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父親的威脅
梁音音懷著忐忑的心情走進慕家,看到慕建明正坐在大廳中的沙發中間。
她小聲的叫了聲“爸”,慕建明抬頭看著梁音音,這幾天不見,竟然瘦成這個樣子。是自己當年犯的錯,卻讓這孩子承受,他於心不忍。
“先上樓去躺著吧!”慕建明的語氣溫柔了幾分。
慕安南要扶著梁音音上樓,慕建明出聲製止:“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等我把她送上樓我就下來!”慕安南語氣堅定。
慕建明沒有理會他,大聲喊道:“王媽,你扶著小姐上樓休息,一會兒燉點補品給小姐吃。”
“知道了,老爺!”王媽扶著梁音音向樓上走去。
慕安南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梁音音的背影。
看著慕安南的神情,慕建明心生疑慮,“難道他真的知道了什麽?”
“你對你妹妹的關心過度了,外人不知道的當然會誤會你們的關係!”慕建明重新坐回到沙發上,開口說道。
“誤會?我們的關係?”慕安南摘出了重點詞,語氣詭異的說道。
看著慕安南這樣奇怪的神情,慕建明的不安愈發深重。
“你是不是聽到什麽風言風語了?”慕建明不想在繞彎子,開門見山的問道。
“具體是什麽事情?”慕安南步步緊逼。
“你都不知道什麽事情?我就更不知道了,你看看你的態度是像對一個父親的態度嗎?”慕建明意識到自己的問題,趕緊轉移注意力。
“那您和慕夫人對我,像是對待兒子的態度嗎?”慕安南看到慕建明沒有繼續下去,便順著他的話走。
慕建明沉默著,他知道,也許是梁音音的遭遇讓他有了感同身受的體會,所以他才會這麽激動。
他還是不要胡思亂想,自亂陣腳,畢竟知道當年那件事情的人已經都死了,他也打聽不到。
“我已經和她們說好了,以後不會發生類似的事情,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慕建明說完話揮揮手示意慕安南可以離開了!
慕安南徑直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洗了澡之後穿著浴衣跳過窗台來到了梁音音的房間,對於突然而來的不速之客,梁音音早已不在驚訝。
語氣平穩的問道:“你是答應過,不會隨便過來嗎?”
慕安南鑽進梁音音的被窩,梁音音下意識的身體向前挪動,被慕安南一隻手從腰間攏了回來。
慕安南性感柔軟的唇瓣在梁音音的耳垂來回撥弄,磁性的聲線發出沙啞的聲音,“我隻是答應你不隨便碰你,你說的我可從來沒有答應過!”
梁音音被慕安南挑逗的臉頰泛紅,卻又動彈不得,小聲的說道:“好,就按照你答應的,那你現在在幹嗎呀?”
“我這樣算是動你了嗎?會懷孕嗎?”慕安南的唇瓣遊走到梁音音的脖頸處。
“癢……”梁音音從喉底發出的一個聲音帶著嬌滴滴的韻味,讓慕安南的情浴一下子被挑逗起來。
慕安南撐起手臂一下子壓在了梁音音的身上,梁音音驚恐地瞪大雙眼死死盯著慕安南,眼淚順勢從眼角滑落,聲音近乎哀求:“你不是答應過我嗎?求你了……”
看著梁音音一副無助又不知所措的神情,慕安南燃起的浴火又再次被熄滅。被梁音音擊敗的他,冷冷地說道:“你贏了,我就抱著你睡覺。”
慕安南從梁音音的身上下來,轉而抱住了她,兩個人就這樣相擁入眠。
“放輕鬆,我說了什麽也不做,就一定說到做到。”慕安南的聲音中帶著疲憊,沒過多一會兒,耳邊就傳來慕安南均勻的呼吸聲,梁音音漸沉的眼皮也開始低垂,安穩的入睡。
清晨的陽光灑進房間,梁音音睜開了雙眼,身旁早已沒有了慕安南的身影,今天不用上學,她也不想起床了,就賴在床上發呆。
“小姐,你醒了嗎?”門外傳來聲音,將梁音音的思緒拉回來。
“我醒了,有什麽事情嗎?”
“老爺吩咐我燉了補品,您要是醒了,我給您端過來。”
“好,謝謝!”
沒過一會兒,敲門聲再次響起,梁音音起身下地,開門接過補品,道了聲“謝謝!”
關上門後,梁音音放好補品,起身去了衛生間洗澡。
泡在浴缸裏的梁音音想到明天就是周一,什麽好心情都沒有了!
“去學校”這三個字已經成了讓她恐懼的事情,曾經夢想的象牙塔,如今竟然成了恐怖的象征,還真是嘲諷。
一天的無所事事,拿著手機看了一天的愛情泡沫劇,夜幕降臨時,孤獨和思念加劇,梁音音我在被窩裏麵想到了躺在醫院裏麵的媽媽。
終於她鼓起勇氣撥通了慕建明的電話,“爸……”
“什麽事?”慕建明對於梁音音打來的電話,語氣很不友善。
“我想見見媽媽……”怕慕建明拒絕,梁音音接著急切的說道:“我畢業就和趙清寒訂婚,我不會反悔的,我就是沒有這麽長時間沒見過媽媽,我真的好想她。”
電話對麵如死灰般寂靜,梁音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不知道父親的答案,更不敢去猜,就在她瀕臨絕望的時候,父親出聲了。
“我和你媽媽說送你出國留學,她很高興,病情也很穩定,你現在突然出現會令她心生懷疑,等你訂婚結束,再帶著這個好消息去看你媽媽吧,還有沒有其他的事情,我要開會了。”
父親冰冷的話語將梁音音推到了無盡的深淵中,可即使這樣,她的手中還是緊緊握著那顆救命稻草。
電話裏麵傳來“嘟嘟”的斷線聲,梁音音的眼淚也如斷了線了珍珠劈裏啪啦的向下掉。
她獨自呢喃道:“我是您的女兒。如果不喜歡我為什麽要把我帶來這個世界?”
為什麽要讓她承受這些?是她的懦弱成為了別人欺負她的利刃?
想著,梁音音的眼神變得犀利,可是內心的掙紮煎熬,沒有減退半分。
端坐在床上的她沒有改變過姿勢,腿麻了淚也流幹了。
晚歸的慕安南不放心梁音音的身體,越過陽台來到了梁音音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