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共享陣法
“你覺得為什麽人們相信昊臾存在呢？”宋天星問。
??“因為天師證明了。”顧清河非常了解正光道闡述神存在的論證過程。
??“不對，是人需要神。”宋天星說，“正因為有了完美的神，才有了殘缺的人。”
??“那你又想表達什麽呢？”
??“很簡單，人向完美的神祈禱並不會變得完美，”宋天星說，“同樣的，永遠無敵甲骨的人，並不是無敵的。”
??“奔逸絕塵。”宋天星施放超能力向後退卻。
??“無用功。”顧清河立刻使用“空前絕後”，讓宋天星停留在半路上。
??宋天星有多少條命，就殺他多少次。
??顧清河踏出一步，然後是第二步。
??他終於發現了異常。
??宋天星把他引到了爛泥地上。
??在這樣的地方不要說奔跑了，就算行走也很艱難。
??搞不好就會踩到流沙沼澤之中，無法脫離。
??而此時他也陷入了進退維穀的狀態。
??在他猶豫之時，“空前絕後”的效果已經結束了。
??“如果你能在時間停止時造成傷害，那你也一定會踩碎地麵。”宋天星說。
??就算所謂的停止了時間，也不會停止重力，不然在失重環境下，顧清河要怎麽移動到別人身邊。
??所以阻撓顧清河移動就能搶到時間。
??而宋天星的“奔逸絕塵”並不受地形的影響，依然能瞬間移動。
??“奔逸絕塵。”
??宋天星化為一縷青煙，右手匕首刺破顧清河的咽喉，然後俯下身，左手的匕首紮進顧清河的膝蓋。
??完成動作後，宋天星又跑向了儀式場所。
??如果直擊喉嚨要害的攻擊殺不死顧清河，那弄殘他的腿，就能讓“空前絕後”的缺點進一步放大。
??隻要和顧清河保持一定距離，在時間停止下，靠走路也無法接近宋天星。
??至於遠程攻擊，手槍和弓弩之類的東西並沒那麽容易弄到手。
??宋天星走到儀式法陣邊上，卻看樣了一個意外的身影。
??“高小樂，你為什麽在這裏？”宋天星知道，林如海是不會讓她來這裏冒險的。
??“因為你們一直都沒回來，所以有點擔心。”她說。
??宋天星看向遠處的顧清河，說：“來得正好，我雖然打廢了九神的老大，但自己也受了重傷。”
??“那接下來怎麽辦？”高小樂問。
??“當然是辭職。”宋天星忽然說。
??“為什麽？”
??“因為以後沒機會和你說了。”宋天星說，“把刀放下，部長。”
??“你為什麽會知道？”
??“既然問了已經調查到了顧清河，那她妻子叫秋華的事情，自然也清楚。”
??“高小樂”的右手發出光芒，她的身體迅速長高，然後變回了秋華的模樣。
??“你的兒子在哪裏？”宋天星問。
??“在這裏。”秋華拉開一塊布簾，下麵是一尊石膏像，或者說是有生命的石頭。
??宋天星麵無表情地說：“他就是信物，而貢品是我。”
??此刻，漫遊魔將費雨柔放到了地麵上。
??費雨柔完全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什麽秋華也出現在了現場。難道九神不止九個人？
??宋天星說：“難怪你會問我‘二選一’的問題。原來是想在我和你兒子之間選一個。”
??“我是希望你能夠治好小天的。”秋華的話像往常一樣冰冷。
??“我沒有能力，所以你就必須殺了我，好召喚災羽。”
??災羽的力量可以修改曆史。
??而秋華兒子被石化正是他們後悔不已而希望修改的事情，也正符合儀式的信物：悔恨。
??“我，對不起！”秋華突然攤在地上，掩麵哭泣，“我現在隻能求你了。”
??宋天星第一次看見秋華掉眼淚。
??以秋華的直爽的性格來看，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秋華這樣失態。
??“犧牲我一人，拯救千萬家。”宋天星說，他看向費雨柔，“你怎麽選擇，要不然你殺了我？”
??“我？我不知道。”費雨柔聽到要在一個孩子和宋天星之間選擇一個人活下去，根本作不出選擇。
??“我知道你會這麽回答，還是我自己親手了斷吧。”宋天星拿出一張卡片。
??秋華愧疚地抬起頭：“這是災羽的儀式卡？”
??“不是。”宋天星將卡片放在畫有陣法的白布上，“我不是說過嗎，我大概是個正義的夥伴，所以兩邊都要救。”
??漫遊魔抓住了費雨柔，將她按在白布上。
??宋天星的臉上像是塗著冰霜：“費大小姐，既然你不願犧牲別人拯救世界，為何不犧牲自己呢？”
??費雨柔這才明白，宋天星把她當作貢品的事情。
??雖然她百般掙脫，卻始終抵擋不過一個男人的力氣。
??“你要舉行什麽儀式？”秋華既疑惑，又不安。
??“實在神——年渦。”
??這張年渦的儀式卡，正是漫遊魔召喚失敗，而引來的觸手插入宋天星大腦的儀式。
??經過林如海的翻譯，已經能正常使用。
??儀式卡：年渦的螺旋
??陣法：時節，地勢
??貢品：時光流轉
??甲骨：巽，離
??信物：停滯的時間
??咒語：時之歌
??秋華又問：“可是你連儀式都沒準備好。”
??不同的召喚儀式需要不同的條件，就比如陣法的圈數。
??比如災羽儀式需要畫出八圈的時節，而年渦的時節需要五圈。
??宋天星解釋說：“因為擔心陣法被破壞，所以並沒有提前布置。”
??“那你要怎麽舉行儀式？”既然宋天星已經勝利了，那秋華也沒什麽好反抗的了。
??“時間剛剛好。”宋天星話音剛落，對岸就射出一道強烈的光束。
??那是維斯銀行大鍾樓上的光線，而這束光投影在白布上，就是一個五圈的法陣。
??宋天星隻是委托莫爾頓幫忙，零時更改一下鍾樓的鍾盤，改成了儀式的陣法。
??就算是道士，也不會認為鍾樓是什麽邪惡的儀式道具。
??災羽儀式的法陣和年渦的法陣重疊在一起。
??而它們共用同一套“北鬥七星”。
??儀式的貢品是費雨柔，而信物，則是能夠引起弗神年渦注意的東西——一段凝固的時間，比如一個永遠八歲的男童。
??一切布置在瞬間都已經完成，宋天星開始吟唱咒語。
??“秋華，快阻止他。”顧清河一瘸一拐地從遠處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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