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太歲來犯
從台階上走來一人,雨菡一看,樂壞了,正是謝梓林,真是曹操,曹操就到。
謝梓林對雨菡一拱手:“恩公、我聽你上了豐台山,就立刻趕過來。”
“大哥!”莊畢凡畢恭畢敬叫道,“讓你操心啦!”
謝梓林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在一個空椅子上坐了下來,端起一杯茶先喝了起來。
雨菡忙問道:“謝兄怎麽知道我到了這裏?”
謝梓林笑道:“事情很巧,我們在吉峰鎮分手後,一晃大半年已過,前幾,剛好我去一趟羅河鎮,有位好兄弟的婚禮,我去參加,而這位朋友就是羅河鎮羅氏族長羅夢奇的二公子,羅族長為兒辦完婚禮就急著趕往你們紅葉暖閣去議事。那位兄弟就留著我,一直不讓我離開,又住了數日,等羅族長回來時,和我講起,你隨著孟良平去了孟家莊,應該是為了龍騰幫的事,我一聽,可能要壞事,就急忙趕來,本想和你一同上山,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大哥,不晚,正好是時候。”莊畢凡笑道。
謝梓林一瞪眼:“我怎麽你好,早就告訴你不能打著幫派的名,幹著強盜的事,你怎麽回事?不聽勸告,孟家莊的事是怎麽回事?”
“大哥、我知道錯了,因為管虎帶著兄弟們下山去收費,回來報告孟家莊的孟宇華帶頭抵抗,還出手傷了一名弟子,才將他帶回山中關押起來。”莊畢凡道。
“胡、明明是管虎等人在孟家莊調戲良家婦女,被孟公子孟宇華遇到,阻止,卻被你們的人毆打並帶上山關押,這個管虎就不是什麽好東西,早就讓你趕他下山,大哥的話你就是不聽,別再叫我大哥了。”謝梓林越越氣。
莊畢凡不敢作聲。
雨菡忙接過話題:“謝兄、莊幫主也是受了下麵人的蒙蔽,管虎已經被殺,一切都好了。”
謝梓林一愣:“管虎死了?他罪有應得,怎麽?剛才你們還打起來了?”
莊畢凡支支吾吾:“大哥、我並不認識恩公,然後就、就…”
“我不是早就告訴你了,恩公是義薄雲之女中豪傑,遇到時要比待我還要好,去黑森林前,我生病被店主攆出去時,就是恩公解囊相救的,曆練結束後,我和兆雷被玄紀門的人抓走,也是恩公及時出手相救的。要不、我們早就見不著了,就你這個破幫,恩公兩個手指頭都捏得死你們,早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別聽你大哥的,沒事了,既然大家是一家人,沒有什麽好計較的,莊幫主、你先放了孟宇華吧?反正這件事也清楚是誰對誰錯了。”
“是、是的,多謝恩公不怪莊某,其實、我是個大老粗,也不是很懂管理之事,手下人管不好,也不知道今後的發展方向,我願意帶著部下投靠紅葉暖閣,不知道恩公可否願意接納。”莊畢凡誠懇的。
雨菡一愣,卻不想他如此直接、果斷就放棄一幫之主的位子,願意投靠紅葉暖閣,她大喜,師傅應該不會反對,把這裏設置成為一個分部,派人來協助莊畢凡管理,肯定是件好事,於是她道:“莊幫主如此豪爽、又這般看重我紅葉暖閣,真讓我喜出望外,我肯定同意,不過,這最終還是要師傅點頭才行,我想她定不會反對,我也定會服於她。”
謝梓林哈哈大笑:“太好了,弟這個選擇做的對,如果是再讓你這麽肆無忌憚的發展下去,遲早會死無葬身之地,如果投靠紅葉暖閣,就有正確的方向啦!以後為民、為國多做點好事,我就放心了!”
大家越越歡快,莊畢凡將孟宇華也請出來,並大擺宴席款待眾人,一時之間龍騰幫熱鬧非常。
問題就這麽圓滿地解決了,雨菡也該回雁蕩山複命了,莊畢凡在豐台山等待雨菡的消息,再親自去雁蕩山受接管,謝梓林也與眾人告別,下了豐台山。
孟良平父子想留雨菡在孟家莊慶祝一下,可雨菡歸心似箭,隻在中午吃了一頓飯,就匆匆往回趕。
從昨開始,雨菡的右眼皮一直在跳動,以前前世的奶奶常對她: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弄得她總感覺自己有什麽不好的事要發生,她不覺暗自苦笑,自己是新世紀的人,這眼皮跳,是因為眼部肌肉痙攣而造成的,可能是用眼過多,疲憊所至,科學的法當然是與運氣無關的,可她就是精神恍惚,騎在馬背之上,任憑馬兒在山路上狂奔。
終於上了雁蕩山快到暖閣了,趕了一一夜的路,時間已經是上午了,馬兒和人都很疲憊,雨菡現在想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泡個熱水澡後,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睡一覺。
她勒住韁繩,讓馬兒放慢了腳步,沿途地風景真美,秋意已濃,紅葉紛飛,歸途漫步,繪於畫中。
“雁蕩山的空氣就是好,清香甜馨,沁人肺腑,這裏才有家的味道,不光是人親,景也熟,連彌漫著空氣,都親切無比,透著一種家的歸屬感。”雨菡深深吸了幾口氣,心緒終於穩定下來,這出門不到半個月,卻讓她仿佛如隔世般漫長,她心中暗自嘲笑了自己一番,怎麽忽然自己就變得如此脆弱不堪、多愁善感起來了。
馬兒踏著那條熟悉的山道前行,兩邊的樹兒長大了,這是她和萌兒、朗幾個人剛來雁蕩山時栽種的,八、九年過去,綠樹成蔭,讓這條山路成為樹的“隧道”,如今綠葉變成紅葉,紅葉如蝶兒不時從空中飄零,落在地上,形成了厚厚的紅地毯,透過樹縫隙照下的一束束陽光,象一圈圈美麗的霓虹,卻抓不住它的美麗,留不住它的時光。轉眼來元坤大陸近九年,自己從九歲姑娘長成了如今婷婷玉立的少女,不知是喜悅還是應該悲傷。
雨菡跳下馬背,牽著馬行走,很快就來到了暖閣大院的門前,異常的感覺讓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院門大開,門坎上,過道內一遍狼藉,往日這兒必然有六、七個守護的師弟、師妹,可現在呢?空無一人,台階之上還掉著幾把彎刀與寶劍。
“發生什麽事了?”雨菡腦袋嗡鳴一聲,暗語,“果然是暖閣有事。”
她顧不上馬匹,抽出虹劍,飛掠進了大院,眼前的景象讓她大吃一驚,院內寂靜,可滿院子都是人,十幾位師弟躺坐在屋牆根處,其中朗似乎已經受傷,嘴角滲出一絲鮮血,師傅手摯靈瓏劍,正視院中央,她身後眾多弟子在一丈之外緊張地注視著這一切。
而引發這一切的人,正是挺立於院中央的一位高大俊挺、冷豔霸道的黑衣男子,他墨發飄灑,黑眸靈動,手中握著一條黑色長鞭,身旁邊的一座假山被損壞,還斷了兩顆樹,院子裏是淩亂不堪,這分明是剛剛發生過打鬥的場麵。
這位太歲,雨菡當然熟悉,他就是三皇子旭堯。
雨菡大喝一聲:“旭堯、你還不住手,難道你還要動手打我師傅不成?”
一聲斷喝打斷了正欲動手的兩個人,閔曉蓉抬眼看了一眼風塵仆仆趕來的雨菡,臉上無一點波瀾之色,但她知道,雨菡和此人非常熟悉,眾人的眼光立刻被雨菡吸引過來了。
男子、緩緩地轉過身軀,抬起那高傲的頭,眼中掠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忽然、他閃動身形,一把摟過雨菡的纖腰,一陣風般掠出院門,揚長而去。
驚呆了:從院門前巡山剛回來的北宮萌兒、玉嬋,還有滿院子的暖閣眾弟子。
須臾,一個弟子忽然問道:“師傅、他擄走了大師姐,我們要去追嗎?”
閔曉蓉看了看他,搖了搖頭,丟下一句話:“你去門口將你的萌兒師姐叫到我房間來,我有話問她。”完快步離去。
雨菡被他掠出去很遠,方才將她放下,雨菡生氣地道:“你這是要幹嘛?來紅葉暖閣幹什麽?我的那些師弟們是你傷的嗎?”
旭堯嘿嘿一笑,道:“來找你啊!他們不讓我進去,特別是那子,聽是來找你的,居然不話就來打我,我隻是輕輕地教訓了一下他們,沒有把他們怎麽樣的,放心!”
雨菡將長劍收回劍鞘之中,依然氣憤地道:“我再來晚點,你都快要和我師傅打起來了,還沒什麽?。”
“我猜到了是你師傅,但她不講理,連問我話都沒有,就要動手,那我定然奉陪。”
“你太牛了,到了這裏把人打成了重傷,還強辭奪理是別人的錯,你講不講理,好好的不在京城,幹嘛跑到我這兒來?”
“你以為我願意來啊,是父皇一定要見你,讓我必須帶你回京都,要不然就將我抓起來放進牢房中。”他傲慢地道。
“既然不是你想要來的,你何必要來,你找到了我,我也不會和你去什麽京城,我哪裏都不去,在暖閣好好的,練武生活,我不知道有多自由與快樂,你坐牢與我有什麽關係?”
“別沒有關係,全都是因為你而起!誰讓你私下去見了皇帝,還替他做詩呢?”
“你真是個無賴,當時是你了約定完成後,一切就結束了。”
“那件事是結束了,可是、現在又是另一件事的開始,現在剛剛開始…”
雨菡撇撇嘴,卻不出一句話來,隻是一頭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