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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還魂

  是夜,花洛獨自夜探王府上下,最先去的房間就是劉姨娘的院子。劉姨娘被嚇得不清,院中全員上下都守在她屋中,晚上輪流值班合眼片刻。


  花洛守在床下。除了這個位置可以藏人外,其餘的地方都被劉姨娘命人點上了蠟燭,一個影子也能看清晰。


  白日的時候,王蘊生來找過她,想要跟著一塊夜探府內,被她拒絕。


  府中有張氏傳聞之時,花洛就已經守在暗中,可惜對方跑的很快,她剛到那人就走了,武力與她不相上下。


  不過也被她看出點不對,對方明明是個男子,怎麽府上的姨娘都說他是張氏呢?女子與男子的身形本就不同,穿了緊身的衣服,區別也會大些。


  花洛不會看錯,對方絕對是個男人。


  除非有兩人作案,一人專門引開她,另一人趁機去嚇劉姨娘她們。


  那麽蘇郡主身邊就不能離人,花洛讓王蘊生好好守著自己老婆,就可以給她減少很多麻煩了。


  “姨娘,你先睡會兒吧!我們都在這裏守著。”小銀勸說。


  老爺不知道從什麽途徑得知她們想要加害於新夫人,派人禁了姨娘們的足,幾個姨娘最害怕的便是先夫人今晚會回來找她們。


  “不用了,我的身子受得住。”劉姨娘根本就不敢睡,怕自己一睡過去再也醒不過來。“你去把我的針線筐拿過來,天快冷了,我給星兒再做身暖和些的衣服。”


  花洛聽著頭頂上的兩個人說話,接著一陣腳步走動聲,最後安靜下來,隻餘針穿過布的聲音。等到三更天的時候,還沒什麽事情。


  快四更天(夜裏1-3點),人基本熬不住。花洛聽著上麵一陣打哈欠之聲,還有倒地的咚咚聲。她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鬆香味,差點支持不住,狠命掐自己虎口強迫自己清醒。


  連花洛都能被迷倒的鬆香,屋內沒些內力在身的人怎麽可能抵抗得過。待人都暈過去之後,有人腳步輕聲地走在地麵,室內的燭火被熄滅,花洛聽那人動作趁著這一刻間,立即從床底鑽出躲進了床邊簾子後。


  花洛所見隻是那人手中舉著的微光,照亮他身前的範圍。


  對方把劉姨娘身邊的丫頭拔開,餘劉姨娘暴露在他眼前。那人不知道拿出了一個什麽東西,欲往劉姨娘嘴裏塞去。花洛輕魅地滑過去,一把攥住對方的手腕,反轉其胳膊。對方反應很快,另一手舉著匕首向她刺去。


  對方很滑頭,引著花洛在屋中左閃右躲,進退不得。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左右,對方向她扔過來一小包麵粉,糊了她的視線,逃之夭夭。


  花洛忙活了半天,人沒抓著,自己倒累個半死。重點了燭火,叫醒一屋子人,劉姨娘悠悠醒轉:“我這是怎麽了?我不是在做針錢活嗎,怎麽睡著了?”


  “我也是。”丫頭婆子們競相疑問起來。


  “你們是被迷香給促睡過去的。”花洛手中拿著東西在未醒人的鼻子下麵放置一會兒,那人馬上清醒。


  “是道長,道長你可一定要救我。”劉姨娘快步至花洛身邊,抱著她大腿不放。

  “你先起來,既然我插手此事,就一定會管到底。”花洛扶劉姨娘起身,“你能仔細給我說說先夫人出現時的具體情況嗎?”


  劉姨娘起身,不停地抹著眼淚,花洛扶她到床邊坐下,慢慢說。


  “她出現的時候差不多是三更天到四更天時,我被冷意激醒,醒來之後就看到屋內飄蕩著一個白色的影子,開口說話的聲音很像先夫人。我因先夫人在時,奚落過她,就心中有愧,她讓我做什麽,我隻能照做。我怕萬一不按她說的做,她會來索命。”


  “是她讓你去害新夫人,她有說過為什麽嗎?”張氏死時,新夫人還沒影兒。


  “沒有,我當時害怕的什麽都忘了,隻顧著答應她的要求。”劉姨娘惶恐地抖著身子。


  “大概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花洛再問。


  “從上上月初五一直到我答應替她加害新夫人時,每隔四五晚都會出現一次。”劉姨娘照實回答。


  劉姨娘說的時間,花洛還沒有找到借口待在王府。恰巧府上兩個公子同時出事,給了她契機。


  “兩位公子病重,你們幾個姨娘有參與嗎?你要老實回答我。”花洛當時說了一聲人為,王蘊生就把府中伺候小公子的人全部找出來,一個一個地對口供。最後找出幾個主謀丫頭婆子,查出的結果是不滿新夫人苛待他們,想要給新夫人一個教訓。


  劉姨娘看了一眼小銀,搖頭道:“沒有,我絕對沒有參與此事。那時候,先夫人還沒有讓我替她做事。”


  “那麽小銀你知道此事嗎?”小銀長相漂亮,把自己刻意往普通打扮,遮住自己過於豔麗的容貌。乍一看過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但是細看,就會發現,小銀的皮膚很好,手更是保養的嫩滑,比劉姨娘的還要白嫩一些。


  小銀對劉姨娘搖搖頭後向花洛說道:“婢子隻是個丫頭,常服侍我們姨娘,下人們之間的事很少理會,也不參與。道長怕是問錯了人。”


  “我知道了,我去別的姨娘院中看看。你們快安歇,能多睡一會兒就多睡會。”花洛阻止劉姨娘起身,向屋外走去。“哦,對了。”花洛轉身對小銀說:“你頭上的銀簪子,很像先夫人嫁妝裏的那支。”


  不管後麵主仆倆白了臉的表情,花洛走出劉姨娘的小院,去其它姨娘房中也走訪了一遍。


  得出一個結果,幾個姨娘都被要求做同一件事,讓新夫人喪命。


  花洛回到自己院中已經午時過後了,抓緊時間補眠了一會兒。她的身體跟普通人沒什麽區別,也是需要吃飯睡覺。熬通宵一兩晚還可以,常時間下來,她也受不住。


  昨晚收獲也挺不錯,至少摸清了對方要對付誰。花洛隻需要提前把蘇郡主藏好,再找個人假扮蘇郡主不就行了。


  王蘊生處理公務一天,回到府上,徑直去了花洛的院中,蘇郡主已提前等在這裏。


  花洛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二人,讓他們看看誰最合適假扮郡主。


  “我身邊的丫頭最熟悉我的生性習慣,是最合適的人選,但是很容易被熟人拆穿。”

  “這個不是問題,我可以解決。”花洛道:“但是這個人一定要有一些拳腳功夫在身,可以先擋一擋那人。”


  “符合的沒有功夫底子,有功夫在身的又不合我的身形。”蘇郡主也發愁,後眼前一亮。“哎!我想起一人。我三妹,她最愛拳腳功夫了,我們倆身形差不多。”


  “好是好,但是三妹妹消失一段時間,府上不就得著急了嗎?”王蘊生認為這個主意不好。


  三人想來想去沒有一個完整拿得出手的方案,最後還是花洛委屈一下,扮成貼身丫頭跟在蘇郡主身邊,寸步不離。


  外人眼中,洛道長因觀中有事,匆匆離開了府上。


  帝京城外的一處道觀中,五年前重新翻新,有道人重新住了進去,講道說法。裏麵有個雲道長特別厲害,慕名來的達官貴人很多,一般是男客居多。


  觀中後院,房中有兩人談話。


  “師父,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張氏現作道姑打扮,跟在那日現身的黑袍道長,也就是雲道長身邊練了幾天的武,學了些粗淺的招式,對付一些普通人也盡夠用。


  正在打坐的雲道長睜開眼,“我們針對蘇氏的計劃已經敗露,對方有了提防。我們要做的一個字,就是等。”


  “蘇氏還有六個月就要生了。我怕再等下去,事情更難辦。”張氏隻想那對男女盡快受到懲罰。她詐死是為了什麽,就是要讓這對男女受萬人唾罵。


  “我與她五五平,在沒有絕對的勝算下,我是不會出手的。”雲道長重新閉上眼,“出去吧!”


  張氏不敢違不甘地退出去。


  花洛一連守了數月,蘇郡主快臨盆了,都沒等到對方再現身。丫頭們都有些鬆懈,花洛卻不敢大意。越是這樣,對方越來勢洶湧。


  王蘊生最近春風得意,天子征用他的計策,傳給邊關將領擊退了一波又一波趁著秋收來進犯的外夷人。


  一躍成為朝堂上最受天子鍾愛的人物,炙手可熱,眾官爭相巴結。


  王府光是每天收到的禮物都成山堆,樂得二夫人合不攏嘴,來者不拒,全都收下。除了送禮送的寒磣的不收外。


  這些禮單,管家會拿一份送到王蘊生手上。他感覺不合適的,又命二夫人把人送來的禮給退回去。


  退回去一二次,對方摸準了二夫人貪財的性子,多送黃白之物夾雜在書畫中。書畫不收,銀子總會收,女人戴的飾物總會收。


  王蘊生得意,在花洛與郡主麵前也帶了點高高在上的意味,說起話來不著六四。被看不過去的蘇郡主好好地數落了一頓,才沒忘形。


  “夫人,你真是我的福星。”王蘊生親了她肚子一下。


  “沒個正形,道長還在旁邊看上呢!”蘇郡主點了一下他的頭。


  王蘊生起身坐下,收起不正經的麵容,手中拿著折扇把玩,對著兩人說道:“依我看,對方是怕了咱們。何不放寬心,放開些。”都那麽久沒動靜了,肯定是怕了他們了。


  府中的姨娘都被約束在院中不準出院子,想作妖是不成的。下人們都簽了死契,訓練好之後才放入各個主子身邊伺候。

  不止這些,王蘊生還讓管家想辦法杜絕他們相互包庇作案,謀害主子,若有任何發現,隻管來報,府上有的是銀錢懸賞給她們。


  一時之間,府中清靜不少。下人們也都安靜聽話,不再亂咬舌根。


  “他要等的就是你放鬆時,一擊即中。想要保你妻兒無憂,就得時刻提防。”不是花洛潑冷水,對方不遺餘力地給他製造些小麻煩,就是讓他分心,無睱顧及其它。


  “道長說的對,夫君不可大意。”蘇郡主也勸。


  “好好好,我說不過你們,我答應你們就是了。”一個懷孕的妻子,一個是救命恩人,兩個他都得罪不起。


  花洛不知道他聽進去幾分,隻得告誡自己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剛過完新年不久,府上的小公子出了天花,郡主快生了,給小公子治病的事情隻能交給二夫人來做。


  天花可大可小,有的人抵抗能力強,挨挨就過去了,有的卻不行。小公子出了天花,第一發現的人不是奶姆丫頭,而是他的姨娘馮氏。馮氏看兒子都是偷偷地趁下人不在時,到老太太的院中看。


  這一看,就叫她發現了問題。兒子發著低燒,不住地用手去撓臉與身上。問他那裏癢,他又說不上來。但是症狀跟她小時候鄰家哥哥出天花的症狀很像。


  馮氏不顧規矩,直接抱著兒子見了老太太,讓給請大夫過府瞧瞧。最後被診為天花。


  老太太見多識廣應付天花自有一套手段,叫來了二兒媳,喊了幾個手腳不錯的丫頭,單獨劃分一個院子,每日裏隻伺候小公子一人。衣食什麽的都會從外麵送進來,她們一步也不能離開院子。


  王蘊生見有老太太坐陣,又忙著自己那一攤子事。過了新年,各家走禮來往必不可少,又是他第一次在京中過的年,不能給同僚留下壞印象。日日出了官署都有同僚相請,去喝茶或是下棋,總之,忙到很晚才回家。


  蘇郡主的生產日子就在這幾天,他有意地減少外出的次數,有些實在是推脫不掉,隻得去應酬。


  在郡主發動的當天,花洛命管家去請他回來。請了兩三次,一次也沒請回來。問管家,管家也是不知,他連老爺的麵都沒見著,就被打發了回來。


  “夫人,我求求你,救救筠兒吧!好歹他也叫您一聲母親,從生下來開始,他就跟著您了。”馮姨娘趁著蘇郡主正值生產之際,跪在院中大喊。


  “快去問問二公子怎麽了?”蘇郡主支使旁邊的丫頭出去問。


  花洛守在一旁替她擦汗:“不要管其它,先緊著自己要緊。”


  她這一胎生的艱難,從中午發動到現在還沒有要生出來的動靜。


  “郡主,馮姨娘說,中午二公子本來已好的病情又嚴重不少,一直高燒不醒。”丫頭回。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花洛讓丫頭退下,安慰躺在床上的蘇郡主說:“我已經派了八姑娘去看二公子,你放心。”花洛早有準備,另備有藥交給八姑娘,讓她去看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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