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種植王國
張蘭蘭用回家的路費在玫瑰村租了一間農房,房東就是杜翠翠。她與姚玉簪一間房,杜翠翠本不想收她錢,在她的極力勸說下,才象征性地收了兩百塊,包吃。
早上,三人結伴去園內幹活,彼此間都有照應。
每回想起當時的場景,張蘭蘭都忍不住為自己感到羞恥。她說是為自家媽找工作,而對麵的人卻說公司也有適合她的職位,問她願不願意試一試。也許對方早就知道是她自己找工作,卻沒有拆穿她,還貼心地給她找了住處。
花洛與她感想不同,對她的到來表示熱烈的歡迎。要論這個世界的女主角,無疑就是現在走投無路的張蘭蘭。
張蘭蘭隻上了一個普通的大學,畢業一年什麽也沒幹成,在快身無分文的情況下,決定回家發展。走之前,她決定在這個城市好好享受最後一晚。很巧的是,也是在這個酒店裏邂逅了一位營銷大師。
她隻是無意中從酒店的一個會場路過,從門裏傳出來的聲音讓她止了腳步,就那麽聽了一兩耳朵。散會後的自由提問時間,她充作聽客也跑去問人問題。大師就是大師,對於她的問題總是很耐心地解答。
大師的話,讓她打到了生活的方向。她放棄了回家的想法,從而留在了這個城市。
張蘭蘭憑借自己大學所學的專業,找了一個與之對口的銷售工作。她不怕苦也不怕累,一家一家公司跑銷售。最開始還有點臉皮薄,被別人一問是推銷的,趕她走,她就不敢再去了。後來,慢慢地練就了一身的銅牆鐵壁,業務水平大大提高,不到一年的時間就被公司提為了業務骨幹。
從普通銷售到銷售工程師,其工資足夠讓她在這個城市立足下去。像她這種行業,每年都有行業內峰會舉行。正是在一次峰會上,女主與男主相遇,後麵就是王子與公主的幸福生活。
有了男主,自然有女配男配。姚玉簪算是間接地死在他們手中,就為她手上的一塊祖傳玉佩,可以用來討好女主。
花洛留下她,則是為了自己的種植園。有了張蘭蘭,各地花展,她就不用再動手去操辦公司的參展事宜。
手下有兩位未來的得力幹將,花洛前期拿錢砸人,就砸得毫不猶豫。
再過兩天就是女兒節,她就在自家別墅這裏,請人給她的花園裝修成古色古香的模樣,在長亭上掛滿各式花燈。
花洛為了尋能做花燈的手藝人,滿個世界角落裏跑,最後在一個偏僻的不行的山村裏,找到一個會做各式紙紮的人。竹子搭架,外麵糊層紙,跟做花燈差不多,不算跨行。
做紙紮的是個六十歲的老人,有空就做些手藝。花洛尋到他的時候,人正在院中用竹子編竹筐。
“我們這兒就這一位手藝人兒,做的活最逼真。”領她的人向她介紹。
“成叔,有活上門了,人家想做些花燈,你看能做不?”中年人問。
過了一會兒,老人抬起頭,打量了他們一眼,“單獨花燈不做,要買就買成套的。我屋裏有現成的。”
“我需要的是活人用的花燈,這是圖紙。”花洛來的時候,就把圖紙給準備好了。
老人接過圖紙對著太陽看了半天,搖搖頭,“你這個太複雜了,我這裏東西不齊全,還有的東西根本沒得賣。”
花洛:“所有的材料由我提供,你隻需要按圖紙把成品做出來即可。”
“找我做活比別人貴,你想好。”老人意外地實誠。
花洛很肯定:“不用想,隻要你能做,我就付得起這個錢。不過,你得跟我去一個地方,所有的材料都在那裏。來回車馬費由我付。”
老人想了想,問:“你需要做多少個?”
“一千個。”
老人又開始低頭沉思,“我能不能把我老伴帶上?她身體不好,我不能丟下她一個人。”
這樣的事情,花洛為什麽不答應,“沒問題。你還有其它的要求嗎?”
“什麽時候走?”
“若是可以,現在或是明天走,都可。”花洛無所謂。
“你等我會兒,我收拾收拾現在就跟你走。”老人起身回屋。
花洛就在來人的陪同下說了會話,看著老人左鄰右舍地交待,最後,身上挎著個大包袱,扶著老伴出來。
“剛才忘記問了,遠不遠?我老伴身體不好,太遠她受不了。”老人又問。
“不遠,一個小時就能到。”花洛話落,老人哦了一聲,“不算遠。”
走到村口,老人向中年人喊道:“生娃兒你忙你的去。”
“那行,成叔,你路上小心。”
花洛扶著兩老人坐上自己的車。車上她加上急行符,一個小時的時間,足夠它從一個市跑到相隔幾個市的另一個市。
像她這樣的老板,開車怎麽能是自己來開呢,當然是個傀儡人了。不隻司機是傀儡,連她家裏的那些各司其職的傭人都是。
“到了。”花洛輕輕搖醒兩個老人。
“啊,到了。這麽快,我感覺我剛迷了會眼。”老人驚訝,距離居然這樣近。
“是。”
花洛對於窗外的花園很滿意。她找老人的意圖很明顯,每次參展的花,樣式別致,各個造型不同。請了老人,以後種植園裏拿來參展的花卉就由老人來做造型設計。而她呢,繼續鹹魚躺。不對,是修煉。
姚玉簪與張蘭蘭第一天到種植園,就被眼前的一切給驚得張大了嘴巴,尤其是姚玉簪。一個多月前,這裏隻能稱之為玫瑰田,除了玫瑰與滿天星沒有別的可供觀賞的植物。而現在呢,分成了幾個區,各個區不盡相同,一眼望不到邊際,而且整整齊齊。
“翠翠,這些活都是你們做的?”天啊,這麽大一個地方,要做完地裏的活,人這麽少,怎麽做的過來。
杜翠翠點頭:“是啊。”每天早晚過來檢查一遍沒問題就收工。其它時間,做一些邊緣化的粗活,可輕鬆了。
“來,拿著,我帶你們去巡查桔梗的長勢。”工棚裏,杜翠翠從牆上取下幾個記錄本,給了兩人一人一個。
杜翠翠領著兩人到了自己的工作區域,交待兩人如何做記錄,“你們明白了嗎?”
兩人齊齊搖頭,“不懂。”
“沒事,培訓員當時說第一遍的時候我也不懂。”新老板一承包下土地,就從外麵請了人給種植園設計了圖紙,又配備了現代化的設備進來。就連給花澆水這樣的累活,都是簡單地動個手指的事情。最**,她們一行二十人,完全是被人手把手地教著怎麽使用這些東西。
兩人畢竟第一次接觸這些東西,有人示範一遍總比單純地聽一遍的好。很快,兩人就上手了。
檢查記錄花卉們的長勢情況,是個輕鬆沒技巧的活,不過短短半個小時就做完了。姚玉簪問:“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麽?”
杜翠翠領著她們來到另一處工棚中,裏麵已經坐著幾個人。見著她們來了,忙打招呼。
“這又是幹什麽?”換張蘭蘭問。
“聽我們培訓員講花草知識。”有人替她們回答。
“我們聽這些有什麽用?”張蘭蘭不懂就問。一個隻需要幹活的員工,公司還要費這力氣做什麽。
“大妹子,花展有去過嗎?”旁邊的人問。
張蘭蘭點頭,怎麽沒去過。她還跟朋友一道去過兩三次呢,除了好看她說不出別的。
“公司已經下發通知,若是有人培育出來的花,在花展上大受歡迎,得的獎金就是自己的。我不求一朝成名,隻求給我一個展示的機會就成。”
姚玉簪:“老板不怕把我們養成材,自個兒獨立門戶了嗎?”
杜翠翠:“玉簪,你以為老板是誰。人家在國外還有一個比這個大幾倍的大莊園,我們弄個小的出來怎麽跟人競爭。再說,現在有老板給我們提供一個可供發展的平台,什麽不會做,有空就培育自己的花,多好,萬事不愁。”
幾人說著話期間,其它員工也陸續到齊。從講台後走出來的不是她們常見的培訓員,而是劉棠棠。“向大家宣布一個好消息。後天是女兒節,全體放假一天。還有一個大大的驚喜喲!”
“什麽驚喜?”有人習慣性地問上一句。對於公司時不時地發布驚喜,眾人很是從容淡定。唯一不淡定的是新來的兩人。
“那天會在老板家渡過愉快的一天,所以有事沒事的,那天最好都提前做完。這樣的話,大家就可以一塊去了。”
姚玉簪與張蘭蘭沒想到,自己才來兩天,就趕上了這樣的好時候。
花洛還是派的車隊來接眾人。
姚玉簪與張蘭蘭兩人對車不時地指點評論,就像是杜翠翠她們前一次那樣感到好奇。
“這算什麽,老板說這車現在是租的,等這邊的新公司營利,第一個要添置的就是車隊,專門載我們這些員工。”現在輪到杜翠翠看別人震驚的眼神了。
花洛的房子離市區較遠,車隊走了整整兩個小時才到。下了車,眾人就看到各個帶花園占地極大的獨棟房子。
門口管家等人早已迎候多時。
既是女兒節,那當然要漂漂亮亮的。在造型師的手下,一眾形態不同的女子出現。花洛還為她們配備了攝影師,一路跟拍。
“哇,我從沒想到我也可以這麽美。”有人感歎。
“我也是,我都快認不出我自己了。天哪,我發張照給我老公看看。”
“天下第一美人,非我莫屬。”這個純粹是看武俠劇看多了。
姚玉簪看著鏡裏的自己,有些愣神。她是多久沒有好好看過鏡中的自己,這一刻,歲月跳轉,她仿佛回到年輕時候。
心之所致,她跳起了年輕時最愛跳的玉簪舞。眾人隻看到一朵朵的玉簪花,在她們眼前緩緩綻放。
跳到最後,大家都放開了性子,跟著她的動作亂跳起來。
這些不算什麽,真正的好景,還是晚上的時候。花園裏造型不同的花燈,給人營造一種虛幻的朦朧感。而天上的月正圓,適合自娛自樂。
就算花洛隻出現了短短幾分鍾,大家也能找到令自己快樂的東西。或是來一支月下舞,或是高歌一曲。天燈許願才是今晚的重頭戲。
姚玉簪許願:重來的人生,她要自己做主。
今晚的視頻她從攝影師那裏拷貝了一份,拿回去給兩個孩子看。
老人攜著老伴出現在花園的一角,他們坐在花架上,手中剛放飛一個天燈,許了個白頭偕老的願望。
兩個老人沒有子女,本以為晚年隻能淒慘地過下去。卻沒想到,靠他的手藝,還能在此地養老,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
攝影師的鏡頭下,也忠實地記錄下了兩人依偎的身影。事後,兩人經常把這段影片拿出來看了一遍又一遍。
所有的事情都向著好的方向發展,花洛每日除了修練,就是修練,她實在沒什麽事情可做。電視劇看來看去,本質都是一樣,讓她提不起任何興趣。
修煉的日子,過的很快,等她醒來時,已是入冬的季節。外麵大雪紛飛,花洛接了一片在掌心,還不待她輕輕一吹,雪已融入她掌心。
她閉上眼,感應分身傀儡的動向。
國外一處花展,劉棠棠幾人起了爭執。“杜翠翠,你是怎麽照看的展區。地上有水,你也不擦幹淨,讓遊客摔進來把展品給弄壞了。”
杜翠翠著急解釋:“我是真的不知道。”她朝姚玉簪道:“對不起,玉簪,我把你的花給弄壞了。”
“沒事,一盆花而已,人沒事就好。”姚玉簪扶起她問:“疼嗎,要不去旁邊坐一會兒。”
“好。”杜翠翠被她攙扶著坐到展台後麵的椅子上。
劉棠棠追進來罵:“你還有心情坐著,咱們自己的東西弄壞了就算了,關鍵是人在我們這裏滑倒了。若是遇上那蠻不講理的人,你算算得賠多少錢才完事。”
“劉姐,算了,別人都不計較這些了,我們計較它有什麽用。事發生,下次注意就好。也是人太多,翠翠一時沒注意到而已。”姚玉簪替自個大表嫂說話。劉棠棠做事幹練是幹練,但有人一旦做錯事,她罵起人來,就跟訓狗一樣。有時她撞見,就會說上幾句。一來二去,兩人就有些不對付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