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失敗的銷售員
來到公司已經有1個星期了，這家公司除了我以外就隻有張憲和霍欣然，張憲每天待在二樓的辦公室裏幾乎一天都不出來，午餐大部分是霍欣然給他送到樓上去的，吃完飯後就坐在辦公桌前，話很少，就連和霍欣然這樣的老搭檔每天就隻有寥寥數語言，都是關於客戶對產品的反應購買情況。我感覺就像個透明人，他們倆雖然不說話，但長期相處的默契，以及我一頭霧水的工作，讓我覺得自己像個不速之客。
一天中午，外麵實在太熱了，欣然就在網上點了她和張憲經常去的飯店。飯送來後，欣然先把張憲的那一份送到他的辦公室，不一會就下來了，我問道“老板還在工作嗎？”欣然笑著說道“他就是一個工作狂，從我認識他到現在，每天除了睡覺就是工作了。”欣然一邊說一邊坐下來，我們倆是坐在拐角的一個接客桌上吃的，這張桌子是專門接待勞累口渴的顧客，在我還沒來之前，他們倆就一直保持這樣的吃飯狀態，除了節假日偶爾在一起聚一餐，其餘時間大概也隻有欣然給張憲送午飯的時候能說一句話。
我驚奇的問道“張憲是不是有毛病，怎麽能一天不說話就那樣堅定的坐在椅子上還能沉浸於工作呢？我從他門口路過。有時我看見他在拿著筆在做筆記，用電腦在建3d模型，我工作很長一段時間去上廁所回來後，他還在聚精會神的研究著，如果不是看到他睜著眼，手還在寫著什麽東西，我真的還以為他是冰雕呢，尤其是他那冰山似的冷顏，雖然天氣那麽熱，然而看到他全世界就好像冷了起來，從內到外的冷。”欣然捂著嘴笑著說道“你總結的還真是到位呢，我和他是在一個燈展上認識的，當時我在在燈展上是講解員，全場隻有張憲聽的最認真，還不時詢問我一些比較新穎的問題，他給我的感覺就是對燈的無比摯愛，你那天買走的彩虹燈就是他在認識我之前就設計好的，一直擺在店裏。很多人要買但都被張憲一口回絕了，沒想到他最後賣給了你”。欣然眼中閃現一絲難過，隨後又像沒事一樣自然的吃了一口白米飯。我說道“當天我就是死纏爛打才買過來的，他受不了我的執拗，才同意忍痛割愛的，我從小到大一個毛病，就是我想要的東西就算經曆九九八十一難都得要拿到，你和我相處久了就會發現我特別固執了。”欣然笑著說“怪不得你能從他手中把彩虹燈買走呢”。我笑著吃了一口西紅柿炒雞蛋，津津有味的說道“你每次點的這家菜做的真的很好吃呢”。欣然說道“這是張憲推薦的。”她臉上得意又有些欣喜，看著我說道“別一直看著我，飯菜馬上就涼了。”
看到她些微變紅的臉，我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好奇的問道“你是怎麽來到這工作的呢”。欣然說道“當時我因為不小心碰掉摔碎了一個挺貴的燈，結果被公司開除了，後來我就失業到處做兼職，給別人賣產品，一天一家電池商家讓我賣沒處理完的電池，那天，我在大賣場看到正在購買電池的張憲，他把我所有的電池都買完了”。我笑著說道“他肯定是在幫你”。欣然笑著說道“一方麵他急需要成本低些質量保證的電池，另一方麵我們也見過一次麵，一回生，二回熟，我就跟著他來到他的工作室，他每天設計新地款式，我就銷售他設計組裝好的燈，然後他根據客戶的反饋意見進行升級修改。”隻要說到張憲，欣然就似乎有說不完的話題，滿是溢美之詞，就連孤僻就被她說成是距離之美，滿臉崇拜的表情，但是張憲那一張冰川臉，淩厲冷酷的眼神卻時時都在告訴周邊的人不要靠近他，他很危險。
有時，客人來的太多，欣然一時忙不過來，張憲就讓我放下手頭的工作來幫助欣然，麵對一群群陌生的麵孔，一堆堆不知如何解答的問題，我慌的手忙腳亂，滿頭汗珠，甚至連話都不知怎麽說了，我呆呆的站在欣然旁邊，腦袋蒙的嗡嗡作響。這時張憲一個刺刀般鋒利的眼神投遞過來，嚇得我感覺都要心髒麻痹了。他來到我身邊沒有斥責我，給客戶有條理的解答著他們的疑問。我看著他雖然嚴肅但比平時稍微柔和的表情，在說自己創作燈的理念和想法時是那麽專注，生怕錯過了一個小細節。他僵硬的站著，雙手背在身後好像一個幹部，顧客雖然對他的冷漠的態度有些驚訝，但聽到他對燈的講解時，燈泡能用多長時間，多久充一次電，甚至是上麵的圖案和顏色都有其固定的意義，眼睛裏又充滿信任和支持。
這一波客人終於走了，我覺得自己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了，而欣然即使穿著高跟鞋又站了這麽長時間卻一點事都沒有，我不禁從內心欽佩，想道“如果我做銷售這一行早就餓死了，還是坐在電腦旁拿著鼠標敲著鍵盤比較適合我”。
為了防止被罵，我首先向張憲彎腰認錯道“以後我會認真跟著欣然姐姐學習的”。欣然比我大一歲，平時她不願讓我叫她姐姐，說是被我叫老了，現在為了表示我虛心真誠的學習的誠意，我便機智的拉著欣然做了自己的擋箭牌，畢竟在老搭檔麵前還是得給麵子的。欣然也替我說道“等過一段時間她自然就會了。”張憲說道“你有時忙不過來，她可以幫上忙的”。對了，張憲可還從未叫我我的名字呢，我都好奇他是不是隻認識我的臉，根本就不知道我叫什麽？想到這，我覺得這是有可能發生的事情，畢竟他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撲在工作上，十足的工作狂。我一臉委屈巴巴的看著張憲，眼含淚光，點點頭說道“我一定會努力的”。
張憲回去繼續工作了，我輕鬆了，開心的對欣然說道“謝謝你”。欣然說道“以後不許叫我姐姐，可以叫我小姐姐”。我噗嗤一聲笑道“好的，小姐姐，以後你的另一半我就叫小姐夫”。欣然紅著臉說道“不許貧”。隨後眼神向張憲工作的地方瞄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