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生死之輪
“靈，看來我是不行了，你要好好活下去，照顧好阿伊，帶她去幽穀找…找…”
“不，景，景！啊~”隨後上官景緊緊地閉上了雙眼，朔靈悲傷搖著頭絕望地哭喊著，原本的青絲直直垂下，整頭秀發在風中起舞。
悲傷過後，朔靈原本柔情似水的雙眼，布滿血絲，眼目似火。手指用力一按腹部，冷眼看著四周地上張張熟悉的臉龐。對著揮刀向她攻來的殺手冷冷地微笑，猶如開得纏爛血紅的薔薇花。手輕輕一揮，對方瞬間體不完膚，血肉模糊。
“朝廷的人？”朔靈看著手中的鐵製的腰牌上的“端木密”
“哼，朔靈，你殺死了各派掌門，就應該知道會有這麽一天。不是嗎？”一個男子走到朔靈的身前，高傲不屑地說道
“景說的沒有錯。你們是不會放過這次的機會。你殺了景，他一直都是那麽信任你。你真是…該死！”朔靈抬腳用腳快速尖勾起地上的劍柄用力一踢，劍向那人心髒飛去。
那人身形一閃，伸手抓住旁邊的人擋在自己身前，劍穩穩地射穿那個人的心房。那人推開身前的屍體，說道：“嗬嗬，靈小姐，看來你解封“霧霞神功”了。”
“阿二，你到底是誰？”朔靈疑惑地盯著眼前熟悉的人。
“簡單，因為我是朝廷的二皇子，端木銘。從小在上官家監視上官家，直到你的到來，我終於可以離開這裏了。因為已經證實上官家裏沒有我們要的東西。”
“李叔，李叔！”上官伊人一行人逃到山下，李叔為了保護她被刺中要害，捂住傷口，拚命的保護著上官伊人。一黑衣人朝李叔的傷口一踢，李叔疼得倒下。喘著氣說：“走，快走！”李叔扯住那黑衣人的腳，阻止他砍向自己的小姐的刀，但是沒有用，被隨後的黑衣人一腳踢開一刀砍掉頭顱。
“阿猛！小柔！綠兒！快走”上官伊人忍著淚水，拚命向山裏跑去。
殺手輕易地追上了上官伊人，上官伊人拉著綠兒，慢慢的向後推，耳邊響起了碎石滾落的聲音。懸崖！此時她們站在原地後頭看了一眼深不可測的懸崖。綠兒害怕地說道：“怎麽辦，小姐！”上官伊人緊緊的抱住球球對著綠兒微笑道：“別怕！”
此時對麵發出刺耳的笑聲：“上官小姐，你們就別跑了。還是乖乖受死吧！”上官伊人狠狠地說道：“哼，就憑你們也配殺我。”一黑衣人說道：“別跟她廢話，早點完事走人！咦？那丫環手裏抱著個布袋，說不定是個寶貝。”說完一把搶過綠兒懷中的布袋。
那人一打開布袋，發出尖叫：“啊！該死的！”那人捂著被咬傷的傷口，迅速綁好袋口，對著布袋抄起劍猛刺了下去。阿猛跟小柔在那人奪走布袋時一起向那人撲去。旁邊的黑衣人見勢揮刀持劍地從後麵向它們揮去。頓時上官伊人的黝黑的雙眼再次被血紅色覆蓋。
“不…你們這群禽獸！放了它們！啊！球球！”上官伊人她們跟黑衣人推打中，球球被一人一踢，掉下懸崖，上官伊人縱身跟著掉下去，抱住球球。綠兒沒有多想，同時也跟著跳了下去。緊緊抓住上官伊人的手。
*
“你，你這個小人，上官家那裏對你不薄。哼，我要殺了你。”
“殺我？你認為你能殺得了我嗎？嗬嗬…”
“噗！嘔！”朔靈吐了一口鮮血，痛苦的按住胸口，冷眼地看著端木銘，沒有一點害怕，走到上官景的身邊，小心翼翼地摸著他的臉像在撫摸一件連城的翡翠。接著厭惡看瞟了端木銘一眼神情冷漠說道：“告訴我整件事！”
“嗬嗬，好，讓你死得明白。你會有這個下場都是你師父，霞日宮的宮主，月晴。原本看你有幾分姿色正欲想納你為妾，但是接到你師父的信後，我改變了主意。你師父告訴我，小心你的霧霞神功。她還告訴我，要殺你隻能用毒。就是催命散。哈哈…本王真的該謝謝你的師父。你是不是很疑惑為什麽你師父要幫我吧！我也好心的告訴你，她早在十幾年前愛上青雲派的司徒淨。女人就是女人，隻聽男人的花言巧語，就願幫他當上了盟主。現在還傻傻以為能當上他的盟主夫人。美人，你是不是很傷心呢！一手將你養大的師父竟然要製你於死地。哈哈…哈哈…”端木銘越說越興奮。幸災樂禍地看著朔靈那鐵青的臉。
“景！景，你等我。情字，師父。景，我們永遠在一起了。”朔靈雙眼柔情地撫摸著上官景的臉頰，雙眼慢慢的閉上，頭靠在上官景的懷中。
“景兒！景兒！我的兒啊！靈兒！靈兒！你們醒醒！”
正準備離開的人群，轉身看向來人一道綠影蹲坐在上官景與朔靈的身旁，失聲地搖晃著兩人。靜靜地躺著。兩人以無聲回應
一道白影落在綠衣人身後，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兒，怒道：“竟敢殺我兒，你們納命來！”黑衣人沒有來得及反擊，已經陸續倒下。
“上官雲！來人，殺了她們!”端木銘看到來人一身白衣，與上官景的相似的臉，退至暗處，帶上麵罩，大聲命名道。
“哼!我要殺了你們！”上官夫人，溫素蓉。瘋狂的揮劍刺向黑衣人。
“哇，死了這麽多啊！”一位滿臉胡渣，肥胖的中年男子，站在屋頂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突然發現地上躺著兩個紅衣喜服的人。立即跳下去查看究竟。“喲，還真是我的景侄兒啊！”看清地上躺著的是上官景後。伸手查看上官景的傷口，隨後從口袋中拿出一粒藥丸扶起上官景，撬開他的嘴，把藥塞入上官景口中。再看地上的紅衣女子，想必就是他的侄媳婦吧！她中的是催命散！他又從口袋中拿出藥丸，塞入她的口中。
“喂！你們殺完了沒，我怎麽沒有看到阿伊啊？”肥胖男子看著前方失去理智的兩人，擔心地問。
“阿伊！阿伊呢？”“好了，這樣我們就不用動手了。這些狼怎麽辦？”
“拿回去吃了啊！”
黑衣人收拾好正要下山，卻被三人攔住去路
“上官家的小姐呢？”溫素蓉看他們的打扮便滿臉怒氣的問道
“你們是什麽人？”一黑衣人握著刀，警惕地問道
“哼，說不說。”上官雲天一劍，挑掉那人手筋，怒道。
其他黑衣人二話不說先發製人。溫素蓉抄起軟劍與他們打了起來。不一會，全部黑衣人倒地不起。
“她…掉到懸崖，死了。”被挑掉手筋的人被上官雲天掐著脖子，支支吾吾地說道。
“阿伊，我的阿伊！”
聽完那人的話，上官雲天大氣不出一下，雙手鎖住那人喉嚨，用力一捏，甩掉手中的屍體。走到崖邊抱著溫素蓉說道：“素素，別哭了。景跟靈兒還需要我們！你跟師兄在這等我，我下去看看。”
一會後，上官雲天從懸崖下艱難的爬上來，雙眼暗淡。
“怎麽樣，找到了嗎？”溫素蓉抓著丈夫的手問道。
“沒有，這懸崖深不見底了。看來阿伊真的已經離開我們了”上官雲天閉著雙眼抱著愛妻低聲地說道。
六年後
誰能料想得到，那日，上官伊人她們從懸崖上掉下來，因為懸崖的高度，她們受不了空氣中的擠壓，暈了過去。垂直落入了一條急流狂奔的河裏，還好上官伊人跟球球懂得遊泳，但河水太急，她們怎麽也遊不到岸上，隻能抓著彼此，隨水而行。她們被河水送到一處山穀，山川秀美，風景如畫。鳥語花香，還有可愛的小動物，簡直是個世外桃源，夢中仙境呢！
清澈的小河邊一少女托腮凝眸，若有所思。長長的睫毛不時的撲打著。慢慢的那雙如河水般清澈的眸子被憤怒、仇恨給汙染了。
“阿伊，師父叫你呢。”一個長相乖巧，俏麗的綠衣少女不知何時停留在那少女旁邊。輕聲喚醒了呆望眼前旖旎風光的少女
“嗯。”此人正是上官伊人，長大後的她已經褪去了兒時的稚氣，長得越發豔麗，卻有超凡脫俗的氣質。“球球，過來！綠兒，走吧！”
“阿伊，六年的期限到了。師父應該會讓我們出穀了吧！”自從那日落難，她們被河水衝到一個山穀，筋疲力盡地走著，剛看到一戶人家她便暈去。醒來阿伊已經幫那滿頭白發的婦人為師了，學習醫術、毒術和武功。而她對那些沒有興趣，隻想學武保護阿伊。
“我想她會信守承諾的。”那日看著綠兒暈去，四處張望在這四麵環山的山穀是否有人家。發現正前方大樹下有一間竹子搭成的竹屋。便跑到那戶竹屋人家請求幫助。哪知開門的是一個白發蒼蒼的婦人。婦人歡喜看了我一眼，身手矯健地上下左右檢查我全身，最後慢幽幽開口：“骨骼不錯，是個苗子。想要救你朋友，你就拜我為師吧！我把我的本事都教給你，怎麽樣！”上官伊人聽著這話便就已猜到身前鶴發童顏的婦人定是個絕世高手，一口答應了她。“好！”在一年前，我便學會她傳授的一切，便提出要出穀。她深深地看著我，說：“你那時答應我時，我便看到你心中的仇恨。哎，報完仇你接下來要做什麽？你想過沒有？聽師父的話，忘掉過去，從新開始吧！一年後，如果你還是執意要出穀報仇，我也不會留你。”
上官伊人歎了口氣，抬頭看著高大茂盛的紅豆杉，此樹是棵極其好的藥材，可治癌症，成材需要五十至百年的時間。看著有一百年曆史的紅豆衫，修長精致地手指輕輕的撫摸著樹幹。“師父，我決定出穀。我不會讓仇恨控製著我，請相信我，我還是你的好伊兒。”
坐在搖椅上滿頭白發，皓雪凝脂，蒲柳之姿身上穿著一條白色紗裙的婦人，轉頭看著上官伊人，一言不發。
“阿伊，師父，請喝茶！”綠兒放好茶點說，“師父，你就答應了吧！”
“墨依！”
“師父！！”自那一日後，我便得了憂鬱之症，不苟言笑，終日隻知道習武。經過師父的開導，我傾訴了心中的過去，以及今生的過去。師父聽後選擇相信了我，為我的遭遇心疼落淚。
“墨依，上一世你被仇恨控製著，最後還是沒有報得了仇，還犧牲了你美好的青春。這一世，你應該把握才是啊！”
“師父！”上官伊人抱著婦人哭著，哭了有一會後，上官伊人抬起布滿淚痕的臉，會心一笑道：“師父，我會聽你的話。試著忘記它，希望時間能衝淡它。這一世，我要好好地為我所愛所在乎的人活著，幸福的活著！”
“好，伊兒，我已將我畢生所創都傳於你，你要好好替為師發揚光大呀！還有綠兒，你要好好照顧自己跟伊兒。你們倆出去不要輕易展示自己的實力。綠兒，我比較擔心你。你這孩子，沒有心眼，沒有大腦，到那花花世界定會吃虧。記住你出手前要經過伊兒的同意才可出手。還有啊！”
“師父，你還有還有啊，你放心吧！伊兒跟綠兒事成之後回穀的，免得你老人家掛念！”上官伊人與綠兒一左一右拉著婦人的手，嘟著她那小嘴，不滿地說道。
“嗬嗬，好，為師最後教你們一招。”
“什麽？”兩人兩眼放出金光地看著婦人
“易容術！”婦人寵溺地看著兩人，手輕舉，向耳後伸去，“嘶”的一聲，手中多了一張人皮麵具。上官伊人看著相處六年的人，突然變了一張臉。從一個相貌平平的婦人變成傾國傾城的佳人，滿頭白發，替她增添了幾分妖嬈。
“師父？你…你真是狡詐！”上官伊人雙手拿著人皮麵具，一臉驚訝地看著搖椅上對著她張開絕美的笑容
“師父，你好美，跟阿伊不同的美。美得好妖豔啊！”綠兒呆呆地看著，嘴巴張得老大，不假思索地說。
“死丫頭，你說我什麽！”美婦佯裝生氣地說道。
“沒，沒有啊！嘿嘿”綠兒對著地上的球球吐了吐舌頭，一副做錯事的樣子。球球也看著美婦，伸頭朝她的腳聞了聞。
“嗬嗬，師父你為什麽要易容呢？”
“說來話長，為師名叫羅陽，是端木王朝的宰相的女兒。因為這張臉，讓我失去了所有，心灰意冷，跳崖，跟你們一樣，來到這個山穀，一住就是二十年。好了，不說了。這本小冊拿著，是講述易容術的做法。”
“嗯！師父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羅陽低頭看著手上的人皮麵具，淡然地說道：“不了，舉目無親，出去幹嘛！你們啊，別忘了，為師在這等你們哦！死丫頭，聽見沒有！”羅陽沒有聽到回應抬頭看向出穀的方向，大聲喊道。上官伊人兩人聽到前句，便帶著球球起身出穀。以免羅陽又有還有。
“嗯，我們知道了，師父！”上官伊人回頭對著遠處的身影喊道！深深地看了眼那身影。
“師父！師父！保重！”綠兒一步一回頭，依依不舍的看著遠處的身影。
“哎，出了穀，外麵的愛恨情仇，你們倆真的可以應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