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學藝
葛一鳴帶著金小花翻山越嶺向金家村趕去，記得自己出來時走了六天六夜，山林中也是危機四伏，他手中隻有一把短刀，是臨走時素柔偷偷地塞給他的，那是爺爺留給她平時防身用的武器，很鋒利，應該是個寶物。
金小花跟在身後不停的問:“一鳴哥、我們這是到了哪裏啊？我明明是和爹娘住在草原上的房子裏，為何一覺醒來卻在這裏？這是怎麽回事呀？”
葛一鳴道:“你在草原上被老妖抓走了，是這位爺爺救了你，現在我送你回村，你丟了，金伯他們肯定都急死了。”
“那，你怎麽會在這裏呢？你認識他們嗎？”
“前些日子，我在村子裏闖了禍，把別人家的耕牛給弄死了，逃出來的，然後遇上了素柔和她爺爺，她爺爺是武林高手，已經收我為徒了。”
“噢，是這樣的。那你以後要到這裏來住的？跟他學武藝？”
“是啊，要學本領，要不然我長大了就是個廢物，這對於我來說，是一次最好的機會。”
金小花隱約感覺到一絲不安、心中沒有半分喜悅，似乎馬上就要失去了點什麽，可她畢竟才七歲。
他們依然是餓了摘山果、渴了喝山泉、累了睡樹杈，沒想到居然走了十五天，人的潛力真大，情急之下用六天跑完了半個月的路程。
當他們兩人蓬頭垢麵的出現在村頭時，全村人都驚動了。金村長已經幾天前回到了金家村，妻子天天掉眼淚，當看到失而複得的女兒，他不禁也流下了兩行熱淚，葛母一個月都在想兒子，葛父也和鄉親們在周圍找過都失望而歸，一個月想畢兒子早喂了野獸，突然就出現在眼前，想是在做夢，葛母牽過兒子的手左看右摸，欣喜若狂。
當大家聽葛一鳴把編好的經過講出來後，村民都非常震驚，表示十分感謝他的師傅，為了慶祝，金村長與葛父一起擺了幾桌豐盛的酒菜，請全村人好好吃喝一頓，一時之間金家村熱鬧非常，歡笑連天。
年紀最大的老人金世龍拄著拐杖，抹了抹嘴角上的油漬大聲的說道:“我們金家村啊！世代是女農男獵，生活平平淡淡，從來沒有出現過武功高深的人，有些時候也讓我們在古西上村中抬不起頭來。”
“是啊！說起來就憋屈，隔壁曾家村、牛家村比我們大不了多少，隻是各自出了一個三級的武真就作威作福，那劉家屯有兩位武宗，更不是我們能惹的。”幾位青年忿忿不平。
金村長也道:“小女平安回來自是喜事，可要和賢侄能尋到世外高人為師，再振興金家村這件事來比，這更是我們全村的喜事啊！”
“對，以後說不定，我們在西古上村的年慶比武會場上也能揚眉吐氣呢！”金世龍高興的說道。
“這應該沒問題，那老妖可是神出鬼沒的存在，當時我有感覺，就準備好了弓箭等著他來，結果連影子都沒見著，隻聽到恐怖的聲音響過後，小花就在我們眼皮裏下不見了。如今賢侄的這位師傅居然能輕鬆、不讓小花受半點傷就從老妖手中救下了她，真是曠世奇人啊！”
“真是奇遇啊！我們金家村有望了。他們都忘了這個被他們寄予厚望的少年，正是一個月前被他們人人貶為禍星的人。”大家都齊齊舉杯，恭賀葛父與村長。
待大家都散去，村長拉著葛一鳴的手:“一鳴啊！你什麽時候回去學藝，我們都要十分感謝你的師傅，他救了小花又收你為徒，一定要備點好東西同你一起送去，表達拜謝之意啊！”
葛一鳴大駭，忙搖頭:“不可、不可，師傅是一位老人，不喜歡熱鬧、更不易打擾，況且他脾氣古怪。還是不去的好，謝意，我代為轉告。”
“好吧！那也行，世外高人一般也不是我們常人能見得。”村長喃語道。
“世伯、爹，我明天就該回去了，你們都要多保重身體。”
“嗯，你要勤奮刻苦學習，回來後為金家村爭光。”村長兩眼放光的看著他。直到看見葛一鳴連連點頭後，村長才高高興興離開。這個潛力少年可是他將來的姑爺啊！想想就美。
第二天早晨，葛一鳴在全村人的歡送下再次離開了金家村，這一走就是九年。
雨菡問道:“那這九年裏，你都沒有回過家嗎？”
元幻老祖點點頭，淡淡地說道:“一是爺爺不肯，因為練功時間緊，到不是爺爺不懂人情，不讓我去見見父母，而是…。”
“爺爺其實也是位好人，他隻是太愛素柔了，對嗎？”雨菡問道。
“爺爺其實是位慈祥的老人，素柔就是她的命，後來待我也如同親孫，我們也無話不談。說來也怪，素柔從此以後雖偶有不適，可再也沒有昏迷過了，這樣爺爺也就再也沒有殺過其他女娃了。”
“這是愛情的力量。”雨菡嘻嘻笑道，“那後來是發生了什麽大事嗎？”
“我之所以沒有時間回金家村，那麽刻苦煉修都是因為一次大變故。”
“什麽變故？”雨菡也緊張起來。
“和你現在一樣，要時刻備戰。記得我曾和你說過吧！爺爺養了一條鯤魚，準備長大後，待素柔十六歲那年、再取其精丹治好她的病。”
“嗯，怎麽了？”
“哪裏知道這個湖對於那條鯤魚來說就是天堂，爺爺放下去的鯤苗本來就是一條妖獸，湖中有不少極珍貴的仙極草，被鯤魚吃了之後，它開始日逐強大起來，成為湖中霸主。”
“就是現在這隻大鯤？”雨菡說道。
“正是，當時爺爺打敗它，捕殺它都不難，可是要養到素柔十六歲時，鯤不停會變得越強大，爺爺卻一天比一天老，我自然就應該是後來的生力軍了。隻有我在九年內學好爺爺的黑靈幻魔功，才能兩人齊心協力將它捕獲。”
“所以你不分晝夜的練功、習武？”雨菡接著問道。
“是的，我過得很辛苦，也很甜蜜，每天都和素柔相伴，我們都慢慢長大，你不知道她有多麽美麗而又溫婉。”他一臉的幸福。
“我知道，我見過你們兩次，你們真的很恩愛，讓所有年輕人羨慕。真是天上一對，地上無雙啊！。”雨菡說道。
元幻老祖很吃驚，不解的看著雨菡。
“我知道那是百年前的事，可我真的見過，一次是在覃花草海中，看見你在吹笛，她在跳舞，也是在哪裏遇上了大偉與小偉。另一次就是前不久我在半月坡的山洞中看見你扶著她進洞後又先後離開。”
“真的，真奇怪，我們確實曾經去過這些地方。”他詫異道。
“我知道那些都是幻像，不是真實的，你看，我還收集到了四塊龍骨情書呢？”雨菡將四塊刻字的龜骨交給他。
他擅鬥著手接過來，淚水滑落。
“這都是我們兩個人一起雕刻的，當時隻是做為一種紀念，沒想到卻被你找到了並收集了這麽多塊。看來和你有緣啊！真是天意!”
雨菡嘿嘿笑著。
元幻老祖也似乎一臉的享受。
“元幻老祖，那金小花怎麽辦呢？”雨菡還是忍不住的問起。
他的臉色立刻一變，哀傷之意頓起:“唉！是我對不起她啊！”
“九年中，她每年都要很遠、辛苦的跋涉來看我一兩次，村裏的信息也都是她帶給我的，父母的身體狀況，村中的變化，誰家造了房子，誰家又生了娃，等等。每次她都不敢露麵，偷偷地藏在小石山洞內。”
“這些素柔與爺爺都不知道嗎？”雨菡問道。
“那個時候以為他們都不知道，過後想想，其實他們都應該早有所查覺，隻是不願意說穿而已，他們信任我，知道我並不會做出什麽事來，每次我們見過麵後，素柔都會傻傻地奇怪的問我，有沒有想家，我都是岔開話題，這實際上就是告訴我，她什麽都知曉，可自己還意為瞞得漂亮。”
“她並不生你的氣，看來她是真心愛你的。”雨菡神補刀說道。
“但我知道，金小花開始有了很多怨言，而且她早就覺查到我與素柔的關係，可以說隨著長大，對我的恨意一次見麵比一次深，一年比一年恨。”
“她對你怨氣越來越重，看來她也是真心愛你的。”雨菡又神補一刀。
元幻老祖看了一眼雨菡:“你這臭丫頭，才剛剛十六歲，就那麽懂，什麽是愛、什麽是恨的？”
雨菡吐了吐舌頭，忙轉換話題:“元幻老祖，你要不要檢閱我今天的功練成怎麽樣？”
“當然要囉，打一掌給我瞧瞧。”
雨菡在寬敞之處，弓步站穩，先將周身穴道都用真氣走了一圈後，觀內其心、心無其心，觀外其形、形無其形，觀運其物、物無其物，物我合一、無我無物。
接著按照黑靈幻魔功法采天地靈元、吸萬物精華，存內力丹田、驅暗氣於掌。雨菡緩緩對著前麵丈餘遠的空地緩緩推出一掌，無聲無息，而遠處的空地上瞬間生出一團淡霧，一隻黑掌印赫然出現在地麵之上。
他們趕忙走過去察看，元幻老祖甚是喜歡:“好，沒想到已經達到了五成，才剛剛過了十二天。”
他慨歎道:“如果我當年有你這個速度，就不會發生後麵的災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