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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種植王國

  因著本村人,地的承包價要比外人少些。再者,村裏人少,年輕人都外出了。地荒著也是荒著,所以,他們承包的負擔不是很重。


  經過兩人的勤懇,種植這塊確實賺了不少錢,積累了一批老顧客,常來他們這兒批發。但隨著她有孕在身,她小叔子,她婆婆家侄兒,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親戚都來摻上一腳,給顧客們的量往往不足,品相還不好。漸漸地,等她孩子稍微大點,再來接手這塊的時候,老顧客早已走光了。


  她老公為了拉客,一個一個的花市跑,也隻拉來些小批發商,價壓的很低。現在網絡發達,還有家網店經營著,但是網上生意也很慘淡,顧客寥寥。


  早前,她也提醒過她老公幾次,不要省錢在小料上,她老公聽是聽了,也照做了,可人不在跟在看著,那些上好的化肥藥水都被親戚們拿走了,或是摻上些東西別的東西,她當麵發現過一幾次,但被老公婆婆一頓教訓加棍棒,就漸漸地不再提了。


  就這樣,在承包沒到期的時候,她家已經拿不出多餘的錢付這些人工錢,以及從外借的花在種植上的錢,有人鬧上門,把家裏值錢的東西都拿走了,隻留了一個空殼的家給她與孩子。


  她老公不知道什麽時候染上的不好習慣,漸漸顯現在她跟孩子的眼前。


  現在家裏欠下一屁股的債,她想過再出去找工作,可是她離開工作崗位十多年,年紀又大了,根本沒有用人單位願意聘用她。


  她想,實在不行,白天就給人帶孩子,晚上空閑的時候就去給人洗碗。一天打雙份工,把兩孩子送入學校先。


  村裏的學校因孩子太少,早停辦了,孩子上學隻能去離村子遠的市裏上學。學雜費國家已免,但是擇校費,校服費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她表嫂杜翠翠說村裏來了個新老板,把她家的玫瑰田都給承包下來,要招人幹活時,她帶著兩孩子回來了。


  玫瑰田是她最初的心血,若是可以的話,她還是願意在自家的玫瑰田幹活,兩個孩子也不用再跟著她吃顛沛流離的苦,等她賺夠孩子的學費時候,就讓老板直接拿著她的工錢給她的兩個孩子交上學費。


  這筆錢她不希望被她的老公婆婆給拿走,花洛是她唯一能看到出路的希望。同為女人,應該都有這麽一份憐憫之心吧。


  她表嫂提起新老板是個不足二十歲的姑娘,還有一份熱心腸時,她就已經這麽決定了。今日再見到花洛,更加肯定了她的決定沒錯。


  花洛回答完一個小孩子提的問題,回道:“明天就可以開工。工錢,我想還是先按天結,讓我看看你們的工作能力。不錯的話,我就雇傭你們為長工,有底薪和保險,還有各種福利獎勵。如此,就是按月結錢。你們也看到了,玫瑰田不大,我雇傭的人不是很多,想要長期留下來,就必須賣力為我幹活。”


  其他向個婦人聽了無不歡喜,這樣的好事哪裏去找,她們別的沒有,一把子力氣是有的,姚玉簪也不例外。


  花洛又道:“聽說玫瑰田以前是你家的,你應該很會養護它們咯!”

  姚玉簪不知道她想要表達什麽,老實道:“是。”


  “很好,我正缺一個田間的管事人,你有經驗,明天就直接分配監管眾人幹活,做的好,這一片花田我就交給你來管理。若是做的不好,我隨時可以換人喲。”


  花洛的話讓姚玉簪喜的無所適從,她連連感謝:“我一定會好好做,把花田照顧的好好的。”


  同為村中婦女的杜翠翠羨慕地看著她,當過老板娘就是不一樣,一上來,就被新老板給認命為管事的,一天的工錢肯定比她們要多上不少。


  不管村中的婦人們如何的嫉妒,姚玉簪直接領著兩孩子回家了。


  她老公還在床上睡的死死的,婆婆去了女兒家還沒回來。


  結婚的時候,她有自己的新房,不跟公婆小叔子住在一起,但是為了養玫瑰賣錢,早已經把新房給賣了。現在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包括她小叔子。


  “正君、光曜,今天的事你們奶奶不問,就不要同她講,知道了嗎?”姚玉簪撫著兩孩子的頭。


  “知道。”


  “好孩子。光曜你教妹妹認字,媽媽一會兒就來。”姚玉簪吩咐。


  等兩孩子回了屋,她把領來的食品直接放在大廳的桌上,讓人一進門就能看見。反正這些東西也保不住,能少受些皮肉苦就少受些。


  進入房間,地上的衣物散亂一地,無下腳之地,煙酒氣味混合,讓人很是作嘔。她彎腰快速地把地上的衣服拾起,放進一旁的筐中,又敞開窗子,讓屋中空氣流通。


  “媽媽,怎麽就隻有這點?”她聽到小侄女的聲音在外間響起。稍後另一個刻薄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歡歡,別急,媽媽這就找你哥姐說說。”


  姚玉簪立刻出了房間,喊住正要找兩孩子麻煩的弟妹。不辯喜怒道:“找他們說什麽?”


  見是她出來,白三梅氣焰小了一些。婆婆不在家,她老公在隔壁打牌,大哥又在睡覺。孤身一人不是她的對手,她陪笑了一下,“喲,大嫂在家啊!這不是歡歡還小,特別喜歡吃些甜的東西。可你看,這桌上的零食才這麽點,歡歡三兩下就吃完了。正君、光曜算大孩子了,怎麽能跟自己妹妹搶零食吃呢,太沒有兄妹愛了。你可得教訓教訓他們。”


  她完全忘記了,大房的正君跟她的女兒一般大。


  “嫌東西少是吧!”姚玉簪一把奪過歡歡手中的糖果,連把她嘴中的正要吃的,一把給打在了地上,六歲的歡歡哇地一下哭了。


  “哎,大嫂你這是幹什麽?歡歡她才多大點,你一個大人你好意思對歡歡發火嗎?”白三梅嘴上說著,回頭卻一巴掌拍在自家女兒身上,“哭什麽哭,哭能讓人把吃的還給你。”


  她再回頭的時候,旁邊哪裏有姚玉簪的身影,連同桌上的零食也不見了蹤跡。不顧自家女兒的嚎哭,她立馬跑到了屋外看到她大嫂正把吃的東西喂狗喂豬。

  聽到屋中有個聲音不耐煩地大喝了一聲,白三梅計上心來,一下子坐在地上,拍著大腿,粗嘎的嗓音在玫瑰村上空回蕩。“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欺負人不帶這麽欺負的。”


  劉岑家一大一小的哭聲,很快把白三梅的老公劉海給召了回去。


  “發生了啥事,白三梅你坐地上幹嘛?還不快起來,夠丟人的了。”劉海扶起自家的老婆。


  白三梅一手指著讓孩子們進屋的姚玉簪,“大嫂罵我們娘倆豬狗不如,把得來的零食全倒了,歡歡沒得吃,就哭了起來。我又是大嫂的對手,隻能哭著求饒。”


  承包地的新老板今天過來給村民們發零食的事,他剛聽說,因為打牌緊要,他又不饞那一點零食,就沒去領,就是不知道自家的媳婦去領了沒有。


  他聽著自個兒媳婦的控訴,看向大嫂的眼神就變了,他上前去死死地抓住大嫂的一隻胳膊,語氣陰森:“大嫂,你怎麽能跟一個孩子一般見識。她才多大,你多大。”


  “道歉。”他命令。


  姚玉簪的胳膊被他抓的生疼,直視他雙眼冷冷地道:“拜托,你能把事情搞清楚了再來質問我嗎?零食是我領的,我有權利處置它的去處,是吃還是扔都是由我說了算。倒是你一小叔子,卻抓著大嫂的胳膊,你想做什麽?”


  她的逼問,讓劉海立刻鬆了抓她的手,支唔道:“大,大嫂,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咱們現在負債累累,你這樣揮霍,回頭讓媽知道了,又得說你,三梅也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我呸!”姚玉簪一手指著門外,“你們三個立刻給我從這個廳中離開.……”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小叔子瞥了一眼她的身後。


  劉岑因為宿醉的原因,頭一陣陣地鈍痛,關鍵是還有孩子的哭聲,擾得他難以安歇。不得已,他忍著頭痛,隨手抄起旁邊的搓衣板,走出屋外。


  姚玉簪回頭就看到她老公劉岑,眼神腥紅地舉起手中的搓衣板當頭向她砸去。想到兩個孩子,在搓衣板砸向她麵門時,她想以極快的速度向旁邊閃去,卻有人更快了一步,死死地抓住她的腰,讓她動不了分毫。


  她頭一偏,搓衣板重重地砸向了她的右肩,當場倒地不醒人事。


  劉岑覺得世界安靜了下來,他又可以回去睡個好覺了,便丟了手中的東西,回了屋中。白一梅手與六海相視兩眼,各自齊齊地跳開兩步,拉著嚇呆了的女兒匆匆回了隔壁自個兒的房間。


  “媽媽,你快醒醒。”


  屋中的兩孩子時刻聽著外麵的動靜,突然一聲的悶哼聲讓他們察覺到了不對靜,立刻出了屋子,隻看著小叔一家匆忙離開,與他們爸爸腳步虛浮回屋的背影。


  “正君,你好好地呆在這裏,不要亂跑,我去喊表嬸。”十歲的劉光曜說完就跑沒影了,隻留小小的女孩在屋中悲切地呼喚著自己的媽媽。


  杜翠翠剛哄睡孩子,正要上桌吃飯,就看到跑得滿頭大汗的劉光曜,見著她,直拉著向外跑,“表嬸,你快去看看我媽媽,她倒在地上,流了好多的血。”

  姚大同一聽飯也不吃了,讓他媽給看著孩子,跟著一道出來。


  “光曜啊,你媽咋又惹你爸生氣了,你看這一次次打的,就沒個消停的時候。”姚大同問。


  “我媽沒惹我爸生氣,但我爸喝醉了,就拿著搓衣板照著我媽打。”雖然沒看到,但他爸出來了。這種事情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等劉光曜到家的時候,看到他家裏外圍了好些人。還有救護車與警車站在家門外。


  “這次,劉岑有點過分,把人打成這樣,啥也不管。”


  “唉,沒辦法,攤上這樣的婆家隻能將就著,她還有兩個孩子呢。”


  “叫我說,去了外邊,就別回來了,你看,她這一回來,又出事了吧。”


  都站在外麵指指點點,看著裏麵的人忙碌。


  “讓讓,讓我們進去。”姚大同一看,事情大發了,趕緊拔開圍觀的人群,拉著老婆與小孩的手進入裏麵。


  他一看,好家夥,醫生正在給他大表妹做急救呢,而他表妹夫一臉不耐煩地站在一旁,還想拿手打人,被兩個警員給製止了。


  “醫生,我是他親戚,我這表妹傷哪兒,重不重。”姚大同問正在給表妹做急救的醫生。


  醫生頭沒抬,沒好氣地說:“你看地上流的血,能不重嘛,這下手跟打畜生有什麽區別。”醫院很少接到這麽偏遠地方的救治電話,今天還是他從業三四年來走的第一遭。他到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女娃子在旁邊哭,邊上一個大人也沒有。救人要緊,他沒太細想,是誰打的急救電話。


  王堅為了一起雞毛蒜皮的小事,耗費了大半個上午的時間,快正午的時候,又接到一起家暴事件,類似這樣的事情,他不知道處理了多少起。往往最後都演變成了一場鬧劇,白忙活一場。


  今日這場,他本來不想過來,但對方說的急迫,仿佛事情刻不容緩。家暴的時候,誰不說的很嚴重,等到了現場一看,的確是很嚴重,那就把施暴之人關到警局教育兩天,被施暴方又是哭又是求地求他們放過施暴人,你說他們不是白忙活是啥。


  但像現在這樣嚴重,甚至鬧到人命的他還是第一次見。他看向這個比他還高一頭的中年男人,眼中除了不耐就沒有其它。


  問這男人話,他什麽也不說,除了想打人外。看著他的親戚來了,他就問:“你是他家什麽親戚?”


  “地上的這位是我大表妹,他弟弟一家就在屋子裏。”姚大同老實地說。聽到表侄子說到劉海一家子的做為,他還唾罵了幾口。


  聽了他的話,王堅就叫了兩個同事,隨他去隔壁問話。


  姚大同與杜翠翠隻能幹看著醫生救治姚玉簪,最後她被救護車給拉走。姚玉簪的娘家人都不在村裏,她哥哥早已經去了外地。所以在村中跟她最親的,還是姚大同這個遠了不知多少的大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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