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0章：明悟路途
繼續的行動中，人偶多了一個小麻煩，它沒有口袋，隻能將那枚鱷魚靈核一直抓在小手中。
但也並非沒有好處，在兩三米左右的範圍，變異蟲、鼠好像能感應到人偶手中的靈核，也不知道是因為靈能，還是因為上麵的血腥氣。它們為之激動，瘋狂地主動撲上。
隨之被殺。
人偶一路橫推。
終於，又捏死一隻黑色甲蟲後，“獲得一份金屬靈源，可直接用於強化身軀，已存滿，開始提升……”
人偶體表開始液化，劇烈湧動著。而在他的身體內部，從反應爐中迸出大量電流，像是兩隻巨力大手，從鋼鐵中撕開一條條細小的能量通道。
徐盛想了想，補充了一道意思：“胸燈略略下沉，生成可滑開和關閉的艙門。”
他是人偶的禦使之主，並在夢中參與過人偶的化生，故而元胎核心也會接受他的意誌——在不脫離大框架的前提下。而現在，他提出的隻是一個微細節調整。
目的，是不想讓人在看到鋼鐵人偶的瞬間，便聯想到鋼鐵俠，聯想到小型可控核聚變、反重力飛行……
“已完成。”
“身軀：1級1%（0/198）”
1級振金之體了！
這裏的“振金”沒有電影中那麽神奇，因為它隻是“1級”，本質上是一種“複合型防振合金”，比原來更堅韌，且有小幅度的防振功能。
但應該已能無傷麵對手槍子彈。
所謂無傷，就是中彈後連印子都不會留下。
徐盛相信，但不會去嚐試！
經過提升，鋼鐵人偶再次恢複了幹淨。
塔克顯得很得意，“閣下，我變厲害了。”
徐盛嗬嗬直笑，回道：“你還會變得更厲害。好了，累了吧。我們該回去了。”
此時，成長能達到了37度。
下一次提升“成長等級”，需要500度成長能。
路漫漫其修遠兮！
（在成長等級提升到了2級之後，身軀、靈智、動力方能提升至2級。但獲得了對口的靈源，可以先存儲著。）
但刷到了一枚靈核，徐盛對下午的行動已經很滿意。
塔克道：“閣下，累是什麽？我不累！我還要練級，我喜歡變厲害。”
呃……
徐盛頓時有哭笑不得之感，也有些恍然。
人偶有金屬身軀、無限動力，沒有身體疲乏、體力衰竭之類的事情。那麽，最後就隻剩下塔克有否有精神上的困乏感了。徐盛不確定有沒有這事，但徜徉在靈弧反應爐的電子流中，電子生命應該也不容易感覺到累。
他哄道：“我們下次再來。外麵已經天黑了，家裏人都在等著我，我也得回去吃飯了。”
通過某出入口的天光，他在半小時前便確認了天黑。
塔克有些不樂意，“好吧。”
十多分鍾後，下水道一個主要的泄水口處，兩枚光點飛出，然後沿著垂直的方向，直衝而上。
夜幕沉沉，星光微淡。
徐盛感覺自己的心靈，也在沸騰、升華。
“親身”飛天啊！
雖然缺乏觸覺上的感受，但視覺、聽覺也帶來了巨大的歡暢。
最終，人偶懸停在三百米左右的低空上。
元氣複蘇後，空氣被大幅度淨化了，空氣汙染度本來也不高的希鳳市夜空，已能見到一片稀疏的星星。再加從城市中折射來的燈光，人偶的視野很清晰。
這讓剛從狹窄、黑暗的下水道中出來的徐盛，感覺無比壯闊。
“若我自己也能飛上天空，那該是何等的瀟灑？”
徐盛幻想。
人偶能力神奇，潛力巨大，但徐盛還想自己也能了不起。就像那位前輩，即使沒了那身鋼鐵戰衣——“我還是億萬富翁、天才、慈善家、花花公子！”
當然，不是說成為那位前輩，隻是說也成為一個了不起的人。
這並非不可實現。
即便三年來徐盛沒能覺醒異能，也沒有踏上修行，但他掌握力量的路也沒有關閉。
科技可以達成！比如說研究基因技術，開發基因藥劑，提升自己為超人；又比如說研究金屬戰衣……
“塔克能進化為超級人工智能，通過對人偶身上的技術的解析，可以獲得許多啟示，這其實便已能鋪出一條康莊的科技大道。”
“這也是我努力的方向。”
幻想中，塔克說了一聲，“閣下，外麵好看，我喜歡外麵。”
下水道內單調，眼睛看到的東西都差不多。而外麵有變幻的光線、豐富的色彩、移動著的人和物，跌宕起伏的空間結構，確實比下水道好看！
徐盛結束幻想，說道：“嗯，你的征途本就是天空。不過，塔克，你是龍，能顯能隱。進時可動於九天之上，縱橫八方；退時也可藏於九地之下，寂靜胎藏。我們現在還弱小，隻能先藏於九地之下。”
“閣下，我是塔克，不是龍。”
“呃……這是一個比喻的說法，龍是一種很了不起的存在。而塔克你很了不起。”
“哦，那是什麽？”
在下水道中轉久了，找到了一條從下水道出城的道路，故而此地已是城郊，塔克說的是前方燈光匯聚之地。
“那是人類大量聚集的地方，稱為城市。規模逐次降低，還有縣、鎮、村之類的稱呼。因為有許多城市，所以每個城市都有一個名字，眼前的名為希鳳城。我們的家便在希鳳城裏。那有水光折射，是一條河流，我們先去清洗一下，然後回家。”
“好的，閣下。”
人偶滑過天空，投入了水中。
徐盛想到了又一個可奮鬥的地方，正是水域之下。確切地說，是大海！那裏有著巨量怪物練級，刷靈核！也能避開正常人的視野。
當然，也更加凶險、困難。
至於內陸的河水、湖泊，就得挑著來了，因為許多河流、湖泊之中的水產生物，因為糧食危機，環境保護法的暫時擱置，已經遭受了許多捕殺，所存不多了。
從空中回家的途中，夜色能大幅度掩護人偶，但因為人偶的眼睛在發光，眼亮的正常人若抬頭，能看到兩枚光點劃過天幕，擁有黑暗視覺、超級視力的異能者能看到更多。
但飛得更高，比如五百米以上，盡量收斂眼睛的光芒（不能完全消除），可將暴露的風險降至最低。
剩下一點小風險就沒法避免了。
最終，人偶“平安”地飛到了天府碧園九棟上空，降下來落在天台上，徐盛指示著他在附近搜尋了一番攝像頭，便沿著一處無窗牆體垂直降下，從徐家陽台飛入了客廳。
徐盛意念消退，回到了床上的身體中。
他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