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第124章 :一個過客
楚白第一次走進了傳說中的迪廳,第一次看到很多瘋狂的男男女在在扭動著身體,在吹著熱氣,在暗中做著各種小動作。
??他從來沒有經曆過這些的,他發現他的視野在開闊。
??進入工地的第二天,工作十三個小時,晚上工頭給加了餐,燉的排骨,不過吃飯的時候,楚白並沒有看到排骨,隻看到了一堆土豆。
??晚上繼續喝酒,小周之後又帶他去了網吧,教他上網,教他打字!
??第三天,工作十三個小時,晚餐爆炒大頭菜,魚湯,臘肉!
??晚上繼續喝酒,用涼水洗了頭之後和小周換衣服,再次去了迪廳!
??第三天,工作十二個小時,晚上去了小旅館,是小周硬拉他去的,用小周的話說,咱們年青,火氣太壯,不適當泄火,臉上屁股上全都會憋出青春痘的。
??楚白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小姐’,是一個大媽,能有四十歲左右,抹的全是粉,說話的時候一投煙臭味,穿的有些土,也有些洋氣,不土不洋的,打扮怪異。
??大媽要給他脫褲子,然後又來摸他下身,再然後又自已脫得光溜溜,然後當著楚白的麵用濕巾擦啊擦的。
??楚白如山裏出來的猴子一樣,這一幕一幕看得傻眼了。
??而大媽看到楚白根本沒有‘那個’的意思時,就要給他用嘴的,稱什麽‘毒龍鑽’,保證楚白滿意。而楚白依舊搖頭。
??最後大媽哭了,說楚白嫌棄她,說她自已不容易什麽的,說丈夫死了,孩子在上高中,馬上考大學了,沒錢供孩子讀書,說老家還有老母親,還有婆婆公公等等,都是指望著她在外地打工賺錢的,可是誰也不知道她打的這個工是‘肉工’,她哭得很傷心,最後提上褲子時,也伸出了手,要鍾點費,給二十就行!
??楚白就拿出了兩萬人民幣塞她手裏,讓她回老家,別幹這一行,大媽就一個勁點頭,稱明天就走。而且大媽也興奮的抱著楚白又親又要騎的,說什麽也要給楚白舒服一次,但最後楚白落荒而逃!
??這就是做為一個男人的第一次招嫖經曆了,當然,楚白並不知道,他在離開之後,那大媽罵他傻逼了,其實天底下的妓女遭遇,故事都是一樣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孩子要上學,這種套路要是碰到老嫖客的話,是壓根不信的,可是楚白就信了!
??小周在回來的路上也罵楚白傻逼,問他兩萬塊錢哪來的,如果有兩萬,還找個雞。巴毛大媽啊,說被大媽騙了雲雲,說拿兩萬塊錢去五星級漂亮找長腿女郎都能找好幾個了,而且都是模特,一炮最少一千打底的,想過夜得幾千以上那種,那才美呢!
??楚白隻是低著頭,但他固執的認為他做的對,因為那大媽答應他要回老家的。
??小周知道楚白的心裏想法,所以什麽都沒說。
??第五天,依舊小旅館,小周一個電話後,大媽就再次出現在了楚白麵前,依舊是昨天那身打扮,不過再見楚白時卻也尷尬無比,因為昨天她答應楚白要回老家的,可是她沒走!
??楚白轉身就走,什麽都沒問,他承認他在有些方麵,是有點傻逼了,不過他還是固執的認為自已做的對,或許對別人來說,這是不對的,但對他來說,這又是對的,因為他要錢真的沒有用,所以給接濟一些能和自已接觸過的人,也算是一種功德了!
??第六天,幹活。
??第七天,幹活。
??第八天還是幹活。
??楚白的話漸漸多了起來,也學會了偶爾抽支煙,也學會了說話的時候,帶幾句髒字。
??第十五天,開工資,半個月淨賺一千八百塊。
??拿著工資的當晚,楚白請小周先去吃了一頓海鮮,然後又去酒吧,回來的時候,他把所有剩下的錢都塞進了小周的口袋,當然,喝多的小周並不知道!
??楚白不告而別,十五天的工人生活到此結束。
??而第十六天的時候,他又找到了一份新的工作,這是一個酒吧的服務生工作,月工資兩千二百塊,一月一結!
??酒吧服務生,雖然也是最底層的工作,但是卻要比民工光鮮得多,也沒有那麽累,而且穿得也體麵,馬甲領花,把整個人也顯然頗為帥氣。
??“帥哥,來杯紮啤,帥哥新來的吧,以前沒見過你。”
??“哥們兒,來杯威士忌。”
??“我要哈啤?沒有?是哈爾濱啤酒,我就要哈啤,你他媽的沒有哈啤,叫個屁的酒吧,滾。”
??楚白再一次的接觸形形色色的人,而且這些人與在工地接觸的人完全不一樣,有學生,有白領,有失戀者,有流氓,有社會大哥,還有企業老總,人民教師等等等等,每個人的談吐,每個人的性格都不一樣!
??“小白,這是我電話,有空打給我!”一個經常夜裏來的女顧客,大約三十幾歲的女顧客推過一張名片,而後對著楚白惋爾一笑時,已經拎著包走了。
??“小白,其實你長的真挺帥的,晚上去我那住吧,我那裏還閑置一張床呢,不收你房租。”一個打著耳釘的男生深深款款的望著楚白,等著他的回答。
??“不好意思,我有女朋友!”楚白淡淡一笑,繼續工作。
??“唉!”打著耳釘的男生長歎一聲後,轉身就走!
??“哈哈,小白,你差點變成基佬哦,怎麽樣,下了工和我們一起去玩?你放心,本姑娘不吃人!”還是個老顧客,不過是個年青漂亮的白富美,天天開著一輛法拉利來喝酒的女孩兒!
??楚白眨了眨眼:“我媽不讓我在外過夜。”
??“沒意思,又來!你這個借口一點新意都沒有!”女孩抓起包也跑了出去。
??“小白,我先走了,呆會兒老板問起,你就說我拉肚子沒好!”一個女服務生被一個開寶馬的帥哥接走了。
??半個月後,楚白已經完全融入了新的職業,新的身份之中,每天下午六點開工,與一些男女服務員一起擦桌子洗杯子,然後等待夜晚來臨,和形形色色的人打著交道,要陪著顧客笑,陪著顧客傷心,偶爾也會陪著顧客喝酒。
??當然,更多的人陪著顧客上床,在這個夜店酒吧,也充斥著人性最真實的一麵,但也是最肮髒的一麵,在這裏是放縱的。
??“各位,明天所有女生不用來工作,小白早一點過來,嗯,明天不營業,晚上老板要來!”酒吧的經理在下班的時候淡淡的吩咐了一句道。
??淩晨三點,楚白下夜班,獨自走在空闊的街頭,漫無目地,他混跡在社會中整整一個月了,這一個月可以是比他人生二十年活得都要精彩,每天有接觸不完的人群,每天都能看到每個人的開心或悲傷,甚至有邪惡和陰狠。
??“一個月來,我學到了很多,看到了很多,但是為什麽還是無法做到自已的心真正融入到他們之中?難道就因為我的不同嗎?還是因為我下意識認為我隻是一個過客?”楚白突然發現,他這一個月雖然經曆了種種不同,但是卻無法做到真正改變自已,他無法把自已變得象小周那種惡俗的痞性,無法變成一個尋花問柳的翩翩公子,更無法適應夜店中的烏煙瘴氣,他做不到把自已變成一個。一個。正常人!
??不錯,他是不正常的,其它服務生如果有女人相邀的話,早就和女顧客去鬼混了,可是他楚白卻做不到!
??“楊震前輩,看樣子我這輩子注定無法做一個禍害的。人至賤則無敵,可是我做不到,不過總體來說,還是有收獲,至少我弄懂了人性!”楚白淡淡一笑,整個身體縱身一躍之時,已經落在了一個摩天大樓的天台之上,而後閉目吐息,粹煉肉身!
??他這半個月來,並沒有固定的居所,隻是走到哪裏就在哪裏修煉,從福建出來到現在,已經整整過去的一個月,但他的引星術已經開啟到了第五竅,他在體驗不同的人生時,也在拚命修煉的,從來沒有間斷過!
??又是一個夜晚的到來,楚白按照經理的吩付早早來到了酒吧,隻不過酒吧雖然掛著暫停營業的牌子,但外麵卻停滿了各式車輛!
??楚白納悶,酒吧停車場是不允許外來車輛停在這裏的,可是為什麽今天停業還停滿了車輛呢?
??他推開門走了進去,隻不過剛一進入,就被經理拽著快步向裏麵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說道:“快點去吧台換衣服,呆會什麽都不要說,你隻管站在吧台裏聽著吩咐就行了。”
??楚白路過大廳,然後看到了一屋子的黑衣人站在裏麵,守著兩個坐在沙發上的中年男子!
??“黑社會?”楚白一看這些人的裝束就猜到了這些人是黑社會,因為這些人和電影裏演的那些場麵太像了!
??“黑社會嗎?”楚白的眼睛亮了一下,其實楊震之前和他的談話,其意思就是讓他做一個流氓,做一個下流卑鄙的小混混的,因為修道界的生存之道,和黑社會的生存之道大同小異,生存的道理都是一樣的,那就是適者生存,強者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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