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我乃公主,誰敢放肆
來到縣衙,站在大堂上,抬頭看著縣太爺座椅上方的‘正大光明’四字,衛雨萌勾起嘴,諷刺地笑了笑。
在來馮竹城的第一天,衛雨萌就聽聞這裏的縣衙大人專橫跋扈,草菅人命,欺壓百姓,如今一看這縣衙的布置,果然如此。
在大堂等了片刻,後堂響起一陣聲音,接著,十二名手持大木杖的官兵跑了出來,迅速分成兩隊,左邊六人,右邊六人,站好後同時用木杖敲擊地麵,一邊敲還一邊喊:"威……武。"
敲了一會兒,一個身著青衣布衫,長著山羊胡子,大約四、五十歲的中老年人走了出來,在他的身後,跟著一個稍顯肥胖,油光滿麵,尖嘴猴腮,眼睛長得和老鼠眼差不多的身穿官服的中年人。
山羊胡子走到官椅下方坐下,不用說了,這老東西就是縣衙裏的師爺。
馮竹城縣令名叫周望天,已經當了三年的縣令,按理說,隻要他辦事辦出了成績,再過一年,他就可以升官加職了,但他偏偏運氣不好,今日遇上了衛雨萌。
如此貪官,衛雨萌若不處置他,那可真是辜負了北竹國九公主這個身份。
周望天走到縣太爺的座位坐下,拿起驚堂木一拍,整個大堂都安靜了下來。
周望天看著堂下沒有任何動作的衛雨萌,鼠眼微眯,驚堂木在一拍,大聲道:"堂下何人,見到本官為何不跪。"話落,官兵也繼續用木杖敲擊地麵,一字一拖,"威……武。"
"你一個小小七品縣令,我為何要跪。"衛雨萌藐視地瞥了一眼肥胖的周望天,麵露不屑,區區一個七品芝麻官,平時草菅人命,貪汙受賄也就算了,居然敢在她麵前囂張,今天要是不給你一個教訓,你還真當自己是boss了呀!
"你……"周望天頓時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他這輩子最忌諱別人說他是七品芝麻官,如今衛雨萌當場掀他的傷疤,他豈能不怒。
"放肆。"山羊胡子也怒了,放下筆站起來大喝。
有了山羊胡子的幫襯,周望天平複了一下心裏的怒氣,將驚堂木重重一拍,怒喝道:"來人,把她給本官打跪下。"
縣太爺下令,官兵豈敢不從,其中兩人拿著木杖上前,正想給衛雨萌一個教訓時卻被她冷冷一瞥,兩名官兵被瞥得打了個寒磣,舉起的木杖久久沒有打下。
舉了一會,兩名官兵回過神,想到今天有縣太爺做主,便強行壓下心中的恐懼,閉上眼睛,狠狠將木杖揮下。
一秒過去了,兩秒過去了,三秒過去了,耳邊並沒有響起木杖打在身上的聲音,兩名官兵疑惑的睜開眼睛,才發現原先站在麵前的女子早已沒了蹤跡,立即轉頭環視一圈,隻見那名女子正站在自己身後,麵無表情地看著自己。
衛雨萌早在兩名官兵閉眼之時就轉移了地方,此時見這兩名官兵回頭,嘴角一勾,露出一抹令人心寒的冷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右腿兩甩,兩個官被踹飛了出去,撞在縣太爺座位後的牆壁上,發出‘嘭、嘭’兩聲悶響。
"哎呦!哎呦!……"從牆壁上直直掉落在地,兩名官兵隻覺得全身骨頭都像碎了一樣疼,趴在地上毫無形象地痛哼。
在暗處看著這一幕的玄機,嘴角有些抽搐,麵色有些無語,拍拍胸口吐了一口氣出來,暗暗慶幸自己從未得罪過這位衛姑娘,不然依這位衛姑娘的腳力,他就是不死也要殘了。
發生了這樣的一幕,做為縣太爺大boss的周望天也被嚇了一跳,連驚堂木都忘記拍了, 急忙站起來離開座位,躲到一個安全的柱子後麵,伸出頭戰戰兢兢的指著衛雨萌對在場的官兵說:"來,來人,快,快把她,把她抓起來。"
縣太爺下了吩咐,眾官兵想上前,但一想起客棧和剛才那一幕,紛紛停了腳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麵麵相覷,誰也不敢上前一步。
看著這群貪生怕死的官兵,衛雨萌麵紗下的冷笑更加濃鬱了,鳳眸瞟了一眼周望天和山羊胡子,從袖口中拿出一麵金黃的令牌,走到案桌邊喊道:"我乃禦尊興國皇九公主,你們誰敢放肆。"
此言一出,周望天驚詫了,白羊胡子愣住了,官兵傻了,連藏在暗處的玄機也震驚了,張著嘴瞪著眼,久久沒有回神。
周望天看著那麵象征著公主身份的令牌,愣了好半天才抽著嘴角結結巴巴的說道:"禦,禦尊興國,皇,皇九,九公主。"
不得不說,在這群敗類裏麵,白羊胡子是最精明的一個,愣了一會回神過後,立刻離座跑到下麵跪下,一邊磕頭一邊高呼,"草民參見禦尊興國皇九公主,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有了白羊胡子打頭陣,周望天和眾官兵也先後回神,然後同時跑到下麵一起跪下高呼:"下官(奴才)參見禦尊興國皇九公主,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也許是聲音太高太響亮,站在府衙下看熱鬧的百姓也聽見了,也紛紛跪下來高呼公主千歲,畢竟,他們這些老百姓平日裏見縣太爺一麵都難,更別說什麽皇帝的女兒,高高在上的公主了。
"平身。"淡淡的兩個字,其中卻蘊含了無限高貴的氣質和屬於皇家的威嚴。
"謝公主殿下。"周望天暗暗擦了擦肩的冷汗,戰戰兢兢的謝恩起身。
走到縣太爺的位置上坐下,衛雨萌拿起驚堂木重重一拍,發出‘啦’的一聲巨響,又嚇了周望天一跳,緊張得連心都提到嗓子眼裏了。
"周望天,你可知罪。"衛雨萌冷喝。
周望天複又跪下,趴在地上顫抖著肥胖的身子,"下、下官知罪。"
"喔。"勾起唇角,冷笑一聲,問道:"那你說說你自己身犯何罪。"
"……呃……這……這個……"周望天卡殼了,趴跪在地上想了半晌,終於想了個合理的理由出來,"下官不知公主殿下駕到,怠慢了公主殿下,請公主殿下降罪。"
"就這些嗎?"摸了摸垂在胸前的一縷青絲,清淡的語氣中略帶幾分戲謔,眼中的笑意也更加冷冽,大堂的氣溫因此瞬間下降了好幾度,讓堂下所有人的心中都湧起了一股寒意和不妙感。
"下官不知,請公主殿下明示。"事到如今, 周望天也隻能跟著衛雨萌的話路走。
"明示。"嘲諷的對他笑了笑,"周望天,你確定要本公主給你明示嗎?"
雖然周望天知道自己犯下的罪條條都是死罪,但是若沒有確鑿的證據在他麵前,就是打死他他都不會承認,"請公主殿下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