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查案,李氏
死者張顯是南翼縣本地人,有把子力氣,在一個富商家做護院,家中還有一個妻子一個兒子。
??妻子李氏性情溫淑,把家裏打理的井井有條,平日做些針線活補貼家用,兒子張陽陽五歲,在一個秀才家開蒙,聰明懂禮。
??夫妻倆相互扶持,日子過得也不錯。
??按照其妻李氏所說,夫妻倆平日安穩過日子,最多就是和人發生個口角,沒有仇家。
??捕快到富商家詢問時,護院頭頭就說更不可能了,他們雖是護院,但老爺平日不怎麽出門,他們這些護院就是看門而已,哪有機會和人有仇。
??而且張顯在幾個護院中並不出彩,也不冒頭,平日話也不多,就喜歡喝點酒,很難想象能和人有這麽大的仇。
??想到當初衙門傳喚他們看到張顯的屍體慘狀時,都打了個寒顫。
??仵作驗過屍,按照刀口的痕跡,可以把凶手鎖定在男性,八尺高,力氣大,且死者在生前吸入過迷藥。
??八尺高的男子並不多,但一個縣裏加起來也不少,劉縣令火速派人調查,有符合要求的,但基本跟死者都沒有過接觸,最大嫌疑的就是跟他一起做護院的那幾個了。
??身高八尺,力氣大,能讓死者吸入迷藥。
??但他們幾個又相互作證,那天他們都當值,除了中午有兩人離開過一會兒,其他時間都在一起,但就中午離開的那點時間,根本不夠作案和來回。
??章摯:“那天死者不當值?”
??劉縣令點頭:“護院是三天一輪值,那天正好不是他當值。聽他的妻子李氏說,那天死者早上就出門了,到下午一直沒回來,然後就接到了他的死訊。”
??劉縣令將一本章冊遞給章摯:“這上麵記錄了死者離開家後去過的地方。”
??張顯早上離開家後,就去了一個餛飩攤吃了一碗餛飩,付了錢後就去了一家小酒館,一直在那裏喝酒喝到未時,離開小酒館後,他就往城外走去了,之後沒有人見過他,衙門接到報案是一個小乞丐來的,小乞丐什麽都不知道,隻是恰好經過看到了屍體。
??衙門的人趕到時,現場除了一具屍體什麽都沒有,地上隻有一灘血跡。
??章摯:“查過酒館和餛飩攤嗎?”
??劉縣令:“查過,餛飩攤沒有異常,我們問過仵作和大夫,那迷藥就是普通迷藥,服下後不到半個時辰就會起效,所以餛飩攤基本是排除了懷疑。”
??“至於酒館,那家酒館已經開了很多年了,實不相瞞,下官以前也常去那裏喝酒,老板是個中年男人,與人和氣,酒釀得好,價格也合適,所以生意一直不錯。”
??章摯:“那看起來這家酒館嫌疑最大了。”
??劉縣令:“沒錯,當天我們就去調查過,但沒有在酒館裏搜到迷藥,也沒有查到過近一個月酒館裏的老板和小二去醫館買過迷藥的記錄,而且死者經常去酒館喝酒,跟酒館裏的人沒有矛盾。”
??線索又斷了,難怪查了半個月沒查出來。
??章摯和長安卻覺得不對,線索掩蓋的太好,反而表明了一些線索。
??縣衙裏還有其他事情,章摯讓劉縣令先回去,派幾個捕快給他就行了。
??出了義莊,長安問章摯先先去哪裏查,章摯:“去死者的家裏。”
??跟長安想的一樣。
??死者住的地方在東街很偏遠的一處院子,門口種著一顆最常見的樹,環境清幽。
??因為還未結案,凶手指不定是什麽凶徒,死者的妻子李氏與兒子這段時間都沒有出門,門口也有兩個捕快把守。
??章摯問了兩個捕快一些問題,就示意捕快敲門。
??開門的是一個臉色疲憊,但仍能看出長相秀美的女子,眼角有些皺紋,增添了歲月的痕跡。
??李氏沒見過章摯和長安,見他們和捕快在一起:“你們是?”
??章摯拿出令牌:“我們是輔佐劉大人查案的,有幾個問題想問問夫人。”
??這些日子經常有衙門的人來,李氏已經習慣了,她打開門:“好,請進。”
??章摯和長安進去了,讓其他捕快都等在門外。院子裏,還有一個小孩子在看書,看到章摯兩人時,小心地從凳子上爬下來,走到娘親旁邊,抓住她的衣角。
??李氏安慰地摸了摸兒子的頭:“陽陽別怕,他們是來幫爹爹找出凶手的,你先回屋,乖。”
??陽陽乖巧地點了點頭,拿著書回屋了。
??李氏從屋裏拿了茶葉,給兩人倒茶,略顯窘迫道:“粗茶淡水,兩位不要嫌棄。”
??章摯擺擺手:“夫人不用客氣,這已經很好了,我們隻是問幾個問題,夫人如實回答就好。”
??章摯:“在你丈夫死的前幾日,或者當日,他可有什麽異樣?”
??李氏仔細回憶:“沒有,他三天才回來一次,那天和往常一樣,我沒想起來有什麽異樣。他不當值的時候都喜歡喝點酒,很早就出門了,連早飯都沒在家裏吃。”
??長安冷不丁的來了一句:“他嗜酒嗎?”
??嗜酒和好酒可不一樣。
??李氏臉色如常:“是比常人愛些。”
??長安:“他喝完酒後會有什麽癖好?比如喜歡大笑,或者脾氣差,愛罵人?”
??李氏搖頭:“沒有,他喝完酒一般除了話多些沒有什麽毛病,要麽就是繼續喝,一直喝到醉得直接睡著。他經常在外麵喝酒,這點很多人可以證明。”
??長安點了點頭:“好,我們知道了,麻煩夫人了,我們就先走了。”
??出了門,章摯問長安:“嫂子,你覺得她說的是真話嗎?”
??長安:“有假有真。”
??長安指了指旁邊的院門:“你去問問看不就知道了。”
??章摯點頭,帶著捕快過去敲門,長安就等在一邊屋簷下。
??沒一會兒,章摯就回來了,“嫂子,你猜的沒錯,張顯對他妻子確實不太好。”
??要說鄰居才是彼此最了解的呢,一牆之隔,什麽動靜都能聽到。
??“聽鄰居說,平日還好,但隻要張顯喝醉了酒,就會動手打妻子,但奇怪的是,張顯在外麵喝酒不這樣,喝得再多也不會跟人紅臉。”
??長安冷笑,有什麽好奇怪的,有些男人,隻會在自己女人麵前耍威風。
??章摯:“但就算我們知道了張顯的妻子跟他有矛盾,又對案件有什麽用呢?按仵作的話來說,李氏的身高和力氣都對不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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