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艱難”的決定
所以這也就是為什麽這整個府裏的人都沒有人會出去透露關於他的一點事情的原因了。
在外界看來，高斌根本就沒有什麽妹妹，但也隻有關起門的時候，這府裏的所有的人才知道有這麽一個女孩兒的存在。
她用她微弱的生命，點亮了整個府裏的所有的人。
後來，日子不知不覺的就過去了，李倩楠和孟灝川依舊還是沒能等到赤雪君他們的消息。
這期間，高斌的妹妹發了一次病，差點沒直接要了她的命。
好在最後她還是很堅強的挺了過來。
後來李倩楠對這件事情也似乎沒有再抱什麽特別大的希望了。
反正她由一開始的一天問孟灝川幾遍赤雪君有沒有什麽消息。
變成了到後來的一句話都沒有再說了。
直到現在，她每天都隻是很單純的陪著那個女孩兒。
她希望可以盡自己的力量，讓她變得更加快樂一些。
就在這一天，他們兩個女孩兒正說著悄悄話，笑的不亦樂乎的時候。
孟灝川忽然走了進來，然後輕輕地拍了一下李倩楠的肩膀。
然後後麵拉著你去南直接投出了房間，兩個人回到了他們的院子裏。
然後這才聽到孟灝川低聲說道：“剛才赤雪君和炎火君聯係我了。
不過接下來，我要說的話，你要仔細的聽清楚。
聽清楚了還不夠，聽清楚以後還要想明白。
總之，接下來的內容很重要。”
李倩楠聽到孟灝川這麽一說，整個人也變的肅穆了起來。
然後就聽到李倩楠語氣十分平靜的說道：“是關於高斌妹妹的事情是嗎？
他們找到什麽方法了還是怎麽樣。
你盡管告訴我吧，我聽著就是。”
然後說完就見，孟灝川真絲的偏高好像是在組織語言似的，然後過了一段時間。
他這才說道：“炎火君和赤雪君去查了很多的方法。
未此，他們還召集了赤雪族所有的有品階等級的人一起商討過。
最終還真讓他們找到了一些方法。
不過這個方法有些……”
孟灝川的話說到這裏，話就戛然而止了，李倩楠隱隱察覺到了這裏邊的不確定性。
一時之間，一絲絲不太好的預感在她的心頭油然而生。
果然接下來就聽到孟灝川又繼續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說道：“你聽我說，這件事情，可能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
當時他們和我解釋的時候，也是挺複雜的。
但是後來我努力的把他們說的那些話，都整理了一下。
然後又總結了幾點，首先我們如果想要救人的話，那麽必須要把那個不屬於她但又是她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靈魂碎片從她的整個靈魂裏抽出來。
其次，想要抽出來靈魂碎片還得保命如果這都可以做得到的話。
那麽我們還要考慮一個問題，如果筱安的靈魂碎片指使她體弱多病的話。
那麽那個對於她來說即是不可或缺又不屬於她的靈魂碎片真的離開了她。
難道她就真的會百分之一百的痊愈嗎？
如果不能痊愈，她又能變成什麽樣子？赤雪君告訴我，結果有幾種。
一，她當時就死了，二，或者死不了。
三，或者依舊半死不活，但從此沒有生命危險。
四，可能痊愈，但是或許是在精神或許是在身體的某一方麵，她可能都沒辦法和正常人一樣。
說的通俗一點，那就是她極有可能會變成一個傻子。
而且赤雪君說他會變成傻子的可能性占據了所有的可能性的百分之八十以上。
這也就是說，如果我們既要出去他的靈魂碎片，然後還要保住他的性命。
那麽最終他隻能變成一個傻子。一個隻有幾歲智齡的傻子。
我覺得太多決定之前，我們必須要把這些關係利弊和他們兄妹倆說明白。
要不要變成一個傻子？當事人的意見重要，並不能憑借你的一腔憐憫之心就替別人做決定。
你雖然是好心，但是別人未必就能接受，所以施與受都必須要有分寸。
而且都沒哥哥的高斌，他更加有自信的權利。
所以我建議你把這件事情去和他們講明白。
當然作為女孩子，你去和她妹妹說是比較合適的，畢竟你知道女孩子的心理，所以可以選擇更合適的語言去告訴他這個事實。
至於高斌那邊就有我去說就可以了，畢竟我們都是男生。
完全可以用男人的表達方式直接說出來。”
李倩楠愣了愣，眼睛裏泛起了淚花，他完全沒有想到去做這件事情，竟然真的就這麽困難。
如果是他的話，他都會也願意去死，更不願意變成一個傻子。
所以這件事情即便他不問他做夢的日子，可以已經預料到了最終的結果。
隻見他微微的點了點頭，看著孟灝川說道：“那你現在就去東高斌說吧。
讓我考慮一下我到底要怎麽和他妹妹說。
她是一個很溫柔的女孩子。我怕他會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這麽多年的病榻之苦。我真的不忍心再次用一盆冷水澆她好不容易燃起來的希望。
自從高斌告訴她，她的病情有希望好轉之後，我能感受的出來，他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他的心境在一天一天的好轉，以前他對人也可以很平靜，很溫暖的對待所有的人。
可是這一段時間我可以感受的出來，他的眼睛裏有了希望，有了光芒，不再是像以前那樣死氣沉沉的。
所以雖然我一早就做好了，心裏隻有美，可能沒辦法找到相應的法子。
可是我竟然沒有想到，如今有了法子，我們卻變得進退兩難的起來。
真不知道為什麽我們這一次就這麽困難？
顧流笙和沐風那次。卻那麽的順利。
他們幾乎什麽都沒有做，就直接坐享其成了。”
孟灝川沒有在說話。而是直接轉身出了院門。
他知道此時此刻李倩楠需要一個人安靜一下。
他需要考慮一下，他之前想要去找這個發的的初心，到底是正確還是不正確了？
如果一開始就沒有任何的希望的話，可能也就不會有之後的落差，很大的失望了。
可是如今事已至此，他也沒辦法說，將這件事情你隱瞞下去。
畢竟這是一條人命，他不能提這一條人命，做任何的決定。
他自己在院子裏枯坐了很長的時間，直到下午的時候，他這才起身往高斌妹妹的房間走去。
二人再次照麵，那個女孩兒竟然就已經看出了他的心思。
是的，李倩楠就是那中把什麽事情都放在臉上的人。
高興的也好，不高興的也好，所有的情緒他都放在臉上了。
從來都不懂得要把自己的情緒，隱藏在自己的心理。
這個女孩兒躺在病床上十幾年，到已經學會了察言觀色了。
所以麵前的這個女孩兒臉上到底掛著什麽樣的心情，她一眼也就看出來了。
最近她微微笑了笑，扯了扯蒼白的唇角，然後說道：“是有什麽事情嗎？
我的病？還是說是哥哥他……出了什麽事情？”
李倩楠慌亂搖了搖頭，因為在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明顯的聽出了的說話的聲音，已經有一些顫抖了。
他明白這個哥哥在於他的心裏到底是什麽樣的位置。
他們是彼此的親人，他們甚至曾唯一的親人，所以，無論是他們比在之間，誰出了事情，連一個人恐怕都是難以接受的吧。
所以李倩楠慌亂地搖搖頭，隨即又立刻說道：“你別想太多了。
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你哥哥還有其他人都非常得好。
誰都沒有出什麽事情。
我……我要說的事情其實是關於你的。
之前你哥哥不是說你的病情還有希望嗎？
通過最近我對你的觀察，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的確還有希望。
隻不過……這種有希望的結果可能沒有我們之前預想的那麽好。
就是……想要治好你的病的話，危險性很高。
你很有可能最終會變成一個智商隻有幾歲的小孩子。
通俗的說就是你很有可能會變成一個傻子。
但是你變成傻子以後，就真的是幫助了性命，再也不怕這些老人的病痛會奪取你的生命了。
但是……這是你的事情，我雖然作為醫者，但是並不能給你做任何的決定。
畢竟如果真的要接受自己從一個正常人變成一個傻子的話，真的需要一定的勇氣。
所以我……隻能來告訴你這件事情了。
孟灝川他去跟你哥哥商量了，可能不多久他就會來找你了。
到時候你們兄妹兩個人可以好好的商量一下，到底要不要接受這樣的治療。
我要說的就是這麽多。對於這件事情，我很想拐彎抹角的去跟你說，可是我實在想不出到底應該怎麽拐著彎摸著腳去跟你說。
畢竟事實就是事實，我帶拐彎帶抹腳，也是這樣的事實。
所以這樣說出來可能有一點點殘酷，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稍微平靜的去接受他。”
不太會說說完這些話的李倩楠也鬆了一口氣。
然後又見他輕聲笑了笑說道：“不過說出來我舒服了很多。
但是我的心裏也多了幾分負罪感。
如果不是我們兩個唐唐突突的就上了門。
說不定你們現在的生活還是十分的平靜的。
說我們兩個人打破了你們原本的是平靜生活，對不起。”
李倩楠話剛剛說完。門外卻已經響起了高斌的聲音。
隻見他立刻說道：“這一切怎麽能怪你們呢？
是你們兩個人給我們帶來了希望。
一前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可以讓我們兄妹兩個人單獨的聊一下嗎？”
李倩楠明顯看到了高斌的眼眶子都紅了。
此時此刻，他實在是體會不出高斌的眼睛裏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情緒？
到底是高興還是悲傷呢？或者是其他的人情緒？
總之現在這些都並不是最重要的，所以他聽了高斌的話以後，便立刻乖乖的出了房間，並順手把他們的門也給帶上。
可是這個房間裏就隻剩下了這對兄妹，空氣安靜的可怕。
高彬轉身將身後的窗子也一並關上。
原本還有真正花香飄進來的房間的是4克，也斷絕了一切等氣味。
整個房間裏的空氣瞬間壓低了下來，甚至讓高斌覺得自己有些窒息的感覺。
自從聽到了這些事情以後，他的心情就一直十分的低落。
他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麽去接受這樣的事實，又怎麽去勸自己的妹妹去接受這樣的事實。
總之這件事情，對於他們兄妹兩個人都是一種很難去接受的現實。
高斌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妹妹就已經立刻說道：“哥哥應該是希望我可以長長久久的陪伴哥哥的身邊吧。
無論妹妹是不是正常人其實都沒有關係的，對嗎？
如果從一開始我就是一個傻子的話，哥哥應該也不會把我拋棄了吧。
所以其實重點就是我們兄妹到底可不可以陪在彼此的身邊對嗎？
我們是這世界上唯一最親的親人。我們見證了彼此最痛苦，最難熬的歲月。
我們也陪伴著彼此，都過了那些最痛苦，最難熬的歲月。
所以我這麽說的話，你應該就明白我是什麽心情了吧？”
高斌愣了愣放在身後的雙拳也漸漸地衝了下來。
不得不說，他妹妹堅強的時候，總是讓他無言以對。
這麽多年，就是他妹妹的樂觀和堅強意誌支撐著他在外麵不停的奮鬥。
他知道他妹妹的身體不能吃苦，所以這麽多年，好賴那幾年他們過的最難的時候，他妹妹的身體還沒有那麽弱。
可是後來他們過的好冷淡，妹妹的身體反而越來越弱了。
他有時候總是在懷疑是不是他投資了上天給他的福特，所以把報應，報應帶了他的妹妹身上。
於是就見他苦澀的笑了笑，然後輕鬆說道：“哥哥明白你的意思了。
你放心，哥哥不會勉強你的。隻要我們倆兄妹可以長長久久的陪伴著，變成其他的什麽事情都不重要了。
哥哥隻要你活的好好的，快快樂樂的，可以像其他人一樣，站在陽光底下，盡情的歡笑。
對我來說那些就已經足夠了。其他的再多的那也隻是奢望。”
他們兩個人或許也沒有想到，他們彼此之間的談話竟然就是這麽簡單。
原本在所有人看來最艱難的決定就是在你是刺客最容易做下來的決定。
半柱香以後，房間的門袋子被打開了，高斌但臉上帶著非常釋然的樣子。
然後眼角含笑的看著原來的兩個人，繼而便說道：“盡量為盡快全力以赴。
我們隻需要活命。其他的一切都無所謂。”
不知道為什麽，當他們聽到高斌這樣的回答的時候。
李倩楠卻直接鬆了一口氣。其實從骨子裏來說，她還是希望可以保住這個女孩兒的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