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感覺事情不妙,風風火火的跑了上去。
老房子,沒有電梯,隻有步梯。
等慕淺和錦甜甜兩人跑上樓,便聽見一道歇斯底裏的嘶吼聲……hps://
“媽,你話啊,媽,你堅持住,堅持住,醫生都過來了,你不會有事情的。”
熟悉的聲音,芳柔的。
“家屬請讓一讓,讓一讓。”
緊接著醫生再話,“你母親情況很嚴重不容耽誤,趕緊讓開。”
“嗚嗚……醫生拜托你們了,我媽媽是我唯一的親人,求求你們一定要救救她好不好?”
芳柔態度卑微至極,哭著喊著要讓他們救救母親。
“我們會盡力,會盡力的。”
“呼吸薄弱,快,氧氣!”
“大動脈出血,快,止血!”
……
聽著醫生的話,慕淺的心揪了起來,上了六樓,她喚了一聲:“芳柔,你……”
她一邊上著樓梯,一邊詢問著情況,當看見站在樓梯上的那個男人時,慕淺的麵容瞬間凝固。
“戚言商?”
雖然已經預料到戚言商會出現在這兒,但真的看見戚言商的那一刻,慕淺無法抑製內心的驚慌。
到底怎麽回事?
“讓一讓,病人情況緊急,不容耽誤。”
一名護士走了過來推開了慕淺,後麵的人抬著擔架心翼翼且又匆忙的往下走。
慕淺身子貼著牆壁,目光注視著擔架上那個鮮血淋漓,帶著氧氣罩的婦人。
慈祥的眉眼,那樣的親和熟悉,腦海裏依稀回蕩著婦人的燦爛笑容。
可現在她竟落得這副模樣?
“戚言商,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芳柔歇斯底裏的吼了一聲,抬手,狠狠地一巴掌無情的摔在他的臉上,“滿意了嗎,滿意了就滾!”
撂下一句話,芳柔含淚轉身,與慕淺擦肩而過的那一刻看了她一眼,無助的抿了抿唇,跑了下去。
“柔柔,到底什麽情況?”
緊隨而來的錦甜甜看著她問了一句,奈何芳柔人已經跑下了樓。
“愣著幹什麽,趕緊跟過去看看。”
慕淺叮囑了一句。
“哦,好。”
錦甜甜將手裏的東西丟在了地方,飛奔著下樓。
慕淺則站在原地,憤怒而又冰冷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看著戚言商。
“你到底做什麽了?”
她咬牙切齒,好似每一個字都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般。
戚言商站在最高的那一層台階上,雙手置於西褲口袋裏,神色從容的俯視著慕淺,薄唇微啟,“與你無關。”
“嗬,無關?好一個無關。”
慕淺怒火中燒,壓抑在心口,騰升的火焰直竄腦門,讓她頓時失去了理智。
“你跟芳柔之間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你不應該把一切的事情牽連到一個老人身上。她,是無辜的。”
她語速緩慢,咬字清晰,沉重的步伐緩緩買上樓梯,直至站在戚言商的麵前,“戚言商,你應該付出代價了。”
雖然所站著的位置低於戚言商,可她氣勢不減,氣場分毫不輸於他。
“憑你?”
男人薄唇輕緩的吐出兩個字,惜字如金,可言語之中充滿了對慕淺的不屑。
“對,憑我!”
話音落下,她右手寒光乍現,一把匕首飛速的刺向了戚言商。
此刻的慕淺已經失去了理智,甚至帶著泄憤的心情。
因為她知道芳柔之所以跟戚言商之間有諸多糾纏都是因她而起。殊不知那隻是個導火索而已,於她關係不大。
“不自量力!”
戚言商左手格擋,輕輕鬆鬆的擋住了她的手臂,同時出拳揮向慕淺。
高手過招,出手快很準。
慕淺使出渾身解數,側身躲過了他的拳,並順勢握住,持著手臂的右手直接劃了過去。
她速度極快,戚言商始料未及,瞳眸微縮,在匕首劃破他肌膚的那一刻,猛地出腳踹飛了慕淺。
“心!”
戚言商大意輕敵,但最後一腳蓄足了力道,直接將她從樓梯上踹飛了,好似斷了線的風箏,飛遠後墜落。
慕淺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戚言商,眼底染上猩紅,恨自己沒能手刃了他。
砰——
猛地墜落,慕淺沒有感受到痛,反倒是落在軟軟的地方。
“淺……秦九,你沒事吧?”
人在下意識的時候會叫出對方的真實名字,但幸好顧輕染及時反應過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顧輕染?”
慕淺從他身上站了起來,但因為腹部被戚言商狠狠一踹,疼的直不起腰。
“你怎麽樣?”
顧輕染見到她麵色蒼白,伸手捂著腹部,臉頰浮現著痛苦扭曲的神色,很是心疼。
“死不了。”
她緊咬牙關,抬眸著看戚言商,他手腕被劃傷,溢出殷紅鮮血,順著他黑色衣袖流淌到手背,蜿蜒而下,順著指尖滴落在地,染紅了地麵。
“戚言商,事情還沒結束!”
慕淺心係芳母的安危,拂開了顧輕染下樓離開。
顧輕染站在原地,仰視著站在台階上的戚言商,“秦九不是你能招惹的人,離她遠點。否則,顧家不會放過你。”
“秦九是你顧家的人?”
戚言商一直比較好奇秦九的身份,他也曾秘密調查過,但是身份非常的幹淨,著實看不出來任何的情況。
偏偏就是那樣身份幹淨的人才讓他心生疑惑。
“是也好,不是也罷,你都要離她遠點。”
顧輕染語氣沉重的警告了一句話便走了。
慕淺跟著走出了區,開車追上了前麵的急救車。
車內,錦甜甜見到慕淺臉色不太好,總是擰著眉心,一副隱隱作痛的模樣,問道:“你受傷了?”
“戚言商跟芳柔一起回來了,你怎麽沒有告訴我?”
下午給錦甜甜打電話的時候錦甜甜了芳柔跟戚言商在爭執,沒想到居然跟著她一起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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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淺對於她的關心置若罔聞,錦甜甜知道慕淺生氣了,解釋著,“他們正常過後分開了,所以……”
“行了,這事兒也不怪你。”
慕淺驅車穩穩地跟著前麵的車,呢喃著,“希望伯母一定要安然無恙,不然這個年……指定沒法過了。”
芳柔經曆那麽多事情,飽受打擊,痛在她身,疼在慕淺心底。
醫院。
到了醫院,芳母被送進了搶救室。
芳柔和慕淺一行人站在搶救室走廊外焦急的等待著。
見到芳柔哭成了淚人,慕淺心疼極了,站在她身邊安撫道:“柔柔,別擔心,伯母吉人自有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