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帶走小寶
他挑了挑眉,會心一笑,“明兒等七叔消息。”
話落,帥氣的轉身,大步流星的走出會客廳。
唯有墨垣站在原地,腦子裏一片混亂,著實弄不清楚墨景琛到底打的什麽算盤。
暗自怪自己多嘴,為什麽要開那張口,代墨景琛去要孩子?
本來隻是隨意,萬沒料到他竟然會同意。
這感覺,就好似挖了個坑狩獵,卻不慎自己掉了進去。
…… 墨景琛離開墨家老宅,回去的路上,他拿著手機撥打了一通電話。
是墨鈞予的電話。
墨鈞予,他的親弟弟。
在五年前他跟喬薇訂婚之後他就去了國外。
這些年,墨鈞予對國內的事情不理不睬,隻是會抽空給媽媽和墨筱筱打打電話,問問日常生活。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墨鈞予喜歡喬薇。
可喬薇他……配不上。
手機響了幾聲,那邊傳來懶洋洋的聲音,“哥,打電話啥事兒?
正在睡覺呢。”
按著時差,這會兒墨鈞予所在的地方早已經日上三竿了,居然還在睡覺?
“收拾東西,立馬回來。”
墨景琛多餘一個字的廢話都沒有,直接命令著。
“不回。”
墨鈞予愣了幾秒鍾,很是爽快的拒絕了。
“我再一遍,收拾東西立馬回來。”
他跟墨鈞予關係素來不錯,隻不過這幾年關係疏遠了,但感情並沒有因為喬薇的出現而被破壞。
“為什麽?”
墨鈞予不甘心的問著。
“如果不希望看著媽跟妹妹露宿街頭,最好趕緊回來。”
墨景琛忍著耐心解釋了一句,然後就掛了電話。
倚靠在後排車座上,墨景琛側目看著外麵,月光皎潔,繁星閃爍,因為墨家老宅在半山腰上,他們的車正環山而下。
在這個角度一攬海城夜景,萬家燈火,璀璨琉璃,甚是美好。
可墨景琛心底卻陡然生出幾分蒼涼。
…… 次日。
砰砰砰—— 劇烈的敲門聲的砰砰作響,吵到了樓下正在做早餐的慕淺。
她心懷疑惑的站在客廳門口,猶豫片刻便從樓梯上去了。
走到走廊,方才看見寶和妍妍所在的臥室門口站著一行人,而為首的竟然是墨垣。
“你幹什麽?”
方才還儀態自然的慕淺頓時氣勢變得淩厲。
墨垣身著一襲黑色西裝,一手夾著一支香煙,一手置於西褲口袋裏,側身看著她,邪魅一笑,“淺淺?”
“我跟你很熟?
請叫我慕淺!”
無論怎麽,當年發生的事情已經給慕淺心裏留下了陰影,她絕對不可能對一個曾經傷害她和傷害她孩子的人坦然相待。
墨垣挑眉一笑,聳了聳肩,“慕總,早。”
“別跟我廢話。
你過來幹什麽?”
慕淺走到他的麵前,直接擋在了客廳門前,鷹隼般的眼眸死死的盯著墨垣,“該不會又想打兩個孩子的主意?”
“嗬嗬嗬,慕總,你太緊張了。”
他邪魅不羈的笑了笑,指著身後的人道:“這些人都是墨家老宅的,是琛讓我幫忙,帶幾個人過來把寶接回墨家。”
她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到了墨景琛身上,刻意撇清了關係。
“墨景琛?”
慕淺眼眸微眯,瞳眸微閃,不禁一笑,“是嗎,既然來接他兒子,還輪得到你,什麽時候你跟墨總之間的關係那麽好了?”
這種哄傻子的話,若是以前給慕淺聽,她必然會相信,但今非昔比。
她早已經不再是當初那麽單純的人了,怎麽可能會相信他的鬼話。
“慕總誤會了,這一次無關乎我跟琛之間的關係。
而是我父親以墨氏總裁執行長的位置來威脅琛。
如果他不把寶接回去,那麽墨氏集團以後便沒有墨景琛這個人。”
他唇瓣噙著香煙,鼻息間噴薄出淡淡的厭惡,朦朧了那一張邪肆魅惑的妖孽麵容。
可卻無法降低慕淺對他的厭惡。
“所以,你覺得我會相信你?”
慕淺麵不改色,依舊泰然處之。
隻是心裏難免會起了波瀾。
原來這一次因為寶的事情,墨老居然以墨氏總裁的位置來威脅墨景琛。
看來,墨家人對寶很看中。
當然,寶在墨家隻不過是交易品,他的存在隻會成為墨家和顧家兩人交易的附屬品。
慕淺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兒子重蹈覆轍,步她的後塵。
“信不信都無所謂,我隻是想過來把寶帶回去。
或者,慕總真的忍心看著琛被踢出局?
你應該很清楚,琛往日裏馳騁商場,能力驚人,一路踩著別人的骨血上位,方才有了今的成績。
如果他下台,將會有多少人憎恨他?
對他以及他家人下手?”
墨垣善於心計,似乎將慕淺拿捏的很清楚。
不過,她早已經不是以前的慕淺,不可同日而語。
“墨景琛,亦或是墨家人是死是活與我何幹?
反而你是他的七叔,如果他被踢出局,你置之不理,被嘲諷謾罵的人隻會是你。”
嘴上這般一。
但慕淺心裏更加的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墨景琛被踢出局,第一個對他下手的人不是墨垣就會是顧輕染。
“慕總倒是聰明人。”
墨垣微微頜首,“不過以後的事情走向如何,誰能知道?
反倒是現在我要帶寶回墨家老宅,如果你不願意,就別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
怎麽個不客氣?”
慕淺絲毫無懼,“如果你今敢動寶一下,你覺得顧輕染還會跟你在生意上繼續保持合作關係?”
這一點慕淺也很是費解。
墨垣極為看中顧輕染的勢力,他現在這麽做等於自取滅亡。
“這些人都是琛的人,我隻負責帶他們過來。
剩下的事情自然需要他們來做。”
著,他悠然轉身,看著身後站著兩排身著西裝革履,統一戴著白色手裏,跨立的保鏢們,道:“你們的任務就是將寶帶回墨家,否則……後果自負。”
“是。”
一眾訓練有素的人微微頜首,聲音洪亮的回道。
見此一幕,墨垣挑眉,唇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慕總,我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
身為琛的七叔,我隻是盡我所能做我該做的事情,我勸過琛,但都是他執意如此。”
三言兩語將責任撇的幹幹淨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