削減砂隱村軍備好像也沒有什麽影響了吧,靠自己就能活的風生水起了不是?
光是交稅就能養活風之國不少人了吧?
如果對於世界格局有異議,想通點,通過‘買買買’就可以雇傭村外忍者來進行戰爭了吧,還不用髒自己的手,比如,二條花璃讓自己調查的‘曉’,這種s級叛忍組成的精英殺戮小隊,隨便拉一個出來都是百人斬以上的存在,竟然隻要有錢就能雇傭,簡直不能更方便不是(畢竟讓其他忍村協同幹活還得有個大義在前,保護村子不受侵犯啥的,一個弄不好國設還會被推翻,費事的很······)······emmmm,是砂隱情報太落後還是她的心思太齷齪了?
還是覺得到最後肯定得狗咬狗一嘴毛,幹脆一開始就放棄了?
不過啊,四代風影的另一技能是磁遁,即使四代目風影的特殊體質能將高度凝煉的查克拉轉化為磁力(所以說,查克拉到底是什麽?萬物之源麽!),但是,砂金這玩意能被磁性控製?
即使自然金表麵有磁性雜質但是也十分的微弱好麽?
當年她可是就為什麽‘磁鐵’叫磁鐵這個問題糾結過呐。
這‘砂金’真的是砂金麽?
風沙已經越來越大,先不說行走問題,看著已經被沙子迷的眼睛都睜不開的三位同伴,找到一個避風處才是首要問題,要不然眼球都要被鋒利的砂子磨砂處理的血肉模糊了,當然如果有綠洲再好不過。
黃沙漫漫,周圍的景物一成不變到時常讓人懷疑自己是在原地踏步,幸好有偶爾出現的植物拯救旅者懷疑個不停的敏感神經。
距離自己等人斜前方,一株超大的仙人掌卓然而立,肆意生長的枝頭在驕陽下灑下成片的不規則陰影,在其粗壯的根部,背部棕褐腹部雪白的小沙蜥時隱時現。
奔波了幾天,幾人的運氣終於好了一次。
一般來說,這種小巧的生物出沒的地點附近有水源的幾率很高,因為其特別偏愛的食譜上的一員逐水而居,隻是,這種沙蜥雖然身姿小巧纖細,但移動速度卻是十分的驚人,日常活動範圍不小,因此,尋找起來的話範圍挺廣,是個體力活。
招呼一下在自己身後的四人,其中三人年紀都不大,16、7歲的年紀,不等春開口就連滾帶爬的氣喘籲籲坐在仙人掌的背風陰影處,而其中一位手腳都帶著鎖鏈的家夥更是完全不顧及形象的癱倒在地。
在風之國,晴朗無風的日子裏趕路並不是多麽折磨人的一件事,隻是,架不住天氣突變,從昨天開始,春他們所處的這塊區域的天氣情況就開始有些莫測,加上風沙阻路,快速前進反而連方向都可能弄錯。
犬牙交錯的植株上、米黃色的猙獰尖刺間,枚紅色和檸檬黃的果實身姿豐滿,6月中旬,正好是仙人掌的花期,繞著仙人掌走了一圈,采了一些成熟的果實分給到眾人,當然也沒有忘了那隻一直在裝死的猴子。
而在摘了一些仙人掌果之後,春左右看了看,選了一兩片比較飽滿肥碩的葉片使勁一掰,“哢哢嚓!”清脆而迷人的聲響快速消失在空氣中,影子下的幾人還來不及反應,春就已經取出菜刀將手上碩大的仙人掌連皮帶刺輕輕削幹淨。
將碧綠喜人的部分削成薄片裝在木碗中,片完後,春用布擦幹淨菜刀插入刀鞘放入背包,在拉上背包之前看著一側的調料盒,出聲詢問,“我這裏有砂糖、鹽、番茄醬,你們要哪種?”涼拌生吃的選擇口味可不多。
“唔,我要甜的,對了,春,樹上還有這個果子嗎?挺甜的。”好吧,這位小哥挺喜歡甜食。
“給我點鹽吧,謝謝。”小姑娘挺舊派啊,雖然春給出了三種選擇,但是事實上,選鹽的在她看來是最不能理解的,‘適量的鹹引出甜味’,即使有科學的論據,但是,這種吃法她就沒成功過。
“我就不用了,多謝。”口味挺清淡。
最後一位,被人五花大綁著的某人,雖然癱在地上,但卻並不像是有多累的模樣,穿著嚴實所謂春裝,身上連滴汗都不見。像是失血又像是塗料作祟,臉色看著有些奇異的男人瞟了春一眼,神情古怪的笑了一聲後努了努嘴,選擇了番茄醬。
將碗放在其身側。
端起碗,撒上點砂糖、鹽,用筷子快速轉幾圈,生脆、先是微苦、然後帶酸、最後卻是回甘的口感有些特殊,多嚼幾下沒有直接咽下,舌頭沒有發麻的跡象,咽下後拿起一個仙人掌果,掰成兩半,清甜多汁的果肉十分味美。
“吱吱嘰嘰!”移過眼,春腳邊,吃完自己懷中幾個仙人掌果實的喜丸正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抱著春的小腿,金燦燦的毛發此時倒是生機勃勃的很。
不明真相的群眾還真的很容易就被它這幅可愛樣子給騙了,這不,立刻有天真的娃同情上了。
“春,喜丸是還沒吃夠的話,把我的給它吧。”剛吃了一半的小姑娘看了看有些可憐兮兮的喜丸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碗,就想要遞過來。
“甭給。”直接拒絕了小姑娘的好意,將耳邊的頭發捋到耳後,春瞥了一眼喜丸,夾起碗中青翠欲滴的仙人掌片,塞進自己的嘴裏,“你這討吃的倒是很理所當然,怎麽,感情要不再真摯走心點?”
“呲,現在的木葉,已經是連這種人都能拿到忍者稱號的搞笑派忍村了?”衣衫髒亂但嚴實,半躺在沙堆上一道從左眉滑到右嘴角的明顯傷疤掛在臉上,26、7歲年紀的男人口中是調侃意味十足的話語。
這個男人就是春這次臨時隊友們的私人任務對象,據說為村中叛忍,與自己身旁心情不佳的三小應有私怨。
正當春拎著猴子正從國境線一邊穿過,算好方向準備回木葉之時,還沒來得及放開步子上路就看到了不遠之處風馳電掣的眾人,戴著木葉護額的三人追著前方戴著木葉叛忍護額的一人。還沒來得及對剛看到的叛忍對照自己記下的叛忍手冊中資料仔細查看辨認,三人之中便有一人被其擊中,眼看著就要掉下那個國境線邊上堪稱天塹的懸崖峭壁。
“!!!!!”
“身為叛忍還敢這麽囂張?”將飛向自己的手裏劍閃腰躲過,春一手將猴子甩在背後一個急衝,收起傘用傘柄的曲鉤勾住從自己腦袋上方飛過的木葉同事的褲腰帶,在他掉下那個深淵之前一個回轉將他一把扔回林中。
“那貨賞金多少?”春伸手按住剛站起身的少年肩膀,指著那向著草之國而去的背影,低聲詢問。
這筆外快沒理由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