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住!”
男人邁步上前,一把拉著她的手,“秦九,別逼我動手!”
墨景琛指著周邊,“你看看,水已經漫了上來,根本沒車,你想去哪兒?”
“跟你沒關係!”
她大聲的嚷嚷著。
兜裏手機響了,手機上包裹著防水袋,也不至於會進水。
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著薄夜的電話,慕淺立馬接聽,“薄夜,什麽情況?”
“芳柔已經做了流產手術,現在正在休息。戚言商也在,不過你放心,有我在,他不會把人帶走的。但是現在外麵雨勢太大,航班都停了,我沒法送她離開。”
豆大的雨滴劈裏啪啦的砸在雨衣上,很吵人,就連對方話,她聽起來都有些艱難。
不過好在聲音夠大,她勉強聽清楚了。
“那好,你幫我守著,一定不能讓戚言商帶走芳柔!”字更¥新/速¥度最駃=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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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芳柔已經做完了手術,她也就放心了。
沒有了孩子,戚言商和芳柔之間的牽絆就少了,也不至於讓芳柔未來跟戚言商再有太多無法割斷的糾葛。
孩子無辜,但是在那樣的情況下生下來,才是最大的不幸。
她收起手機,偏著頭看著墨景琛,那一刻,他發現男人深不可測的眼神盯著她。
慕淺心裏一咯噔,暗道一聲不妙。
立馬轉身,一路跑回到了酒店。
生怕多呆一會兒,臉上的妝就全沒了,到時候就完全暴露了。
回到了套房,慕淺反鎖上了門,去了浴室洗漱一番,重新換上衣服,化了個妝。
直到人慵懶的躺在沙發上的那一刻,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真的是嚇死了。
仔細想一想,剛才也確實有點衝動,險些就暴露身份。
下一次,萬萬不能這麽幹了。
叩叩叩——
外麵門敲響了。
“誰啊?”
“我。”
墨景琛的聲音。
慕淺閉著眼睛,懶懶的回了一句,“我睡了,有事兒回頭再。”
不希望墨景琛進來。
桌子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手機屏幕上顯示著錦甜甜的名字。
她立馬接聽手機,問道:“怎麽樣?芳柔沒事吧?”
“秦總,戚言商走了。隻是……芳柔她似乎心情非常不好,如果沒猜錯的話,有點後悔拿掉孩子了吧。”
錦甜甜將情況如實告訴了慕淺。
聽著她的話,慕淺擰了擰眉,“能理解。芳柔以前就特別渴望親情,都在預料之中。不管怎樣,這個孩子現在留不得。你好好陪著她吧。”
戚言商已經走了,她懸著的心也終於落了下來。
想必是墨景琛那邊給戚言商製造的麻煩成功了,也成功支開了戚言商。
“對啊,我也覺得那個孩子根本不是時候,柔柔太感性了,太傻了。”
“行了,她現在心情不好,你在她麵前話做事都注意點分寸。等雨停了,盡快安排她離開。”
“好的。”
掛斷了電話,慕淺方才舒心。
門口敲門聲沒有停下來,慕淺覺得應該感謝墨景琛,索性起身,走到門口打開門,看著站在門口的墨景琛,她並沒有讓他進來的意思,“墨總,找我什麽事兒?”
站在門口的男人也換了一身衣服,黑色的毛衣,外套一件灰色的呢子大褂,短發吹了個好看的造型,光可鑒人,十分的帥氣,堪比型男。
“芳柔的事情處理的如何?”
男人味道。
“已經處理好了,起來還得謝謝你。”
“你所謂的謝謝,就是將我拒之門外?秦九,你到底多討厭我?”
他語氣有些落寞,落寞之中透著些許困惑和不甘。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也沒有到討厭的地步。我跟你之間不過是合作關係,但跟我合作的男人多了去了,難不成每一個人都要喜歡?”
毒舌的慕淺撂下一句話,見他半晌不話,又問道:“還有事嗎?沒事就別打擾我睡覺!”
她砰地一聲關上了門,直接將男人拒之門外。
回到房間,慕淺閑來無事,打開了筆記本電腦開始工作。
現在人雖然在鹽城,但還是可以跟公司的人召開視頻會議,處理工作。
等忙完一切已經晚上了。
慕淺起身,走到窗前,看著夜幕之下的鹽城,雨勢漸漸了。
她緊張的心也漸漸落了下來,隻要等著雨停了就可以去找芳柔了。
休息了一會兒,在晚上八點的時候終於雨停了。
慕淺到樓下吃飯,剛剛去了西餐廳,墨景琛便出現在她的麵前。
她握著刀叉,切著牛排,看也不看他一眼,問道:“你過來幹什麽?”
“用餐。”
了兩個字,跟沒一樣。
這話,慕淺聽著一笑而過。
便繼續低頭用餐,沒有在話,沉默的空當,都是偏著頭看著窗外的霓虹璀璨。
“雨停了,你打算什麽時候出發?”
沉默了好一會兒,墨景琛開口問道。
“水退了之後就出發。”
她一個失眠的人,什麽時候睡覺都是一樣的,相反,累的自己躺著就能睡著,那才是夢寐以求的。
“什麽時候跟我一起去見一見村子裏的老中醫?”
他來鹽城就是談項目合作的問題,誰知道就遇到了下大雨,影響了工作進度。
“我?”
慕淺頓了頓,眼瞼微抬,看著墨景琛,“你自己過去不就成了嗎,我沒時間。”
“所以,我跟你合作,你隻需要出錢就好?還是你覺得墨家出不了那個錢?”
墨景琛端著紅酒,一邊飲酒,一邊看著她。
“當初是你央求著合作,跟我可沒有關係。當然,如果你想取消合作,隨時歡迎。你放心,以咱們之間的關係,我一定不會收取違約金的。”
她求之不得呢。
“我們之間的關係,什麽關係?”
男人手肘撐在桌麵上,端著紅酒,身子微微前傾,複雜的眼神注視著她,靜等著她的回答。
“合作夥伴的關係。”
非常官方的回答,似一盆冷水瞬間澆滅了男人心中那僅存的一點點幻想。
慕淺速戰速決,吃了一塊牛排和一份意麵之後,抽出幾張紙巾擦拭著嘴巴,起身就走。
“墨總慢吃。”
她走了。
“秦九?”
男人忽然喚了一聲,她停下步子,回頭問道:“什麽事兒?”
“我們……是不是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