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第十一天

  許桑榆是沒準備殺人的,但是消防斧這玩意兒吧,背麵都是尖的,砸在人身上就是一個窟窿。


  就算她下手不重,該倒黴的還是會倒黴。


  她沒準備殺人,可也沒準備放過這幾個男人,因此掄起了斧頭的背麵,真的紮出了幾個窟窿他們也隻能受著,畢竟可是他們先動手的,許桑榆隻能算是反擊自衛。


  他們估計也沒想到許桑榆這麽凶,她的力氣很大,這幾個男人幾乎都是身強力壯的那種,就一個長的比較瘦的,那也是相對於男人而言。


  和許桑榆這種少女來比的話,他還是要顯得更強壯一些的。


  幾個人見許桑榆不但沒有任何的自覺,而且還準備反抗,頓時就笑了出來,一個年輕的女孩要跟他們四五個壯年男人打架嗎?


  然後等真正動手了之後……


  “草!這他媽是頭牛吧!”


  第一個遇上許桑榆的男人手裏拿著一根木棍,斧頭的背麵是一個尖端,這種斧頭在消防斧裏麵叫做消防尖斧,尖銳的那頭殺傷力也是足夠的。


  他抬手準備用木棍擋住斧頭,下一秒鍾許桑榆已經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當時他就感覺自己被一頭牛犢子頂了一下,屁股向後撲通一聲栽進了火堆裏。


  他骨碌碌從火堆裏麵滾了出來,一邊在地上打滾,試圖撲滅身上的那一點火焰,一邊罵:“這娘們不太對勁啊!”


  這個時候許桑榆已經反手用斧頭尖勾住了一個壯漢的脖子,用力往前一拉的同時,尖端就刺進了他的脖子裏。


  雖然並不致命,但仍然讓人感覺頭皮發麻。


  他下意識的把頭往下一低,緊接著就被許桑榆抓住了頭發,膝蓋用力的頂在了他的胯間。


  重擊其卵,顯然是一個對付男人的有效技巧,運氣好的話甚至可以讓他變成剩蛋老人。


  那個男人立刻發出了一聲不似人類的慘叫,估計是真的很疼。


  許桑榆怎麽也是從末世走過來的,她上輩子可真的是一個普通的17歲少女啊,能夠安然的在末世裏活下來,全虧了她打起架來宛如瘋狗,平時又比較低調。


  許桑榆打架沒什麽章法,還有點流氓,眼睛鼻子男人的胯,哪裏疼,哪裏能讓人受到重創,她就往哪兒揍。


  加上異能給的力量加成,讓她比一般成年男人的力量還要大許多,一個人單挑四五個男人,在手中有武器的情況下,還真不是什麽問題。


  不過等她打完,身上也多了一些傷口,許桑榆摸摸臉頰,她的臉頰上被刀刃劃出了一道不是很深的傷口,流了一些血,但情況並不嚴重。


  而那幾個男人,已經倒了一地,其中有一個人還想偷襲她來著,把打出了火氣的許桑榆徹底惹火了,一斧頭掄倒在地以後,順便把他的一條腿給撅折了。


  一群大男人躺在地上,哎呀哎呀的慘叫,完全已經被打蒙了,一副不知今夕何夕的樣子。


  嗯?他們被一個看外表好像是個未成年的女孩,毆打成了這樣?


  這不科學!


  “搶我東西?”

  許桑榆拄著斧柄休息了一下之後,也懶得理會這群欺軟怕硬的玩意兒,把消防斧往腰間一掛,一手提著一桶油,重新往車上走去。


  她不準備在這裏停留多久,就算是已經下雨了,也還是開車離開了,不過打這麽一場架,對於許桑榆來,是挺費體力的一件事。


  她先把油放進後備箱裏,然後給自己開了一瓶礦泉水,噸噸噸喝了不少,她一進車裏,那個年輕男人就聞到了一點淡淡的血腥味。


  他對於之前發生的事情是知曉的,畢竟他隻是眼睛瞎了,耳朵還沒聾呢。


  當時他想的是,如果那群男人真的敢亂來的話,他不介意殺人,如果許桑榆看到了他另外一麵感到了害怕、排斥的話,那他就連許桑榆一起殺了好了。


  他一直在等著,等許桑榆吃些虧,他再出手。


  然後這一等就等到了許桑榆橫掃一片。


  她就像是我方打野,在野區被對麵五個蹲了以後,沒等隊友支援自己就arry了,還拿了個五殺。


  隊友茫然也是很正常的吧?

  哦不對,許桑榆外表更像是我方法師。


  他突然覺得自己對許桑榆的認知,似乎有些太過淺薄了。


  因為他雙目失明的緣故,所以隻能聽到那些男人不斷的慘叫,像殺豬現場一樣,對於具體發生了什麽不是特別清楚,因此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低聲的問:“你受傷了嗎?”


  “還好。”許桑榆揩掉臉頰上的一點血跡,很淡定的道:“他們挺友善的,覺得我孤身一人不太安全非要帶我們一起上路,被我拒絕了之後拉著我聊了聊,就讓我走了,沒打起來。”


  大概是覺得自己這些話不太具有服力,許桑榆用讀課文的語氣道:“啊,就算是末世來臨了,也還是好人多啊。”


  男人:……


  我信你個鬼。


  你欺負我瞎?

  許桑榆其實隻是不願意讓他擔心而已,反正事情已經解決了,還讓他擔心什麽?自己已經打贏了,又要浪費口舌來解釋自己是怎麽一挑五的,太麻煩了。


  她繼續道:“雖然他們很熱情,但我們還是自己上路稍微好一點,如果雨繼續下的話,再往前走一走,看看能不能找個避雨的地方,雨好像有越下越大的趨勢呢。”


  許桑榆默默的轉移了話題,她翻了個創可貼出來,往臉上的傷口一貼,就沒有再管了,踩著油門就把車飆出去了。


  男人沉默了,許久沒再話。


  大概是從來沒有見過許桑榆這樣子的女人,一時間有點沒反應過來。


  他是見過各式各樣的女人的,漂亮嫵媚,主動貼上來那種,假裝清純,骨子裏全是算計那種,骨子裏陰冷狠毒,表麵上卻總是笑眯眯的那種。


  至於真正單純的女孩子……


  別女孩子了,就算是男人,太過單純在末世了也是活不下去的。


  但是那種單純到了讓人覺得愚蠢的女孩子偶爾也是能夠見到的,就是比較少見。


  至於許桑榆。


  他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歸類,隻能把她全做奇怪的女人。


  他身體的異變還沒有結束,腦子裏總是昏昏沉沉的,有時候還會脹脹的,疼得讓人煩躁。


  所以更多的時間裏,他更願意安靜的躺在那裏,感受著身體當中那一點點的變化。


  偶爾也會產生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但這個念頭過後又會有些厭倦。


  鮮血的顏色並不好看,尤其是看多了以後。


  許桑榆話不是很多,但偶爾也會主動跟他講兩句,他以為自己會覺得很煩躁,但並不,不清是為什麽,但是許桑榆偶爾低聲詢問他的身體狀況的時候,他比自己想象當中安然很多。


  大概是……許桑榆總給他一種自己還活著的感覺吧。


  兩個人在雨夜當中行駛了許久,最後隨便找了個能夠避雨的地方,許桑榆清理掉了房子裏的喪屍,下雨的夜晚還有點冷,她怎麽看怎麽覺得那個男人臉色有點差。


  就拿消防斧把臥室門給劈了,劈成一塊一塊的木頭,點了一堆火。


  順便還能煮點東西吃。


  吃飯的時候倆人都沒話,許桑榆一邊喝著熱乎乎的湯,一邊觀察地圖,明就能到一個基地裏了。


  她印象裏,這個基地雖然不是很大,但基地的負責人是附近一個很有名望的學校的校長,雖然已經60多歲了,但是老當益壯,在末世來臨之後,帶著附近的一些幸存者們建立了一個的基地。


  後來因為這個基地的位置不錯,名聲又好,逐漸有不少人投奔過來,最後也形成了一定的規模。


  許桑榆之所以選擇這個基地,最重要的就是看中這個基地規則鮮明,基地負責人對於基地的把控很強,是少有的規模不大,管理又好,一點也不混亂的那種基地。


  就算是老弱病殘,隻要每幹點活,也能賺份口糧,總歸是餓不死的。


  很適合她帶著的這個男人。


  誰讓他又瘦又瞎。


  而且那個基地的負責人,也就是老校長,他的二兒子就是個醫生,大兒子又是警察,他的兩個兒子在這個基地的建立過程當中是出了不少力的。


  許桑榆準備明一早,就把他送去這個基地,給他找個醫生看看病,再給他留下一點食物,起碼足夠他吃幾,剩下的……她就管不了了。


  許桑榆覺得自己是仁至義盡了,安置好這個男人之後,也可以放心的去找自己的朋友了。


  她喝完蔬菜湯,心滿意足。


  雖然這蔬菜湯是用幹蔬菜包,加上方便麵調料燉出來的,但是在這種冰冷的雨夜,能有一碗湯喝,能填滿肚子,就真的是很幸福的一件事了。


  “早點睡吧。”她鋪好床鋪,叮囑完了那個男人之後,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這個房間裏是有兩張床的,顯然曾經住著一家三口,孩子剛剛到獨立睡一張床的年紀,於是在房間裏安置了一張單獨的床。


  她不擔心瞎子偷看,但是……她到時候一翻身,就能看到隔壁床上的男人。


  漂亮,柔弱,沒穿衣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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