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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兩個間諜

  劉先生的這個猜想還是有一定道理的,至少其中的一部分是有道理的。雖說柳樹村那場火災起因就是為了燒死萬阿久全家這個猜想太過牽強、不符合常理,但萬阿久是西海國間諜、外了躲避馬老板才倉皇逃去柳樹村、馬老板查了多日後終於查到萬阿久的行跡然後怒衝衝地去找他,這些猜想還是很合情理的。


  周遠良說:“也許馬忠知道隻要他遠遠的點了火萬阿久就會選擇自殺,但這種可能性太小,所以暫時先排除萬阿久全家是火災目標。”他轉頭問魏捕頭和安萍兒:“你們查那個萬阿久了嗎?”


  魏捕頭回答說:“剛才我讓長順他們去查了。此人先前確實是住在縣城裏,雙喜街,在那住了好幾年。萬阿久沒什麽正經營生,走商、掮客,什麽來錢就幹點什麽。他賺的應該不多,不然他老婆也不用經常去大戶人家賣香料貼補家用了。萬阿久近期在做什麽還沒查出來。最近這大約一個月的時間吧,這人神神秘秘的,他的朋友都說越來越少見他了,他家的鄰居是在前天才無意中發現他們已經搬家了的。”


  周遠良略意外。“萬阿久搬家連他的鄰居都沒發現?”


  魏捕頭點頭。“按照沈氏的說法,萬阿久是白天的時候搬的家,他家鄰居卻不知道,這事真的挺奇怪。”


  安萍兒提出一種可能:“也許萬阿久在之前的某個晚上偷偷把家搬到城中別的某個地方,所以鄰居不知道他搬家了。然後他才去柳樹村租房子,第二次搬家是白天。”


  這個有可能,畢竟沈大娘也沒一路跟著看萬阿久是從哪裏搬去柳樹村的。周遠良不再糾結於這個問題,問魏捕頭:“其它的呢?關於萬阿久這人還查出來什麽?”


  “萬阿久不是本地人士,他是十二三年前來到福陽縣的。當時是經人介紹來一家商貿行做學徒,那家商貿行已經關門了,找不到知道萬阿久來曆的人。萬阿久的妻子也不是本地人,她是和萬阿久差不多時間來的福陽縣。據說萬妻娘家姓李,家裏遭了災,她來福陽縣投奔親戚。”


  周遠良嘴角微微上翹,問魏捕頭:“是不是萬妻的那位親戚現在也不在福陽縣了?”


  “是,那戶人家已於九年前搬走了,不知搬去了哪裏。”


  周遠良點了點頭。“萬阿久夫婦,這兩個來路不明的人有可能都是馬忠的屬下或是西海國的密探。走商、掮客,這都是跟人打交道的活兒,方便刺探情報;萬妻出入大戶人家的後院,除了賣香料外還能閑聊天,家長裏短的,多少能探聽到一些東西。”


  安萍兒默默點頭,太同意周遠良的這個觀點了,她自己不就經常這樣去查案的嘛?

  魏捕頭在獲知萬阿久的情況後也有這種猜想,猜他是間諜、密探。但魏捕頭當時沒懷疑到萬妻也是密探,現在聽了周遠良的話後他一琢磨,覺得縣令大人的這個猜想還是有一定依據的。雖然萬家不是大戶人家、不要求妻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她頻繁出入大戶人家、自己的幼子總需要拜托給別人幫忙照看,這事確實就不正常了。


  萬妻的行為可以解釋為家裏太窮了、需要她多掙錢貼補家用,但也有可以是她利用這個途徑刺探情報。軍事、政治、經濟等情報很重要,但不意味著別的情報不重要,例如某位官員或富商的喜好、他們的這些喜好也許就能成為控製他們的把柄,作用也許很巨大。


  另外,萬阿久是密探,他身上或多或少地有一些秘密。對外人他可以百般提防,但總不能這樣對自己的家人吧?就算他真的想連同他的妻子一起防範起來的話,也很難實現,例如,半夜說夢話時泄露了秘密這事實在不是萬阿久想杜絕就能杜絕的。所以,為了他自身的安全考慮,要麽不娶妻,娶妻的話還是娶一位同為密探的女子比較好,在安全之餘還能配合他的密探工作。


  周遠良想了一下,對魏捕頭說:“讓長順他們查一下這個萬阿久平時都跟什麽人走得近,也許能揪出來幾個西海國的密探。”


  “是。”魏捕頭先記下這個任務,然後開始向周遠良匯報關於張家父子的調查結果。“張老漢家祖居柳樹村,他家九代單傳這才搞得在村裏無親無故的。張老漢年輕的時候一直在縣城裏給人家做工,後來年歲大了才回家去以種地、賣菜為生。他供菜的那幾戶人家都很普通,不像是那種為了保守秘密去殺人的,而且他們在錢款上也沒啥糾纏。”


  “張老漢日前受傷確實是意外嗎?”


  “當時有別的村民在場,他們確定那隻是一次意外。”


  周遠良眉頭微皺,問魏捕頭:“他兒子呢,有沒有跟什麽人起過衝突?”


  “張家後生性格沉悶,而且他很不喜歡與人打交道,此前送菜要麽是他爹去、要麽是父子倆一起去,他從不會單獨去,就是因為他不喜歡與人說話、辦事。他爹傷得起不來床,他這才自己去送菜的。聽那幾戶人家管事的說,他基本是菜送到了、拿了錢就走,絕無半句廢話,不可能與人結怨了。”


  張家這條線索是周遠良最看重的,現場勘查的結果顯示柳樹村這場火災應該是衝著張家父子倆去的。但現在眼瞅著這線索就要斷掉了,令他頗為困惑,這樣平淡無奇的父子倆簡直沒有被殺的價值。


  百思不得其解,周遠良隻好先將張家父子放在一旁,聽魏捕頭講關於莽牛欠賭場錢的問題。


  “莽牛確實欠了賭場的錢,但欠的不多,總共不到二兩銀子。”


  “這麽少?”周遠良原以為欠債至少應該是幾十兩的級別呢。


  “賭場借錢給賭客去賭、等把這些錢贏回來後再問賭客收欠款,這種手法很常見,幾乎每個賭場都是這麽幹的。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從賭場借到錢,例如莽牛這種沒錢還債的地痞無賴。正常來講,賭場是一個銅板都不會借給莽牛的,他這不到二兩銀子的欠債八成是正好趕上賭場想拉攏什麽大客戶時莽牛在旁邊,於是就順手借給他一點錢做樣子,估計賭場老板當初借給他錢時就沒指望著他能還。”


  “那癩馬在此之前問莽牛催過這筆欠款嗎?”


  “催過。”魏捕頭說:“雖說明知道莽牛不會還錢,但催還是要催的,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周遠良明白魏捕頭的意思。這些人緊逼每一個負債的人,除了敬業以外,也是因為他們享受那種理直氣壯催人還錢的感覺吧。不過,為了不到二兩銀子就殺人,周遠良不相信有哪個催債的人會喜歡這種感覺。


  難道癩馬是想讓其他負債的人都相信即使欠不到二兩銀子不還也足以令其付出生命這樣很有震懾力?不!周遠良不相信這個猜想。


  莽牛的死絕對另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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