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夢中夢
花洛的能力來到這個世界被封印了不少,很多事情需要一點點去自查,找出最後的真凶。
她也不是白來一躺,他若是再做壞事,其事自顯於人前,任何東西也保不了他。
回到了辛月的住處,有兩三個人影在她的窗下來回晃蕩,看似遊手好閑的本地人,其實就是專門盯著辛月。
這兩人她同樣看不到背後之人,花洛也就隨他們去了,並給他們編入了一段不屬於他們的記憶讓兩人在樓下如同瞎子似的打轉。
半月之後,某市突然報道出一則新聞。一對夫婦在家中睡覺,突然一個男人出現在床邊學著貓叫,隻要他們一閉眼,男人的貓叫聲就響起。此事引起社會軒然大波,男子能悄無聲息地進入住宅中,一路上避開了所有的監控路像,怎能不叫人害怕,自己悄悄沒了,都沒人知道。
據該名男子介紹,自己就是為了敲詐點錢財,所以裝神弄鬼讓戶主家人的不得安寧。一般會在下手的人家,提前踩好點,等到順利地進入戶主家,再行騷擾之事,到一家人受不了的時候,就會去求大師,替他們指點迷津。他隻是按照上頭吩咐做事,其它的一概不知。
花洛聽到這條信息時,更覺有趣,原來是產業式作案。上下遊根本不知道誰是誰,他們是怎麽聯係的呢!她納悶。
“腳步聲,一個人的重量再輕在寂靜的夜裏也應該有腳步聲,為什麽他們聽不到腳步聲?”辛月抱著手機新聞看了半天,滿腦袋疑問號。
“不是人走路,怎麽會有腳步聲?”那人倒楣,替人頂包而已,大師被舍棄了。
花洛說的不錯,上頭之人察覺到事情不對,讓灰蛇等人斷了大師這條路,另選他法。找了個小偷威逼利誘一通,用真人代替紙人出現在屋主麵前,讓人抓個正著,再供出大師的一點特征,人們就會順滕摸瓜找到這位真正在背後行凶的大師。
“啊!這樣也行。”辛月猜想,不是人走路,那是什麽,“是假人?”
花洛啃了一口蘋果:“意思差不多。”
淨方最近的日子不好過,上頭的聯係人也斷了。知道事情不妙時,想要銷毀那些人偶時,警局裏來人帶走了他,也帶走了人偶證物。
在法院上,他被人指證,用人偶害人。
指證他的不是別人,是來找他解夢的那對夫婦。
兩夫婦那天聽了他的話以後,回去就把人偶擺放在了床頭,以期睡個安穩覺。
果然沒有貓叫聲了,兩人放心地入睡。
以為可以就此安枕無憂之時,他們的小女兒偷偷進了他們的房間,把人偶當了玩具拿在手裏不停擺弄,兩人回來後,又悄悄地把人偶複歸了原位。
女人晚上睡覺時,發現自己的玩偶換了姿式,她小心地拿下來,左右檢查,發現人偶的背後有一條裂縫,這可不得了,替命的人偶怎麽能破了呢!
女人很擔心,害怕今夜無法入眠,便想著用針線縫一縫,發現人偶裏麵有一些異樣,手中還有從人偶中掉下來的粉末。
兩人不敢大意,托關係把粉末連夜送去化驗,最後被檢出裏麵含有致幻的催眠禁藥。常期接觸吸入,可使人昏睡不醒,還查不出任何原因。
女人想去找大師討個說法,被男人製止了。
以大師的手段,他們根本不是其對手。男人想暗中尋訪有沒有跟他們家一樣下了套,最後被發現的人家。幾家聯合起來去討說法,或者去法院起訴勝算最大。
準備悄悄暗訪的一家人看新聞得知有另一家人跟他們是相同的遭遇,直接就把大師給告上了法庭,並呈上相關證據,保準大師逃不掉法律的懲治。
經過對大師的全方位調查,發現他謀害的不隻一家,還有人命官司在身,被法院叛了死緩,兩年後執行死刑,他的個人財產全部凍結用來嚐還受害者家屬。
“好可怕的死法。他太恐怖了!”辛月摸著自己的腦袋,差一點也要赴那些前任們的後路了。
花洛輕點她頭:“知道可怕了,你也真是膽大,什麽東西都敢收。這世界上,那些關於神神道道的東西最好少沾,有時候不是神秘的東西作亂,而是人在作祟。”
利用人心的害怕心理,以達到自己目的人不在少數。
被親親表姐教訓了一頓,辛月向花洛吐了一下舌頭,“我這不是笨,隻是被迷了眼。上個月趕設計稿趕的頭昏腦脹,夜裏又總是睡不著。又聽說城西的道觀很靈驗,大師長得那叫一個仙風道骨,一派世外高人的形象,說話談吐間帶著生活的睿智與洞察。人家上當也實屬正常。”
“這麽說,你還有理咯!”花洛再次輕點,“看我一指禪。”
花洛沿著她身體脈絡的方向為她繪製一副護身符。再有人加害於她,符會反彈回去,並把影像反饋到花洛這裏。
“別點,別點。哈哈哈。我不行了。”兩人在房中一個追一個躲,整個樓上傳來的都是一人的魔性笑聲。
等笑鬧了一陣兒,兩個靜下來,花洛問:“你爸媽那邊你怎麽不去看看?”
辛月的爸媽做的工作特殊,就連花洛也不清楚他們具體是做什麽的。辛月去看他們還是三年前的時候,也是三年前,辛月被她父母以她蠢笨癡肥為由趕出家門。
提到她爸媽,辛月的心不自覺地揪緊,有時候硬是逼著自己不去想他們,想他們說的那些傷人的話。
哪有父母嫌棄自己兒女的,偏偏她的父母就是。
三年前的場景曆曆在目,猶如昨天之事。她永遠忘不了爸媽看她的目光帶著滿滿的嫌惡,還有憎恨。
嫌棄她長得癡肥,她能理解,誰家父母都想要一個能拿出手的孩子。可是憎恨她,憎恨什麽,憎恨她不是一個男孩子嗎?
“你今生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麵前,我們根本沒你這個女兒,這是親子斷決書,拿去,快滾。”她被她媽一把推搡在地,一紙斷決書甩在了她身上。大門被關起,還能從裏麵聽到:“真是造孽,生了個掃把星,給全家帶來晦氣。”
“是他們不要我的,我也不要他們了。”事隔三年,從當初的心情崩潰到現的心平氣和,對父母的感情,早已變淡。
辛月開始收拾淩亂房間。沒錯,他們不要她了,為什麽還去掂記他們,阿弟的死最傷心的莫過於她了,可跟她有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