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難得任性

  “墨景琛,你做夢!”


  慕淺勃然大怒,手緊緊地攥住墨景琛的胳膊,一個完美的過肩摔,將墨景琛狠狠的摔倒在地。


  她迅速翻身而起,墨景琛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兩人麵麵相覷,氣氛劍拔弩張。


  女人做出一副戒備的狀態,手裏握著那把匕首,躍躍欲試,“墨景琛,我明確的告訴你,我不會幫你。


  你也休想拿寶和妍妍大做文章。”


  男人姿態悠閑,毫不緊張,“你現在就在我臨湖別苑,即便是外麵發生大的事情你也不可能知道。”


  “那你太看我了。”


  慕淺握著匕首刺向墨景琛,出手較之剛才迅速了很多。


  就好似剛才兩人的較量好似是在打情罵俏,現在兩人則是真真的較量,誰也沒有鬆懈。


  見她迅速撲麵而來,墨景琛一個後下腰,抬腳踢向慕淺。


  女人眼疾手快,手臂迅速格擋,但經不住他的力道,往後退了幾步。


  墨景琛瞳眸微縮,見到慕淺稍顯得吃力的樣子,眼底閃過些許……不忍。


  砰,呼啦啦——  她一腳蹬在一旁的櫃子上,穩住了身形,但用力過猛,擺放著各種珍品的櫃子滑動了幾下,呼啦啦啦所有的珍奇古玩全部墜落下來,摔的七零八碎,瓷器渣子四濺。


  “以卵擊石。”


  墨景琛輕聲一哼,不想與她繼續打下去,轉身就走。


  但慕淺憋了一肚子的怒意無處宣泄,怎麽可能會讓他離開?

  攥了攥手裏的匕首,嗖地一下子飛射而出。


  正走著的墨景琛耳朵幾不可察的動了動,敏銳的察覺到異樣,一個轉身……卻避之不及。


  噗嗤——  匕首刺進手臂,發出細微的聲音,墨景琛疼的蹙了蹙眉。


  他瞳眸微縮,看著沒.入肌膚足足半截的匕首,頗有些訝異。


  抬眸,看著站在那邊的慕淺,眉宇之間卻沒染上怒意。


  “忘了告訴你,我擅長的不是搏擊、散打之類的。”


  慕淺嗤聲一笑。


  樓下動靜如此之大,錦容和戚言商聞聲紛紛跑了下來,見到墨景琛手臂溢出鮮血,順著手一直蜿蜒而下,滴落在地,染紅了地板。


  “慕淺,你幹什麽?”


  錦容大驚失色,怒吼了一聲。


  戚言商臉色一沉,走到墨景琛麵前,“你怎麽能受傷?”


  “死不了。”


  墨景琛皺了皺眉,“錦容,跟我上來包紮傷口。”


  “我……”  他有些抗拒,冷若寒霜的眸子釋放著森冷寒意,帶著警告的意味兒看向慕淺,半晌方才應道:“好。”


  墨景琛上樓,錦容跟著上去了。


  他知道戚言商不善言辭,便沒管他。


  偌大的大廳內,寂靜無聲,倒是地上散落一地的珍奇古玩的碎渣顯得十分紮眼。


  “你為什麽要對墨景琛動手?”


  戚言商問道。


  他的問題惹人發笑,“怪我能力不濟,否則就不是傷了他這麽簡單。”


  “他隻是希望你過來能幫助他恢複記憶,你何必動刀動槍?”


  “戚言商,我跟墨景琛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


  你有時間來過問我的事情,還不如處理好你跟芳柔之間的事情。


  我警告你,有我在,有顧家在,我絕對不允許你在糾纏著芳柔。”


  絕對不可能。


  慕淺想要保護的人並不多,隻有錦甜甜和芳柔,以及兩個孩子,僅此而已。


  奈何生活有太多的不如意,即便是她盡力想要做好,都不是那麽的容易。


  “我跟芳柔之間是我們的事,你不應該插手。”


  戚言商麵容嚴肅。


  “芳柔是我的人。”


  慕淺宣誓主權,“想要糾纏她,先問問我的意思。”


  “你以為單單是一個顧家就行了?


  慕淺,你還是太年輕。”


  戚言商不以為意,隻覺得慕淺過於幼稚,過於單純。


  “那我們走著瞧。”


  她撂下一句話,率先上樓。


  不是去找墨景琛,而是想要帶走上官淼。


  樓上,房間內。


  墨景琛坐在床上,錦容提著醫藥箱坐在他的對麵,看著他胳膊上的傷口,很是無奈,“你為什麽要跟慕淺動手?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身體大不如以前,你是想送死嗎?

  匕首還好是刺在你的胳膊上,如果偏一點,射中你的脖頸,你是不是要命喪黃泉?”


  墨景琛手裏夾著一支香煙,是他耐不住煙癮,找錦容要的。


  狠狠地抽了一口,緩緩吐出煙圈,歎了一聲,“其實什麽事情都已經不重要了。”


  他根本不在意。


  “你爺爺得對,你的世界不應該摻雜感情。”


  錦容一邊幫墨景琛處理傷口,一邊感慨著。


  當年慕淺和墨景琛那麽多的交集,他一直想跟慕淺在一起,一直被墨老爺子拒絕。


  那時候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終於明白了,原因就是因為慕淺是顧家的人,顧家和墨家是世仇,人盡皆知。


  隻不過明麵上保持著合作關係,迷惑了不少人的眼睛。


  “我問你,你什麽時候知道慕淺的真實身份的?”


  “什麽真實身份?”


  錦容一臉懵逼,沒聽懂墨景琛的意思。


  “顧家人。”


  “這我真的不知道,我就知道以前你喜歡慕淺,一個勁兒的想要跟她結婚,墨家老爺子一直阻止,不願意。”


  錦容解釋著。


  墨景琛回憶過去事情,一片空白。


  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卻留不住任何記憶才是人生中最大的憾事,或許這才是他心心念念想要恢複記憶的緣由。


  人活一世,難得任性。


  路已經走到盡頭,再不任性一把,墨景琛覺得會死不瞑目。


  墨景琛沉默了,目光注視著不遠處,不知道在想什麽。


  倒是錦容看著墨景琛的傷口,歎了一聲,“你最近怎麽回事,三兩頭出問題,急著求死?”


  真是服氣兒了。


  認識墨景琛諸多年來,他受傷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最近一陣子不是受傷就是吐血。


  照這個進度下去,怎麽可能還有半年的命?


  “根據你現在身體情況的綜合估計,你最多還有半年的時間。


  但如果還繼續折騰下去,恐怕你連三四個月都撐不下去,居然還跟慕淺過招?


  你真以為你現在是她的對手?”


  因為身體虛弱到了極致,哪兒還有以前的體力?


  今時不同往日,墨景琛各方麵體質情況不達標,好在身體素質好,否則現在恐怕隻能躺在床上掛葡萄糖水養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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