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這不是上來白給
“兩位探長，我能證明！”一個獐頭鼠目的家夥跑了進來，“我都看見了！”
??宋天星側目，發現前來作證的人居然是徐仁。
??這是上來白給的。
??張銘問：“那你說說，是什麽情況。”
??“我當時看見了，這個叫宋天星的人，在早上上班前，從王財的家裏跑出來，然後叫了一輛出租車就走了。”徐仁說得好像煞有其事。
??宋天星隻是沉默不語。
??徐仁又說：“其實我早就聽說這個人心術不正，還總是嫉妒王財大人生活美滿。這次王財大人升官娶姨太太，當了他的上司，他就更加心理扭曲，想要殺了旺財大人，謀財害命！”
??“說起來，宋天星你和王財屬於競爭關係，這也是殺人動機。”張銘自言自語道。
??宋天星陰著臉，坐在原地，好似一尊石像，不作任何反應。
??“我還看見，宋天星曾經在買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常常帶在身邊。看來是早就圖謀不軌，果然今天他就入室殺人，居然把王財大人殘忍地殺死了家中。王財大人是多好的一個人啊，他死地太冤了！”
??徐仁好似在感歎王財的死，臉上卻是得意洋洋。本來他莫名其妙被宋天星坑了一波，在手術椅上被葉伯衡折磨地死去活來。現在倒好，劉先念居然私下找到他，讓他“仗義執言”，指認宋天星是凶手。
??本來他就看宋天星不順眼，能送宋天星上斷頭台也是不錯的，反正又不虧。
??劉先念看著宋天星低頭不語，覺得已經穩了。
??沒有證據？那就製造證據。
??徐仁就是劉先念製造的證據。之所以選中他，是因為醫院裏的其他人都對宋天星的工作與為人讚不絕口，除非是他們自己親眼所見，否則是不會為他作偽證的。
??能對宋天星痛之入骨的，也就徐仁一個人了。
??宋天星一直聽著徐仁的指控，
??“你改悔吧！”劉先念感覺自己已經穩操勝券，“認罪的話，總督大人興許會免你一死。”當然這是不可能的，莫爾頓總督隻管打勾批紅，不管誰人生死。
??“嘩”
??宋天星猛地站了起來。
??劉先念以為他要當場行凶，嚇得掏出了手槍。
??宋天星根本不在乎劉先念手上的武器，走到徐仁麵前。
??“你，你要幹什麽！”徐仁身材矮小，矮了宋天星一頭。
??“你看見我從王財家出來了？”宋天星不緊不慢地問。
??“對、對，沒錯，是、是的。”
??“那能說明什麽呢？”宋天星追問。
??“那還用說，王財他在早上被你殺的，所以是你殺了王財！”看著宋天星陰沉的臉，徐仁怕得退了一步。
??“是嗎？”宋天星向前走了一步，“這就是說，你早知道王財是今天早上死亡，死亡地點是他的住宅，所以才守在王財家？”
??“額，是吧？”徐仁天真地歪頭。
??“探長大人，這是否屬實呢？”宋天星轉頭看向張銘。
??“是的，我們在王財家中看見了他的死屍，血跡未幹，說明是早上死的。現場的座鍾也顯示了案發的時間。”
??“那就好，”有了探長的話，宋天星又向徐仁逼去，“徐仁，你為什麽會知道王財死亡的情況呢？案發現場應該隻有捕快和凶手才知道吧？”
??“啊？這個？”徐仁偷偷瞄向劉先念。
??劉先念趕緊側過頭，撇清關係。禍從口出——他沒想到，徐仁說了一大推，把自己繞了進去。
??“你也知道，可你又不是捕快，那你豈不是凶手。”
??“不，不，不，我不是，我沒有，別亂說。”徐仁被宋天星無情的質問轟炸，連連後退。
??宋天星自然是步步緊逼：“或者說，是有捕快告訴了你案件實情？他為什麽要透露凶案的情報？是他意圖勾結案犯？還是要你做為證。”
??“我，我不知道啊。”
??“如果他讓你作偽證，那你們都逃不了關係。但是，如果他辦案不利，泄露案情，那就是他意圖勾結犯人，與你無關。還是說，你是殺害王財的真凶？你最好說說，是誰告訴你的？你好好想想。”
??恐嚇：30/66成功
??“不、這，我……”徐仁被宋天星逼進了房間的角落裏，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是來指證宋天星的，怎麽被宋天星指證了？而且，供出劉先念的話，那就是得罪了巡捕房的副探長，不供的話，自己就成了案犯了。這要怎麽選？
??“夠了，”膠著之際，劉先念坐不住了，“到底是誰才是捕巡捕？你一個外地人，還敢替巡捕房審犯人？”
??再不打斷宋天星，自己可要被徐仁供出偽證的事情了。雖然此事也不算嚴重，但畢竟影響不好。
??“當然是張探長了。”宋天星大度地讓出身。
??張銘接球後，問：“怎麽看，這個證人的證詞都有些古怪，是犯人的可能性很高呢。”
??張銘探長這是為徐仁定性。不管怎麽說，偽證的事情，多半是巡捕房內部指示的，要是捅了出來，大家都沒麵子。
??“那隻是可能，”劉先念說，“犯人隨意出入死者家而不被發現，多半是醫院的熟人所為，那他行凶後急著去醫院，肯定沒時間處理證據。”
??為了防止徐仁狗急跳牆，牽扯到自己，劉先念打算為徐仁洗清嫌疑。
??巡捕房是接到報案後，第一時間封鎖了醫院，抓捕了疑犯，留給犯人處理證據的時間的確不多。
??反正隻要身上沒有任何凶器，那就減少了嫌疑。
??徐仁又沒真殺人，怎麽可能會搜出什麽罪證？
??“那不如先給他搜身吧。”宋天星想起自己身上還帶著一把古怪的匕首。哪怕匕首再怎麽鈍，也不是能輕易展示的。
??張銘自己沒有反對的理由，劉先念便開始搜徐仁的身。
??“摸摸”
??劉先念一路從上摸到下，怎麽也沒想到，摸到了一個異常堅硬，一隻手握不住的東西——就在徐仁的外衣口袋裏。
??順手一套，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袋子。打開一看，裏麵是三片甲骨。
??“這個袋子，看上去是王財夫人說的，被犯人順走的龍骨呢。”張銘說。
??“啪啪啪”
??宋天星鼓起掌來：“恭、喜、劉、探、長、抓、到、了、犯、人，這、可、是、人、贓、俱、獲、啊。”
??劉先念和徐仁兩人麵麵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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