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8章：好事不可行
信國確實有貴族。
但隻是一種名譽地位，並沒有什麽實質的權力和利益。
自治領更是絕跡多年。
現代自治領，首先是擁有完全的行政權，並可建立軍隊。但是否擁有外交權、對外宣戰權，則要看與宗主國的協議。而主權則屬宗主國。
薩蘭特瞪眼不說話。
對塔克表現出來的對“土地”的需求，他感到了警惕。
塔克說道：“國王陛下，這是為了化解我們之間的矛盾和困境。”
“離開新龍之後，我們確實想要一塊自定規則的地盤，”
薩蘭特眼睛微縮。
你們真想謀奪領土？！
塔克毫無心理壓力，續道：“但你太小看我們了，我們從不做虧欠道義的事。”
“我們對王室的承諾將一直貫徹到底，直到國王你率先破壞了我們之間的約定。所以，在那之前，你不用擔心我們會對你施加非法武力。”
“此外，你知道為什麽白鷹聯邦從未對它貧窮弱小的南方鄰國阿茲特克提出領土要求嗎？”
未等薩蘭特回答，塔克自己給出答案：
“因為若並下阿茲特克的領土，那片土地上的阿茲特克人會成為白鷹聯邦的拖累，破壞白鷹聯邦原有的正治生態（民族結構、選民成分），影響白鷹聯邦原來的福利水平。”
“而信國當下的病毒、即將到來的糧食危機，以及一直以來的社會矛盾，生活艱難的大半民眾，都是沉重的責任（包袱），我們擔不起。”
“攀達府、阿瑜府對我們來說已足夠。”
攀達府濱臨大海，約4100平方公裏；
阿瑜府與攀達府隔著一條很狹窄的海峽，是一片群島，總麵積700多平方公裏，主島是一個較有名的旅遊島（蕭條了）。
兩府總共不到五千平方公裏。
人口更少。因為旅遊業蕭條、人口向平原地區遷移，再加上病毒肆虐，如今可能剩下不到20萬（未統計）。
薩蘭特的心情有點複雜。
先是輕鬆和欣慰，塔娜的名譽和品德……似乎真不壞，如此表明的‘塔娜不會加害我’似乎真有幾分可信。
又因為被嫌棄感到不滿；
又感到了幾分警惕——塔娜確實有謀取信國之念，隻是放棄了而已。但這種放棄是永久還是暫時？
那這個交易可行嗎？
薩蘭特顯得有點遺憾：“這隻怕不是我能決定。”
——需要國會審批。
塔克：“你可以找人商量。”
“我隻是提供一個自願、平等、互利的交易選擇，你們如果覺得不妥，可以拒絕，千萬不要勉強。反正等實力足夠之後，我們會進軍麥洲。”
進軍麥洲嗎？
兩小走後，薩蘭特走了一會神，想著兩小和徐盛真是太優越了，天下雖險卻無處不可去。他回過神來，吩咐車隊調頭，重新去找朋特諾。
朋特諾聽完之後，雙眸閃出亮光，說道：“這確實符合徐盛的行事風格！”
薩蘭特：“嶽父你認為他們的話可信？”
朋特諾：“他們的話可能是真的，但你也不必太高興。”
“他們隻是說遵守承諾，不會向你和王宮施加非法武力，但他們仍還有其它途徑，比如想辦法控製軍隊，勾聯政要、議員，繼續積攢聲望，最終發動政變。”
薩蘭特皺眉：“但……”
朋特諾：“他們想去麥洲，或許是真的，但不妨礙他們順便收下信國。要知道信國相近於新龍，對徐盛始終有著更大的吸引力。他們嫌棄我國現在麻煩多，以後則又未必。”
薩蘭特臉色陰沉下來。
朋特諾又道：“我隻是提醒你有這些隱患，你也不必太擔心。”
“至少從他們的話來看，他們不打算對你采取非法武力。也有可能確實無意於信國。”
“無論如何，現在的關鍵是攔截和削去他們的聲望。”
薩蘭特鄭重地點點頭：“嶽父你對這個交易怎麽看？”
朋特諾沉吟了一會，說道：“不可以！”
薩蘭特擰起眉頭：“有喪權辱國之嫌？”
朋特諾：“倒談不上喪權辱國。”
分封給‘同為信國人’的塔克、娜美，也沒有喪失主權，應該不算喪權辱國。
“但是，第一，賜封公爵之位，會讓塔娜的聲望再次膨脹、更為穩固，不符合我們攔截他們聲望的策略；”
“第二，塔娜財力雄厚、資源充足，又有諸多靈能手段，在獲取攀達府、阿瑜府之後，有可能將攀達府、阿瑜府建設得非常好，使得無數人心生向往。”
“某些人可能借此宣揚，幹脆讓塔娜主導信國。”
薩蘭特悚然而驚。
“真是居心叵測！”
朋特諾：“真要交易也行。”
“但爵位不能給；”
“南部地區也不能給，隻給北部地區。”
薩蘭特：“塔克特意提出攀達府、阿瑜府，隻怕有理由。他們經常去海中，至少更想要沿海之地。”
朋特諾：“讓國會與他們耗著時間；”
“我們則在暗中削去他們的聲望。”
“陛下也要加緊招徠一些奇人異士，但暫時不必有什麽行動，隻先準備著。”
……
徐盛無語了好一會。
沃靠，這個朋特諾太……老辣！
一點機會都不給。
塔克說道：“閣下，看起來，我們與他們再難友好相處了。”
徐盛：“我們想要謀奪他們的權力，或者已表現了出相應的傾向、實力，他們自然會對我們充滿了戒心。”
“這是不可調和的矛盾。”
娜美：“要不幹脆做壞人吧。”
“曆史會認可我們的！”
所謂“曆史認可”，就如兩千年前的贏政，發動侵略戰爭掃平六國，在當時是邪惡的，但在今天卻是正義和進步的！
表麵來看，信國確實有不少缺陷，權力結構比較固化，正治生態比較腐朽，軍隊有軍閥習性，下層民眾比較艱難……娜美的意思，塔娜能給信國帶來值得曆史銘記的進步。
徐盛回道：“這是狂人的思想。”
“希特勒也認為自己能給奧都姆帶來榮耀和進步。”
塔克：“對奧都姆來說，希特勒描繪的路線其實是可以走的，確實可以獲得巨大的榮耀和進步，可惜希特勒走歪了。”
徐盛：“我們又如何保證不會將路走歪？”
“這問題不討論了，就先由塔娜傳媒跟他們打著輿論戰吧。我們先回新龍，推一推人體強化技術、機器人技術、芯片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