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你這個憨大
鮮血從宋天星的脖頸流出，他手中的刀落在宇宙的深淵。
??這是他自我了斷後，擺出了無意識的表情。
??費雨柔很害怕，若這世上隻有她一個人，該怎麽辦……
??“弗弗弗”
??宇宙已然終結，諸神仍舊閃耀。
??新的一天開始了。
??傭人敲響臥房的門，費雨柔才起床拉開了窗簾。
??洗漱完後，管家告知有她朋友的電話。
??費雨柔拿起電話，聽筒傳來女孩子的聲音。
??“雨柔，我是徐淩。”
??聽見在弗坦大學校友的聲音，費雨柔說：“學姐，什麽事情？”
??“你要不來我們公司吧，我們顧經理還問我有沒有認識的學弟學妹。”
??“還是不用了，”費雨柔已經打定主意去聖仁堂應聘了。“我比較喜歡醫院的氛圍。”
??掛了電話，家裏的司機開車送她去聖仁堂醫院。
??在車上，她對麵試有些惶恐不安，便隨手翻看報紙。
??在前幾周，包袱不響相聲社的社長來海戶遊玩，收了一位叫達謙的弟子。他很快將在京城首次登台亮相。
??一名叫張火官的碼頭工人在黃龍江邊撈到古董，專家鑒定後竟是尿壺。
??著名科學家夫婦於安和曹慧喜得貴子，於安表示希望遠在舍難國的弟弟於全能抱抱他的侄子。
??費雨柔將新聞一掃而過，看向車外。天師隊的幾名道士正在張貼關於禁止異教崇拜的畫報。
??在海戶常常有各種秘密結社和秘教徒活動，惹得人心惶惶。如果天師隊入駐海戶，也能讓海戶百姓安心。
??車子開進維多利亞路，停在聖仁堂醫院前。
??費雨柔一下車，就看見一個瘦小的保安在驅趕流浪漢。
??“給老子滾，敢在聖仁堂鬧事！”
??費雨柔對這個保安沒有什麽好感，他衣服上的名牌顯示他叫徐仁。
??進到醫院大廳，她直接就走上了樓。
??她雖然來過幾次聖仁堂醫院，但她感覺她對整個醫院都很熟，她不僅熟悉各個診室，甚至還知道總務處在哪裏。
??“啊呀，葉醫生，謝謝你，我走了好幾個醫院，都說我這牙保不住了。”
??走廊上，一個中年男子對一位牙醫說道。
??那個牙醫笑著說：“哪裏哪裏，趙局長，其他醫院都是不學無數的庸醫。我們聖仁堂醫院曆史悠久，是百年老字號……”
??這段說辭費雨柔也很熟悉，每個聖仁堂的醫生都會這麽說。
??送走趙局長後，一個紅頭發的醫生對葉醫生說：“你這家夥，不是說要單幹嗎？怎麽還賴在這裏？”
??葉醫生連忙擺手：“我還不是為了你，我怕你在這裏又被人扒了褲子。”
??“你這個憨大！”
??兩人打作一團，又一起大笑。
??費雨柔經過時，紅發男子看著費雨柔，說：“女士，我是不是哪裏見過你？”
??麵對年輕醫生的搭訕，費雨柔倒不是覺得他在有意勾搭自己，因為費雨柔也覺得對方很麵熟。
??他好像是哈巴爾的大衍人，他的眨眼似乎會放電。
??“我是來找總務處的曹永主任。”費雨柔說。
??“他就在哪裏。”紅發醫生為他指路。
??費雨柔其實知道怎麽走，她隻是無法理解為什麽會對陌生人很熟悉。
??到了總務處，門虛掩著。
??“空空空”
??詭吊的氣氛從門後滲出，好像一團看不見的煙霧籠罩住費雨柔。
??她敲響了門，裏麵的人便請她進來。
??“你好，我是來麵試的。”
??“很抱歉，曹主任出差了，他讓我先給你麵試。”一個鼻子有些歪的男人坐在座位上。
??“你，你叫宋天星？”費雨柔脫口而出。
??“看來作為貢品的你還記得我。”宋天星冷冰冰地說，“其他人都忘了以前的事情。”
??“這到底怎麽回事？”費雨柔一件到宋天星，過往地回憶就像潮水一般湧入腦海。
??“因為欲速不達。”宋天星說出了自己的計劃。“想要回到過去，走捷徑是行不通的。而繞遠路的方式，就是加速時間。你的甲骨正好契合我的想法。”
??“可加速時間隻會通往世界毀滅啊？”費雨柔雖然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被選作貢品，卻不知道召喚年渦有什麽意義。
??宋天星說：“世界毀滅後又會新生，我們來到了第二巡宇宙。當然我也不確定宇宙毀滅了多少次。”
??如果是這樣就講得通了。
??如果宋天星來到了下一巡宇宙，他就可以幫助秋華，避開梨花騎士團對她的孩子下毒手。
??如此一來，顧清河就不會在絕望中與坎之魔神烏霖定下契約，也就不存在什麽九神的秘教組織了。
??王財、徐淩等許多人的性命因此得到挽救，背叛的記憶也不會在人心中留下芥蒂。
??而且這個方法可以避免祖父悖論這樣的問題。
??“可是第二巡宇宙為什麽還會原來的樣子？”費雨柔問。
??“你聽說過龐加萊回歸嗎？”宋天星說，“粒子是有記憶的。即便世界毀滅，粒子重組，也會按照以往的經驗進行運動。”
??不管世界毀滅與新生需要多少億年，它終究會變成原來的模樣。
??隻不過宋天星在世界重生時，也進行了重生，所以過去的他便帶著記憶，在新世界裏複活。
??他便能刻意引導世界的改變，從而修改過去。
??想要回到過去，就要前往未來。這正好證明了“欲速不達”的道理。
??門又響了。
??秋華進來了，她身邊是拉著男孩的顧清河。
??“我來和你話別，”秋華說，“天星快說再見。”
??“誰？我嗎？”宋天星疑惑地問。
??“啊，他也叫天星。”顧清河笑著摸了摸孩子的頭。“說來也是巧啊。天星救了天星。”
??“這下世界上就不止一個天星了。”宋天星記得以前秋華的兒子不叫顧天星的。
??“不過秋部長，你怎麽突然要辭職了？”他又問。
??秋華低下頭，說：“因為天星沒事了，可其他人依然難逃魔爪，可能有人已經被石化了。”
??“這也沒辦法，惡人總是要作惡的。”宋天星說。
??“所以我和秋華才打算去舍難國調查，”顧清河說，“那裏的巫術可能對解除石化有所幫助。”
??“我們也差不多要去乘船了。”秋華說，“我還和曹主任提了，要給你加工資。”
??“秋部長，謝謝。”宋天星不動聲色地感謝。
??“這是你應得的，”秋華露出笑容，“好好幹，宋天星，你的前途一片光明。”
??說罷，秋華一家三口走了。
??宋天星正要和費雨柔說話，高小樂又跑了進來。
??“不好了，小宋，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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