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靳木桐說道:“如今這幅《快雪時晴帖》在台北故宮,雖然的確有專家說那幅是唐代臨摹的仿品,那幅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不過這幅據我判斷,是假的。”


  祁珩:“我同意靳木桐的說法。”


  鄒海寧:“我附議!”


  任嘉瑜:“王羲之是書聖,他的書法作品在地攤上就能撿漏?很抱歉我並不這麽認為,據我判斷,這幅書法是假的。”


  這時候,紀教授說道:“這幅《快雪時晴帖》隻有短短的二十四個字,卻被乾隆皇帝視作珍寶,當初《快雪時晴帖》被乾隆掛在三希堂,三希堂位於養心殿西暖閣,是乾隆的書房。這幅《快雪時晴帖》說起來也是經曆很多,當初日本占領了東北三省以後,故宮便開始準備打包運出這些國寶級的文物,而《快雪時晴帖》便是故宮運出的第一批文物,當時一直輾轉到達南京,存放在南京博物院的朝天宮庫房,之後形勢急轉直下,南京也不安全了,《快雪時晴帖》又跟著眾多文物一起,輾轉來到了貴州,當時我們文物西遷南路的同誌們好不容易在安順找到了華嚴洞,這裏很神奇的是洞中比較幹燥,洞口比較隱蔽,可以防空襲,戰爭之後,《快雪時晴帖》運回南京,隻可惜當時沒能及時將它運回北京故宮,最後去了台北,如今藏於台北故宮。每一件流落在外的文物,都是故宮永遠的痛。”


  紀教授低沉的嗓音徐徐說道,將當初戰爭時期的故宮人護送文物南遷的故事娓娓道來。


  持寶人卻對這個結果依舊不滿:“那你說,它為什麽就是假的?我練了這麽多年的書法,都比不上這上麵寫的,我覺得它就是真的!”


  紀鬆柏笑了笑,看向節目組:“我向來有練字靜心的習慣,能不能派個助理回酒店房間,將我的筆墨紙硯拿來。”


  伊濤聞到了點硝煙味,興奮不已,這老教授是技癢了,想要當場寫一幅麽?他立刻讓人將紙筆準備好。


  宣紙很快鋪在了桌上。


  四位嘉賓都獲準圍觀,靳木桐簡直太好奇了,她見過師父修複古畫,修複書法字帖,卻從來沒見過他寫毛筆字,也不知道他寫的如何?謝富也好奇的圍上來看。


  紀鬆柏先閉目片刻,讓周身放鬆下來,緊接著,張開眼睛,提筆蘸墨,下筆後運筆行雲流水,回旋進退中,有種飄然出塵之感。乍眼一看覺得紀教授寫的輕巧容易,駕輕就熟,可細看之下卻又覺得功夫都在細處,變化無窮。


  謝富在他落筆寫第一個字的時候就已經看呆了。


  王羲之的書法美就美在動感,字與字之間,行與行之間的傾斜呼應的美感,單看每一個字的形狀、姿態,也能給人極大的享受。


  他學習書法十多年,也獨愛王羲之,認為自己臨帖的次數已經足夠多了,可此時,他發現,跟紀教授相比,自己不過隻是井底之蛙。


  而最讓他驚歎的是,紀教授書寫這幅《快雪時晴帖》的時候,動作之瀟灑,本身也能極有美感。


  靳木桐說道:“如今這幅《快雪時晴帖》在台北故宮,雖然的確有專家說那幅是唐代臨摹的仿品,那幅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不過這幅據我判斷,是假的。”

  祁珩:“我同意靳木桐的說法。”


  鄒海寧:“我附議!”


  任嘉瑜:“王羲之是書聖,他的書法作品在地攤上就能撿漏?很抱歉我並不這麽認為,據我判斷,這幅書法是假的。”


  這時候,紀教授說道:“這幅《快雪時晴帖》隻有短短的二十四個字,卻被乾隆皇帝視作珍寶,當初《快雪時晴帖》被乾隆掛在三希堂,三希堂位於養心殿西暖閣,是乾隆的書房。這幅《快雪時晴帖》說起來也是經曆很多,當初日本占領了東北三省以後,故宮便開始準備打包運出這些國寶級的文物,而《快雪時晴帖》便是故宮運出的第一批文物,當時一直輾轉到達南京,存放在南京博物院的朝天宮庫房,之後形勢急轉直下,南京也不安全了,《快雪時晴帖》又跟著眾多文物一起,輾轉來到了貴州,當時我們文物西遷南路的同誌們好不容易在安順找到了華嚴洞,這裏很神奇的是洞中比較幹燥,洞口比較隱蔽,可以防空襲,戰爭之後,《快雪時晴帖》運回南京,隻可惜當時沒能及時將它運回北京故宮,最後去了台北,如今藏於台北故宮。每一件流落在外的文物,都是故宮永遠的痛。”


  紀教授低沉的嗓音徐徐說道,將當初戰爭時期的故宮人護送文物南遷的故事娓娓道來。


  持寶人卻對這個結果依舊不滿:“那你說,它為什麽就是假的?我練了這麽多年的書法,都比不上這上麵寫的,我覺得它就是真的!”


  紀鬆柏笑了笑,看向節目組:“我向來有練字靜心的習慣,能不能派個助理回酒店房間,將我的筆墨紙硯拿來。”


  伊濤聞到了點硝煙味,興奮不已,這老教授是技癢了,想要當場寫一幅麽?他立刻讓人將紙筆準備好。


  宣紙很快鋪在了桌上。


  四位嘉賓都獲準圍觀,靳木桐簡直太好奇了,她見過師父修複古畫,修複書法字帖,卻從來沒見過他寫毛筆字,也不知道他寫的如何?謝富也好奇的圍上來看。


  紀鬆柏先閉目片刻,讓周身放鬆下來,緊接著,張開眼睛,提筆蘸墨,下筆後運筆行雲流水,回旋進退中,有種飄然出塵之感。乍眼一看覺得紀教授寫的輕巧容易,駕輕就熟,可細看之下卻又覺得功夫都在細處,變化無窮。


  謝富在他落筆寫第一個字的時候就已經看呆了。


  王羲之的書法美就美在動感,字與字之間,行與行之間的傾斜呼應的美感,單看每一個字的形狀、姿態,也能給人極大的享受。


  他學習書法十多年,也獨愛王羲之,認為自己臨帖的次數已經足夠多了,可此時,他發現,跟紀教授相比,自己不過隻是井底之蛙。


  而最讓他驚歎的是,紀教授書寫這幅《快雪時晴帖》的時候,動作之瀟灑,本身也能極有美感。


  一貼寫完。


  紀鬆柏放下筆,看向這個年輕人:“你覺得我寫的,和你手上那幅相比,如何?”

  謝富有些慚愧的低下頭:“我這幅是贗品。”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如果說寫的好的就是真品,那麵前這幅要比他手上那幅好得多,可再好也不是王羲之寫的……


  謝富的臉都紅了。


  現場觀眾全都看呆了,今天這是來了個什麽神仙評委,拿起筆就寫出這麽好的書法!


  遲興也驚歎道:“紀教授,你這是練了多久啊?”


  紀鬆柏淡淡說道:“這是我多年來的小愛好,也沒特意去練,就是喜歡才反複臨。”


  他又看向謝富:“孩子,書法可以是一輩子的愛好,希望你能好好堅持這個愛好,這幅字就送你了。”


  謝富心情複雜的接過這幅字,忍不住開口問道:“紀教授,你的字寫的這麽好,你收不收徒弟呢?”


  靳木桐:???


  怎麽回事,這家夥還想現場搶師父麽?

  紀鬆柏聽聞以後哈哈大笑:“我可不是什麽書法大家,我平時從事書法修複的,已經有徒弟了,她也在現場,就是你麵前這位女孩。”


  現場觀眾再度發出了吃瓜的聲音。


  “什麽?那個表現一直很好的靳木桐,竟然是紀教授的徒弟?”


  “我說呢,小小年紀怎麽這麽厲害,看古董一看一個準,原來是紀教授的徒弟,那就沒錯了。”


  “哇,居然被這麽厲害的紀教授收為徒弟,看來這個靳木桐果然有些本事!”


  “我倒是覺得除了本事,運氣也很好啊,我也很想學文物修複,隻可惜我可拜不到這麽好的師父!”


  謝富看向靳木桐,心中歎息,這姑娘看著年紀不大,運氣卻好得很。


  他又看向紀鬆柏:“紀教授,謝謝你送給我的禮物,我會好好珍惜的。”


  鄒海寧卻拿起話筒問道:“雖然這《快雪時晴帖》是贗品,可我聽了紀教授說的抗戰時期保護文物西遷的故事以後,覺得十分感動,我有個小小的請求,既然之前春瓶也是贗品,也能進入講述環節,那這幅《快雪時晴帖》能不能也破例讓我講述它的故事?我對這段抗戰時期的曆史非常好奇。”


  這話一出,導演組立刻再度開會研究,最終決定答應鄒海寧的要求,同意他講述國寶《快雪時晴帖》在抗戰時期的故事。


  雖然《快雪時晴帖》是假的,可這一個小插曲讓眾人都覺得十分有亮點,最讓伊導演驚喜的是,那個平時都不樂意在節目中露麵的紀鬆柏,今天不僅來了,竟然還在現場寫書法,露了這麽一手。


  此時拍攝間隙稍事休息,伊濤走到紀鬆柏麵前:“紀老,可真有你的,我都不知道你臨王羲之的書法臨的這麽好!回頭能不能勞煩你再給我寫一幅呢?”


  紀教授笑了笑:“這不是我徒弟在現場麽,我得露一手才行。”


  伊濤微微一愣,原來如此:“那我的那幅……”


  紀鬆柏哈哈一笑:“再說,再說。”


  這態度,明擺著就是要鴿了他。


  伊濤默默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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