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灌輸
仔仔細細的清理了自己一個多小時，周楚覺得自己應該幹淨了，便出了浴室……穿著之前周衡遞來的浴衣。
“周管家怎麽又來了？”周楚看到周衡還在房間裏，以為他又回來了。
“這是少爺的所有資料，還請您將其牢記。”周衡將金屬球放在離他最近的書桌上。
“這裏麵還有未來一個月的課程安排，限定今晚看完。少爺，晚好。”說了一句後，周衡鞠躬、離開。
“哎！這個東西怎麽……”周楚看著金屬球，話還沒說完，周衡就已經離開。
拿起書桌上的金屬球，周楚是看了又看，這金屬球上一點開關也沒有，鬼知道這個東西是怎麽開的。
這金屬球差不多有網球大小，通體光滑，看不出有什麽機關，周楚把上麵都摸遍了，也沒有什麽特殊機關出來。
“這就是一個普通的小球啊，能有什麽機關，該不會在戲弄我吧！看不出周衡這個家夥會這樣。”捏著小球，周楚嚴重懷疑自己被耍了。
“今天晚上就要看完，那家夥是魔鬼嗎？我從哪兒了解他家少爺啊！要是明天他來問，我要是答不上來.……他肯定會殺了我的！”捏著小球的手越來越用力。
這是金屬球，即使周楚再用力也沒辦法讓它變形，所以他用力的結果就隻是指骨發白。
“這東西實心的？！”感受到手上傳來的痛感.……再加上身上原本的傷，這些疼痛致使周楚將手中的金屬球丟了出去。
脫離周楚後的金屬球掉落在地上。
哢——
金屬球裂開，隨即周楚消失。
“這裏又是哪兒？”穿越還帶連環穿的？難道是傳說中的金手指來了？！不對啊，金手指怎麽是周衡拿來的？
（歡迎來到學習空間，我是周家私人教師——周無補。嗯？小少爺您這麽又來了？！我這兒真沒什麽好東西了！）
周楚站在這個原本銀白色的地方，看著這裏漸漸變成剛剛自己在的那個房間，又看著一個自稱是周家教師的優雅紳士突然出現而後迅速毀了他自己的形象。
（等等，小少爺您失憶了？真是太好……這可真是一個壞消息。衡管家已經告訴我了，我會好好教導您的。以前的事我絕對不會讓它再發生。）
這家夥該不會得病了吧？雙重人格？應該不是……話說什麽病會讓人把心裏話都說出來，還不自知？
“周管家讓我在今晚學完關於自己的所有資料，還有他說我未來一個月的課程安排也在這裏。”
（好的。出門右拐左手邊的第六間，裏麵有您要的資料，至於您的課程安排.……我想明天衡管家會過來告訴您的。）
周楚看著周無補指的地方，抬腳走了過去。
“老師。您現在是少爺的老師，其實不用以‘您’稱呼，當年夫人說過。”
周楚離開後，周衡突然出現。
（小衡來了。就算是失憶，我們也不能不尊重少爺。少爺現在是周家唯一的血脈，雖然有你好好護著，但這次必須讓少爺接觸武修，再抗拒也要學……哪怕是強逼。）
“少爺還是個孩子，學生認為現在主抓禮儀便可，武修.……還是成年再說。”
（你遲早會害了他。）
“老師放心，學生這輩子都不會害少爺的。”
周衡消失，這個虛擬的房間就隻剩下周無補一人。他微微歎了一口氣，他隻是一個學習輔導的虛擬人物，本就不該管這麽多。
（說起來，現在可以好好折磨小少爺了，光是想想就覺得開心。）
周無補果然有雙重人格……
啟明星，樂家——
“我早就說過，周家那個管家不好惹！你居然還去？現在好了家主罰你不以武、跪三天。”
樂家標誌性的靈樹下跪著一名少年，少年旁邊站著一位略顯陰鬱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在那兒教訓著少年。
少年就在那兒跪著聽中年男子的訓話，他什麽也沒說，就在那兒靜靜的聽著，不過少年垂著的手漸漸握緊，宣示著少年的不忿。
靈樹的位置在樂家的中央庭院，來來往往的樂家人數不勝數，但沒人會去在意靈樹下跪著的少年——在這樂家，誰還沒跪過？
少年在那兒跪的筆直，晃眼過去，沒人會覺得少年在那兒跪著。
蔚藍星，周家——
“老師，現在應該不止一晚上，我要是再不回去周管家會……”
（衡管家現在已經將你完全交給我了。還有，少爺請注意言辭。）
“是，老師。”周楚站直了身子，朝著周無補微微頷首。
（你在這裏待了一天的時間，在這一天的時間裏相信你已經記住了不少東西，我從最基礎的提問。十大貴族指那些？）
“以楚家為首，地位以大到小分別是：唐、古、周、樂、維克多、捷爾、樓、梵西、瀧。其中楚、周最為古老且世代聯姻，唐、古、樂次之，剩下的都是近千年來的新晉貴族而近百年才步入十大貴族。”
（聯姻的隻有楚、周？少爺請說詳細一點。）
“唐、捷爾、梵西這三家崇尚自由，向來不會犧牲族人；樂家向來陰險.……能提升自身實力的自然不會放過，所以早在百年前便開始與古家聯姻；樓家與瀧家這百年人丁稀少，便不強求族人；至於維克多……他們與小貴族中的某一西方家族有聯姻。”
（回答的很好，但你有沒有發現，其實你一直沒有抓住我的問題。）
周無補的話讓周楚沉默了一會兒，他說的沒有遺漏啊？怎麽就沒有抓住.……問題？！
“十大貴族是指：有極高的涵養，極高的傲氣與支撐傲氣的實力，問無不答、答之無錯的知識儲備，禮、樂、射、禦、書無不精通.……”突然有了頓悟的周楚在那兒講了十來分鍾。
（周家為什麽是十大貴族？）
這下周楚是徹底懵了，老師問的問題超綱了啊！就連周家先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是十大貴族……等等，周家先祖的那時候有這個概念嗎？算了不管了，反正是超綱題，隨便答吧。
“因為周家曆史悠久，沒有文化斷層。”這是周楚心中最有可能的答案。
（不。比周家曆史悠久的家族有很多，文化沒斷層的家族更多，但隻有周家在十大貴族裏站的穩穩地。）
“周家曆代天才數不勝數，多年沉澱。”遲疑了一會兒，周楚答道。
（現在這個時代，天才……算不上什麽。）
“學生不知.……望老師指點。”周楚總覺得就算把腦海裏的那些都說出來，也會被老師否定，他隻能虛心受教。
（周家.……或者說現在的十大貴族都是靠裝！其實每個人都會裝，但是成為十大貴族的家族是從上到下裝到底。你可以去觀察這些年的各大報道，十大貴族根本沒有負麵的新聞。）
“老師……你真的是周家的人？”聽著老師的話語，他開始懷疑自家老師是不是中病毒了。
（其實這是你爺爺說的，不過我私下細想過，覺得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