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在豪門裏長大的小公主
花洛所在的花家隻剩下一個老太太,就住在白澤蘭家的下麵一層,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天道為她安排好的身份。
“洛洛啊!以後這種事不要再逞強了,奶奶的心髒不好,受不得激。”花洛扶著花老太太回房休息。“知道啦!都這麽晚了,快躺回床上休息,孫女知道分寸,不會讓你老人家操心的。”
把老太太安撫好後,花洛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裏麵整個全是公主風的裝飾,隻要是老太太認為可愛的東西都一股腦的買來堆放在花洛的房間,也不管花洛現在幾歲。為了滿足老太太簡單的願望,花洛並沒有抗拒。
天道給了她一份這個世界的劇本,很普通。不普通的是兩個邊緣女配,在裏麵上演了幾場不輕不重的戲份。
前期全劇圍繞杜水蘇與白澤蘭展開,兩人前後腳出生在同一片地方,喝過同一個媽媽的奶水,穿過同一件衣服。在兩人一個四歲一個三歲的時候才被分開,之後的命運卻是截然不同。
白澤蘭被親生爸爸接回了有錢的白家,過得像個小公主,家人周圍的夥伴全以她為中心。
杜水蘇依然生活在貧窮的杜家村,每日裏是做不完的活,還要帶著弟弟。
長大後的白澤蘭選擇了繪畫專業,憑著年輕有銳氣在畫界中爭得不小的名氣。大二那年選擇去國外深修,名下的一家咖啡廳帶給她的零花錢不少,可以盡情揮霍。
杜水蘇上學斷斷續續,最後全賴杜爸爸接了個工程的活,才能繼續完成學業,今年才上大二。生活過得緊巴巴,沒課的時候就要四處兼職賺錢。
白澤蘭生活過得恣意瀟灑,性格張揚跋扈唯我獨尊,看不起所謂的下等人。
杜水蘇幹活勤懇,為人和氣,有忙盡量會幫著,是大家公認的水蓮花、別人家的女兒。
兩人若毫無交集也就算了,可偏偏兩人身份顛倒,白澤蘭不是白澤蘭,杜水蘇不是杜水蘇,兩人的姓名倒換,最後兜兜轉轉又倒了回來。
白澤蘭性格太過自私專利,沈葶苧在拿到證據的第一時間,就時不時地關注杜水蘇,幫忙找工作找房子,又把她介紹給自己的圈子。得知兩人都喜歡上了本校的校草,在沈葶苧的慫恿下,杜水蘇大膽向校草表白,校草也答應了,惹惱了白澤蘭,她開除了杜水蘇,更是知道了杜水蘇的過往,不停地向杜水蘇身上潑髒水,讓校草誤會她,白澤蘭趁機拐走了校草,在校草的畢業設計上幫了一把,沒過多久,兩人結婚。
婚後的兩人成日裏出雙入對,羨煞了旁人。就在這裏,白澤蘭被公布出根本不是白家的大公主,隻是一個不相幹的人,冒充真正的大小姐,想要得到白家所有的家產。真正的白家小姐被沈葶苧帶著出現在眾人的麵前,有了她作對比,眾人才恍然想起,白家都是溫和之人,怎麽會生出這麽一個性格自我的人!不是家族遺傳的不好,原來根本不是白家的人。
白澤蘭不管這些,隻想從養大她的爺奶爸爸手中拿到錢,害死了爺奶,把過錯嫁禍在妹妹與親媽身上,親媽坐牢。她自己與老公拿了錢遠走國外。
事情到了這裏遠遠沒有結束,白澤蘭跟老公去了國外,最初兩人確實恩愛有加。但隨著時日的增多,老公偷拿了兩人所有錢,把她一人扔在了一邊,正當她走投無路時,卻看到杜水蘇一家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到處拍照旅遊。她不敢上前,隻得把頭埋得低低的,裝作不認識的模樣,杜水蘇卻過來向她的包裏放上幾張票子,取走了其中一副畫,更令她羞愧之心無以複加。
她的一生都在爭,很小的時候她就學會了心機這種東西,逗人開心也是心機的一種,可以說,她根本沒有真正開心過,哭與笑都是她算計好的。她打算就這樣過下去,一位道人來到她身邊。
在道人的勸說下,她的心中產生了極度的不平衡,憑什麽,自己一無所有,而被她掉換了人生的杜水蘇卻可以活的這麽好,這麽開心。她想要重新擁有這一切。
那天買了畫的杜水蘇覺得賣畫的人很眼熟,而她的畫與家中掛著的畫筆法相似,據此可以推斷出那天那位賣畫藝人就是消失已久的白澤蘭。
不管白澤蘭淪落到什麽地步,兩人始終是表姐妹。杜水蘇再次來到那天那個買畫之處,經過她旁敲側擊,白澤蘭終於肯抬起頭,讓杜水蘇看個仔細。
在杜水蘇的堅持下,白澤蘭答應她跟她回去。表麵上,白澤蘭改過自新,實際上處處與人設絆,害得杜水蘇名譽掃地,生活無著落的杜水蘇再也不是一個單純供人欣賞的白色水蓮花,而是一朵黑心蓮。
兩人互相陷害對方,不死不休。最後的大贏家當然是什麽也不爭不搶的白澤惠。白父對兩個女兒很失望,好在還有一個小女兒可以聊以慰藉。白澤惠順理成章地繼承了白家及白家的一切,與一起長大的男主相愛相殺過幾次之後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本文到此結束。
花洛這一次的被守護人有兩位,白澤蘭與杜水蘇。
兩個人性格南轅北轍,若是可以生活在一起,也有個互補。與其讓外人來揭穿兩人互換身份的事實,不如提前揭穿這一切。
以白家爺奶愛白澤蘭的程度,絕大機會是不會讓白澤蘭離開白家,但也會讓杜水蘇入住白家,就當是多養了一個孫女。白家有錢,養的起。
白澤蘭一覺醒來,揉揉亂糟糟的頭發,對於昨晚發生的事她隱約中有點印象,就是記不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樓下還吵吵嚷嚷的,她有些煩燥地拉開了房門,走到欄杆旁邊向下張望。
隻見腦後挽著小髫的白發小老太太身後跟著一位中世紀歐美風打扮的少女,坐在客廳裏同自家爺爺奶奶說笑。
“二十多年了,還是你們頭次來咱家做客,以後可要多走走。老悶在家裏,你自己不要緊,可不要把洛洛也給鎖給家中,一點樂子都沒。讓我們都不知道你還有個孫女在身邊。”白老太太拉著花老太太的手說個不停。
花洛被白老爺爺讓著吃水果,剛吃完一塊,下一塊又遞了上來。
白澤蘭看著無聊,回屋洗漱去了。
沈葶苧送女兒上學回來,進門就看到家裏來了陌生人。幾人互相做了介紹,花洛提出要求:“我去看看澤蘭姐姐。”
“我讓劉媽帶你上去。”劉媽聽到老太太的話,直接領著花洛上樓,走到白澤蘭的房間輕敲了幾聲。
“誰呀?”裏麵問。
“澤蘭醒了嗎?我帶了個小姑娘上來,她想跟你交流幾句。”劉媽回。
“沒空。”白澤蘭塗了個色澤鮮豔的口紅,今日她要去參加好朋友的生日聚會。
“劉媽,你走吧!我跟她說。”花洛敲門:“我可以進來嗎?”
“我說了不能進你聽不懂是不是,非得讓人發脾氣。”白澤蘭眉頭一皺,把手頭上的東西一扔,衝著門口大喊。
花洛無所謂地自動過慮她的話,門一拉就開了,走進她的房間,四下打量。“審美還不錯。”她坐在白澤蘭的床上,拿起旁邊的幾本雜誌翻看了幾眼,“上麵的妝容太濃了,不適合你這種妙齡女子。”
“不,不是,你憑什麽對我評頭論足?”白澤蘭一把奪過花洛手中的雜誌,生氣地扔在地上。花洛閃身走到她的梳妝台前,把上麵的瓶瓶罐罐挨個拿起來看看又放下。最後下結論道:“這個年齡的女孩子皮膚還是以簡單的清潔保濕為主要,用的多了反而會損傷肌膚。”
“你誰呀?我用什麽你管得著嗎!”
“唇膏不錯,保濕效果挺好的。”花洛用棉簽拈下點放在手背上揉開,是款比較滋潤的產品。
“我命令你出去。”白澤蘭一手指門,讓花洛圓潤地離開。
花洛偏不按她的意,來到穿衣鏡前,對著自己美美地照了幾遍。“鏡子不錯,照的人清晰又好看。”
花洛再次錯過她的身子,在房間內隨意評評。氣的白澤蘭無計可施,從來隻有她整人的份,還沒有被人整過呢!關鍵是這人的身子像泥鰍似的,她抓不住。
“劉媽,劉媽,快來把這個人給趕出去。”白澤蘭在外麵跳腳地喊著在廚房裏忙活的劉媽。
“劉媽,不用了,我跟澤蘭姐姐玩遊戲呢!誰認真了誰就輸了。”花洛也衝著下麵喊。
樓下幾人仰起頭,白老太太還說了一句:“澤蘭你好好陪人洛洛玩,不要耍小孩子脾氣。”
“奶奶,你怎麽向著外人說話。”白澤蘭不依了,想要下樓去被花洛扯住胳膊,拽回房中。“好了,澤蘭姐姐輸了就是輸了,可不能找長輩撒嬌耍賴哦!”
白澤蘭有氣使不上,被花洛給拽了回去,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了有理說不清的感覺。
“你整別人的時候不是挺開心的嘛!怎麽換到了自己身上,就這麽不高興了呢?”
“這怎麽能一樣。”白澤蘭想也不想地就反駁,“我整別人是為了高興,別人整我那就是找死。”
“哦!我整你當然要是為了高興。我這人呢!沒什麽別的愛好,就是喜歡看別人不高興,而且越慘越好。”花洛優雅地旋了個身,坐在床上,“請坐。”她指向旁邊的化妝椅。
白澤蘭覺得有一股力道壓著自己坐下。
“你,你會魔術?”
“我不會。”花洛接著說:“如果你希望我會,我可能就會。”
“言歸正傳,我找你有事。這裏的一切原本屬於另一個人,卻被一位貪心的母親推出自己的女兒來享受,你想要爭想要搶的東西全部不屬於你。想要保住你在白家的地位,就自己主動承認這個事實,不要最後被人揭穿,自己麵上無光。”
白澤蘭最在意的身份問題被花洛毫不留情地揭穿,想要衝過去打人,被花洛定在原地移動不了半分。
“看樣子,你很缺錢,說個數,我能湊多少就給你湊多少。至於你說的秘密有誰會信呢!”白澤蘭篤定對方想要拿錢,高傲地看著花洛,眼中盡是輕蔑。又是一個想要從她向上騙錢的人。上一個是她親媽,被她出了點小錢給打發了回去。
“不管你承認還是不承認,事實擺在那裏。我隻不過是想提前給你打聲招呼而已。三天後,我會帶著真正的白澤蘭上門相認,你做好準備。”這個世界有個好處,劇情什麽的都很清楚,隻需要提前做好預防,一切皆可避免。也是她去過這麽多世界,最輕鬆的一個。
花洛打開了房門,下了樓,同幾位老人說笑,樓上的白澤蘭已經氣的半死,使勁地跺腳,發泄心中的怒氣。這是她來白家以後,受的第一次委屈,還不能同人相訴。不行,她得提前做好措施。
“奶奶,市內新開了一家老人娛樂班,我帶你們去看看!”花洛讓幾位老人家都不在家,看到時候,白澤蘭怎麽找兩個老人家套要遺產。
“不行,我們老了跑不動了,還是你們年輕人去比較好。”
“那裏是你們老年人的娛樂地方,我們年輕人去什麽呀!”
“洛洛說的對,我很久沒有出去走走了。我們一塊去圖個樂嗬。”
“既然說好了,我們現在就去。”
白澤蘭知道她來自杜家村,現在出發,若是趕的巧,晚上就到了她親媽的家。
杜小荷今天幹活眼皮子跳個不停,總覺得有啥大事要發生。晚上回到家中,也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媽,我姐剛打電話過來說,咱家表妹白澤蘭她好像遇見了。”十二歲的杜水生做好晚飯,抬眼看到老媽回了家,就跟她提起此事。
“以後少提她的事,你咋沒問問你姐過得好不好,吃的好不,還缺錢嗎?”杜小荷放下農具,開始擔憂在自己身邊養大的表侄女。
“還用說,我姐說她吃的好,睡的好,不缺錢。等她攢夠了錢,就接我們去省中心走一遭。”他就掂念他姐這句話。
杜小荷總算放了心,去廚房淨手回堂屋裏吃飯。
“這裏是杜小荷家嗎?”外麵有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