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綠兒結識
為什麽?他們有父母疼愛,我卻沒有。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歡樂節,家家團團圓圓的日子。街上很熱鬧,可那熱鬧中沒有我快樂的身影。我的名字,叫…叫什麽?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我是個無父無母的乞丐。
大街上的胡同裏,一老一小的站在路口,看著來回的人。“小乞丐!你還傻站著做什麽?快呀!今天可是個好日子!今晚就有飯吃了。快走!”我被一個穿著破爛衣服,渾身惡臭,滿頭淩亂銀發的老人拉著。這個老人家在冰冷的路邊把還在繈褓中的我救走。他說他沒有文化就叫我小乞丐。這個名字我不是很喜歡。在我五歲的時候我才從別的乞丐中知道,沒有人會叫這個奇怪的名字。但是麵對慈祥笑容的爺爺,我沒有說出任何不滿的話。“待會,你要找衣服漂亮的人要,知道嗎?要笑著向大人要知道嗎?”老乞丐孜孜不倦的說著,一旁的我隻是愣愣的點頭。
街道上人聲鼎沸,人山人海,熱鬧非凡。一個小乞丐沿路微笑乞討著。但他的笑容中沒有任何喜悅。
“走開!走開!”小乞丐被一個虎背熊腰,一臉富態的員外推開。小乞丐拍拍身上的泥土,用被人群踩傷的手支撐著自己從地上爬起來,沒有任何哭泣。默默的撿起地上的銅板,路過的人太多了,小乞丐瘦小的手指來來回回被踩過數次。沒有疼的感覺,因為我哭了也沒有人會理會我。
小乞丐握著拳頭,因為人小,在人群中磕磕碰碰的走著。小乞丐來到老乞丐的麵前,展開雙手,老乞丐看著手中的被沙土點綴的銅板,歎氣的說道:“這就幾個銅板!隻夠買一個饅頭。我去去就來!你在這裏等我。”
小乞丐乖乖的站在原地。看著手中的銅板發呆。為什麽沒有人心疼我!?
“快!快!快!出人命了!”
“發生什麽事了!”
“有人被打死了,好像是個老頭子!”
吵雜的聲音在耳邊響著,似乎又中魔力指引著我向前走。爺爺!為什麽躺在地上?你看,你的衣服都濕了!為什麽你的汗是紅色的?“爺爺!”
“這爺孫真可憐!哎!老的搶東西被打死了。現在這個小的這麽怎麽辦?”路人議論紛紛,卻沒有人願意站出來說句公道話。
手持長長木棒,樣貌凶神惡煞的老板,拽起小乞丐吼道:“拿錢來!”
小乞丐呆呆的眼神看了眼地上的人,直直的伸出手,展開掌心。“就這幾個銅板?不夠塞牙縫的!你…”老板挑眉,怒吼,揮手就要打下去。“給你!”一聲稚氣的聲音響起,老板手中的木棒被人一手抽走。
老板接過手中的白銀,眼睛發亮。“拿了錢就滾開!”稚氣的童聲再次響起。老板點頭哈腰的走了。“慢著!”同樣的童聲卻夾雜著穩重的口吻。
老板轉頭,微笑得以為是不是有什麽吩咐,畢竟這個可是白花花的白銀。一個白衣長袖流蘇裙的五歲孩童,指著地上的老人屍體說道:“他的錢我幫他付給你了。那麽他的命,我也要替他向你要!”
“這…哈哈…小姐,你這是說笑吧!他這麽個賤人”老板哈哈大笑根本不把小女孩的話當回事,但他在侮辱老乞丐時,他明顯的感覺到女孩可怕的眼神,如若在多說一句似乎真的會發生什麽!他被這個氣勢給震撼到。趕緊改正說道“再說他已經死了。”
“你!”女孩怒焰的雙眼,怒視著老板。轉頭看了眼地上的老人,轉頭對著身旁的白衣男子,哭朗道:“他欺負阿伊!他是壞人!把他管起來。他是壞人!嗚嗚…爹爹…阿伊,害怕!”
白衣俊朗的男子彎腰抱起女孩,冷厲的說道:“連我上官雲的女兒,你也敢欺負!”
“上官老爺,小的該死!小的…這個小的還給小姐了。小的…該死!該死!”老板本來對抽走自己木棒的男子本就沒有多大的好感,但看對方身著打扮富貴,便也不多說什麽。可怎想盡是全國首富上官雲。無人敢惹上官府的人,因為全國的國庫有一半的收入來此於上官雲,大小官員對上官府多是婀娜奉承。這次自己可真是闖禍了。
“知道該死,你自己去衙門吧!”上官雲冷冷的丟下句話,抱著女孩走出人群。人群自然的散開,稀稀疏疏的人慢慢的散開。
“爹爹,等等!”女孩掙紮的從上官雲身上離開。女孩搖搖晃晃的站穩後,跑到依然愣愣的坐在地上,眼睛注視著地上的屍體的小乞丐麵前。“你,跟我回家吧!”女孩甜甜的微笑道
小乞丐抬起頭,無神的眼神看著眼前紮著兩條辮子,微笑著可愛的女孩“跟我回家!”女孩燦爛微笑著拉著小乞丐的手。小乞丐看著黑白分明的手,同樣大小的,隻是一個是嫩白肥胖,一個是黝黑瘦小。
“我的名字叫上官伊人!你叫什麽名字?”女孩伸手拉回在小乞丐眼前晃晃,小乞丐回神來後,女孩嘟著嘴問道
“小乞丐!”沒有感情的三個字
“小乞丐?這個名字不好聽!你叫綠兒吧!”小女孩月牙似的微笑的眼睛深深的映入了小乞丐的眼中。“你的手這麽流血了?”小女孩掏出自己的手帕,包紮著小乞丐的小手。包好後,顯耀的說道:“爹爹!你看,我包得比二哥好看!”
“嗯!走吧!綠兒!”
“嗯!”小乞丐很驚訝自己這麽自然的回應她。看著走在前麵的女孩。小乞丐轉身回看著地上的老人。
“我會讓人把你爺爺好好安葬的。走吧!”女孩反回,牽起她的手。小乞丐依依不舍的看著老人被人抬走。再見了!爺爺!“小姐!請走前麵!”小乞丐稚氣好聽的聲音畢恭畢敬的說道
“綠兒!我們一起走!”女孩牽著小乞丐消失在人群中。
我有了名字,綠兒。我看著牽著我的手的女孩。像瓷娃娃般的女孩。我不知道為何會跟著她的腳步。有一種感覺在訴說,眼前這個有著明亮的眼睛女孩是除了爺爺外,唯一一個對我微笑的人。我喜歡她的溫柔甜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