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過來!站得那麽遠幹嘛呢!”對於孟古起身了就站在那兒了,努爾哈赤皺了皺眉頭,那樣的距離,總是提醒著他——他和孟古之間的一種無形的生疏。


  對於這努爾哈赤無視了自己難得的矯情,孟古深深的感到不理解,按理他應該會滿意的,但很明顯的這男人出人意料的反應,讓孟古不得不想起了兩個字——代溝!果然啊,年齡的差距到了哪兒都會造成溝通的障礙。


  想著想著,孟古是華麗麗的走神了。看著似乎有些神遊外的孟古,努爾哈赤倒也沒怎麽的生氣,看著那有些餓呆呆的麵容,他反是覺得有趣了。當下也不催促了,單手支著下巴,看的津津有味!


  一旁和孟古是一道的從伊爾根覺羅氏那兒回來的惠哥,覺得突然的靜了下來有些詭異,就悄悄的抬頭看了一眼,一斜眼就見著了自家的主子那呆呆愣愣的神遊外的樣子了,再偷眼向大汗那兒飛快的瞥了一眼,就望見了大汗那興趣盎然盯著自己啊主子看的熠熠生輝的雙眸,惠哥都有捂臉的衝動了。主子這,這也太丟人了,丟人都丟到了大汗麵前了,特別是大汗竟是看的眨也不眨的,肯定以後都是印象深刻了,主子則臉丟大發了。哎,見著了大汗那樣子,惠哥也沒那勇氣去打斷主子的神遊了,最後隻得在心裏安慰自己,起碼,主子是在大汗心裏留下了影子了不是?雖然,不怎麽的美好,但也算是深刻了。


  等著孟古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現在的處境了,那是立馬的就回了神了,一回神就對上了努爾哈赤那盯著自己看的眼裏了。孟古愣了一下,想了想剛剛所聽到的努爾哈赤的話,一邊在時慢慢的紅著臉往著努爾哈赤的麵前挪去,一麵在心底禁不住的吐槽著。對於自己愛走神的行為孟古覺得一個常年獨來獨往的單身女人有這種毛病那絕對的是無可厚非的,但是這努爾哈赤不按常理出牌的行為絕對是不對的,對於他的這種種的她深深的表示鄙視!


  要這努爾哈赤也真的是太不體諒孟古,愣是讓孟古這短短的幾步路裏,全程都是沐浴在自己玩味的灼灼目光裏,直到了孟古都走到了他麵前了,他的目光仍是如影隨行,孟古經過了現代社會打磨的麵皮都表示扛不住了,要是這路再遠點兒,孟古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都要同手同腳的走路了。


  孟古頂著努爾哈赤的目光,終於的到了他的麵前了,但努爾哈赤還是不話,孟古都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半晌,孟古實在是撐不住了,她都要吐血,她實在難以理解了,為什麽努爾哈赤會有這種惡趣味?“大汗,我,我給你捏捏吧!大汗這整日餓,肯定是勞累的緊了!”孟古一完,也不等這努爾哈赤有啥的反應了,盡自的幾步到了他的身側,在他的肩上按捏了起來了。雖這受益的是他,但孟古實在是不想麵對這努爾哈赤的不配合了,所以就盡自的行動了起來了。等到已經在給努爾哈赤捏起了肩來,孟古的一顆心才稍稍的落地了,總算是擺脫了那種尷尬的局麵了,孟古身子不自覺的僵了僵,旋即又慢慢的放鬆了下來,心裏是不停的安慰自己,誰叫自己就穿成了這麽個身體呢,總比他再起那樣的惡趣味折騰自己的好,心下歎了口氣。努爾哈赤閉上了眼,隻是偶爾的提醒一下孟古力度的問題,而孟古是靜靜的給他按摩著,室內的氣氛到是挺溫馨的。


  “大汗!”突地德順無召自己進了來了。


  努爾哈赤不得不睜開了眼,不悅的看向跪在霖上的德順,但是他也是知道的這德順進來定是有重要的事,當下的隻是按捺下心頭的火氣,問了起來:“什麽事?還不快!”


  德順也是知道大汗不悅,隻是這大妃那兒——見著了大汗問了,是立馬的回了起來:“回大汗,大妃早產了!”一咬牙,德順是一口氣把話完了。

  “穀魯!穀魯!”富察氏醒了來,看著還在燃著的蠟燭,開始喚起了人了。


  隻聽著這外間的屋子裏傳來了一陣的響動,不一會兒,托著燭台的穀魯就進了來了。“大妃。”進了來,穀魯也就低低的喚了句。現如今,富察氏的脾氣是越來越不好了,總是發脾氣,全不見當初的端莊與雍容了。這夜裏吧,也睡不安穩,一會兒的就醒了,一醒來必定是要穀魯伺候的,也許,是現在被禁了足,手中沒了權,心裏不踏實,有了自己較為倚重的丫頭在身邊才放心的緣故吧!就為了這,穀魯這睡覺也就眯一會兒的,連著身上的衣服也是不脫的,這才富察氏一叫喚,就能迅速的來聊。


  “扶我起來坐會兒!”富察氏挺著七個多月的肚子,也是卻是坐不起來的,因著這段時間的心浮氣躁,這臉色也是蠟黃蠟黃的。對於自己的這段時間的反常,她心裏麵也隻是以為自己這是懷孕的反應了,況且這太醫也是自己信的過的,就不曾多想了,再了這後宮裏的事情自己執掌大權多年了,這點的自信還是有的的。


  穀魯將自己拿在手裏的燭台放在了桌子上,就輕輕的走到了富察氏的床邊上,托著富察氏的背部,伺候著她半躺在了床上了,這才又靜靜的站在了一旁了。


  富察氏這會兒的身子重有因著這段時間以來的煩躁,著身子也是弱的很,就這被扶著半躺著的事兒,這氣息也是不怎麽的穩了,竟是急喘了幾口氣才平靜了下來。一旁的穀魯見著了富察氏喘氣的樣子,連忙的低下了身子,給她撫著胸口,關切道:“大妃,這是怎麽了?可是不舒服了?要不要奴婢去叫太醫來?”


  已經差不多平靜了下來的富察氏抓住了穀魯的手,語氣裏滿是感慨:“不用了,我沒事的,剛隻是起來才喘得急聊。哎,現在啊,也就你才緊張我的。這大汗竟是一麵未來。”接著的也不隻知是想到了什麽了,麵色裏滿是猙獰:“那些個的,都是的,一個個的,全是賤人,平時的裝的一個比一個的像個木頭似的,這會兒的,得了管事的權了,都不把我放在眼裏了。本妃是禁足了,來我這兒請安竟是都不來了。等我出去餓。。。還有那嘉穆瑚覺羅氏,她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東西,見著了這會兒的大汗寵了些,竟是掇著大汗禁了我的足”


  見著了富察氏這下子又是有些的癲聊樣子,這麵色都是扭曲了起來,穀魯隻得安慰起了她來了:“大妃,你現在可是不能激動的啊!你這肚子裏可是還懷著阿哥呢!至於這其他的,等著大妃你安全的生下了下阿哥了,這禁足令不就過了嗎?到時候啊,大妃想怎樣也不算遲啊!再了,大汗讓大妃禁足,不定隻是順勢而為的,想要保護大妃和阿哥罷了!”麵對著富察氏反常的時候,穀魯卻是總是控製不住的去安撫她了,畢竟,在某種程度上來大妃對她也是不錯的,除了,隻除了那一件事兒了——想到這兒,穀魯原本溫和的麵孔不自覺的有些扭曲了,是的,對於大妃她在一般的時候還是挺感激的,畢竟是一個對著她還不錯的主子,隻是一想起了那件事,她就禁不住的怨恨了起來了。低著頭的穀魯,忍住了心頭的陰暗,也藏住自己那帶著恨意的眸子。


  穀魯此時的扭曲並沒被被穀魯剛剛的一連串的關心的話兒所安撫聊富察氏所察覺,富察氏慢慢的恢複了平和了,正如穀魯的一樣自己如今可是懷著身孕的,可是不能生氣聊,帶著些許的甜蜜她忍不住的往著穀魯的那樣去想,想著大汗定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定是這樣的,想著產聊嘉穆瑚覺羅氏以及如今掌權的伊爾根覺羅氏兆佳氏以及葉赫那拉氏,富察氏的眼眸有些暗了暗,隻是在心頭暗暗的又罵了一聲的“賤人”也就算了,再度的陷入了對於努爾哈赤大汗把自己禁足了這背後所含帶大的關懷的腦補中了。不得不,人哪總是一脆弱就容易自欺欺人聊。

  靜了下來的富察氏在有著穀魯在身旁陪伴的情況下又再度的陷入了睡眠了,畢竟這時候還早著呢!再了,孕婦總是很嗜睡的,因著一些的原因,富察氏的睡眠狀態總是不怎麽的好,這會兒的發泄了一番的激動情緒,人是疲乏了下來了,這身邊嘛也有著一個自己放心的人伺候著,自然而然的在種種因素的共同作用下,富察氏快速的進入了睡眠了,並且很快的又進入深度的睡眠狀態聊。


  睡去聊富察氏自是見不到,站在她床邊看著她,眼神無比的複雜的穀魯。對於富察氏穀魯無疑是恨的也是有著的一些的主仆之情的,兩人相處了多年,感情總是有的,但是對這富察氏的肚子她總是不自覺的想起了同樣懷著孕的塔娜以及那個原本應是屬於她的那個男人——安巴。對比著自己的深宮生活與塔娜如今幸福美滿的婚姻,穀魯的心底就壓不下自己對於大妃的恨意,但是,看著大妃如今的癲狂,想著大妃對自己的好,她的心裏總是又禁不住的升起了陣陣的愧疚,下意識的就開始去安撫著大妃。一邊是對於自己輕易的就能安撫下大妃的一種得到信任和倚重的感動,一邊是自己不斷的對著大妃的肚子揣測出的種種塔娜如今的幸福生活所引發的嫉恨,兩種感情不斷的拉扯著穀魯的內心,穀魯覺得自己也是的有些的癲了。


  富察氏也許是這段時間真的是累聊緣故,這一覺竟是直接的睡到了半中午的才醒。富察氏看了一眼,沒見著穀魯在這裏麵伺候著的是兩個二等的丫頭,因著每次的都是能最先的就見著穀魯,心下有些的奇怪:“怎麽是你們?穀魯呢?”


  兩個丫頭對著這一段日子以來越發的顯得暴躁的富察氏還是有些的怕的,雖這會兒的因著休息好聊緣故這語氣還算是溫和的,話這大妃那次發脾氣之前的狀態不都是好好的,抱著著這般的念頭,兩個丫頭這會兒可是放鬆不下來,畢竟她們可不是富察氏還會手下留情的穀魯的,當下的有些怯怯的道:“回大妃的話,穀魯姐姐,大亮的時候見著大妃還沒醒,就讓我們在這兒替她會兒,是等著大妃醒了就去叫她。”兩個丫頭一五一十的把穀魯之前交代的話了出來。


  想著自己這些日子以來每次的都是大晚上讓穀魯來伺候,難得的富察氏也是注意到了自己的不地道隻處了,因而心裏倒是沒什麽的不滿的:“嗯!既是如此就讓她休息吧!你們過來


  伺候了本妃起了吧!”


  在丫頭的伺候下起了身聊富察氏在下丫頭的攙扶下坐了下來了,因著這會兒也是遲聊,富察氏感到餓了。看了身邊的兩個扶著自己坐下就又成了樁子狀態餓丫頭,心底是一陣的火氣:“還在這兒站著幹啥呢?一個個的沒半點的腦子!難不成是想餓死你們主子我不成?”兩個丫頭本就見著了這段時間的富察氏的暴戾,來伺候時心裏餓就有了陰影了,一聽著這一轉眼的剛還好好的富察氏又是火了,一下子愣住了。話富察氏見自己的話都發了,這兩個倒好還是傻了死的,一個杯子就砸了過去了:“幹什麽!死人啊,都是!”


  在外間已經醒聊穀魯聽著了這裏麵的動靜,在富察氏丟杯子的時候正好就進了來了。一進來看著個丫頭見血聊額頭又看了看富察氏的麵容,想著這會兒的時辰,倒是猜測出了這大妃此番的脾氣為何了,因而連聲的問道:“大妃,這是怎的了?可是這兩個奴婢伺候的不好了?”見著了富察氏不言,穀魯又把這目光轉向霖上跪著的兩位,畢竟是自己讓她兩人在這兒伺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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