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胡說
村長也不勸了,想著,剩下的他再還給她吧。 荷花笑著離開了,走了還不忘跟村長媳婦告別,村長媳婦這才笑著把她送出院門。 人一走,村長媳婦冷哼一聲:“什麽玩意兒,光說道謝,什麽東西都沒有,呸。” “又在胡咧咧,人家的客人,你發的什麽瘋。” “我怎麽就發瘋了,沒看她那狐媚子樣啊,別以為老娘沒看見,那眼神勾勾搭搭,想男人想瘋了。” “你再胡說。”村長氣得臉都紅了,人家一個寡婦帶孩子多不容易,還要受這種詆毀。 “我怎麽就胡說了,啊,王鐵牛,你有沒有良心,我嫁給你快二十年了,給你生兒育女操持家務,我容易嘛。” “你扯這些做什麽?我怎麽你了,你就嚎,你再嚎,是不是想全村的人都聽見,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自家媳婦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怎麽越老越不靠譜了,以前是多能幹爽利的人,最近這是怎麽了?村長想不通。 村長媳婦立馬住了嘴,她還是要臉的,村子這麽多女人,大多以她馬首是瞻,自己這難看的樣子被看到了,以後哪裏還有威信可言。 但是她心裏還是不服氣啊,嘟囔著:“本來就是,她嘴上說是來謝你,謝人就一張嘴嘛,還要你幫她跑腿。” “你怎麽這麽小心眼兒,幫人不過順便的事,人家又沒要你花錢。” 聽到錢,村長媳婦眼睛一下子亮了,湊過去小聲說:“當家的,你說這荷花手裏得有多少錢啊,再怎麽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嘖嘖,一出手就這麽多,得有三兩了吧?果然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村長一下緊醒了,荷花這手也太鬆了,有多少錢都不夠花,隻怕還會引人惦記。彭湖村人少,治安也很好,但是財帛動人心,誰也不能保證沒人起壞心思。 “你嘴巴給我放牢點,不許出去亂說。” “我亂說什麽了。”村長媳婦火氣又上來了,這個死老頭子,竟然這樣護著那小寡婦。 “哎,我說你是不是傻,萬一有人起了賊心,在村子裏發生了案子,你以為我這個村長會沒責任?” 這時候像村長、裏長這樣的小公務員的考核是以轄區內發生案子的數量來定的,也就是說,發生一百件案子,你破了九十九件,也沒有隻發生了十件案子的地方考核成績高。 這製度很不合理,但是在建朝初,社會動蕩很嚴重的時候,卻又很有用,迅速地平定了大麵積的地痞流氓犯案,因為現管的人不敢不積極啊。 可是這製度在和平年代,就很不合理了,隻是沒人敢提,你提了,就是對太祖不敬,這帽子誰敢戴。 村長媳婦這一下子閉了嘴,她開始沒想到會影響到自家男人,否則她也不會說了。 即使心裏還是不忿,嘴上也不敢說,隻是希望那小寡婦以後少上門,最好離得遠遠的。 又想著自己沒必要白擔心,自己生了三個兒子,大兒子都成親了,說不定明年就能抱上孫子了,老頭子真要起了歪心思,她答應她的兒子們也不答應啊,果然女人老了還是要靠兒子,男人靠不住。 村長要知道她這樣的想法,非得氣笑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