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香香的口味，你嚐過沒？
宋天星從拿出兩本大小與封皮都不同的書。
??“曹永如果是有預謀的潛逃，那他為什麽不帶上他的筆記和契約書？”
??“連契約書……”王遊似乎知道了什麽。
??研究文獻，翻譯甲骨文，還有製定儀式方案，都需要打草稿，記筆記。
??因此曹永的手記本可謂是獨一份的資料，弄丟了是一大損失。
??而契約書則是控製傭獸的道具，是完全不能離身的器物。
??萬一被人以遣返不匕首破了契約書，那主人就會被傭獸追殺致死。
??契約書就約等於召喚者的性命，丟了也無法補辦。
??王遊推測，曹永應該是被迫逃出公寓，因此連筆記和契約書都來不及帶走。
??雖然凡人也能殺死秘教徒，但從現場情況來看，怎麽也是秘教徒或怪物做的。
??那個高大而強力的生物殺死了漕運工人，與此同時，曹永也偷偷翻窗逃跑，這才在窗台和樓下灌木叢留下痕跡。
??“為什麽他會被傭獸追殺？不是他自己召喚的怪物嗎？”王遊還有疑問。
??“這樣的可能性太多了。”比如儀式錯誤，被人設計手腳，召喚者發瘋，“我們隻考慮結果，那就是曹永的儀式失敗，有非人生物襲擊他。”
??收起書，宋天星又說：“我們去街上采購。讓槽工守好公寓。”
??王遊問：“我們要幹什麽？”
??“重新舉行召喚儀式。”
??兩人出發時，已經是下午兩三點左右。幸好外麵的街道有足夠的材料，他們在四點前重新回到了公寓。
??雖然是夏天，但看守公寓的槽工還是願意站在門口曬太陽。
??他們對宋天星的行為非常不解。因為太陽快要落山，公寓變得異常寒冷。
??這些槽工在前幾日晚上，遭到了不明的襲擊，所以越是到晚上，越是對公寓避之不及。
??王遊不知道那是什麽怪物，但他知道害怕，也知道“死”字怎麽寫。
??“主任，我們為什麽不明天再來，非要在這個時候舉行儀式？”
??宋天星拎著布袋走上樓梯。“我們的假期都是很寶貴的，時間緊迫。”
??因為宋天星最多兩天連休，沒有時間可以浪費。
??召喚暗影生物也非常適合在晚上舉行，時間會影響儀式的效果。
??“可是那黑暗中的怪物怎麽辦？”王遊覺得命畢竟重要。
??宋天星淡淡的地說：“那些員工隻是受傷，沒有死。”
??“好吧……”
??一想起那些古怪的傷口，王遊深感不安。如果宋天星自己有把握，那他還願意跟著宋天星。
??到了五樓，宋天星決定在曹永儀式的地點再進行儀式。
??這次有了王遊的幫助，布置現場快了許多。
??根據曹永筆記的記載，再加上宋天星的推斷，就可以嚐試還原儀式過程。
??隻不過他沒有對應的儀式卡。隻有在成功舉行過一次儀式後，才會獲得對應的儀式卡。
??白色的蠟燭高高懸掛，圓形的陣法層層疊加。
??召喚儀式需要信物，堺門和咒語。
??這次宋天星舉行地是召喚漫遊魔（anderLust）的儀式。
??漫遊魔屬於陰影生物的一大分支夜願族。漫遊魔的特點就是無盡的流浪，它們不喜歡呆在同一個地方。
??召喚者最後不要拘束漫遊魔。因為它們愛動的性格，並不適合隱藏它們，所以它們並不是很好的召喚物。
??漫遊魔的儀式信物為“香香的口味，辣辣的感覺”，那無疑是烤麵筋。
??王遊嘴饞，覺得這是浪費食物。宋天星告訴他，信物和貢品不同，不會被吃掉，儀式結束後，烤麵筋還能給人吃。
??王遊對此表示懷疑。
??“你現在去召喚漫遊魔，有什麽意義？”王遊問，“難道不會重新召喚一隻出來嗎？”
??“我們會召喚出離藍球最近的一隻漫遊魔。”宋天星回答，“而我懷疑曹永與他的傭獸斷了聯係。如果我進行儀式，可能會召喚藍星上的漫遊魔。”
??王遊點頭，表示理解。
??現在離宋天星最近的漫遊魔無疑是曹永的那隻。
??如果召喚了曹永的傭獸，那說不定就能順藤摸瓜，找到曹永。
??宋天星跪在陣法中間，前方用藍色粉筆畫有紋路的圓環，圓環中放上烤麵筋。
??這就是門和信物。
??燭光在微風中搖曳，房間裏的影子如午夜的森林般蕭瑟。
??宋天星命令王遊說：“在我舉行儀式的時候，你就守在我身邊。在北麵窗口吧，你好看著有沒有人進公寓。”
??王遊問：“儀式要多久結束呀？”
??“順利地話在十一點就能完成。”
??“那不順利的話呢？”
??“會召喚出一些奇怪的東西。”
??“奇怪的東西？”
??“我們無法理解的存在吧。”宋天星回答。
??人類的時間感來自於空間。
??不管是天幹地支，還是十二星次，所有的紀年、紀月、紀日、紀時都和天體的運動有關。
??群星的運動影響著藍星的氣候，日落月升，潮起潮落，這些都是群星的作用。
??人類用來記錄時間的標記，也是人類記錄群星位置的標記。
??將時間標記發送到宇宙，等於將藍星的坐標發送到宇宙。
??聽了宋天星的解釋，王遊問：“宇宙不是無限的嗎？那不會有類似藍星的坐標位置嗎？”
??“正因為宇宙是無限的，所以會有很多同種生物，它們會同時搜索全宇宙，幸運的一隻就能發現正確的地點，並全速出發。”
??所以儀式還需要信物和坐標的輔助，同時也是為什麽儀式需要大量而又不確定的時間。
??召喚成功是概率問題。
??假如宇宙無限，在無限的時間內，必然能有一隻傭獸發現儀式信號。
??王遊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問題：“那是不是全宇宙的生物都能接收到信號，會不會吸引一些邪惡的生物，比如吞噬星球的什麽玩意？”
??“無所謂，我不在乎。”宋天星說。
??王遊不禁感到一陣惡寒。
??如果能召喚赫莫烏斯就好了，宋天星想，但是最能被人類吸引的生物中，最高級的就隻有八位魔神。
??再高級的實在體很少理睬人類，祂們對人類漠不關心。
??“我隻好期待你能召喚出一個聽話的召喚獸。”王遊悻悻地說，反正他已經是宋天星的信徒，要做什麽也隻能看宋天星的意思。
??就算出了事，也有宋天星扛著。再差再差，也有宋天星做個伴，黃泉路上不寂寞。
??宋天星閉上了眼鏡，心中默念召喚漫遊魔的咒語——夜願之歌，那是一種虛無縹緲的言語，來自陰影世界“日暮頌歌”，那是夜願族的故鄉。
??時間流逝，夜悄悄到來。
??然而王遊卻大叫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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