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摘星樓
摘星樓是千水城標誌性建築,也是亭雨築裏最出名的場所。
它高十三層,每層六米。
裏麵設施繁華,假山、涓涓溪水、飛流瀑布,或潛藏在石下的金魚,又或高高躍出水麵的鯉魚。
當然,盈盈綠綠的花草樹木,人工飼養飛來飛去的各種鳥兒,更是彌漫整個摘星樓。
不過摘星樓隻有下三層是無條件開放的,而三層以上,則是需要一定的才學積分才可以登上。
當然,離歌來亭雨築的目標,隻是第一層。
因為第一層是摘星樓吃喝地方。
而人在吃喝的時候,是最容易透露秘聞的時刻。
尤其是那些超凡職業書生。
他們的嘴,除了女人們外,是最不牢靠和八卦的。
嘴上之乎者也,內心和身體卻是窈窕淑女,青樓河船逛之。
……
漠白獨自坐在摘星樓二層的一扇窗戶前,一邊欣賞日出東方的美,一邊思索著剛才看到的那四句形容農業生活詩詞。
七月在野
八月在宇
九月在戶
十月蟋蟀入我床
離歌。
看到這四句詩詞,漠白內心是一震。
十年寒窗苦讀,剛成為超凡職業書生的他。
很清楚這四句詩詞所描述的意境,看似簡單寫的都是蟋蟀。
然而卻用蟋蟀真正抒寫出了另一種樸素的農家生活。
妙,很妙的四句詩詞。
比他吟的那一首《群星》還要高一籌。
要知,他一個月前初臨亭雨築,為了進入這裏,可是枯坐假山上,獨望三個日月,最後憑著一顆劃過空的流星,才悟得《群星》。
他忘不記那個晚上,流星拖著長長的尾巴劃過夜空時,含著超凡力量出口成詩的他。
整個亭雨築是飛沙走石,溪水沸騰,深夜蝴蝶來,夢中魚兒躍。
當時的景象可是震驚了亭雨築裏所有的超凡職業者。
而且最後詩成後,還差一點就引發了詩文第二景祥中的山嶽齊鳴,河水倒流的情景。
然而比起剛才他看到的那四句詩詞,對方可是引起了詩文第二景祥中另一種萬物生長的共鳴。
詩成時,整個亭雨築裏的花草樹木,不僅齊齊長高了一截,而且空還隱隱雷聲炸響。
要不是對方是一名捕快,不定能牽引出一絲浩然正氣降臨。
有一位超凡二境高階境的教習先生就,如果他作的詩詞能有百字以上。
即使他是一名捕快,也會引發書生特有的浩然正氣加身。
可想,這簡單的四句詩詞有多麽的妙了。
但一想到如此絕妙的詩詞,居然出自一名捕快手裏。
他內心不由為之感到一陣惋惜。
……
離歌來到摘星樓,邁步走進一層。
首先聽到錚錚古琴繞梁入耳聲,其次看到端著茶水點心穿梭在人群中的侍女。
然後目光停留在一襲襲白衣,坐在窗戶前喝著茶水、吃著點心,散漫隨意的書學院超凡職業書生身上。
看到這些書生,離歌手中合起的折扇打開,輕搖著朝這些書生走了過去。
不過就在他走到東南窗戶一角的時候,隻聽兩名超凡職業者書生,聲談論著一件有關超凡職業者的事情。
其中一個身材微胖,眼睛微,左臉長著一棵黃豆大痦子的書生,朝坐在對麵另一個有點瘦的書生道。
“聽我帝都六扇門來的一表哥,西省內的一個鎮,三前被屠鎮了,整整三千人,上到垂垂老人,下到牙牙學語的孩都被殺害了。”
“什麽,居然有此等事,是何人如此喪心病狂。”
瘦的書生聽完微胖的書生話語後,一臉的震撼。
隨後又聲問道:“什麽人幹的。”
微胖的書生道:“據是一名覺醒了技能的【風語者】,趁著三前一場春雨,施法匯聚了六條通的龍吸水,直接撕裂了那個鎮。”
“啊!【風語者】。”
瘦的書生驚訝道。
顯然,對超凡職業中的【風語者】,是有過了解的。
離歌側著耳從兩人身旁慢悠悠走過,聽著兩人的談話,眉宇不由深深皺了皺。
超凡者屠鎮,這麽大的事,他怎麽沒聽總衙門起啊!
按涉及到超凡者,他們衙門應該是第一時間得到消息的。
現在卻沒有見總衙門有任何風吹草動。
要麽就是消息還沒傳過來,要麽就是被上麵壓下來了。
畢竟屠鎮這等大事,能隱瞞還是盡量不要被普通人知道為好,不然會引起恐慌的。
“帝都什反應,”就在離歌思索這個問題時。
瘦的書生平複了一下心情,接著朝微胖書生又聲問道。
“能有什麽反應,龍顏大怒,群臣共憤。帝都六扇門血衣神捕親自出馬。”
“血衣神捕!”聽到這四個字,離歌內心一驚。
血衣神捕可是六扇門中幾個傳奇之一,一生所破案件和抓捕的超凡職業者犯人,差不多能填滿十分二的帝都大牢。
而凡他接手的案件,基本很少有抓不到的犯人。
所以在聽到血衣神捕出馬,瘦的書生臉色是一喜。
對於血衣神捕的威名,他可是早有聽聞。
不過在講到血衣神捕出馬後,微胖的書生就不在了。
大概後續情況他也不清楚了,於是就談論起了一些花邊新聞。
而聽到這裏後,離歌就邁步走開了,朝著其它那些坐在窗戶前,喝著茶水吃著點心的書學院書生走了過去。
好巧不巧,就在他經過一桌三人的書生桌子前,忽聽其中一個書生道。
“丁顏學長最近不知忙什麽,都請假半月了。”
“要知,明可是書院賜下浩然筆的大日子。”
“這要是錯過了,即使覺醒了技能,以後也很少有機會在得到浩然筆了。”
唉……
搖頭歎氣聲響起。
離歌的腳步卻是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