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看我是個東西嗎？
宋天星的頭頂開始聚集烏雲，速度之快，以至於宋天星來不及逃跑。
??他的眼前忽然一閃，眼前的傳送門在死寂中炸裂。
??爆炸的餘波震暈了宋天星，耳鳴伴隨著巨大的雷聲充斥他的耳畔。
??自己究竟是生是死？
??宋天星連受傷的提示也沒有，等他醒來，一切都變了。
??自己站在空曠的大殿上，周圍雲霧繚繞，抬頭就能看見無垠的蒼穹，熾熱的光芒照耀在陡峭的禦座上。
??宋天星隻覺得自己就在傳說中的淩霄寶殿上。
??忽然骰子落下。
??聆聽判定：91/25失敗
??偵查判定：100/80大失敗
??宋天星看見雲層中，有某種蛇形生物遊過。從在雲層的間隙中，瞥見紅黑色的鱗片就足以想象這生物的偉岸。
??不，這不是生靈，是神。
??察覺到這一點的宋天星看見無數骰子落下，淹沒了他的視線。
??生命（傷口*5），生命（傷口*5）
??理性（恐懼*5），理性（恐懼*5）
??靈感（疲倦*5），靈感（疲倦*5）
??宋天星掙紮著想要拿出一隻墨菲斯，可是無盡的疲倦纏繞著他，無窮的創傷束縛著他。
??他想起他在醫院裏學了一點急救，但他的身體已經破爛破爛了，他要在慘痛中死去，沒人救得了他。
??這就是所謂的神嗎？真是可怕。
??宋天星隻覺得自己的肉體被玩弄於鼓掌之中。
??“起來吧。”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隻消一句話，宋天星就恢複如初，宛若新生。
??巨大的陰影在宋天星身上撩過，鋪天的雙翼在禦座上收起，一個高大的男子坐在哪裏，逆光讓宋天星看不見祂的表情。
??“好了，先跪下吧。我是乾之主宰蓋阿。我要重申我們之間的約定。”
??威嚴的聲音從空中傳來，這倒不用聆聽。
??“我要如何見到赫莫烏斯？”宋天星站著問，不管對方是誰，他隻想獲得知識。
??“大膽！你敢無視我？立下誓言才是你該做的事。”
??天子一怒，伏屍千裏。天空都變為了血紅色，宋天星氣為之窒。
??“神不是永生的嗎？那應該很有耐心？”
??“耐心？哦吼。”蓋阿冷笑一聲，“我的確很有耐心，而且寬容。”
??天空變得晴朗，萬裏無雲，氣候變化地異常快，讓人難以適從。
??不過宋天星的猜測得到了印證，即便是神，祂也有和人類交易的時候，不然就無法解釋神要把自己召喚到麵前。
??祂從禦座上走下，一步步下台階。
??“嗒嗒”“嗒嗒”
??伴隨著腳步聲，祂的身形逐漸展現。頭上長著分叉的犄角，背後收攏著薄翼。除此之外，他和一個隻穿褲子的褐膚肌肉男沒有區別。
??“坐下吧，我們坦誠相待地聊一聊。”
??無形的威壓迫使宋天星盤腿而坐。蓋阿本可以讓宋天星跪下，之所以沒有這麽坐，也許是出於心高氣傲。
??“你也許能直接使用甲骨，但你無法飛升，哪怕你走完了全部的三條路徑……”蓋阿也在宋天星麵前盤腿坐下，兩人好似談心的老友。
??宋天星還不想著飛升的事，他對這偉岸的神明隻有好奇。
??他擲出數顆骰子。
??生物學判定：45/（31-100）失敗
??人類判定：94/（10-100）失敗
??心理學判定：55/（1-100）失敗
??精神分析判定：41/（75-100）失敗
??宋天星的技能都對蓋阿無效，這讓他有些納悶，除了魔神的外表，宋天星對祂的一切都難以知曉。
??還有一招，宋天星不甘心地扔出骰子。
??博物學判定：1/（1-100）失敗
??“博你個頭啊，你看我是個東西嗎？”蓋阿突然嚷道。
??“你還真不是個東西。”宋天星說。
??蓋阿尷尬地撓脖子，他沉默片刻後說：“小聰明，你這個對我沒用。”
??“你就對飛升一點都沒有興趣嗎？”蓋阿重新拾起話題，用琥珀般的眼神端詳宋天星。
??“我對永生很有興趣，永生不是好事嗎？”宋天星撒謊，他是來求知的，自己和別人的生命反而在次位。
??蓋阿滿意地點頭：“是的，沒錯。永生需要飛升卡，你有三種路徑可走。”
??“物質之路的終點是著肉體不滅，這是凡人想象中的永生，也就是長生不老。”
??“靈魂之路的盡頭是思維無盡，你的肉體雖然會消亡，但靈魂可飛升宇宙，和眾神同遊。”
??“精神之路的目的是靈感無窮，你會進入一個感性的世界，那可稱之為人造的天堂。你可以用你的激情來構建一個美好的樂園。”
??聽了蓋阿的介紹，宋天星問：“能不能全都要？”
??“不行，你隻能選擇一條路徑飛升，就算你的三種屬性都為六級，也隻能選一個。”
??宋天星又說：“我要如何得到飛升卡？”
??蓋阿得意地笑了笑。“學習，冒險都可以。但是我可以隨機送你一張。”
??祂的手中憑空多出一張藍色卡片，將其遞到宋天星麵前。
??獲得思維卡一張
??這和自己之前讀書得到的卡一樣。
??卡牌融進手背，宋天星也沒什麽感覺。
??“所以說，升級和實力沒有關係？”他問。
??“當然，”蓋阿點頭，“你都永生了，還要什麽實力？”
??魔神的回答符合宋天星的猜測。
??飛升的過程和甲骨毫無關聯，不管一個人擁有多少強大的甲骨，仍舊是一個凡人。
??與之相對，一個沒有甲骨的人，也可以通過飛升而不老不死，這才是人類的終極目的——對永生的渴望。
??宋天星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老老實實地收集飛升所需的卡片，然後在暗地裏完成飛升儀式。
??不過他目前的生命正受到威脅，從徐淩口中得知，一個叫九神的組織想要他的命。
??使用“奔軼絕塵”的宋天星和普通人相比，也就跑得快一些，而九神暗殺者他們會有什麽能力？
??他們不僅人數多，而且掌握召喚傭獸的儀式。
??相比將來出戰，自己的“奔逸絕塵”在對麵麵前一覽無餘，而自己卻不知道對手的底細。不管怎麽想都很被動。
??悶頭飛升與搜集甲骨是相衝的，宋天星被其他秘教盯上了，想要一心飛升絕非易事。
??“看來你以後要走靈魂之路啦。”蓋阿忽然起身，咧著嘴笑。
??“不能走其他路嗎？”
??“可以，但對於飛升那一刻，其他的屬性都是多餘的。你怕死的話，可以走物質之路。”祂戲謔道。
??“那也要看我能得到什麽卡。”
??如果在遺跡古籍中發掘了許多“思維”，那精神飛升肯定是首選。
??蓋阿又變出一張卡片，交給宋天星。“這是與我契約的儀式卡，你隨時可以舉行契約儀式，這樣你才可以飛升。我可是很有耐心的。再見。”
??說罷，蓋阿張開背後的雙翼，飛在空中。
??“我要如何回去？”
??“門已經開了。”蓋阿的聲音漸行漸遠。
??“在哪裏？”宋天星茫然地環顧四周，一切空蕩蕩的。
??倏忽間，他心一沉，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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