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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牢獄之災

  窘迫無措的楚玉研眼看著一步步朝自己逼來的慕容宏,眼角突然瞄到床架上掛著的寶劍,在慕容宏伸手要抓住她時,她一個彎腰自他的臂彎溜走,快速取下床架上的寶劍,抽出,橫至脖子上,淡聲道:“王爺,這把劍是你賜給臣妾的,你希望臣妾能安分守已,潔身自愛,為天下女子做好表率,所以……”


  ??“所以王妃連本王也敢拒之?好,王妃最好永遠都記住這些話,麵對任何男人都能永遠這麽潔身自愛。哼!”慕容宏氣憤的甩袖離去。


  ??“哐當——”楚玉研手中的劍無力滑落至地,身子也癱軟的坐到地上。天呢!身為王妃居然對自己的夫君揮劍拒絕侍寢。為什麽在這想過平靜的生活就這麽難呢?


  ??遊嶽軒


  ??她居然敢對本王揮劍,敢用本王說過的話來拒絕,楚玉研,你太狂妄了。“嘭——”桌案上的筆墨紙硯被揮落一地。


  ??“撲撲撲……”一旁竹籠子裏的白鴿驚得煽動著翅膀。


  ??慕容宏走至鳥籠前,大掌一把抓過鳥籠,冷冷道:“連你也想要離開本王嗎?她從來都不會幫你關上籠門,是希望你可以自己選擇自己的路,她走了,連你也想走嗎?”十年前,嶽過離開的那一刻,他把鳥籠的門關上了,同時也把自己的心關閉了。


  ??亥時三刻,夜漸漸靜下來,一個黑影身輕如燕的快速越上房頂,腳步敏捷輕盈的在房頂快速移動。


  ??不一會兒,刺耳的兵器打鬥聲,打破寧靜的夜。


  ??“王爺,魏將軍求見。”小路子走至正挑燈忙碌的慕容宏身邊稟報。


  ??“請。”微抬頭沉聲道。


  ??一位身著銀色盔甲身軀凜凜,生得龍眉鳳目,皓齒朱唇的男子走進房內,身高頸長,儀態英俊而威武,如墨的劍眉下一雙朗目射寒光。


  ??“末將見過十七王爺。”話語軒昂冰冷。


  ??“弈風,現在來宏王府有何事?”抬起頭看向魏弈風沉聲問。


  ??魏弈風——生性冷漠,嚴厲,東華國最年輕英勇的將軍,平內亂,戰外侵為朝廷屢立戰功,深受皇上喜愛,曾在十五歲時要被皇上封將軍,而被他拒絕,用了七年時間以自己能力取得今天的位子。母親是長公主,父親是禦劍山莊莊主,富可敵國的商人,家裏生意涉足各行各業。是四大家族之一。魏簫慕的大哥,慕容宏的親外甥。


  ??“王爺,末將失職,將軍府潛進了刺客,偷走了軍機圖。末將一路追捕刺客,見刺客進了碧落園。”語氣無溫的冷冷道。


  ??“什麽?”慕容宏憤怒的拍案而起。


  ??“王爺,不好了。”管家急匆匆從外麵跑進來:“碧落園外死了三名宮女和三名秀女,是——是被人用毒飆射中喉嚨而致命。”


  ??“楚、玉、研!”慕容宏憤怒的咬牙一字一頓道。攥緊拳頭,指關節被握得咯吱咯吱作響。


  ??戰王府


  ??“王爺,王爺——”夜鷹氣喘籲籲跑進來。


  ??“夜鷹,你欠挨板子了吧!進王爺書房都不知道先稟報嗎?”樂雪故作嚴肅道,臉上沒一點生氣之色。


  ??夜鷹喘著粗氣搖手:“不是,王爺——不——不好了,將軍府進了刺客。”


  ??樂雪小有興趣的挑挑眉不屑道:“將軍府進了刺客管我們戰王府什麽事?”


  ??慕容權看了眼樂雪。


  ??樂雪立刻閉嘴。


  ??“弈風今天不是從禦劍山莊回來了嗎?還擺不平嗎?”慕容權淡淡的問。


  ??“聽說刺客偷走了軍機圖,進了宏王府,十七王妃住的碧落園外還死了三名丫鬟和三名秀女,十七王爺已經派人去了碧落園,十七王爺讓屬下來叫王爺過去。”夜鷹稟報道。他從宏王府可是一口氣都沒歇用輕功飛來了戰王府,累死他了。


  ??碧落園


  ??“公主,已經子時了休息吧!”晴兒走到銅鏡前的楚玉研身邊道。


  ??楚玉研一直擔心朝慕容宏揮劍的事,不知道他又會怎樣整自己,會不會因為自己一時的舉動而連累悅鳳國受難。算了,不想了,如果他真的會對悅鳳國怎樣,也不是自己所能阻攔的。


  ??楚玉研點點頭。


  ??晴兒幫她卸下頭上發釵,如瀑布般的青絲傾瀉而下,披於身後。


  ??“王妃,王妃,不好了——外麵來了好多士兵。”一名小丫鬟驚慌失措的跑進來稟報。


  ??楚玉研起身朝外走去。


  ??院子裏燈籠、火把把碧落園照耀得明如晝,眾士兵前,一身銀色盔甲得俊冷男子腰挎長劍直視向正室的方向。


  ??楚玉研從房內走出來,掃視眾人一眼冷聲問:“你們做什麽?”沒想到慕容宏這麽快就來報複自己了。


  ??魏弈風上前一步冷冷回道:“末將奉旨搜查十七王妃的住處。”冰冷的眼眸毫無畏懼的直視向她。


  ??“搜本妃住處?搜什麽?”慕容宏又想玩什麽?

  ??“有刺客潛進了將軍府,盜走了軍機圖。刺客潛進了宏王府,此事王爺已經稟報了皇上,已經驚動皇上,末將隻是奉命行事。”魏弈風繼續麵色冷酷得冰冷回道,眼神掃過楚玉研臉上的表情。


  ??“王爺懷疑是本妃所為?”楚玉研氣憤。


  ??“刺客朝碧落園的方向逃來,這是皇上的命令,末將隻是在奉旨行事,王妃娘娘,得罪了。搜!”魏弈風一揮手,士兵們紛紛朝碧落園的個個方向搜去,不放過任何一處地方。


  ??半個時辰後

  ??“搜得怎麽樣了?”身著墨色長袍,身材偉岸的慕容宏突然出現在魏弈風身邊,冰眸淩厲的掃向旁邊的楚玉研。


  ??魏弈風微頷首,冷聲道:“十七王爺,還沒搜到。”


  ??慕容宏邁近楚玉研,微眯著眸子射著刺骨得寒,直視她咬牙低沉道:“是你自己交出來,還是讓本王搜出來?”


  ??楚玉研不卑不亢得抬眸看向他,亦是淡淡一笑,輕柔出聲:“如果王爺是因為臣妾朝王爺揮劍,而故意誣陷臣妾——”


  ??“閉嘴!”眼神更凜寒幾分,憤怒得吼道:“你以為本王會因為整你而拿六條性命開玩笑,拿重要的軍機圖開玩笑嗎?你還不配。”


  ??“六條性命?”無視他的厲色,詢問得眼神看向他。


  ??“右相!”慕容宏冷喝一聲,南宮少宣走上前幫楚玉研解開疑惑。


  ??“十七王妃,碧落園外,刺客用毒飆射死了三名丫鬟,三名秀女,而飆上之毒正是和秀宮三名秀女之死所用之毒一樣。”


  ??楚玉研震驚,凝視慕容宏嚴厲得麵孔,無奈得苦笑:“所以王爺就認為是臣妾所為?”


  ??慕容宏陰鷙地盯向她,冷漠地道:“此毒來自悅鳳王朝,王妃可以給本王解釋嗎?”


  ??“王爺。”一名士兵從房內跑出來,把手中抱著得東西呈到慕容宏麵前:“奴才在王妃寢室的床下搜到這個。”


  ??是一件黑色夜行衣,夜行衣的左袖上還有一個被兵器劃破得口子。


  ??慕容宏憤怒得一把鉗住楚玉研得下顎,臉上浮上狠厲之色:“說,為什麽偷軍機圖?”


  ??楚玉研無視他得狠厲,鎮定從容得看向他,淡然一笑輕聲道:“如果我說我沒有偷軍機圖,你信嗎?”


  ??“你還嘴硬。”大掌猛得攥住她得左臂,傷口上傳來得疼痛讓楚玉研低呼一聲,慕容宏手掌猛得用力:“嘶——”袖子被扯下,露出雪白玉臂,玉臂上用紗布包紮得傷口,因慕容宏的用力,被鮮血染紅。


  ??“魏將軍和刺客打鬥時刺傷了刺客的左臂,王妃還有什麽好解釋的?”黑眸深處閃動著嗜血得憤怒。


  ??“王爺,臣妾根本就不會武功,怎麽會潛進將軍府和武藝高強的魏將軍打鬥?臣妾的傷是——”


  ??“閉嘴!”一聲爆喝:“你以為本王會相信嗎?誰不知悅鳳王朝的皇室傳有高深得武功秘籍,凡女皇和皇位繼承人都必須練此秘籍,王妃身為悅鳳王朝女皇唯一的公主,怎麽會沒有武功。”


  ??“臣妾之前是有武功,但因四年前突生一場大病所以失去了武功。”楚玉研解釋。自己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生得什麽怪病,不但昏睡四年,毀了鳳凰印記,還失去了武功。


  ??“你以為本王會相信嗎?說,軍機圖在哪裏?”不顧她手臂上得傷,握緊她的胳膊憤怒的質問。


  ??楚玉研嗤笑:“所有不好得事你都認為是我?既然如此,既然不相信我,為什麽不把我休了?”


  ??“不要跟本王扯開話題。說,軍機圖在哪裏?”狠狠地怒瞪她,像要把她殺了般。


  ??“臣妾不知道。”神態從容鎮定。


  ??“你信不信本王現在就可殺了你?”附近她咬牙憤恨道。


  ??楚玉研微勾唇角,舉眸望向他溫婉道:“那就請王爺動手吧!”


  ??慕容宏暴怒,毫無預警得一把抽過身邊侍衛身上的刀朝楚玉研刺去。


  ??頓時所有人都怔愣住。


  ??鋒利的刀直朝楚玉研的胸口刺去。


  ??楚玉研淡然一笑,一臉得釋然,閉上眼睛等待刀穿刺胸膛的那一刻。


  ??“十七叔——”刀抵楚玉研胸口時,一張修長得大掌一把攥住了刀刃,鮮血瞬間順著刀刃滑到刀柄。


  ??楚玉研睜眼,驚呼:“戰王!”


  ??原來是急忙趕到的慕容權為了阻止慕容宏的刀,不顧自己安危伸手抓住了快速閃過得刀刃。


  ??“戰王,你在做什麽?”慕容宏扔下手中刀,憤怒道。楚玉研根本就不值得他救。


  ??“十七叔,沒有證據怎麽能就此定了十七嬸的罪呢!”慕容權捂著流血不止得手勸說道。要知道楚玉研是悅鳳國女皇唯一的公主,若是她死了,兩國必定交戰,他是在為大局著想。十七叔平時處事冷靜沉穩,怎麽一遇到十七嬸的事就失去理智了呢!


  ??南宮少宣立刻上前幫慕容權處理傷口。


  ??“夜行衣和左臂上的傷就是證據。”怒瞪楚玉研冷冷道:“王妃偽裝得真好,都到現在了,還不肯承認自己會武功。本王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軍機圖在哪裏?”她居然情願選擇一死,也不說軍機圖在哪裏,是算好有人會救她,還是真得找死?

  ??“臣妾,沒、有、偷、軍、機、圖。”一字一頓堅定道。


  ??慕容宏點點頭:“好,王妃果然夠強韌,本王會有辦法讓你承認的。來人,把王妃打入天牢。”慕容宏下令道。


  ??“十七叔請三思。”慕容權勸說。


  ??“是啊!十七王爺,天牢陰暗潮濕,十七王妃身體單薄恐怕受不了牢獄之苦。”南宮少宣也幫忙勸說。


  ??“受不了自然會交出軍機圖,任何人不準在求情,否則——視為同黨,一同入獄。”慕容宏冷怒道。


  ??“王爺,求你放了王妃吧!奴婢願代王妃坐牢,王妃身體弱,真得受不了牢獄之苦。”晴兒跪爬到慕容宏麵前請求道。


  ??“滾!”慕容宏無情得把她踢開,憤恨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麽。把王妃打入天牢。”


  ??“是!”侍衛們上前把楚玉研押走。


  ??“王妃——”


  ??“晴兒,不必為我擔心,好好照顧自己。”


  ??宏王府出事了,戰王府內似乎也永遠都沒有平靜的時候,這長孫悠和慕容楚楚的事情剛過去,李美人那邊便出事了。


  ??“妹妹!”長孫悠得知後,立刻跑去了。


  ??月華居內,韓奶娘和太醫都在,長孫悠不想再惹不必要的麻煩,朝韓奶娘恭敬的行了個禮,然後來到床沿前看李美人。


  ??“妹妹,你怎麽樣了?怎麽會突然肚子痛呢?”長孫悠拉起李美人的手,擔心的問道。


  ??見到長孫悠,李美人一直忍著的淚水,唰的下流了下來,在這裏,她沒有親人和朋友,隻有長孫悠這一個親人加朋友,也是她最信任的人,見到長孫悠,李美人心中的擔心,害怕,和孤獨,瞬間化作淚水湧了出來,一下撲進了長孫悠的懷中,放聲哭了。


  ??“姐姐——”


  ??“妹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孩子怎麽樣了?”李美人這一哭,把長孫悠嚇壞了。


  ??韓奶娘見狀,不滿的出聲道:“哭什麽啊!孩子又沒事,隻不過是虛驚一場,太醫已經開了安胎藥,服下了就沒事了,就是你這多愁善感愛哭的性格,才會使孩子差點沒了的。”


  ??韓奶娘的態度,長孫悠很不滿意,可是為了不給李美人添麻煩,她也隻得忍下了。


  ??見二人不再出聲,韓奶娘又開口道:“此事就不要讓戰王知道了,這些日子戰王很忙,不要給他平添煩惱了,此事不要聲張,免得有心之人告訴皇後,皇後還以為我們戰王府故意虧待她賞賜的美人呢!”


  ??“是!”李美人忍下淚水,恭敬的回道。


  ??“好了,既然沒事了,老身也該回去了,你好好歇著吧!”韓奶娘起身離去了。


  ??太醫也退下了。


  ??待眾人走後,長孫悠立刻問向李美人:“妹妹,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會差點流產了呢!食物不是每天都檢查嗎?哪些食物孕婦不能吃,不是也都問過太醫了嗎?怎麽還會出現這麽危險的情況?”


  ??李美人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每天都很小心的。”


  ??“那太醫怎麽說?”長孫悠覺得這件事情絕對是有人在其中動了手腳。


  ??“太醫說是鉛粉和麝香使得胎兒差點流掉,可是檢查了所有的食物,沒有檢查出鉛粉啊!”李美人柔聲道。


  ??“鉛粉?”長孫悠喃喃道,陷入了思索中,心道:唉!自己也沒有懷過孕,也不是很了解,不過好好的怎麽會突然出現鉛粉呢!食物中沒有鉛粉,那哪裏還會出現鉛粉呢?對了,化妝品,化妝品中不是含鉛嗎?不過這古代也沒有現代的化學化妝品啊!長孫悠的視線不自覺的撇向了梳妝台,而一個精致的胭脂盒,吸引了長孫悠的目光,邁步走了過去,拿起梳妝台上的胭脂盒,聞了聞,味道很清新,裏麵應該加了蘆薈。


  ??“妹妹,這是什麽?”長孫悠好奇的問道。她是向來不喜歡用護膚品的,而長孫悠這副皮囊生的天生麗質,更是用不到,所以這古代的護膚品,她更不懂了。


  ??“這是長安公主前兩日送我的潤膚膏,說是塗在臉上,身上會對皮膚很好,很滋潤。”李美人如實道,不解的問:“怎麽了姐姐,有什麽問題嗎?”


  ??“妹妹,你和公主有交情嗎?”長孫悠好奇的問道。


  ??李美人搖搖頭:“沒有啊!”


  ??“那她怎麽會突然送你潤膚膏呢?”長孫悠覺得事情可疑。


  ??“公主說我懷了慕容家的骨肉,很辛苦,她很感謝我,說我皮膚有些暗,便送了我潤膚膏。然後讓我再配著蘆薈汁一起使用,效果會更好,於是我就按郡主說的做了,效果還真不錯,才兩天,皮膚明顯白了。”李美人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呢!


  ??長孫悠把裏麵的滋潤膏抹一點在手上,美白效果的確很明顯,但這麽明顯,分明就是含鉛太多啊!


  ??長孫悠讓人拿來了清水和銀針,用了簡單實驗化妝品中含鉛超標的辦法,檢驗出這瓶潤膚膏的確含了大量的鉛,還有蘆薈汁內的蘆薈素會導致孕婦流產及腸胃不適,這是現代人才知道的事情啊,這古人怎麽也懂呢?是巧合,還是今不如昔啊!而且這潤膚膏裏還有麝香的味道,裏麵一定添加了麝香,好狠毒的心思。


  ??“妹妹,這潤膚膏裏含了大量的鉛和麝香,不宜孕婦塗抹,還有蘆薈汁,也是孕婦的禁忌,妹妹現在懷有身孕,不能因為外貌而用這些美容的東西傷害孩子。”長孫悠直言道。


  ??“什麽?孕婦禁忌,我不知道啊!我若是知道,說什麽也不會用的,我和公主無冤無仇,公主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李美人很傷心,這個身孕懷的是多麽的心驚膽顫啊!


  ??“這都要怪姐姐不好,姐姐之前得罪了公主,所以公主才會從我身邊的人下手,真是太可惡了,我現在就去找她算賬。”長孫悠氣憤的衝了出去。此事韓奶娘說了不準讓慕容權知道,也不好告訴他,就是說了,慕容楚楚若是否認,也沒轍,所以直接找她來的更省事。


  ??“姐姐!”李美人想要阻攔,可長孫悠早已不見了蹤影,李美人很是擔心。


  ??風采苑內,一陣得意的笑聲從裏麵傳來,慕容楚楚和孟風華坐在桌前,品著茶,說著自己的得意之事呢!

  ??“表姐,你說的沒錯,那個臭丫頭真的很在乎那個李美人,這不,一聽說李美人出事了,立刻擔心的像兔子似得跑去了。嗬嗬嗬,看到她那擔心著急的樣子,真是大快人心啊!不過你不是說那潤膚霜和蘆薈汁隻會讓人肚子不舒服嗎?為什麽差點害的李美人流產了呢?”高興過後,慕容楚楚有些後怕道。怎麽說那也是我們慕容家的骨肉啊!


  ??孟風華心中一慌,趕忙端起茶杯,飲了口茶來掩飾自己的心虛道:“可能是那個李美人身子太虛弱了吧!所以才會這樣。”


  ??慕容楚楚沒有多想,相信了孟風華的話,喃喃道:“幸好李美人腹中的孩子沒事,否則我還有什麽臉麵對皇兄啊!”


  ??“是啊!幸好沒事。”孟風華嘴上這麽說,心中則是大感遺憾,那個李美人和她腹中的孩子還真是幸運啊!

  ??“公主,不好了。”一個宮女急匆匆的跑進來喊道。


  ??慕容楚楚見狀,邪惡一笑道:“怎麽了,是不是那個傻子殺過來了啊?哼!我正好會會她呢!她不是說能保護好自己身邊的人嗎?這麽快就敗下陣來了啊!”


  ??“不是,是戰王妃在花園豎了個什麽——八,卦,欄,在上麵貼了張紙,說公主在潤膚膏中放了大量的鉛和麝香,還讓李美人喝蘆薈汁,用孕婦禁忌的東西,害李美人差點流產,說公主蛇蠍心腸,毒害自己的親侄子,侄女。現在好多下人和美人都在那裏看呢!紛紛指責公主呢!”小宮女如實稟報道。


  ??慕容楚楚一聽,氣的頭頂都到冒煙了,立刻衝了出去。


  ??孟風華見狀,和真兒相視一眼笑了。


  ??花園中,遠遠的便看到很多人圍在一起議論紛紛說些什麽。


  ??而人群中間,是一塊長約五米的黑木板,上麵貼了張白紙黑字的告示,眾人念著告示,紛紛議論,而始作俑者長孫悠,則是站在一旁等著另一個始作俑者來。


  ??她打聽到了慕容楚楚今天到戰王府來了,本是想衝到風采苑找人的,可是轉念一想,若是自己衝去質問,那個刁蠻公主不承認,自己豈不是會碰一鼻子灰嗎?既然如此,何不直接把她的醜聞公諸於世,讓眾人都知道,看她還怎麽狡辯,這個八卦欄,本是想等征求過慕容權的意見後再豎的,既然事趕事的趕到了這裏,那就先斬後奏吧!反正這也不犯法吧!


  ??“長孫悠!”慕容楚楚遠遠的看到了在一旁袖手旁觀的長孫悠,一聲怒吼,直接衝了過來,怒瞪長孫悠道:“你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要詆毀本公主的名聲?”


  ??“呦!公主還在乎自己的名聲啊!我還以為公主早就把自己的名聲踩在腳下了呢!看看現在還躺在床上的李美人,公主覺得自己還有名聲嗎?你連自己未來的侄子或侄女都不放過,如此狠毒之人,名聲對你來說算什麽啊?”長孫悠毫不客氣道。


  ??慕容楚楚氣憤的質問道:“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李美人差點流產是我所為啊!”


  ??“嗬,公主還要在這裏演戲嗎?平白無故的送李美人潤膚膏,還讓她飲蘆薈汁,難道不是有意要傷害她嗎?難道公主不知道鉛,麝香,和蘆薈汁是孕婦禁忌的東西嗎?公主也已經是孩子的母親了,有過身孕的自己,難道不知道什麽是孕婦該用的,什麽是孕婦不該用的嗎?”長孫悠反問。


  ??慕容楚楚卻臉不紅心不跳道:“什麽叫平白無故啊!李美人為我們慕容家生兒育女,我為了感謝她,送她東西有什麽不對啊!我以前懷孕的時候,也用了這些啊!都沒事,怎麽到了她那裏就出了這麽多的事?是不是太嬌貴了?還是,和某人故意串通,來陷害本公主。”


  ??“公主非要昧著良心說話嗎?明知道那三樣東西孕婦不能用,公主還要在這裏狡辯,有意思嗎?就算我和你有過節,也絕不會拿還未出世的無辜孩子做賭注,不要把人都想的像你一樣。”長孫悠氣憤道。


  ??眾人聽了紛紛議論起來:“是啊!李美人怎麽會拿自己孩子做賭注呢!不可能!”


  ??“看來真和公主有關吧!”


  ??“李美人的孩子還要叫公主一聲姑姑呢!公主怎麽能這麽做呢!”


  ??聽到眾人的議論聲,慕容楚楚很是氣憤,瞪向眾人怒吼道:“你們都很閑嗎?滾,否則本公主讓你們一輩子都說不了話。”


  ??此話一出,眾人立刻作鳥獸散。


  ??看著逃走的眾人,長孫悠譏諷的笑了:“看來公主還真是有威嚴啊!這就是你的做事風格嗎?隻要是你看不順眼的,會不計後果的除掉他們。”


  ??慕容楚楚抬高自己的下巴,一副傲慢的表情道:“沒錯,我的眼中揉不得沙子,你不是說你能好好的保護身邊的人不受傷害嗎?可是現在呢?”慕容楚楚的這番話,分明就是承認了李美人之事是自己為了報複她故意的。


  ??“慕容楚楚,你太過分了,你對我有什麽不滿,就衝著我來好了,不要使這些陰招。”長孫悠氣憤的吼道。


  ??慕容楚楚卻得意的笑了:“嗬嗬嗬,怎麽?生氣了?你不是要和我鬥嗎?那我們就鬥到低啊!看我們誰會贏。”


  ??“你——”長孫悠氣憤,但是卻努力的讓自己忍著,不能生氣,這樣豈不是讓這個刁蠻公主稱心如意了嗎?我才不會這麽傻呢!


  ??本是氣憤的長孫悠,卻轉而露出了笑容,這樣的笑容看的慕容楚楚有些毛骨悚然。


  ??“你笑什麽?”有病啊!


  ??“我在笑公主好可憐啊!”長孫悠故意激怒她。


  ??“你說什麽?我可憐?嗬嗬嗬,你是不是眼瞎啊?本公主身份尊貴,受人敬仰,又有父母兄長的疼愛,有什麽好可憐的?我看可憐的人是你吧!從小克死母,害死長姐,被鎮國公府嫌棄,被左相放棄,身帶煞氣,受人唾棄。”慕容楚楚不屑的譏諷道。


  ??長孫悠不怒反笑道:“即便如此,但我活的問心無愧,而且也有你沒有的東西,我在這裏有朋友,有姐妹,有家人,更有你皇兄,而你呢!除了娘家的人,怎麽沒有聽你說夫家的人啊!該不會是自己這個刁蠻公主在夫家很不受歡迎吧!所以才會每天朝戰王府跑,為了掩飾自己可憐又孤獨的心情,沒事找事,見人家幸福快樂,你就嫉妒的要死,想要從中毀掉別人的幸福,嘖嘖嘖,好可憐呢!”這個公主看似刁蠻高傲,但是心中似乎藏著秘密。


  ??“你說什麽呢?誰說我在夫家不好啊!我很好,我有公婆疼愛,有丈夫寵愛,有兒子女兒,我有什麽可憐的,你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慕容楚楚氣憤的大吼道。


  ??長孫悠笑了,一副天真的表情問道:“是嗎?那為什麽你每次來戰王府都是孤身一人前來呢?你的駙馬怎麽沒有陪你來呢?哦!你一定會說駙馬很忙吧!那你的兒女呢?聽說你有兩個女兒啊!一個七歲,一個八歲,但是都不是你親生的吧!原來是後母啊!唯一親生的是一個兩歲多的兒子。可是他怎麽也沒有陪你來呢!該不會是不願跟你這個刁蠻公主吧!”


  ??“你胡說,我兒子太小,不宜出來,怕染了風寒,兩個女兒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是對我都很好的,我們相處的很好,讓別人很羨慕的。”慕容楚楚氣憤的吼道。


  ??長孫悠一挑眉,似信非信的表情道:“是嗎?如此刁蠻的你,能和不是自己親生的女兒相處的很好?真的很讓人好奇啊!為什麽我的心不相信公主的話呢?”雖然這麽說有挑撥的嫌疑,很不好,但是自己就是看不慣這個刁蠻公主的所作所為。


  ??“你——”慕容楚楚氣惱。


  ??“參見王妃,參見公主。”孟貴妃身邊的高嬤嬤突然來到二人的身邊,恭敬的行了個禮。


  ??“高嬤嬤,你怎麽來了?”高嬤嬤的到來,打斷了慕容楚楚不想繼續的問題,慕容楚楚趕忙轉移話題問道。


  ??高嬤嬤恭敬的回道:“啟稟公主,貴妃娘娘請公主和戰王妃進宮一趟。”


  ??聽高嬤嬤這麽一說,慕容楚楚和長孫悠的表情立刻發生了逆轉,本是得意的長孫悠,心中忐忑起來,孟貴妃召見,必定和這八卦欄有關吧!

  ??而慕容楚楚則是得意的抬高了下巴,等著看長孫悠的好戲。


  ??朝堂之上,因為慕容宏把楚玉研關進天牢的事而引起了朝臣們的議論。


  ??“老十七,十七王妃可是悅鳳國的公主,在事情未查明之前把她關入天牢是不是不妥?”皇上高坐龍椅之上,看著下麵的朝臣,視線最終落在了為首的慕容宏身上。


  ??慕容宏卻冷冷道:“王妃身上有傷口可以為證,又在王妃寢宮搜到夜行衣,即便她是悅鳳國的公主,如今嫁到我東華國,就是我東華國的人,在東華國犯了罪,東華國自然有權利關押。”


  ??“皇上。”慕容展站出來道:“臣認為不應該把十七王妃打入天牢,應該聽聽王妃的解釋。雖然在王妃寢宮搜到夜行衣,左臂上有傷,但並不代表宏王府死的六個人是王妃所殺,或許是有人故意陷害。誰會笨到把證據藏在自己身邊。”


  ??“或許這就是她得高明之處,也或許還未來得及扔掉。”慕容宏斷定道。認定此事是楚玉研所為。


  ??“皇上”南宮少宣嘴角勾著笑容走上前,難得能在朝堂上看到他這個右相,真是一大奇事,要知道自從他當了右相之後,上早朝可是屈指可數的,大多數時間都是在後宮,為各宮娘娘研製美容的護膚品,診脈,看病。


  ??連皇上此時在朝堂上見到他都奇怪:“哦!右相今天怎麽有時間來早朝?”


  ??南宮少宣笑了,有些不好意思道:“臣是為十七王妃的傷來的,就算十七王爺認定凶手是十七王妃,但在未找到證據前,應該先讓臣給十七王妃看看傷,萬一王妃的傷口感染了,身體有什麽不測,恐怕會影響查案。”救人是他行醫之人的職責,管它是誰殺了人,這和他沒關係。之前長孫悠去看過十七王妃,聽說她們很談得來,若是十七王妃有什麽三長兩短她一定很難過吧!所以她是為長孫悠來的。


  ??“皇上,你一定要讓臣幫王妃娘娘治傷。”南宮少宣懇誠的請求道。


  ??皇上笑了:“你這是行醫之人的通病嗎?看到傷者不治不舒服吧!”


  ??慕容宏白了南宮少宣一眼冷冷道:“她死了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皇上搖搖頭,看向南宮少宣道:“右相去天牢給十七王妃看傷吧!”


  ??南宮少宣立刻謝恩:“謝皇上。”立刻下去了。


  ??皇上看向一旁沉默的魏弈風問:“魏愛卿,說說你對此事的看法。”


  ??“皇上,末將認為查到凶手最重要。事關重大,末將一定會嚴防的。”俊顏冷漠,薄唇發出冷沉得聲音。


  ??皇上滿意得點點頭:“愛卿果然沒讓朕失望。既然十七王妃已經被關入天牢,那就盡快的查清此案還王妃清白,此事要封鎖住消息,萬不可把十七王妃關入天牢的事傳到悅鳳國。此事交給老十七全權處理,至於十七王妃是關是放,老十七還是慎重考慮。退朝吧!”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眾臣行禮。


  ??“十七弟!”走出朝堂,慕容展立刻喚住了慕容宏。


  ??慕容宏微勾唇,打量他一眼淡然道:“皇兄喚住臣弟有事?”看他焦急的樣子,還真是擔心楚玉研。


  ??“十七弟,皇兄是要告訴你十七王妃左臂上得傷絕非是上官將軍所刺。而是十七王妃昨日出宮糟刺客行刺所造成。”慕容展直言不諱,現在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這麽多了。


  ??慕容宏臉一沉,冷聲道:“皇兄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你是在告訴臣弟你與臣弟的王妃在府外私會嗎?”


  ??“十七弟,你誤會我們了,皇兄和十七王妃隻是巧遇,當時王妃被刺客追殺,皇兄隻是聽說所以趕到救了她,僅此而已。十七王妃絕不是潛入將軍府偷軍機圖的刺客。”慕容展解釋,真得不希望因自己把她害的更不幸。


  ??“是嗎?和王妃說得一樣啊!不知是真的,還是事先串通好的。”慕容宏顧自揚起薄唇,語氣散漫,話語帶刺道。


  ??“十七弟——”


  ??“皇兄。”不聽慕容展說話,慕容宏微抬手打斷他,劍眉微挑,似漫不經心道:“不知皇兄怎會知道軍機圖被偷之事,還對宏王府的事情這麽了解,今日朝堂之上,皇上好像沒有提到軍機圖被偷吧!”軍機圖屬於重要機密,為防動搖人心,在未找回前是不便向外透漏的,昨晚皇上有令,此事不得外傳,他已經在宏王府內封鎖了消息,他居然知道,可見宏王府中安插了他得眼線。


  ??慕容展沉默。


  ??慕容宏繼續淡笑,不以為然的幫慕容展解圍:“當然這不重要,怎麽說皇兄也是皇家的一份子,應該不會對外透漏此事,隻是——王妃之事,皇兄是不是不要太關心了,她是臣弟的王妃,怎麽做臣弟自有定奪,皇兄就不要過問此事了。”慕容宏邁步離去。


  ??慕容權走到慕容展身邊,清冷道:“十五叔,丟失軍機圖是大事,所以十七叔比較慎重,絕不是有意要十五叔難堪,所以十五叔不必在意十七叔剛才的話。”如果十七叔真的把十五叔激怒了,後果真的不堪設想。皇後和太子一定會趁機拉攏的,說不定還會聯合悅鳳國做出什麽難以控製的事情來。


  ??慕容展淡淡一笑:“十五叔明白。”慕容權果然心思細密,聰明睿智。“十五叔先行一步了。”


  ??看著慕容展離去,慕容權眉頭微擰。


  ??此時一位小太監跑到慕容權身邊低語。


  ??慕容權微驚,立刻邁步朝母親的千羽宮方向而去。


  ??宏王府有展王府的眼線,而皇宮中卻有慕容權的眼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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