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靳言從公文包裏掏出了一枚細長的黑紅色相間的錦盒。
“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麽,就給你買了一條簡單的項鏈,看看喜不喜歡?”
司靳言打開了錦盒錦盒內靜靜的躺著一條鉑金的四葉草項鏈,在陽光的照射之下,那翡翠色的四葉草吊墜晶瑩透亮,折射著絲絲光澤,好看極了。
“哇,太漂亮了。”
慕淺一眼就看中了那條項鏈,非常喜歡。
“咳咳咳……”
一旁站著的墨景琛終於忍不住了,抬手握拳置於鼻前輕輕地咳了咳,好似在提醒著他們,還有他在呢。
“一個女孩子,隨隨便便收人家送的東西不好吧。”墨景琛提醒著。
這麽一,慕淺臉色當即變了變。
纖長細指輕拂著四葉草吊墜,而後慢慢的縮回了自己的手,“學長,謝謝你的好意。這禮物太貴重,我真的不能收。”
雖然這話從墨景琛嘴裏出來有些不懷好意,但不得不,他的還是非常有道理的,隨隨便便收別人的東西確實不好。hps://
司靳言好看的眉毛微微顰蹙而起,下意識的抬眸看向墨景琛,目光在他跟慕淺兩人之間來回打量著。
隨後又道:“淺淺,這個東西很便宜的,路邊攤買的,不過是幾百塊錢的東西,我也送了戚語櫻,你們都有。”
他坦白著。
“這樣啊,真的?”
“我什麽時候過謊?”
“那好吧,我就收下了,謝謝了。”她真的很喜歡司靳言買的這條項鏈,不過……
她素來不喜歡隨隨便便收下別人送的東西。
“無功不受祿,我很喜歡,但收下也不合適。所以,多少錢,我給你轉賬。”
她揚了揚手機,打開了微信。
“這是緬甸產的綠色寶石,價值連城,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工藝應該是緬甸頂級大師親手打造的一款獨一無二的項鏈吧。嗯?靳言。”
對此,墨景琛一目了然。
不管怎麽,論經驗,他跟司靳言相比,根本不在同一個層次。
司靳言從不會騙人,但為了慕淺,他寧願謊,也希望慕淺收下項鏈。
一時間,墨景琛心中微怒,這該死的女人真是一株爛桃花,處處招惹,處處留情。
一股莫名的酸味兒縈繞著墨景琛,不出的鬱悶與煩躁。
“什……什麽?學長,他的是真的?”
慕淺臉頰上的笑容瞬間收斂,覺得墨景琛的應該不會是假的。
“你別聽他胡……”
“我胡?”
墨景琛大步走到慕淺的麵前,指了指她手裏的那個黑色錦盒,“這是緬甸徐老打造寶石之後專用的包裝盒子。你知道這個盒子價值多少?就這個盒子,徐老出手的,至少六位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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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淺望著墨景琛,又看了看司靳言,而後低頭看著自己手裏的錦盒,做工精致,雕刻著浮雕,栩栩如生,非常漂亮。
仔細一看,那些做工處理非常精細,而且是純手工製作的。
這下子,她終於相信墨景琛的話。
“學長……這,這個太貴重了。”
她把項鏈塞給了司靳言,“太貴重了,我沒錢,買不起,還是不收了。”
司靳言低頭看著手裏被她塞回來的項鏈錦盒,哀怨的眼神落在墨景琛的身上。
“大哥,我就是喜歡淺淺,你能不能不要管我。”
他頗有些無奈。
當下,情敵見麵,情況異常的……詭異。
慕淺上午被墨景琛表白,下手被司靳言表白。
隻覺得壓製了多年的桃花運在今年全部找補回來,紮堆在一起了。
還真是……受寵若驚。
“那個……你們聊,你們聊,我先進去了。”她打起退堂鼓,麻溜的離開了是非之地。
停車場就隻剩下了司靳言跟墨景琛,兩人目光注視著那個逃之夭夭的女人,知道她身影消失在拐角處,兩人適才收回目光。
“靳言。”
墨景琛喚著他的名字,“你知道我為什麽一直拒絕你們在一起嗎?”
“你也喜歡她?”
這一點司靳言看的很明顯,“可薇薇怎麽辦?她是你的未婚妻,淺淺的閨蜜,你置她於何地?”
“你應該知道寶的事情,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其實……寶的媽咪就是慕淺。”
時至今日,墨景琛終於按耐不住,將實情告訴了司靳言。
他覺得,如果現在不,一定會引發兩個兄弟之間的誤會,也會讓他麵臨尷尬的處境。
“什麽?你……”
“點聲。”
墨景琛四下打量著,示意他鎮靜一些。
司靳言瞪大眼眸,一臉難以置信,倍感詫異。
“我也是在慕淺回國之後才發現的。”
“你怎麽知道?”
“我做過DNA鑒定,確定了她跟寶的關係。”墨景琛如實告知,“抱歉,瞞了你很久,現在才告訴你……唔……”
他一句話還沒有完,司靳言一拳重重的砸在了墨景琛的胸口上,“你個禽獸,為什麽不早?淺淺是我初戀,結果……居然……被你給糟蹋了!”
“嗬嗬。”
墨景琛笑了,發自內心的笑容,格外的直爽。
“作為補償,這一次的合作,我讓利一成。”他拍了拍司靳言的肩膀。
“什麽一成?最起碼也得五成!”
司靳言生無可戀,又氣又無奈。
但他知道,墨景琛決計不會拿這件事情開玩笑。
“三成。”
“不行,最少也得讓利四成作為補償。不然,我奮起直追,你就完了。”
司靳言壞壞的挑了挑眉,威脅著。
“成交。”
墨景琛爽快的答應了。
倒是司靳言絕望到心痛,低頭看著手裏的項鏈,歎了一聲,“我費盡心思找到大師做的項鏈,現在好了,功夫全白費。我不管,這筆錢,你得賠我!”
墨景琛從他手裏把項鏈奪了過去,“回頭跟韓哲聯係,原價賠償。”
“這還差不多。”
他歎了一聲。
“走吧,進去吧,幾個公司的老總還等著呢。”墨景琛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去了不去了。”
這種突如其來的轉變,他可以接受,但需要一個過渡期。
一個心心念念喜歡的女人,暗戀了多年,再一次見到,他終於鼓起勇氣表白,卻沒有這一段愛戀早已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