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決定
太辰看到雨菡有點興趣就繼續講道:“我當時就是以一名編外學徒身份進入門派的,每年都有不少武學奇才、賦異稟的人前去學藝,哪怕是編外學徒考試也是極度嚴格的,我的師傅是紫雲大師,他人很好,我可以寫封信給他,你去找他,應該可以幫到你!”
雨菡點點頭,她接著道:“我還是要先去趟京城,見一下旭堯,他要我去趟京城,不知他那裏發生了什麽事?辦完之後再去泰山,太玄宮招人也應該是在春季吧,過完年再去正好趕上。”
“這樣更好,太玄宮招人是在三月底左右,如果你現在去京城先可以落腳紫郡宮,然後再去找旭堯,怎麽樣?”
“那多謝辰叔!”
“嗬嗬!別客氣,紫郡王府就是你的家,府中除了管家、仆人、衛兵外沒有閑雜人等,兩個月後,我也會回去一趟,那時我們還能見上一麵,就這麽定了,稍等我片刻。”
一會兒,太辰寫好了兩封書信,都簽上名,蓋上自己的印章,一封是給泰山紫雲大師的,另一封是給管家丁墨的,並給了雨菡一塊紫郡王府的銅牌,雨菡一一收好。
走出紫鴻軒門口,站在鴻斜穀,雨菡望著對麵的雁蕩山很久,心中萬般滋味,曾經那裏是家,是自己學習生活的地方,認為自己一輩子都會待在紅葉暖閣,陪伴著師傅、師弟、妹們,將門派發揚光大,曾幾何時,她帶著師弟妹們快樂的穿梭於雁蕩山與鴻斜穀之間,歡聲笑語之聲餘繞耳畔,可自己現在卻成了局外人,再見了雁蕩山、再見了師弟、師妹們、再見了師傅…
回到青岩鎮,雨菡將準備去京城的打算與大伯起,大伯有點擔心,畢竟京城遙遠,舉目無親,連個落腳處都沒有。
雨菡將紫郡王府的銅牌拿給大伯看:“大伯放心、太辰叔讓我先落腳於紫郡王府,等我在京城辦完事後,再去泰山太玄宮參加每年的考試,去那裏學學本領。”
北宮驚鴻點點頭:“菡兒,這樣也好,你要多加心,在外不可輕信他人言語,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範意識不可無,要不吃虧的是自己。”
“大伯、菡兒都記住了,如果家裏有什麽重大事情需要找我,就去京城紫郡王府。”
“嗯、你要多給家裏來信。”
“好的,我準備明日就動身,這兒有一封書信,如果萌兒回來,你就轉交給她。”
北宮驚鴻將書信收好,轉身離去。
次日,北宮雨菡起程去京城,大伯準備了一匹馬和包裹,宇、星、李忠夫婦等將雨菡送出青岩鎮鎮口,雨菡向大家拱手道別後,朝京城方向而去。
這兒去京城確實路途遙遠,如果象她現在這樣騎著馬不緊不慢的走,少也要行走二十多到一個月左右,就是急行軍也要十半個月之久。
雨菡不急、也沒有重要的事情,自己現在孤零零一人,前途渺茫,心情沉重,一麵散心、一麵往前慢悠悠地走,去京城隻是應旭堯所求,那裏隻是一次過路,自己該何去何從,以前從來沒有擔心過自己的前途、人生的方向,怎麽突然之間就擺在了眼前,讓自己措手不及、前景渺茫。
沒有人能幫得了自己,現在連給自己意見的人都沒有,爺爺過世、師傅拋棄了自己,這個世界似乎一下子空虛了,沒有了自己的容身之所。
她不怕飄泊、可是她怕生活沒有目標。前生自己為了學業年紀就遠離家園,在大城市裏、人山人海中沉浮,努力尋找著那片能屬於自己的空。如今、自己茫然地在元坤大陸上行走著,似一葉看不到燈塔,卻航行在大海中的孤舟一般,隨波逐流、漫無目的地漂到哪算那,不定最後糊亂地踫在哪塊暗礁之上,然後葬身於茫茫浪潮之中。
好在自己曾參加過黑森林曆練,還參加過擒獅會這種大型聚會,讓自己對外界並不陌生,自己可不願意成為那種悲悲淒淒之怨婦,楚楚可憐之嬌女,現在越是迷茫、越是孤獨,就越要堅強,雖然師傅放棄了自己,現在似乎走投無路,可不能沉淪,不能自己放棄自己,不能失去方向,越難的時候,越要把握好自己,將自己的內心也要修煉得更加強大起來,你弱的時候敵人最多,當你足夠強大時,他們就會自動消失不見。
這,她走進了一個縣城,城座落在一座大山腳下,街道上十分繁華,酒肆客棧擺列在街道兩旁,人來人往。
近黃昏,於是、雨菡就找了一家幹淨的客棧住下,準備次日早晨再趕路。
店二十分禮貌地將雨菡帶進二樓一間客房,並熱情地招呼著:“客官、這是間上等客房,通風、景觀都是最好的,熱水我一會給您打來,一樓飯廳可以用餐,也可以將飯菜送到您房間來,您看,您需要嗎?”
雨菡微微一笑,道:“你送熱水來這裏就可以,等會兒、我自己下一樓去用餐。”
二答應後就下了樓,雨菡整理了一下行裝,待二送來熱水,她用熱水洗了洗臉,頓覺神清氣爽,就悠然下到一樓準備吃飯。
飯廳裏人真不少,都是來****的各行各業的人,有在吃飯的、有在喝酒的,好不熱鬧,穿著打扮形形**。雨菡找了半沒有空位,她四顧、發現隻是兩張桌子是坐了單人的。一張桌子旁坐著一個姑娘,十二、三歲,衣著普通,風塵仆仆,顯得有幾分疲憊,長得還算水靈,細皮嫩肉,旁邊放著個布包,在埋頭吃著一碗麵條。
她隔壁的一桌坐著一位近五十歲的中年男子,衣服樸素、幹淨整潔,但氣度不凡,留著一綹黑胡須,相貌正派莊重,言談舉止文雅、極有涵養。
雨菡想:要不就找他們拚個桌吧!她走到姑娘桌邊,輕輕地一笑問道:“這位妹妹,我可以坐在這裏用個餐嗎?”
姑娘一激靈,似乎被嚇到,她抬頭看了看雨菡,發現是一位俊美的白衣姐姐,臉一紅微微一笑點點頭,又繼續吃自己的麵。
雨菡一招手,讓二過來,點了兩個菜一壺茶,慢慢地坐著邊喝著茶等著上菜,一邊悠閑的看著這個姑娘。
雨菡笑著問道:“妹妹、你是本地人嗎?”
姑娘一愣、怯怯地道:“不是,但家裏離這也不太遠了。”
“哦、你一個人在外?”
姑娘點點頭,雨菡忙:“這樣不安全!是自己瞎跑出來的?”
姑娘又使勁的點點頭又搖搖頭,聲道:“我是隔壁縣王家莊的,叫王穎兒,去州城探親,可是…”
忽然、門外一陣嘈雜聲,門簾一挑進來幾個人,前麵是一壯年男子,長得象個猴兒,瘦骨伶仃,賊眉鼠眼,他後麵跟著五、六個官差。
他們一闖進屋中,就開始環顧餐廳中的每個用餐之人,似乎在找什麽人,忽然、猴臉男子看到了低頭吃麵的穎兒,臉上頓時露出了奸邪的笑容,他手一指,嚷道:“這臭丫頭就在那裏,快去抓住她。”
五個官差趕忙急步向姑娘靠來,穎兒匆忙站起來,就往雨菡身邊靠過來,大廳中一下子就哄亂起來。
穎兒急切的看了看雨菡、輕聲道:“姐姐救我。”
雨菡立身擋住這些官差剛要問起怎麽回事,旁邊的中年大伯將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厲聲問道:“你們為什麽要抓她?這光化日之下,難道要強搶民女不成?”
穎兒趁機忙躲在了雨菡身後,官差們麵麵相覷,被這人的氣勢所震撼,不敢動,這時猴臉男子上前,一拱手,給大家道了個挽,道:“各位鄉親,這個姑娘,看起來是乖巧可愛,你們可別讓她的花言巧語、可憐樣子給蒙騙了,其實她是個十惡不赦的人販子,這不,我報的官,官差正在逮捕她。”
頓時,大廳內炸了鍋,各種議論聲紛紛而起,“是人販子?怎麽可能,這麽年紀,是不是弄錯了?”
“人販子最可惡,應該抓起來,就地正法。”
“不會吧,姑娘會做這些事?”
“唉!什麽情況,連個姑娘也成了人販子?”
……
雨菡也覺得奇怪,她轉身尋問式的看了看這個穎兒,穎兒搖著頭,口中嘟嘟囔囔道:“不是,不是,我不是人販子。”
那個中年人站起來,看看猴臉男子義正言辭道:“你怎麽信口雌黃人家姑娘是人販子?她不被別人賣了就算不錯,還能賣別人,可笑,你有憑證否?”
猴臉男子也急了,嚷嚷著:“哎!你是誰?就在這管東管西,她把我老婆給賣了,這難道不是實事,還不是證據嗎?”
穎兒一個閃身躲到了中年人身後,聲道:“不是,不是的,大伯救我!”
這時,一個捕頭模樣的人,從懷中掏出一張文稿,是逮捕令,厲聲喝叱道:“這兒有官府文告,我們是奉命抓捕這個人販子的,旁人不得幹擾。”
中年人看了一眼,沉默不語。
官差一哄而上,將姑娘摁住,穎兒哀怨的大聲喊道:“大伯救我!”
中年人無奈的搖搖頭。
穎兒又用乞求的眼神可憐巴巴的看向雨菡:“姐姐救我啊!姐姐救我!…”
可是大家也隻得眼睜睜的看著官差將姑娘押出了大廳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