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林葭，你結婚？
林葭為婚紗吸引，心中一動，走進了婚紗店。笑容可掬，甜美可愛的店員迎了上來，“您好！很高興為您服務！需要我幫您推薦款式嗎？您喜歡魚尾婚紗，還是傳統的裙擺？”
??林葭紅了紅臉，“我先看看！”
??“好的！這邊請！”
??櫥櫃裏掛著各式各樣的婚紗，讓人目眩神迷，就像一個個美麗的夢，雪白雪白的。林葭下意識伸手，輕輕觸摸，那真實的觸感，令她悸動。和阮煜南結婚時，隻是舉辦了一場很小型的婚禮，都是親人。就連婚紗，都是隨便選了一套打發，結婚也匆匆忙忙的，一點喜悅都沒有。但現在不同了，她未來的丈夫是陸擎，她深愛的男人，那令她萌生了許許多多美好的期待，她想要成為最美的新娘。
??“這裏都是當季最新款的婚紗，全世界隻有一套，這款是昨天才到貨的，還有那件，是今年的主打款式！”
??“麻煩你拿套給我看看！”林葭的目光被中間一套大尾裙擺的婚紗吸引住了，尤其喜歡她的頭紗，是一朵花的形狀，款式很特別。
??“小姐，您真有眼光，這是我們設計師自己最喜歡的一套！很清新優雅呢！您要試試嗎？”
??林葭剛要回答，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那套我要了！”很嫵媚的聲音，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囂張。
??光是聽到那聲音，林葭也知道是誰，轉過臉去，陸莞挽著齊菲走了進來。一個笑容嬌俏明媚，一個冷嗤，眼睛仿佛長在頭頂上。
??“這麽巧！”她有些諷刺地說，“伯母！”
??齊菲冷冷地哼了聲，翻了個白眼。
??店員有點為難，“可是，這位小姐……”
??“誰先付錢，就是誰的，不是嗎？”陸莞反問。
??“沒關係，她喜歡就讓給她好了，反正我也隻是隨便看看！”林葭懶得和她計較。什麽時候，也輪到她陸莞搶她的東西了？
??店員鬆了口氣，問陸莞：“您要試試嗎？”
??“我不喜歡這套，太普通了，拿回家放著吧，替我包起來！”
??“好多！您稍等！”
??陸莞緩步上前，以一種嘲弄的目光打量著林葭。“你也準備結婚？”
??“隻是隨便看看罷了！”
??陸莞不依不饒，“隻是看看這麽簡單？你不是說過，你有一個相愛的人？”
??林葭不想理她，一句話都不願多說。
??齊菲自然和陸莞一個鼻孔出氣，也跟著諷刺：“才剛和阿南離婚，這麽快就勾搭上其他男人。林葭，你可夠不要臉的！”
??“伯母，”林葭客氣而生疏道：“我和阿南既然已經離婚了，那麽男婚女嫁各不相幹，我和您也沒關係了，不知道你是以什麽立場指責我？”
??“你好歹進我們阮家的門，我怎麽沒資格罵你？你這麽快就結婚，肯定是在沒離婚的時候就勾搭上了野男人。我就知道，什麽加班，什麽出差，都是借口，實際上是和野男人鬼混去了！還好我們阿南有眼光，一早就看穿你不是個好東西，連碰都不願碰你，不然，還不知道會染上什麽病呢！”
??她說話尖酸刻薄，可是林葭一點也不覺得生氣。無關緊要的人說的話，再怎麽難聽，她也不會往心裏去，她才懶得和她計較。隻當自己運氣不好，走到哪都能遇到蒼蠅，趕都趕不走，實在是討厭。不過招人煩的可不是她，而是蒼蠅，人見人厭。和蒼蠅計較，她嫌掉價。
??“不管是不是，都是離婚前的事情了。現在，我就算立馬拉一個人結婚，跟您也沒任何關係。我不插手阿南和陸莞結婚，同樣的，我想怎麽樣，也輪不到你們來指手畫腳！”
??齊菲討厭林葭討厭到一看到她就要發狂，本來她歸還阮氏，她稍稍消了氣，可她竟敢這麽囂張地跟她說話，實在讓她不可忍受。“你就是這麽跟長輩說話的嗎？跟沒教養的野丫頭有什麽差別！嫡出和野種就是有差別，你看看我們陸莞，知性大方懂禮數，而你……”她冷冷地譏諷，“連她一根手指都比不上！難怪我們阿南隻愛陸莞，你死纏爛打這麽多年都沒用！”
??“還有，別把你在外頭勾三搭四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和我們阿南、陸莞的感情相提並論，他們是真心相愛，被你惡毒拆散，現在重歸於好。而你，紅杏出牆婚姻*，不要臉！”
??林葭好笑地翻了個白眼，掏掏耳朵。“說來說去都是這番話，翻來覆去，你不煩，我耳朵都起繭了。我再強調一次，我現在和阮家沒有半點關係，你，沒資格指責我！”
??“你……”
??“好了，伯母，您就別跟她計較了！”陸莞笑笑地說，眼神精明。“林葭其實也怪可憐的，在阿南身上耗費了這麽多青春，到頭來卻落得離婚的下場，心裏不痛快，我能理解，我們都得體諒她！既然今天剛好遇上，你這個前妻，就當幫我個忙，陪我挑挑婚紗？”
??林葭心想這小踐人還爬到她頭上作威作福，給她下馬威來了？她試婚紗，關她什麽事。隻不過，她要是拒絕，陸莞倒得誤會她還愛著阮煜南，更加得意，她不想著了她的道。遂揚了揚嘴角，“好啊！反正離上班還有一段時間！不然你倒得多想了。”
??陸莞的手指漫不經心地從婚紗上撥，隨口問詢問林葭的意見，她隻說都好。幾番如此，她忍不住玩笑道：“像你這麽有主見的人，需要別人的意見？任何事，你不都隨著自己的心意來？”
??“還是你了解我！隻不過，多一個人的意見不好嗎？畢竟，我們眼光相同，愛上了同一個男人！”陸莞轉過頭來，頗有些挑釁地朝她一笑。“但眼光相同，魅力不同，你再怎麽做，也沒辦法把阿南從我身邊搶走！”
??林葭搖了搖頭，覺得她執著並且自負得可笑，“你是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麽樣？我已經不愛阮煜南了，你刺激我沒有任何效果！又或者，你隻是想報複我？”
??“是又怎麽樣？”陸莞拿出一套婚紗，左右端詳，“兩年前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和阿南不會分開這麽久。雖然現在一切回歸正軌，但畢竟是錯失了兩年的時間。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做錯事的人是你，這是你應得的懲罰！”
??“少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衛道士模樣。”陸莞幽幽諷刺，“你敢說你當年那麽做，沒有一點私欲？你把支走兩年，不就是想趁虛而入，死纏爛打地嫁給阿南？”
??“我從來沒說過自己沒私心，但你做出那種事，配不上阿南！過去的因果我不想再計較，你好自為之，別再讓我抓到什麽把柄。”
??“聽上去你在威脅我？”陸莞笑笑地橫了她一眼，語帶輕蔑，仿佛嘲弄她的不自量力。“你憑什麽？你以為，阿南會相信你？他隻會認為，是你在挑撥我和他的關係，更加厭惡你罷了！”
??“隨便你怎麽說，我不在乎！”
??“我倒是很好奇你現在是什麽感覺，比起愛人結婚，新娘不是你，應該更複雜吧！你這叫，心愛的人二婚，而你作為被拋棄的前妻，看著他再婚，什麽滋味兒？”
??“沒什麽感覺！”林葭不怎麽理她，也百無聊賴地翻看著婚紗，一副不動心性，無所謂的模樣。“隻是替他擔心罷了，怕他愛錯了人！”
??“至少他愛我，而不愛你……”陸莞挑出一套婚紗，以憐憫的目光掃了眼林葭，走進了試衣間，連背影都驕傲得像隻孔雀。
??她忍不住連翻了幾個白眼，真不知道阮煜南究竟喜歡這妖精哪一點，出國兩年，還是那麽騷情，但更囉嗦了，鬧得她耳根不得清靜。偏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剛坐下休息，齊菲又走過來挑事兒。“你看看，你連陸莞一根手指都比不上，該死心了？隻有陸莞這樣的好姑娘，才配得上我們阿南，你算個什麽東西！”
??林葭拿過一本雜誌翻看，就當沒聽見她說的話。
??“自從你嫁進我們阮家，攪得我們家無寧日，你就是個掃把星，害死了老爺，還害得我們阿南吸毒，都是你的錯！”齊菲一想到就恨得咬牙切齒，“我警告你，阿南吸毒事，你最好保密，尤其別在陸莞麵前提起，否則我不饒你！”
??“如果她真的愛阿南，就該接受他的全部，包括他不堪的過去，那樣才是真愛！想要過一輩子，除了同甘，還得共苦！”
??“滿口大道理，虛偽！我看你是見不得他們好，是嫉妒！但你嫉妒也沒用，他們已經要結婚了！”齊菲先是得意，爾後狠狠瞪她一眼。“警告你，別再出現在阿南麵前！”
??“這個我沒辦法保證，誰知道會不會在其他場合見到？”林葭聳肩，很是無所謂。“更何況我們現在是朋友，偶爾出來喝個茶聊個天，很正常。陸莞還要請我參加他們的婚禮！特別強調，我這個前妻，不能缺席！”
??“你還不死心？”齊菲厲色，“你還想纏我們阿南纏到什麽時候？嫌害他不夠慘？”
??“我從來沒想過害他，說句實話，如果我是個冷血的人，他吸毒的時候，我就該丟下他不管。如果不是我賠上這條命陪他戒毒，他早就毀了，你應該感激我，而不是恩將仇報！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我不想再追究，你也別再揪著不放！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彼此都輕鬆一些。”
??齊菲還想罵些什麽，但最後一句話也擠不出來，把臉扭過一邊去了。
??幾分鍾後，陸莞穿著婚紗走出來，討厭她的人品是一回事，對於她的美貌，林葭一向覺得，陸莞是她見過最美豔的女人。其實她和尹霜的美貌不分伯仲，但尹霜個性爽朗，而陸莞太風情，很懂得展示自己的嫵媚，堪稱極品尤物。
??她一襲雪白的裹胸婚紗，身材玲瓏有致，舉手投足無不散發出一種慵懶的氣息。而她對自己的美貌也很自信，不遺餘力地展現，對著全身鏡，搔首弄姿，隨意波動長發，也像畫報上的女郎那麽美豔絕倫。
??象牙色的肌膚，沒有一點瑕疵，可以看到血管，紅唇豐厚，微微張開，黑色大波浪卷襯托出她東方美人的精致輪廓。眼角微微上揚，卻不是丹鳳眼，顯得很嫵媚。一顰一笑，都帶著西方風情。
??齊菲欣然讚美，“我們陸莞就是漂亮，孔雀就是孔雀，不是麻雀能比的！”
??她朝她嫣然一笑，“麻煩你過來，幫我整理一下裙擺！”
??林葭走上前，半蹲下身子。陸莞從鏡子裏打量她，無論從任何角度，自己都優勝於林葭太多，美貌氣質，她差她不知一大截。她揚唇，對著鏡子整理胸口，漫不經心地笑道：“我是不是很美？”
??林葭不做聲。
??“有人說，女人最厲害的武器，就是美貌，我可以用這張臉，讓全世界的男人為我傾倒！但我不光有美貌，還有頭腦，你說……哪個男人不得心甘情願為我臣服？”她的語氣很輕，幽幽的，嗬氣如蘭，撩得女人耳根都發癢，更何況是男人。
??“你看，我們兩個站在一起，差距太大了。也難怪阿南會選擇我，對我死心塌地。男人，可不是蠢的。在見識過什麽是真正的尤物後，就算有女人主動送上門，也不會碰……”
??林葭好笑地搖搖頭，“這兩年阮煜南身邊出入的，哪個不是尤物？這世界，美的女人，很多，別太自信了……”
??“他和她們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他真正愛的是我。我一回國，他就娶我，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知道他愛你，沒必要一遍遍強調，真的，我嫌煩！”林葭平靜地望了一眼，“你要炫耀，找錯對象了。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陸莞睥睨她，不屑地冷哼了聲，紅唇擠出譏誚的聲音。“你就裝吧！”
??門上的風鈴發出清脆的響聲，一道頎長的身影走了進來。那男人立於金色的陽光裏，像漫畫中英俊的王子，有著比女人還要精致的五官，卻棱角分明，一眼驚豔。
??陸莞眼睛一亮，撞開林葭，快步迎了上去，環住阮煜南的脖子，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老公，你來了！”
??“嗯！”阮煜南勉強笑了笑，“試得怎麽樣了，有喜歡的嗎？”
??“才試了一套，正好林葭在，讓她幫我挑！”
??阮煜南笑容一僵，望去，林葭就站在他幾米開外的地方，客氣地衝她點了點頭。血液流淌加速，他變得有些不自然，想要努力讓自己表現的鎮定，卻發現那很難。就連開口，喉嚨都有些沙啞，“你……你怎麽也在！”
??陸莞忙道：“她來挑婚紗！”她親昵地挽著阮煜南，頭靠在他肩膀上，笑得像隻狐狸，暗含一絲算計的意味。“我看，林葭好事近了！”
??阮煜南像被人從身後錘了一悶錘，心髒，驟然一痛，嘴唇略略失了血色。“你……要結婚了？”
??“還沒有，隻是……進來看看……”
??“阿南，你這麽問，她當然不好意思了！剛離婚就來挑婚紗，換做是我，也怕你有想法！我真替林葭高興，本來還擔心她難過，誰知道這麽快就找好下一家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沒離婚之前，她就已經和其他男人好上了。女人*，可是很可恥的！”
??林葭聽得明白，她是故意羞辱自己，含沙射影。但她現在對她和齊菲真心是厭煩都了極點，懶得和她計較，便沒說什麽。
??這在陸莞看來，成了默認，詞窮，無從狡辯，心裏對她就更輕蔑了。但她沒想到，阮煜南竟然在這個時候替林葭說話。
??“林葭對我，很忠誠，這種玩笑不能隨便開！”
??陸莞臉色一僵，但她變臉變得很快，隨即又沒心沒肺地笑道：“我也知道是開玩笑，這麽認真幹什麽？林葭都不介意……好了，你也去試禮服吧！我幫你挑了一套！”她讓店員把西裝拿過來，在他身前比劃，“你喜不喜歡？”
??阮煜南不想在林葭麵前和她太過親昵，不動聲色地拉開距離。“可以！”
??“林葭，好不好看？”她嬌笑著問。
??“好看！隻不過，我覺得這個領結不太適合他，換成領帶會好看一些！”林葭純粹是從旁觀者的角度給意見，畢竟她把阮煜南當作是好朋友，也願意為他的婚禮出謀劃策。隻不過在在陸莞聽來，就變成了一種挑釁，並且極其刺耳。她的男人，什麽時候輪到她林葭來管了？她還當自己是她老婆嗎？厚顏無恥的踐人！
??她心裏罵得很難聽，但表麵上看不出任何端倪，依舊是和顏悅色，笑容滿麵，“是嗎？可我覺得這款領結，很適合阿南呢！”
??林葭聽出她語氣中的硝煙，自覺不該插手，平靜道：“你覺得適合就好！”
??“阿南，你說呢？”
??她眼中多了一絲期待，或者說命令，意思是阮煜南必須選他的。但這種控製欲，讓他不舒服，他不喜歡被操控的感覺。如果是林葭，她一定會給他足夠的空間，從不要求他些什麽。
??阮煜南一時也理不清自己什麽想法，脫口道：“換成領帶！”
??陸莞手一僵，麵色一沉。鮮紅的指甲，掐入肉裏。
??林葭有些意外地望著他，她完全沒有想過阮煜南會聽她的意見，她更不打算給他們製造任何爭端。而阮煜南的選擇，無疑會令陸莞心生芥蒂。她忽然覺得，氣氛一下子壓抑了不少。
??齊菲看不下去，走了過來，“這禮服當然是配領結好，配領帶像什麽話，不倫不類的。阿南，你別聽那些亂七八糟的建議。聽陸莞的，就選領結！”
??“媽……”
??“伯母！還是聽阿南的吧！”陸莞轉瞬又恢複了笑意，“兩個人的婚事，阿南覺得好最重要了。是不是，阿南？”她心裏想，自己剛剛已經輸了一局，如果不表現得寬容大度一些，林葭肯定會更得意，愈發嘲弄她，她可不能表現得像個輸不起的妒婦。更何況，這不算輸。
??店員帶阮煜南去試禮服了，陸莞斜斜地瞟了眼林葭，似笑非笑。“這應該是你第一次幫阿南選禮服吧？聽說你們的婚禮，連婚紗照都沒拍過，嘖嘖……我都替你心酸呢！沒想到第一次選禮服，是幫我們！我這個準新娘，當然要聽聽你的意見，就當是……給你個機會，彌補對你的傷害。”
??“都是過去的事了，我聽著都覺得無聊，倒不如多花點心思在阿南身上！針對我這個前妻，一點意思都沒有！我記得我們的婚禮，他選的是領結，而現在，他喜歡領帶。這說明，人都是會變的。如果你還把他當兩年前那個阿南，可以隨心所欲地駕馭，我勸你別太自信！他的變化，我想你不是感覺不到！”
??一句話，戳中了陸莞的軟肋。她自然也知道，兩年多的時間，不可能一點也沒改變。但她對阮煜南的愛，她充滿自信，固執地相信他依舊愛她。可是，這改變仍舊讓他不安。剛剛有那一刹那，她甚至懷疑他的心是不是偏向了林葭。但她隨即否認了那個可怕的猜測，他愛的是她，永遠都是！
??阮煜南換上禮服出來，一身奢華的西裝，為他量身定製，每一個針腳乃至剪裁都完美至極，襯托出他頎長健碩的身材。多了一分男人的沉穩與睿智，俊美與優雅卻絲毫不減，玉樹臨風，衣冠楚楚。
??他有著一張令女人瘋狂的臉，五官像是上帝經過精準的計算後，準確無誤地安放在他臉上，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有這一笑傾城的魔力。任何女人，都會情不自禁地醉心於他的風采，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
??他轉頭，望向陽光中的林葭，淡金色的光芒在她周身籠罩著薄薄的一層，雪白的裙子，那麽神聖純潔，是最美的新娘。
??仿佛被魔咒感情驅使，鬼使神差一般，他向她走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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