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在豪門裏長大的小公主
有了杜小荷的保證,白澤蘭便放了心。對於這個原本破爛的家,她一點也親近不起來。
到處臭不可聞不說,床單被子上皆起的毛毛團團,不用上手,就知道皮膚與之接觸肯定不好受。地上一團團的不知道什麽汙漬,看著令人惡心。
“這個是水蘇的房間,你先坐著,我給你拿床新被子出來。”杜小荷出去了,隻剩白澤蘭在杜水蘇的房間四處打量。
房間不大,隻有一個放衣服的櫃子,再就是一張小床,一扇門窗,從窗外看去,外麵隱隱綽綽,有樹的影子在上麵顯現。頭伸不出去,有幾根鋼筋在攔著。
與她的房間相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在這兒呆一天她都受不了,何況要呆一輩子呢!
有隻花斑貓從外麵走進來,輕巧地跳上床,臥在床上不動了。白澤蘭拿起櫃台上的一本書,照著貓打了過去,貓避開又換了個地方繼續臥著。
一隻大黑狗也進來湊熱鬧,圍著白澤蘭四處嗅。“走開,走開。”白澤蘭拿腳去踢。
“黑子,出去。”
黑子被女主人給訓了出去。
杜小荷進來就看到被黑子給嚇得跳腳的親女,“黑子看著壯實,一點也不凶,你看你第一次來,它都沒叫。”
“床上還有隻貓呢!”白澤蘭指著花斑貓道。
“不要緊,一隻貓,又不是狗,還咬人。它喜歡呆著就呆著,習慣了就好了。”
貓狗與人同吃同住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城裏人不是比她們鄉下人更愛養這些東西嗎!
進城幾次,杜小荷還是喜歡自家的土狗與土貓,看著壯實,能看家又能捉獵物吃除害,簡直是家中的一大助力。
“什麽一隻貓,你為它絕育打疫苗了嗎?它洗澡了嗎?身上有沒有帶病菌?.……”
“這些事它自己就會做呀!我們從來沒管過它,也沒見有啥事。”
白澤蘭連番的提問,讓杜小荷懵了臉。養隻貓咋還有這麽多事呢!貓本就是愛幹淨的生物,自己把自己打理幹淨了就是,反正貓怎麽看都比狗幹淨很多。
不說別的,就是她養貓狗的本事,別人家不一定比得上。杜小荷曾不止一次為自己沾沾自喜。
白澤蘭氣呼呼神經質道:“我不管,我不管,你趕緊把它弄走,還有這些床單被子全換了,不然我睡不著。”
親女有要求,做媽的當然要照做。杜小荷上前把貓提溜了出去,丟在了門外,立刻關上門,不讓它進來。又重新輔了床換了新被。
白澤蘭看著被子十成新,料子雖然劣質,勝在全新,在她可忍受的範圍。
晚上的所見所聞更加堅定了她要拿到白家家產的決心。
在這種地方住上一天,就能把人給逼瘋。她一輩子都不要住在這種地方。
今日白夫人又來找杜水蘇聊天,杜水蘇受寵若驚。晚上還要帶她去吃頓便飯,被杜水蘇給推了。
本就是她不小心把咖啡灑在了人腳上,反倒是白夫人天天過來找她聊天談心。杜水蘇不是個上杆子就爬的人,便拒絕了。
沈葶苧在同杜水蘇的聊天中,有意把對方的發質說的很嚴重,從而順利地拿到了對方的頭發。
老公的頭發最好取,她把三人的頭發送去一家不錯的私人鑒定機構拿去做親子鑒定。
國內近兩年才允許民營機構辦理親子鑒定這項任務,她才有機會拿東西過來鑒定。
她從末想過繼女不是老公的親生女兒。
既然如此,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家裏有繼女在的一天,她跟她女兒的日子就不好過。不若換個更好打發的回來,省得總是受繼女的閑氣。
結果最快需要三天,沈葶苧這三天就在家裏等著,哪裏也沒去。最多就是到去杜水蘇兼職的地方去觀察一會兒真正的白澤蘭性情如何。
杜水蘇不知道自己即將到來的好運,仍然做著自己該做的事。
弟弟跟她一樣,從小沒出過遠門。等她放寒假時,就把一家子接過來玩幾天再回去。
“蘇蘇,明天下午有課別忘了,我又看到了一個不錯的兼職,你想不想去做?”同寢室幾個隻有杜水蘇家境最差,每天要兼職幾份工作,賺錢掙自己的生活費加學費。同學們有什麽好的兼職機會都會告訴蘇蘇。
“好啊!”杜水蘇答應,“今天想喝什麽咖啡,我親自給你調,以報答你的推薦之恩。”
“你會調咖啡?”平時幾個要好的姐妹對她誇讚道:“行啊!姐們,真牛。”
“我們不挑,普通的咖啡就行,記得加糖加奶。”
“好,你們等著,我去洗了手就給你們做。”上午店裏不算忙,有空給幾個好友露幾手自己近半年練習的成果。
“蘇蘇,能不能也給我們來一杯?”有幾個男同學嘻皮笑臉地趴在櫃台要求。
“去去去,哪來的二流子,蘇蘇是你們能叫的嗎!”姐妹們揮手趕人。
蘇蘇這麽好,怎麽能讓這些大尾巴狼給叨走了,她們一定要看好蘇蘇,做好護花使者的任務。
男子喜歡美人,女子也喜歡比自己美的人,去學她們的一舉一動,她們幾個當然也不例外。
“今日你們想吃什麽吃什麽,我請客,蘇蘇能否給我們也做一杯?能喝上一杯蘇蘇調製的咖啡,我們以後就是蘇蘇新的護花使者,絕不讓其它人靠近蘇蘇半米之內,如何?”
“對對對。”
幾個男生起哄。
“停。蘇蘇有我們護著就好了,不需要你們。哪來的圓潤地回哪去,不要打擾我們蘇妹子。”幾人以王蔓為領頭,她說的話對某些意圖不軌的人可能比較有用。
“就是。”
幾個男生被女生們推讓著趕到一旁,不要打擾她們欣賞蘇蘇的美影。
“有美共賞,才是人間幸事,你們不能獨占嘛!大家夥說是不是?”
“對對對。”
“你們幾個女生太霸道了。”
跟杜水蘇同一個係同寢的另一個校花妹子冷眼看著這些男生追捧著她,幾個跟班冷哼地嘲諷道:“一個山野村姑,也能有這麽多人追著,真是奇了怪了,現在的男生們都是什麽口味。”
“哼,不過就會裝些清純無辜而已。”
“長得也一般般。手粗的跟什麽似的,也就一張臉能看。”
杜水蘇常年幹活,手上起了繭子,幾人第一次相見的時候,就看見她的手把人的布料給刮破了絲。
“喲!開著這麽大的空調,還有幾隻蒼蠅在這裏嗡嗡地哼個不停。”一個男生看不過去,說了一嘴,頓時引得眾人哄堂大笑,說得幾人啞口無言。
“你們,你們。”
“好了,我們隻是過來買杯咖啡而已,別人說了什麽做了什麽,跟我們又有什麽關係。手伸的太長,小心引禍上身。”後一句話明顯是說給那些起哄的男生們聽的。
“我說這位妹子,你就不能好好地說個話嗎?非得帶刺顯得自己高冷嗎?”
“你的理解能力有問題也怪我們家烔烔咯!我們姐妹說話,管你什麽事,你非得插嘴以彰顯自己不凡的智商嗎?”
杜水蘇隻不過是調了一杯咖啡的功夫就有人在她店裏吵了起來,她趕緊出來打圓場。
“大家來這裏無非是圖個清靜,都少說一句,以和為貴。”
“還是蘇妹子說話中聽。”
一場鬧劇就這樣煙消雲散。
幾天後,關於杜水蘇仗著有男生撐腰欺負另一個校花的消息不涇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