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傾城女法醫,羅蘭疑凶!(萬更,勁爆眼球!)
顧妍夕與炎鴻澈對視一眼,明知道這杯中酒也許被皇上下有毒藥,而皇上和皇後娘娘虎視眈眈看著他們,讓他們很難推托。
??顧妍夕從指縫間抽出銀針,在端著酒杯,晃動酒杯時,將銀針刺進清澈醇香的酒中,銀針剛剛刺入,就發現沁在酒中的銀針針身已經變成了黑色。
??她偷偷將已經變黑的銀針收起,朝著炎鴻澈眨了眨眼睛,炎鴻澈看的出,她這是在暗示自己,這杯酒的確被完顏淩辰下了毒藥。
??他果真是耐不住性子,已經想要殺他了?
??完顏淩辰和煦的笑道:“鴻王不會不賞朕麵子吧?朕先飲為敬,鴻王隨意!”
??他說完,揚起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而後炎如嬌做作的惋惜道:“這酒可是福酒,可是沒有新婚燕爾之人飲下,也就稱不上什麽福酒了”!
??她輕歎一聲,也仰頭將杯中酒飲下。
??顧妍夕轉眸偷偷給月蝶一個眼色,就在月蝶還未看得懂她是何意時。
??“臣妾又豈能不給皇上和皇後娘娘顏麵,臣妾這就喝下這杯福酒!”
??顧妍夕端著酒杯向前邁了一大步,本來是想恭敬的敬酒,卻因為身上穿著的紅色鳳袍前裙裾太長,一不小心踩住了朝著前方栽倒。
??手中的酒杯跌落在了地上,酒水灑了一地。
??炎鴻澈離顧妍夕最近,他在扶住顧妍夕時,另一隻手舉著的杯子被顧妍夕不小心打翻到了地上。
??兩杯酒就這樣都跌落到了地上,而顧妍夕卻被炎鴻澈扶住,一伸長臂擁在了懷中。
??完顏淩辰和炎如嬌本來正等著看好戲,沒想到這戲是看上了,卻是他們意想不到的壞戲。
??完顏淩辰的臉色瞬間難堪起來,手指的骨節因為緊緊握在了金杯上,可看得見青筋。
??炎如嬌抬眸看到完顏淩辰可怖的樣子,嚇得她麵容失色,皇上雖然有發怒的時候,可也從來都沒有這樣的可怖陰鷙,看起來想要吃人一樣。
??顧妍夕含羞帶怯,麵頰酡紅道:“皇上,皇後娘娘,都怪臣妾不好,臣妾笨手笨腳的,不但打翻了臣妾的福酒,也將鴻王的福酒打翻了,不過隻要是新婚燕爾敬的酒都是福酒,臣妾和鴻王就這就在敬過你們一杯。”
??她回眸看了一眼月蝶,月蝶看出了顧妍夕是故意將酒杯打翻的,所以她猜出來了,這酒一定是有問題。
??“玲瓏,還不在拿兩杯酒給本宮和鴻王!”
??“是,鴻王妃娘娘!”
??玲瓏要上手去拿酒壺斟酒,月蝶卻瞪了她一眼,和她搶了起來,玲瓏沒想到月蝶的手會這樣快,一下打翻了席桌上的酒壺,酒水先是灑到了玉桌上,接著蔓延到了地上的紅毯上。
??玲瓏和月蝶相視一眼,緊張的跪在了地上。
??“都怪奴婢不好,奴婢笨手笨腳的,沒能為鴻王妃和鴻王斟酒!”
??“是奴婢的錯,奴婢為了討好娘娘,所以和玲瓏搶了起來,將酒壺打翻了!”
??顧妍夕美目變得清冷,薄唇抿起,怒道:“真是兩個沒用的奴婢,在殿前施禮,應當是死罪!”
??炎鴻澈卻在這時輕啟朱唇,冰冷道:“大膽奴婢,你們可知道這是福酒,打翻了這壺福酒,孤王和王妃要怎樣敬酒給皇上和皇後娘娘呢?你們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月蝶怯懦的抬眸,恰好完顏淩辰向她投去了陰冷的眸光。
??這月蝶和蕭蕭可都是他的人,他們現在對他的用處很大,還不能殺了他們!
??他想了想,既然鴻王和鴻王妃應該知道了這杯中酒有毒,如果在對他們下手,反而會讓他們撕破臉,與他惡鬥。
??他要的是無聲無息的殺死鴻王,然後在嫁禍他人,而不是當麵與他對峙在將他處死,這樣鴻國知道了,一定會鬧翻天不可。
??安撫民心,現在才是主要的,看來此事要從長計議的好。
??顧妍夕覺得火候還差一點,她怒聲道:“你們既然知錯了,就等著讓皇上下旨處死你們吧!”
??“罷了!”
??完顏淩辰從龍椅上站起,他一甩寬大的龍袍袖口,厲聲厲色道:“今日是你們回門之日,不易大開殺戒!這兩個奴婢都是你們的人,就由你們處置吧!”
??炎鴻澈薄唇揚起,薄涼笑道:“既然皇上您都開口為他們求情了,孤王也就先饒他們一次!”
??他深邃的雙眸帶有溫柔之色,看向了顧妍夕:“愛妃,我們走吧!”
??顧妍夕溫婉一笑,朝著完顏淩辰和炎如嬌福禮道:“臣妾和鴻王告辭!”
??炎鴻澈伸出大手一把拉住顧妍夕的小手,二人手牽著手走出了龍延宮大殿。
??完顏淩辰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大手一揮將桌案上的酒菜都掃到了地上,怒不可解道:“真是反了他們了,竟然當著朕的麵演戲?真是太過分了!朕要殺了他,殺了他們!”
??炎如嬌被完顏淩辰如此暴怒的行為,嚇得豔美的容貌失了血色,她柔聲勸道:“皇上,來日方長,殺了他們的機會多的是,你又何必在乎這一次,氣成了這般模樣?”
??炎如嬌伸出帶有鑲嵌著珠寶的護甲,輕輕撫了撫完顏淩辰劇烈起伏的胸口。
??“皇上,您消消氣!氣壞了龍體,可就不好了!”
??完顏淩辰粉紅色的唇瓣咧開了笑容,一把將炎如嬌推倒在了地上,他指著她,怒罵道。
??“都是你沒用,你這個蠢女人,不是告訴過你,要親自走去斟酒給他們嗎?你非不聽,非要在壺中下毒,說定會萬無一失,這下可好?打草驚蛇了,你這個蠢貨!”
??“皇上……您……”
??炎如嬌淚如雨下,楚楚可憐的跌坐在地上。
??完顏淩辰一揮龍袍袖口,怒氣衝衝離開了龍延宮。
??炎如嬌望見完顏淩辰絕情的背影消失在龍延宮後,她突然勾起豔紅色的唇角,笑了起來。
??皇上啊皇上,你以為我很傻嗎?
??我若是下手毒死了自己的弟弟,那麽就相當於我在宮中沒有了靠山,以後廢後之日也就快了。
??我怎麽會殺了他?讓你有機會將我廢除了,拋棄了,丟盡冷宮自生自滅呢?
??我隻有留著炎鴻澈的命,這才會保住我在後宮皇後的地位,你才不會找機會廢除我,不會以忤逆叛變之人的姐姐身份丟失了皇後之位。
??你有你的心思,我也有我的心思,我這一次沒有親自敬酒與他們,就是要告訴他們酒中有毒。
??我雖然沒你聰明,但也不是你可以隨意能利用的棋子啊!
??她手指上的護甲,撕拉撕拉的抓著地上的紅毯,唇角紅豔如血的笑容,讓欲將她扶起的宮女瞧見了,心驚膽顫。
??炎鴻澈牽著顧妍夕的手上了馬車,玲瓏和月蝶坐在了他們馬車之後的馬車緊隨其後。
??炎鴻澈鬆開了手,顧妍夕這才將收回了手。
??他聲音薄涼,但明顯多了寫溫柔之意:“多謝你剛才替孤王解圍!”
??“王,你我現在一條心,若是臣妾剛才不想法子救您,那麽臣妾的命也自然是保不住了。”
??“孤王還以為你舍不得孤王死,所以才會幫助孤王!”
??炎鴻澈轉眸望向她,像是無意間托出口這句話。
??顧妍夕心咯噔一響,她有表現的那樣喜歡他嗎?她怎麽不知道呢?
??她淡淡一笑:“鴻王真是會說笑,我們已經談好了,隻有契約關係,不得相愛!況且臣妾想要的生活,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王您是做不到的。”
??炎鴻澈感慨道:“是啊,孤王身不由己,這一次回鴻國王宮,還要帶上你那個妖裏妖氣的妹妹,真是令人心煩!”
??顧妍夕抬眸瞪了他一眼:“王,顧傾城是臣妾的妹妹,您這樣說她,豈不是也說臣妾妖裏妖氣嗎?”
??“孤王可沒有說,是愛妃你自己說的!不過孤王覺得,她永遠都比不上愛妃你才是!”
??炎鴻澈剛說完,雙眸闔上,依靠在馬車的背墊之上,伸出長臂一把將顧妍夕擁在了身側。
??顧妍夕麵頰突然緋紅,掙紮道:“王,別望了我們之間隻是契約關係,您這又是在做什麽?”
??“你放心好了,孤王不過是胳膊算了,覺得活動活動舒服一些,難道這點小忙你也不想幫嗎?”
??無賴,地痞啊你!
??你這不是存心捉弄我嗎?
??顧妍夕朝著他飛了幾個白眼,炎鴻澈閉著眼睛,卻相視能感覺到一樣。
??“你是不是剛才瞪孤王了?”
??“臣妾哪敢呢?您是鴻國的王,臣妾隻有被欺負的份了!”
??顧妍夕口中雖然是溫婉的說著,可是手不知不覺抬起,拿起頭上的發簪,想要刺痛炎鴻澈的胳膊下的痛穴,讓他快鬆開他的大手。
??她手中握著簪子還沒有靠近,就聽到炎鴻澈揚起朱唇,冰冷道:“別以為孤王感覺不到,你想要害孤王?快收起凶器吧!”
??顧妍夕忍不住,問道:“王,您閉著眼睛都能看到我在做什麽?莫不是你的額頭上也長出了天眼,什麽都能看到?”
??“少在這裏開孤王的玩笑,孤王累了,你安靜一點!”
??他霸道的一把將顧妍夕擁的更緊一些,顧妍夕之間是臉紅,現在是心跳的厲害,手中的簪子也在他用力相擁那一刻,當一聲跌落在馬車中。
??這個鴻王,什麽時候變得這樣狡猾了?她的每一個動作,他都沒有睜開眼睛就能感覺到,難不成他真的長出第三隻眼睛了?
??顧妍夕在他的懷中,很是別扭,雖然他的胸膛很溫暖,但是男女授受不親,還是要矜持和保持一定的距離才好。
??“鴻王……”
??顧妍夕剛要反抗炎鴻澈,馬車突然停了下來,顧妍夕被突然停下的馬車顛了一下,在炎鴻澈懷中更緊貼了幾分。
??顧妍夕轉眸,朝著駕馬車的車夫方向怒瞪著,怎麽駕的馬車?不早不晚,偏偏在這個時候店了她一下,好像是她投懷送抱似得,更貼近了眼前的妖孽男人?
??“前方是誰,還不讓路?馬車上的可是鴻王和鴻王妃!”
??寐生駕著馬,看到有人攔在了長巷之上,不悅的怒問著。
??“鴻王和鴻王妃是什麽東西?沒看到我家主子正在教訓狗奴才嗎?”
??一個太監扯著嗓子高聲喊著,毫不把寐生等人看在眼裏。
??顧妍夕和炎鴻澈坐在馬車內,隱隱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什麽人這樣膽子大,竟然聽了他們二人的身份,竟然會當作草芥一般,不放在眼裏。
??寐生下了馬車,朝著攔在馬車上前的一幹人走了過去。
??“大膽,見了華妃娘娘,還不下跪?”
??寐生淡淡看了麵前身著華麗,妝容豔麗的妖嬈女人,他極不情願的拱手做了做樣子。
??“微臣寐生,拜過華妃娘娘!”
??華妃輕諷一笑,睨向了他:“本宮當你是誰呢?不過是澈王爺身邊的一條狗而已,在本宮麵前還耍威風,讓本宮讓路,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吧?”
??寐生皺眉,冷聲道:“華妃娘娘,請您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詞!皇上都稱我家王為鴻王了,您卻在這裏叫他澈王爺,是不是也不注意自己的身份了?”
??華妃美眸瞪圓,指著寐生俊俏的麵頰,怒道:“來人,給他掌嘴,讓他知道以後對本宮說話,一定要客氣一點!”
??“是,華妃娘娘!”
??三五個身壯的太監朝著寐生走去,撩起了袖子,麵上是凶神惡煞,像是要將寐生給生吞活剝一般。
??寐生不驚不恐,待這幾個太監靠近他後,他不過是幾個動作,飛快利落,將這三五個太監打的前翻後仰,咿呀呀痛叫在地上。
??華妃一看,這個俊俏的公子竟然會如此厲害的功夫?這幾個太監可是她身邊得力、會武功的人,他竟然毫不費力的就將這幾個人打翻在地上,也太過可怖了?
??華妃怒指著他:“大膽奴才,竟然敢反抗?你們還愣在這裏幹什麽,都給本宮上,抓住這個狗奴才!”
??華妃看來是有備而來,她的身後是二十多位身穿黃衫的侍衛,她揚起眉毛,一位寐生會落入侍衛之手,她也好吐口惡氣,好好的教訓一下他。
??“住手!”
??沒等這些侍衛靠近寐生,一聲冰冷如峰的聲音響起。
??一身暗綠色長袍,胸前繡有蛟龍盤飛的高大男子從馬車上走下,他的頭上帶著十二旒冕,渾身都彰顯著帝王之氣,麵上罩著的麵具散發著幽幽的銀光,而他的雙眸深邃如深潭,看的人不寒而栗。
??他就是鴻王?他果真在馬車上?
??華妃雙腿發軟,身子一晃,差一點摔倒在地上,她咧開了濃紫色的雙唇,半響沒有從口中溢出一句話。
??炎鴻澈冰冷地望著她,質問道:“剛才是誰這樣大膽,竟然不把孤王看在眼裏?沒想到是你華妃啊!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華妃雖然在後宮之中,身份僅次於皇後之位,但她就算是權利再大,也不可能大過一個國家的國王,鴻國雖不如炎國,但是鴻國的實力也是不容小覷,連皇上都忌憚鴻王三分,她一個後宮妃嬪,又豈能放肆在她的頭上。
??“臣妾給鴻王請安!”
??都怪她剛才太憤怒了,以至於都沒有把這個奴才口中喚著鴻王和鴻王妃聽在耳裏。
??“華妃娘娘,您還真是膽子夠大了,侮辱鴻王和本宮,該當何罪?”
??華妃抬眸一望,迎麵走來了一位身穿紅色鳳袍的女子,女子頭戴鳳冠,鳳冠上的金珠和玉翠將她精致的容貌稱的更為端莊和高貴,這樣氣質脫俗的女子,真的與她的身份鴻國王妃相匹配。
??不過華妃不像蘭妃那樣愚笨,一聽就知道鴻王妃這是想用她的身份壓在她之上?
??華妃直起身子,挺直了腰杆,冷笑道:“本宮當是誰呢,不過是鴻國的鴻王妃而已,又不是王後娘娘,論其身份來和本宮差不多,還想用位分壓倒本宮,真是自不量力!”
??顧妍夕懶得和這種不懂事非的狗想計較,她黑眸淡淡睨了華妃一眼,卻在收回眸光時,看到了躺在血泊之中的一位小太監。
??這個側臉,他認得,正是前些日子和她同住一起,同吃一起的小春子。
??剛來皇宮中,又是以女扮太監的身份接近炎鴻澈,當時隻有小春子不嫌棄他,經常幫助她,這讓她感覺到心裏很暖,離別時因為太過匆忙,所以隻留了一封書信就匆匆而別,沒曾想到今日一見,小春子竟然躺在血泊之中,毫無聲息。
??顧妍夕驚恐地瞪大了雙眸,一步一步朝著小春子的屍體走去。
??月蝶和玲瓏這時也下了馬車,月蝶也看到了躺在血泊中的人是小春子,見顧妍夕如此驚恐呆滯的神情,她知道顧妍夕一定是傷心至極。
??玲瓏喚道:“娘娘,您這是怎麽了?”
??她和月蝶一起走去,扶住了顧妍夕,卻被顧妍夕甩開了他們的手。
??“不要管本宮!”
??月蝶深吸一口氣道:“王妃娘娘人死不能複生,您節哀順變吧!”
??顧妍夕就像是沒有聽到他們的話,她蹲下身子,伸出手探了探小春子的鼻息。
??沒了!他果真是死了!
??而且是渾身是傷,血流不止,死的淒慘!
??顧妍夕伸出纖纖手指,不顧小春子臉上流下的鮮血沾染了她的手指,將他死不瞑目的雙眸闔上。
??“小春子,你放心,我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華妃雖然被顧妍夕這樣的神情所驚訝,但是她覺得,這個時候越是覺得心虛,就越會讓人壓在自己的頭上。
??她陰陽怪氣道:“呦!不過是死了一個狗奴才,還是個閹人,瞧鴻王妃傷心的,好像你們有什麽親密的關係似得!”
??炎鴻澈冷眸睨向了華妃,朱唇輕啟,冷聲道:“華妃,你再給孤王說一遍?”
??華妃忌憚鴻王的冰冷嗜血,忙止住了口,而就在這時,一身火紅色鳳袍的女子朝她走來,抬起手就是給她狠狠一耳光,打的華妃眼冒金星,唇角流血。
??“哎呀!華妃娘娘您的唇角破了!”
??一個小宮女一驚一乍的叫著,華妃用帕子一擦唇角,果然有血,臉上也是火辣辣的痛,她怒問道:“你憑什麽打本宮?本宮有說錯嗎?”
??啪!
??顧妍夕連給她喘氣,繼續說下去的機會都沒給,又是一巴掌將她另一邊臉黑扇紅了,唇角也流出了鮮血。
??華妃怒斥道:“本宮是皇上的愛妃,您竟然這樣打本宮,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顧妍夕清冷地望著她:“華妃你可知道本宮為何要打你?”
??“你是無理取鬧!”
??“你說本宮無理取鬧?你剛才說本宮什麽,難道你不知道嗎?你說本宮和一個太監感情親密,就是說私通之意,你讓鴻王的顏麵何在?”
??她看向炎鴻澈,雙眸之中隱含著即將流出的淚水,這樣的顧妍夕他真的還是第一次看到,前幾次她是因為感動而流淚,這一次卻是因為悲痛而流淚,這樣的顧妍夕讓炎鴻澈心中莫名的想要保護起來,炎鴻澈心裏一緊,真的想在這個時候將她拉在身邊,在給華妃一劍刺死。
??“王,您說華妃該不該打?”
??炎鴻澈眯起一雙深邃的雙眸,一把將顧妍夕拉進了懷中,抬起手給了華妃兩耳光,打的華妃身子一軟,坐在了地上。
??“打,真的該打!應該狠狠的打!”
??他做到了,真的拉住了她的手,將她擁進懷中,給了華妃幾耳光。
??他為什麽會這樣做?他們不過是契約的關係,他為何要護著她呢?
??華妃頓時被炎鴻澈和顧妍夕夫妻二人給打的發懵了,坐在地上梨花帶雨哭了起來。
??“本宮不過是殺一個殺了本宮婢女的狗奴才,你們夫妻二人就打本宮,真是欺人太甚了!”
??“何人在這裏大膽喧嘩?這裏到底出了什麽事了?”
??一身鳳袍妝容妖豔的皇後娘娘個炎如嬌下了軟轎,急匆匆朝著這裏走來,顯然是有人向她通風報信了。
??華妃一看到後宮之主來了,解救她的稻草來了,她不顧儀態,從地上連滾帶爬地來到了皇後娘娘身邊,抓住了她的鳳袍衣擺,哭訴道。
??“皇後娘娘,嬪妾不過是懲治了一個殺了本宮婢女的小太監,鴻王和鴻王妃就對嬪妾不依不饒,還出手打了嬪妾,嬪妾真是冤枉啊!”
??炎如嬌本來不想在見到鴻王和鴻王妃了,因為他們回門,這一次她還被完顏淩辰厭惡,沒想奧他們在離開皇宮前還鬧出這些事,真是令她煩心。
??炎如嬌雙眸之中透著薄涼之色,淡淡問道:“鴻王、鴻王妃可有此事?”
??炎鴻澈不屑道:“皇後娘娘,這應該是您後宮之事,怨不得孤王和愛妃,若是沒事,孤王和愛妃還急著出宮,告辭!”
??炎鴻澈拉著顧妍夕的手欲離開,卻見顧妍夕冰著雙眸,僵直地站在了原地。
??她不想走?難道……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之中的太監,思索了片刻,才知道顧妍夕一定和這個小太監有何幹係。
??顧妍夕淡淡望向皇後炎如嬌,道:“皇後娘娘,後宮妃嬪有錯,是不是您一定會主持公道,無論是誰都不能逃脫罪責?”
??炎如嬌偽作親善地笑著:“那自然是,本宮一項是將公道之人!”
??“好,那麽臣妾一定能證明,小春子沒有殺人!想陷害他的人,應當另有其人!”
??她一雙古井般的黑眸睨向了坐在地上,裝作委屈哭泣的華妃,華妃還不忘給她一個恨恨的白眼,接著又哭著求皇後。
??“皇後娘娘,嬪妾可是您後宮之人,您一定要給嬪妾一個公道,不要讓外人欺負到了嬪妾!”
??皇後俯身將華妃扶起,安慰道:“好了,瞧你哭的跟個淚人似得,皇上瞧見了,一定會埋怨本宮沒有安慰好妹妹呢!妹妹你放心,你我都是自家人,怎麽會不給你將公道呢?”
??皇後還真是個善變的女人!顧妍夕在心裏狠狠的鄙視了皇後。
??“皇後娘娘,既然你代表炎國,是公道之人,孤王就代表鴻國,也做個鑒證人如何?”
??炎鴻澈眯起一雙深邃的雙眸看向了炎如嬌,看的炎如嬌有些心驚膽寒。
??這個炎鴻澈,太了解她的做事風格了,怕是這一次也不好糊弄了!
??算了,炎鴻澈畢竟是她坐上皇後之位得以穩固的靠山,她幫了炎鴻澈,也就是幫了自己。
??皇後炎如嬌溫婉的笑著點頭:“好,鴻王做鑒證,自然是好!”
??她善目含笑地看向華妃,溫柔地問:“華妃妹妹,你可要將今天發生的事說清楚了!”
??華妃拿出帕子,假裝著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哽咽道:“是!”
??“嬪妾今日讓嬪妾的貼身婢女羅蘭去為嬪妾到禦膳房要些木薯粉,好做珍珠丸子湯吃,羅蘭的手藝不錯,嬪妾吃慣了她做的糕點。可是羅蘭一去,多半天都沒有回來,嬪妾不放心,就讓嬪妾身邊的小鬆子去找找羅蘭。”
??說道這裏,她哽咽聲更濃了幾分:“誰知道小鬆子回來時慌慌張張的,說看到了羅蘭被小春子給掐死了,嬪妾自然是不會放過殺了嬪妾的貼身婢女之人,這才命人抓住了小春子,想問他為何殺人。”
??她悲憤的指著早已身子僵硬,躺在地上的小春子:“可是他卻咬死口說沒有殺了羅蘭,嬪妾這才不得已讓他們打他,以為他能說實情,沒曾想他這樣不經打,竟然死了!”
??華妃又開始拿帕子,擦拭著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淚水。
??顧妍夕一把搶過了她手中的帕子,淡淡道:“華妃娘娘是想屈打成招,沒想到小春子沒有犯錯,抵死要證明他的清白,你才讓人殺了他?”
??顧妍夕將華妃用過的那隻帕子仍在了地上,抬起腳狠狠的踩了踩,
??“華妃娘娘的眼淚還真多啊,多的連帕子上一丁點淚痕都沒有,幹幹的,讓本宮覺得有些虛假的惡心。”
??華妃怒瞪她:“你無憑無據,還這樣對本宮無理?皇後娘娘,您可不要坐視不管!”
??皇後炎如嬌淡淡看向顧妍夕:“鴻王妃說話的確有些過於苛刻了,這件事還沒有水落石出,你不能陷害華妃!”
??炎鴻澈朱唇輕啟,冰冷道:“華妃也不過是一麵之詞,皇後豈不是也在偏袒華妃嗎?”
??顧妍夕清冷一笑:“華妃,羅蘭在哪裏?”
??華妃像是早有準備一樣,轉身吩咐道:“來人,將羅蘭的屍體抬來!”
??幾個太監聽到華妃的命令,從華妃的軟轎之後,將一個身穿綠色宮裝的小宮女抬來,那宮女遠瞪雙眸,脖頸上滿是青淤,衣衫不整,身上露出的肌膚也是歡愛過的痕跡,顯然是被人淩辱致死。
??華妃一看到羅蘭的死相,悲痛地大哭道:“羅蘭死的這樣慘,之前小春子有找她說,要和她對食成為一對,可是羅蘭並不答應,沒想到他竟然會硬來,還出手殺了羅蘭!羅蘭,你真的好命苦啊!”
??皇後炎如嬌推了推手,別過了臉,不想看到羅蘭的死相:“將她抬下去了,羅蘭死的不體麵,還是不要在人前露身了,免得玷汙了後宮!”
??顧妍夕見那些太監一聽到皇後讓他們將羅蘭的屍體抬下去,她眯起黑亮的雙眸,冷聲道:“且慢!皇後娘娘,您這樣匆匆讓人抬下去,是不是要掩人耳目,不想讓人知道什麽事實真相呢?”
??皇後炎如嬌豔紅色的雙唇抿起,眉毛揚起:“鴻王妃,你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你是在質疑本宮的為人嗎?”
??炎鴻澈走在顧妍夕身前,渾身透露著冰冷之意。
??“皇後,您為何惱羞成怒,是害怕了嗎?如果不是,你還是好好聽孤王的愛妃說下去,孤王相信她一定會給你個滿意的答案!”
??炎鴻澈深潭般的黑眸望向了顧妍夕,顧妍夕神色之中微微錯愕,難道她是出現錯覺了嗎?為何在他的瞳孔之中會映出她的容顏?為何他的眸光不再那麽冰冷嗜血,有種淡淡的溫柔?是她看錯了嗎?
??風起,將顧妍夕鬢角處的碎發,吹到了她的唇角處,掛在了她的薄唇之上。
??炎鴻澈伸出纖纖玉指,輕柔的為她將唇角處掛上的散發撥落下,朝著她揚起妖魅的朱唇。
??“愛妃,孤王相信你……一定會給小春子還一公道的!”
??顧妍夕心裏莫名的溫暖了起來。
??但頃刻之後,她仍有悲傷地望著躺在血泊中含冤而死的小春子,一雙古井般的黑眸眯起,冷冷睨向了華妃道:“臣妾要給羅蘭驗屍,還給小春子一公道!將背後凶手揪出來狠狠懲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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