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

  第一個故事有點乏味,甚至可以說無聊,但不得不承認的是它影響了我的一生。 人們常說:“性格決定命運。”而決定人們性格的往往是他們的家庭與,幸運的人一生都被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在充滿愛的家庭裏長大的孩子,他們身上那種強大的自信和安全感是我這輩子都模仿不來的。 在我兩歲的時候,一次母親在公寓樓的樓梯上打掃留我一人在家,剛學會走路的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見母親,我一步一步的往門口走去。接下來上帝便和我開了一個大玩笑。那天外麵風很大,是我至今所認為最大的風,風像一個酗酒後發了瘋的壯漢,將我家厚厚的鐵門猛的關上,砸向了正在門口東張西望的我,直接把我撞飛出去。 那是在零六年,我家住的城市並不發達,接下來的內容我也記不清了,我以母親的日記的方式呈現出來: 十二月五日,一個城市裏為什麽會連一個會救人的醫生都沒有?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十二月七日,明天我們會前往帝都,孩子不用怕,你是媽媽的孩子,你要堅強你一定能活下來。 十二月二十一日,醫生說孩子腦裏有淤血,隻有一個月的時間了……我們真的沒希望了嗎? …… 接下來的一個月內,我的父母陪著我在帝都四處尋醫問藥。無果後,帶著我登長城,望故宮。白天他們笑的有多開心,夜裏他們哭的就有多慘。 過了二十多天後我們無奈回家,在途中經過上海時,母親再三堅持要再次檢查,父親隻好同意留下。 到醫院檢查時醫生比我父母還要緊張,生怕出了一點差錯。結果出來後醫生看了看結果又看了看在帝都的病例,臉色鐵青,半天不說一句話。 最後還是我媽先開的口:“醫生您放心說吧,這孩子……還能活多長時間?” “兩位家長您們先別激動……帝都那邊好像誤診了,孩子沒事的,先吃點藥我們再觀察觀察,應該就沒事了……” “哦……啊?!” 後來經過幾次的檢查,我便以良好的狀態出院了。我又回到了自己家,又看到了許久不見的玩具熊。 沒錯,這一切都是真的,而我現在也活生生的在這寫書。 可就在我真的以為我又能回到以前時,母親卻幫我在幼稚園請了長假。怕我不能保護好自己,怕意外再次發生。讓我在家讓爺爺奶奶看著隔離。不要說小孩子在家待著怎麽了,幼稚園又不是非要去。那我問你現在疫情在家隔離的爽嗎?就因為是小孩子,小孩子不識字,看不懂書;小孩子不會用手機,玩不了遊戲;小孩子隻能趴在窗戶旁邊看著外麵街上三三兩兩的行人,再看看一個房子裏的一個人的自己。這也至於我至今對異性說話超過三句都會臉紅。 啊,不是與孩童們的歡聲笑語,而是獨自一人的孤單寂寞。但我更心疼玩具熊,因為它如果難過的話可連說話都做不到。 就這樣我到上小學了也沒有一個朋友,但卻成了大人眼裏的調皮搗蛋鬼,因為我在午休時,偷偷把所有老師的毛巾扔到樓下了。 起因是我在大班上課時,我們班換了一個新老師,把我最喜歡的老師調走了。當他念完班裏所有同學的名字後,卻指著我問:“你是哪一個啊,是走錯班了嗎?我在上課再請你出去。”。 我當時就氣哭了,我明明才是這個班裏的人,而這個新老師才是外人。可老師還在那說道:“你好端端的哭什麽啊?” 或許是我做錯了罷,但直到現在有時關不上冰箱的門,腳趾撞到了桌腿,臨出門找不到想要的東西,就會突然忍不住掉淚,你覺得這小題大作,但隻有我自己知道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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