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筱筱一把拉住慕淺的手,揚手,一個巴掌朝著她的臉頰上扇了過去,“道歉!”
啪——
一聲脆響,回蕩在病房內。
喬薇和墨筱筱兩人不可思議的瞪著慕淺,驚訝到了極點。
“慕淺,你個賤人,你……你你,你敢打我?”
墨筱筱捂著被慕淺打的火燒火燎的臉頰,萬萬沒想到慕淺速度那麽快,在她手還未落到慕淺臉頰上的時候,她的一巴掌就已經將她給打蒙了。
“這一巴掌讓你好好清醒清醒。”
著,又是一巴掌扇在了墨筱筱的臉上,“這一巴掌,是你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該付出的下場。”
啪——
又一巴掌!
“這一巴掌,你欠我的。”
慕淺神色鎮定,嚴肅的麵龐上流露出絲絲難以掩飾的憤怒情緒,“你不要以為拘留室裏你所做的那些事情我都不知道,隻是不想給你計較而已。真的以為你就無所不能了嗎?墨筱筱,不要太過分,人都是有底線的。”
幾個巴掌,打的墨筱筱蒙圈了,臉頰火辣辣的燙,驚恐的望著慕淺,半晌才從驚訝中反映了過來,氣的火冒三丈,“啊~”
一聲尖叫,尖細的聲音幾乎能刺穿人的耳膜,十分吵人。
然後她便伸手撕扯著慕淺的衣服,“賤人,賤人,你敢打我,從到大我媽都沒有打過我,你現在居然敢打我,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哎喲……”
墨筱筱因為情緒激動,與慕淺撕扯之間弄疼了自己腹部的傷口,疼的倒抽了一口氣,眼淚都溢出了眼眶。
“筱筱,筱筱,你沒事吧?”
喬薇見著情況不對,立馬走上前扶住了墨筱筱,瞟了一眼慕淺,訓斥道:“淺淺,你幹什麽呢,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你不對,在山上你射傷筱筱,現在還打她,你真的是太過分了。”
不知道是她不清楚具體情況,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就那樣指責著慕淺。
可慕淺毫不在意,也懶得計較。
“墨筱筱,以後離我遠點,否則,我還有更過分的事情對你!”
著,她一把推開了擋在身前的喬薇,朝著外麵走了過去。
“你們在幹什麽?”
正在此時,病房裏忽然響起一道男子的聲音。
那熟悉的聲音便是慕淺日思夜寐的聲音,極富磁性,好聽到幾乎能讓耳朵懷孕。
她不發一怔,愣了幾秒鍾,緩緩轉過身來,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景琛哥?嗚嗚……景琛哥,你終於醒了?嗚嗚,景琛哥,你真的嚇死我了。”
那一刻,喬薇根本不顧及腹部疼的直抽抽的墨筱筱,直奔到墨景琛的麵前,拉著他的手,聲淚俱下,“景琛哥,嗚嗚……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我真的擔心死你了。”
她一下子撲進了墨景琛的懷中,緊緊地抱著他。
閉上眼睛,任由眼淚流淌。
可心裏卻一個勁兒的在犯嘀咕。
找了隱族的人來給墨景琛做了記憶轉移,現在墨景琛居然醒了。
他到底會不會記住慕淺,又會不會記住她?
或者把他心裏對慕淺所有的愛都轉移到她的身上?
思及此,喬薇心抑製不住的砰砰砰直跳。
“哥,你終於醒了?你管不管你的女人?那個賤人她居然敢打我?從到大咱爸媽和爺爺從來都不敢動我一根手指頭,可這個賤人居然打了我好幾個巴掌。你看看我的臉……”
墨筱筱指了指自己的臉頰,哭了出來,哽咽道:“你今如果不替我好好地教訓慕淺這個賤人,從此以後,我墨筱筱再也不認你這個哥哥了。”
喬薇從墨景琛的懷中出來,坐在他的麵前,目光一轉不轉的注視著他的神色變化,心裏隱隱有些期待。
墨景琛順著墨筱筱指著的方向看了過去,眼神微微一閃,薄唇微啟,“靳言,你怎麽來了?我怎麽在醫院?”
聽他一言,幾個人看了過去,赫然發現慕淺的身後站著司靳言。
而剛才墨景琛看到門口的方向,目光直接繞過慕淺,落在司靳言的身上。
那一刹,喬薇心中一喜,高興得差一點沒有跳起來。
看來隱族的人真的是個傳奇的存在,景琛哥居然真的忘記了慕淺。
墨筱筱氣的直跺腳,“哥,我跟你慕淺的事兒呢,你在幹什麽呢?”
同樣疑惑的還有慕淺,她心口泛著涼意,不可思議的看向墨景琛,眼神晦暗不明。
他,醒了過來。
看見了所有人,卻沒有給她一個眼神?
嗬,到底還是不在意她的,不是嗎?
司靳言欣喜若狂,一把拉著慕淺的手走到了病床前,“大哥,你終於醒了?真是太好了。就知道淺淺一過來,你就一定會醒過來。”
他又看著慕淺,笑道:“淺淺,你可真行。你跟大哥什麽了,竟然讓他這麽快醒過來?”
慕淺麵容一僵,皮笑肉不笑,“我……”
hps:///
她什麽也沒。
然而,一句話還沒完,便聽見墨景琛問道:“她是誰?”
她是誰?
簡短的三個字,令在場的另外四個人瞠目咂舌。
她……
慕淺!
墨景琛醒過來之後竟然不認識慕淺?
“大……大哥?”
司靳言瞟了一眼慕淺,隻見著她本就白皙的臉頰透著些許病態的蒼白,很顯然被墨景琛的舉動給震驚到無法話。
“大哥,她是淺淺啊。你的……孩子的媽媽。”司靳言解釋道。
墨景琛那一雙狹長丹鳳眸落在慕淺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眼神呆滯,而後恢複清明之色。
淡淡的搖頭,“靳言,你是不是弄錯了?寶根本沒有媽媽。”
這下子,所有人禁不住倒抽一口氣,“大哥,你……失憶了?”
要不要這麽狗血?
居然會失憶。
司靳言警覺大事不妙,立馬摁著床頭的緊急呼叫鈴。
卻被墨景琛一把扣住手腕,“你幹什麽?別鬧。”
他眉心一皺,無視了慕淺,看向喬薇,“薇薇,我怎麽會在這兒?”
“這……”
喬薇難掩心中狂喜,下意識的看向慕淺,隻見著她身形僵硬的站在床邊,宛如一顆失去了生命的枯木一般,心裏倍覺欣喜。
“景琛哥,你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嗎?淺淺是你……”
她話沒話,墨景琛便道:“我不認識她,讓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